第29章 禮物(雙更合一)
野哥哥?
時頌看了眼手機, 又有些無奈地擡頭看向斜對面。
李岩正朝他擠眉弄眼,臉上寫滿八卦。
實在忍不住,時頌被他誇張的表情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倒是真會說。
衛懷琛的目光被時頌的笑聲吸引了過來。
他嗓音淡淡地問:“怎麽了?”
他在笑什麽當然不能被衛懷琛知道。
時頌輕咳了一聲, 臉上還殘留着一點緋色:“咳, 沒什麽, 哥。”
這副欲蓋彌彰的模樣其實看起來很有問題。
衛懷琛的目光在他身上定格了一瞬,然後漫不經心地移開。
時頌有點心虛。
他連忙低下頭,飛快地在那個群裏說:“什麽野哥哥。”
“這是我養兄, 以前他在國外,所以沒跟你們說罷了。”
他這話一出, 群內消息瞬間靜默了。
“這個原來真是你哥啊?”
兩秒之後, 李岩小心翼翼地問。
李岩本來以為時頌就是在開玩笑,畢竟他之前從來沒聽時頌說自己家裏有什麽哥哥。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瞬間有些尴尬:“之前沒聽你說過啊,哈哈哈。”
時頌看他這麽快認慫, 臉上的笑意放大:“還想我認你當哥?嗯?”
“好吧好吧,我剛才胡說, 你趕緊忘了。”
“快跟你哥好好吃飯吧,是我打擾了。”
他後面還跟了一個小狗作揖的表情包。
時頌實在是被李岩逗得夠嗆,臉上的笑意忍都忍不住。
結果就在這時, 自己的碟子裏忽然被公筷放進來了一塊紅糖糍粑。
時頌擡起頭來, 眼底的笑意還未散盡:“哥?”
他沒想到衛懷琛竟然還會給自己夾菜。
“叮”地一聲,衛懷琛慢條斯理地把公筷放到了旁邊幹淨的碗上面。
他溫和道:“既然回完了消息,就安心吃飯吧。”
時頌連忙點點頭,他将手機放回了口袋裏面。
只是臉上還殘存着幾分笑意, 唇邊的梨渦淺淺的, 看上去很乖。
衛懷琛移開目光, 眸子略微深沉了幾分。
為了表示對自己亂開玩笑的歉意, 雖然時頌說了不介意,但李岩還是給他這邊又點了飲料。
衛懷琛此時已經吃完了,他将手放在桌子上:“那邊是你同學?”
“嗯嗯。”
時頌嘴裏叼着吸管,嘴裏的聲音略微有些含糊:“他們以前是我室友,人都可搞笑了。”
“可惜後來我在寝室裏有點住不習慣,所以大三以後還是出來租房了。”
時頌話語裏還帶着幾分遺憾。
他們曾經住在一起。
怪不得關系很好。
衛懷琛輕輕地點點頭,眸子裏映出沉沉的笑意:“既然如此,那該是我請他們吃飯的。”
一邊說着,他叫住了路過的服務員,微微揚起下巴,嗓音淡淡的:“他們那桌的費用也一起加到我們這邊來吧。”
時頌來不及阻止,只能搶着跟衛懷琛付賬。
他把手機的付款碼伸過去:“那掃我的。”
緊接着,他的手腕就被衛懷琛輕輕地扣住。
衛懷琛搖搖頭,嗓音帶笑:“這次就先這樣,下次再說。”
他微涼的指尖放在時頌溫熱的手腕上,帶起一陣酥麻。
時頌只覺得那一小塊皮膚上有電流滑過,愣神之間,費用就已經被衛懷琛付清了。
他已經計劃好還有下次了诶。
時頌輕輕地眨了眨眼睛。
等李岩要走的時候,他們才被告知自己這桌的錢已經被付了。
他們幾個都是普通學生,又比較能吃,一頓飯怎麽都得人均二百多了了,他們一桌三個人就是六百多,這對于一個月生活費只有兩千的學生來說的确是個大數字。
“我靠,豪橫啊。”
李岩搓了搓手:“之前沒聽時頌說過他還有個養兄,剛剛我都在腦補豪門恩怨了,現在看來人家真不錯。”
旁邊的人覺得有點好笑:“不是,一頓飯就把你收買了?”
