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等兩人坐上馬車走遠,梁骁行回頭牽起身邊的人:“走,帶你騎馬。”

沈沅沒有騎過馬,也不會騎馬,從前做奴才伺候的時候也沒什麽機會跟着來馬場。來時興高采烈,這會兒倒是有些束手束腳了。

梁骁行托着他騎上馬背,他渾身繃緊放松不下來,生怕自己要摔下去,又怕馬兒不知何時就會奔跑起來,因此兩手緊緊抓着缰繩,就連眼睛也不敢随便看了。

等梁骁行跟着跨上馬背,等胸口撞上他的後背時,他才輕輕松了口氣。回頭看見男人堅毅的下巴和抿着唇笑的神情。

“怎麽,怕了?”

握着繩的手被梁骁行覆上,暖烘烘的,他說:“你在就不怕。”

他聽見身後傳來的笑聲一陣陣透過身體敲打在他的心口上似的。

圍場在一片草地上,周邊是連綿山脈,中間還有溪流從中淌過,像條銀帶子,水面在風中波光粼粼。

沈沅興奮得不行,害怕過了就放開了玩,身後有人托着,他什麽都不怕,臉蛋被風吹紅了都顧不上,在馳騁的風裏大喊大叫,整個人都像是要飛起來似的。

天那麽遠又那麽近,仿佛一伸手就能觸碰到,一屈指就能揉一把雲團進懷裏。

風吹起兩人身上的衣裳,發絲糾纏在一處難舍難分。天邊有看得見的日光,風裏有撲面而來的冷冽清爽,兩人皆抛卻一切,心都飛了。

馬兒鑽進附近的梅花林,花朵兒已經開了,就是稀稀拉拉的,不多,但是紅的白的攢成一團團,叫人移不開目光。

沈沅瞪大了眼看,路過還要伸指頭去戳梅樹上未落的雪,雪花落到臉上、脖子上,激出涼意,他便又是一陣興奮大叫。

梁骁行怕他受不住,幾次想叫他小點聲,但看他晶亮的眼眸閃着光,到嘴邊的話又囫囵吞回去了,只是一邊放慢了速度,一邊用一只手去捂他的臉頰。

穿過小片梅林又豁然開朗,溪水草地悠悠,映得一片生機勃勃。

馬兒在溪邊的草地上轉悠,天高日頭遠,光照在沈沅的臉上,将他鴉羽似的睫毛都照得根根分明。

Advertisement

“嗯……”

他被托着下巴微微偏着頭,梁骁行将他整個籠罩在懷裏,嘴唇相貼時才發覺對方的涼意。

梁骁行一邊親他還不忘一邊含糊地說:“怎麽這麽涼?……不要凍着了。”

沈沅受不了他去哪兒都愛管着他的這股子勁兒,一用勁咬了對方一口。

“嘶——”

梁骁行松開他,對方嘴唇紅潤,濕漉漉的,眼睛卻在瞪他,裏頭透着埋怨。

“說不得你了?”

沈沅又撲上來在他嘴上咬了一下:“再說就不親了……”

梁骁行叫他弄得發笑,故意道:“那便不親了。”

說完又将腰身坐的筆直,垂着眼眸看對方咬牙切齒的模樣。

“沒規沒矩。”他輕罵,伸手掐了一下對方的臉。

沈沅氣哼哼的,過會兒又濕着眼眸要親他,發現夠不到,兩手拽着梁骁行的衣帶子探身。

見他實在可憐可愛,梁骁行被他逗笑,終于放過他,低頭叫他如願以償。

舌尖探進那嘟起的軟肉,勾住裏頭的不放,一邊親一邊輕聲笑。

沈沅卻叫他笑得越羞臊,反手勾着他脖子就想往他身上蹿,不安分的人被按住,梁骁行說:“當心摔着!”

沈沅委屈:“你抱不住嗎?”

梁骁行:“……”

最後抱過來讓他靠在懷裏,那人才總算歇了。軟倒在他胸口淚眼朦胧,被欺負壞了。

梁骁行那手隔着衣裳揉他,要不是怕凍着他,哪裏還能這麽規矩?

屁股也被揉着,馬兒走走停停,他倆也在上頭搖搖晃晃纏綿在一處。

一會兒是小聲的呻吟,一會兒又是埋怨人似的嬌嗔,總歸是看不得的光景。

梁骁行又親又罵,罵他親會兒就發浪,骨頭坐不住,軟了,恨不得要将對方吞吃入骨。

親熱過後,兩人氣喘籲籲的,沈沅抱着他脖子小聲開口:“疼。”

梁骁行揉他耳朵的手停了,“哪裏疼?”

心想不知剛才是誰咬的誰,怎麽還賊喊捉賊呢?

以為是這壞東西又矯情,低頭看對方神情卻不像是假的。細細問了,沈沅才扭捏着抓了他的手掌往自個兒屁股上放。

“這兒。”

昨晚做得狠了,估計是騎馬颠簸,剛剛在風裏興奮想不起來,這會兒停下來嬌寵兩下,倒是叫他想起來了。

梁骁行給他揉揉,不敢按着那處,抓着外邊的臀肉輕輕的,“這兒?”

“嗯……”懷裏人乖乖靠着他,閉着眼睫毛抖得跟什麽似的。

梁骁行親吻他的眼尾:“到底是疼還是其他的什麽?”

沈沅羞臊:“疼麽!”

“疼怎麽是這個動靜?”男人多少不太信,咬着他耳朵哄了兩句。

沈沅只好吐露實情:“前面……前面也疼……”

小太監前頭平坦的口子蹭了馬背一路,那處本就嬌嫩,其實原本就是個傷口,昨晚又叫某個餓虎撲食的人扒着腿舔了半夜,如今蹭着衣料颠簸這麽久,能不疼嗎?

虧得他忍到現在,梁骁行回味過來才後悔不已,原是想着大雪天悶在屋子裏頭不開氣,想着讓他出來放放風,恰好沈沅又沒騎過馬,小青年都愛新鮮,哪兒成想陰差陽錯整了這檔子事。

想必是疼得厲害了,剛剛興頭上就有些,只是那會兒忙着新鮮了,腦子上頭就沒顧得上,這會兒停下膩歪半天,沈沅才終于是忍不住了,跟他說了實情。

梁骁行心疼得不行,回去的路上不敢叫他跨在馬背上了,兩腿小心合攏坐在他身前,仔細抱着,才慢慢拽了缰繩調頭。

回了王府,梁骁行抱他下的馬車,又一路抱回了後院,路經管家、丫頭、掃灑伺候的數十人,行禮的、報事的,要不是梁骁行拿自己的大氅嚴實蓋着他頭臉,估計這人要面子還不願意。

沈沅在昏暗的布料下臉上烘熱,腳尖都難堪得繃緊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