李岩連忙搖頭,他一邊笑一邊去推旁邊的那人:“去你的,我是那種膚淺的人嗎?”
“你不知道,雖然之前沒見過時頌那哥哥,但今天一看,我就覺得人家氣場不一樣。”
“雖然這麽對比有點不合适,但他氣質比那個林奕銘強多了,就很有那種……”
說到這,李岩戛然而止。
但他們三個人卻對視了一眼。
他們腦袋裏不約而同地閃過了幾個字。
正宮的感覺。
……
等吃完飯之後,天已經黑了。
衛懷琛提出要先送時頌回家,正好兩個人一起散散步。
現在這個時間,正是學校外小路人很多的時候。
沒走兩步,時頌就已經跟三個人打過招呼。
“哎,時頌!”
眼看着要到家,又有一個人從後面叫住了時頌。
“剛剛就看到好像是你了!”
那人快步走上前來。
他是一個戴眼鏡的男生,長得挺帥,一看就像個學霸。
男生撓撓頭,有些腼腆地笑了:“不好意思,我來就是想問一下,之前請你們幫忙做的那個插圖,做得怎麽樣了?”
時頌一開始還沒認出來面前的人是誰,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你就是校學生會來跟我交接的同學?”
時頌笑了一下,回答得很輕快:“快了,可以在規定時間內做完的,別擔心。”
“嗯嗯,做不完也沒關系,不是很着急。”
男生不知道為什麽臉紅了。
路燈照在兩個人身上,直直地打下來一道光線。
這畫面看上去有些刺眼。
衛懷琛就站在時頌身後兩步遠的地方。
他的目光落在兩個人身上,神色淡淡的,長眸微垂,看不清神色,但莫名顯得陰郁。
男生這時候才像是剛發現時頌身後站着人,有些遲疑地問。
“這位是……”
衛懷琛沒說話。
時頌回頭看了一眼,笑了。
他嗓音甜絲絲的:“我哥哥呀。”
哥哥兩個字被時頌叫得極其好聽。
就像是小錘子一樣輕輕地敲擊在了衛懷琛心髒上。
衛懷琛這才微微擡頭,露出一雙溫和的眼睛。
方才那種陰郁的氣質瞬間消失,他就像是每一位來探望幼弟的兄長一樣,嗓音柔和:“嗯,你好。”
“你好。”
男生緊張地撓了撓頭發,然後重新看向時頌:“那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啦,下次見。”
“嗯嗯,拜拜!”
時頌揮揮手。
等男生走了之後,衛懷琛不經意說了一句。
“頌頌在學校裏很受歡迎呢。”
“也沒有啦。”
時頌被衛懷琛誇得有點不好意思:“就是認識的人多一點而已。”
“嗯。”
衛懷琛輕輕地點頭,他嗓音輕柔。
“看到是這樣,我就放心了。”
他走在前面。
時頌落後半步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覺得有些寂寥。
他心念一動。
忽然,衛懷琛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輕輕地拉了拉。
時頌眨了眨眼睛,輕聲道:“哥,以後我遇到好玩的可以分享給你嗎?”
路燈之下,男生的眉眼精致,他的皮膚如同白瓷一般,雙眼皮折起形成一道淺淺的精致的弧度。
手則插在兜裏,身形修長,姿态随意。
他彎起嘴角,笑意盈盈。
“我跟他們關系雖然好。”
“但是跟你,我還想再好一點點。”
……
衛懷琛一路把時頌送到了樓下。
等到了地方,時頌又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非要請衛懷琛上樓。
“反正現在才七點多,哥你待到八點再走也來得及。”
時頌低頭看了一眼表,彎起眼睛笑着說:“我有東西要給你看,正好橘寶也想你了。”
“它想我?”
衛懷琛的步伐頓住,溫和的眸子裏閃過幾分溫和的笑意。
“小貓都健忘,我這麽多天沒來,怕它是早就不記得我是誰了。”
橘寶當然沒有忘記衛懷琛。
相反,它似乎還有印象這是之前那個一見面就說它胖的人,于是瞬間就朝衛懷琛伸出了短短的小爪子:“喵嗚!”
小奶音軟得很。
“怎麽這麽兇。”
時頌被可愛到,蹲下身将小橘寶蹂.躏了一番,rua得它喵喵叫才算完。
等到橘寶完全失去了抵抗力,時頌将它往衛懷琛懷裏一塞。
“好啦哥,貓給你玩,我去裏面換套衣服就出來。”
被強行塞進衛懷琛懷裏的橘寶跟衛懷琛大眼瞪小眼:“喵嗚?”
衛懷琛長眸微垂,唇角的弧度漫不經心。
但是他并沒有放開橘寶。
相反,衛懷琛伸出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輕輕地撓着橘寶的肚皮。
橘寶起先還想反抗,但是衛懷琛正用一種恰到好處的力度桎梏着它,不會讓小貓咪疼,卻也讓它完全跑不出去。
他另一只手虛虛地籠在橘寶的背部,透露出一種強勢的掌控欲。
手指沒過淺淺的肚皮。
不知道衛懷琛想起什麽,他眸子的顏色微微加深,唇角的弧度竟然慢慢揚起。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但是房間裏還沒放暖氣,所以時頌在家裏穿的是一整套毛絨睡衣,那睡衣造型卡通,帽子上還帶着兩只圓圓的小狗耳朵,非常暖和。
這襯得他整個人都毛茸茸的。
“哥!”
換好之後,時頌推開門出來:“橘寶怎麽樣?”
衛懷琛看了一眼躺在他懷裏的小貓。
小貓一開始還想逃脫他,但是在發現他的手指揉得自己很舒服後,竟然躺下享受了起來。
它身後短短的小尾巴直直地伸了出來,碧色的眼睛眯起,一看就是一副舒服得要昏厥過去了的樣子。
“喵嗚——”
衛懷琛微微揚起眸子看向時頌,嗓音裏帶着笑意。
“很乖。”
明明這話是說橘寶的,但卻讓時頌的耳朵莫名有點燙。
“哦對,哥,我給你看個東西。”
時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然後走到架子前面,踮起腳。
他從架子裏抽出了一張紙,遞給衛懷琛。
“你看。”
他的嗓音很輕快。
在時頌期待的眼神下,衛懷琛從他手裏接過了畫,然後眉頭微微挑起。
畫面裏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他。
但時頌卻用極其藝術的手法渲染了光影,他整個人位于正中央,周圍是簡單勾勒出來的背景,衣服的褶皺上都明明暗暗地灑滿了光的影子。
整個畫面都透露着一種溫和、浪漫的氣息。
衛懷琛一直覺得自己的內心是陰暗、壓抑,充滿着各種無序和混亂的。
所以當看到時頌遞給自己的畫的時候,衛懷琛眉頭微挑。
“這是我?”
衛懷琛的聲音很輕。
“嗯嗯。”
時頌嗓音裏滿滿都帶着一種想要誇獎的意思:“怎麽樣,好看不好看。”
衛懷琛的目光落在畫面上。
“嗯。”
“哎等等——”
忽然,時頌站起身來:“剛有件事忘掉了!”
一邊說着,他一邊跑到了卧室裏,拿出一支筆。
“哥,你稍微幫我拿一下。”
時頌把畫墊在衛懷琛的手心裏,然後龍飛鳳舞地在畫的右下角簽了個名。
“時頌。”
這兩個字透過薄薄的紙背,滲透到了衛懷琛手心。
一筆一劃帶起了一片極致的酥麻癢意,筆尖勾過,仿佛落在了心髒上,衛懷琛呼吸微滞。
他一垂眸,就看到了時頌頭頂柔軟的發旋。
衛懷琛眸色黯了黯,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等簽完名,時頌“咔噠”一聲把筆帽一扣。
“那這幅畫就送給你啦。”
時頌擡頭看向他,彎起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得保存好,萬一我以後成名了,我的簽名畫就得上拍賣會了。”
“不會。”
衛懷琛淡淡地說。
“啊?”
時頌怔了一瞬,幾乎以為衛懷琛要潑他冷水了。
誰知道衛懷琛卻輕輕地笑了。
“不會把你的畫拍賣掉的。”
屬于他的東西,他當然不會随便給別人看。
時頌非要把衛懷琛叫上來其實就是想把那幅畫送給他。
這幅畫是時頌這兩天寫作業摸魚的時候畫的,對比起他的作業來說很簡單,也讓時頌畫得更開心。
看衛懷琛真的收下了畫,時頌心裏滿足,他打算以後再更認真地畫一幅畫送給衛懷琛。
他站起身給衛懷琛倒了一杯水,忽然想起來了什麽。
“哥,這兩天你們公司裏還忙嗎?”
衛懷琛淡淡道:“還好,每天都是那個樣子。”
“前兩天吳助理跟我說,你們要出國去?”
時頌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嗓音有些興奮:“去f國。”
“嗯。”
衛懷琛微微颔首:“怎麽了?”
“他說你們還缺一個助手,可以帶着我嗎?”
時頌眼睛亮晶晶的,他在衛懷琛身前站定。
“最近f國正在舉行一個著名的畫展,我想去看看,你放心,絕對不會影響工作的!”
那個畫展時頌心馳神往很久了。
可惜周圍沒什麽人準備去f國,時頌一個人實在不想去那麽遠的地方。
就在遺憾的時候,他忽然從吳助理那聽說了這個消息。
時頌覺得這就是天意讓他去看畫展的。
衛懷琛擡起頭看着男生的眼神。
這是最簡單的一件事了,本來他是可以直接答應的。
但是看着時頌的表情,他忽然心念一動,溫和道:“看你的表現?”
他身體随意地後仰,食指在大腿上一下一下地點着,整個人流露出一種輕松随意的姿态,唇角還帶着微笑。
“看我表現?”
時頌聽出來這話百分之九十是同意了。
他瞬間變得更高興:“看您也累了一天了,那給您捏捏肩膀吧。”
一邊說着,他的手已經順勢按在了衛懷琛的肩上。
他手上的力氣不輕不重,隔着衣料帶起一片酥麻。
兩個人的肢體接觸有些過于親密了。
衛懷琛不自覺向後靠了靠,本來随意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成了拳頭,身體有些緊繃,長眸微斂。
時頌當然沒發現衛懷琛的異樣。
沒得到衛懷琛的答複,時頌稍微用了一點力氣。
“哥,答應我吧,我想跟你們一起去。”
嗓音簡直就像是碾碎了香軟的蛋糕灑在別人心坎上。
說話的時候,他聲音的氣流微微拂過衛懷琛的脖頸。
極其清淺,極其撩人,仿佛是蠱惑人心的小貓。
衛懷琛垂着眸子。
半晌,他低低地“嗯”了一聲,聲音略微有些晦澀不明,仿佛壓抑着什麽似的。
“可以,我之後讓他們安排一下。”
“謝謝哥!”
時頌瞬間喜笑顏開,松開了衛懷琛的肩膀,在旁邊站直。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忽然,衛懷琛轉過頭來看向他。
時頌順勢坐在旁邊茶幾的矮凳上,點點頭。
“等到f國之後,出門記得都跟我說。”
他嗓音放緩:“不要走丢了。”
“走丢?”
時頌笑了:“哥,你當我小孩子看啊,當然不會。”
“那答應嗎?”
衛懷琛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勾了一下,鴿子灰的眸子仿佛要将他整個包裹起來。
時頌當然同意。
“行啊,到時候我就天天跟在你身後。”
一邊說着,他一邊用手捧着臉,微微仰頭看向衛懷琛。
卻殊不知這個從下而上的姿勢尤其容易激發別人的占有欲。
“到時候把你搞煩,你就懶得理我了。”
衛懷琛的眸子輕輕地閃爍了一下。
“不會。”
八點一過,衛懷琛就回家了。
把他送走之後,時頌癱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打開了今天微博的熱搜。
緊接着,他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挂在中排。
#博主京市大家說诽謗#
時頌也知道這個博主。
這個博主其實只有幾千個粉絲,之前喜歡發布一些本市的即時新聞,對實事發表的觀點也很中肯,有時候還會幫忙轉發需要救助幫忙的信息,時頌覺得這人挺有社會責任感的,所以就關注了他。
這種博主也會诽謗?
他有些疑惑地點進去。
被挂在前面的是京市大家說這個賬號幾小時前随便發的一條新聞,就是很正常的轉載,結果點開評論之後,裏面竟然全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詞語。
“我們糖大是你爹嗎沒事cue他?”
“造這種謠,真的惡心透了,@酥糖糖糖,支持糖大告人。”
“敢删博不敢出來給糖糖道歉?”
這還是幾條稍微能看些的。
剩下那些髒得不堪入目。
時頌微微地蹙起眉頭。
而如此同時,蘇唐的微博超話裏卻熱火朝天。
“就是那個博主私下裏嘴我們糖大的?行啊,把他送上熱搜。”
“已經私信問候他十八代祖宗了,兄弟們我做得對嗎。”
“查出來了,他現在住在×××,電話號碼是137********,懂我的意思吧。”
當然了,也有人發出疑問。
“那個博主不是也沒說是糖大嗎,我看了,他微博原話是‘那個有名的顏值主播’,顏值主播多得很呢,就因為這個去網暴人家不太好吧。”
“而且那個博主都已經把之前的微博都删掉了,要不然就這樣算了……總感覺有點咄咄逼人。”
這話一出來,瞬間就被其他人淹沒。
“裝什麽理中客呢?就你會說?這個人之前說準備要餐廳監控搞個大瓜的時候你在哪?這不一聽就是準備拿些莫須有的東西造謠我們糖大嗎。”
“他那個語氣不明顯是在諷刺糖大嗎!這都看不出來,滾回去重新讀九年義務教育吧。”
“這就算網暴了?那要不然我網暴你一下啊。”
“網暴怎麽了,我就要當那片勇闖天涯的雪花!”
蘇唐不是不知道這件事。事實上,作為一個網紅他早就簽約了經紀公司,這微博熱搜一有點苗頭,公關就聯系他了。
他覺得可能是時頌生日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被人看到了,然後那個人就跑出來信口開河地胡說。
好在那家主題餐廳已經被他聯系過了,他們保證過不會把監控錄像給別人。
現在還有這麽多小粉絲們替他出氣。
看着各種各樣的辱罵言論,他非但沒出來阻止,反而心裏暗搓搓地爽了。
誰讓這人敢随便诋毀他,難道他就沒有脾氣嗎?敢惹他就得準備好付出代價。
蘇唐收起手機。
他打算等事情發酵得差不多了再假裝自己剛從醫院裏出來,順便上傳幾張上次在醫院裏拍的照片,再告訴粉絲不要去随便打擾別人。
這樣不僅能側面說明他根本沒精力插足別人感情,同樣也能虐一波粉,最後,這白來的流量也全部是他的。
簡直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蘇唐攥緊手機,唇角勾起了一個清淺的笑容。
慢慢地,京市大家說這個博主底下不堪入目的評論越來越多。
等到午夜,這個博主好像認慫了,他瞬間删光了自己之前所有的微博。
還沒等糖粉慶祝他們取得的階段性勝利,緊接着,他們就看到那個博主發了一句。
“想要實錘是嗎?”
片刻之後,又是另外一句。
“行啊,那我就讓你們求錘得錘。”
他這次說話硬氣了許多,言語之間相當幹脆利落,就仿佛被人指點過了一樣。
在他這條微博底下,po出了一段監控錄像。
畫面裏的其他人員全都被馬賽克掉,只有最中央的那個人格外清晰。
博主蘇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