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青樓花魁28
第二天, 晉王是被兒子給踹醒的。小混蛋睡姿驚人，明明晚上睡覺的時候是被他抱在懷中的。可一大早上，卻是頭朝下, 腳朝上。甚至那不安分的小肉腳還踹在了他臉上，若是他再晚醒一會兒，恐怕就要将小肉腳塞進他的嘴裏了。
“臭小子。”晉王笑罵一聲, 起身将兒子撈進懷中。大手放在兒子的小肉臉上不斷的揉搓，“起床了, 太陽曬屁股了。”
“父王。”小羨之被他鬧醒，委屈的看着他。
真可愛。晉王沒忍住，湊上去狠狠親了兒子一口。
每次父王親他都一臉口水，小羨之有點嫌棄。
一大一小很快就在下人的伺候下洗漱完畢，但奇怪的是到了用早膳的側殿時, 卻沒有見到明珠。
平日裏明珠作息還是挺規律的，或許晌午會午睡, 但早上一般是不會賴床的。
晉王有點擔心，他抱着兒子去找明珠了。
房間中, 明珠其實已經醒過來了。可是她還是有點困，還有就是，昨天晚上吹了風，她現在頭有點疼。
昨天晚上那是她同安逸王的第一次出格。不得不說, 同晉王比起來, 又是另一種味道了。怪不得當初在錦心閣時，會有那麽多王公貴族，豪門權貴熱衷于挑選不同女色。是他們內宅中沒有漂亮女人嗎？顯然是不可能的。人都好新鮮, 這美人與美人之間也是有壁壘的。晉王粗魯熱情, 讓她有點招架不住。安逸王仙氣飄飄, 又帶着一股讓人想要拉他沉淪的成熟男人才有的禁欲感。更能勾起她的好勝心。
但遺憾的是，他們昨天晚上沒能徹底踏出那一步。無它，明珠是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再懷孕的。晉王不能生育了，所以無所謂，可以陪他安心享受。但安逸王可是一個功能俱全的正常男人，難保不會讓她再次受孕。她可不會為了一點新鮮感傻到去冒這個風險。
“怎麽了，不舒服嗎？”晉王進來看到的就是明珠慵懶的半靠在床上，臉色有點潮紅，精神有點厭厭。
“嗯。”明珠輕聲應他，“我頭有點疼。”
“怎麽會頭疼？”晉王心疼，坐到明珠旁邊，輕手輕腳的為明珠按揉太陽穴，“好點了嗎？叫禦醫了嗎？”
“不用叫。”明珠現在有點煩他，不想理他。她輕輕推開晉王，緩緩起身穿衣服。
一旁的小羨之像個小尾巴似的，跟着明珠走來走去的為明珠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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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穿戴整齊後，在丫鬟的伺候下淨手淨面。
完了，她冷淡的看着晉王：“用膳吧！”
晉王無措，他下意識的看着跟在明珠身後的兒子：“是我的錯覺嗎？明珠從昨天晚上起就突然對我冷淡了下來。是我哪裏惹她生氣了嗎？”
但沒有人能回答他。
坐下之後，明珠狀似随意道：“皇叔還在客院吧！要不要請他一起？皇叔一人用膳，到底是荒涼可憐了一點。”
晉王不太想請安逸王，他陪兒子媳婦用膳，旁邊杵着一個正經長輩算怎麽回事？
但明珠也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明珠歪頭看着小羨之：“之之，去請你皇叔祖過來。”
“嗯嗯！”小羨之并不能跟他父王共情，開開心心的讓伺候的下人帶着他去找安逸王了。
“明珠，你……”
“你這兩天大概會比較忙吧！是的話那我就吩咐廚房那邊不用為你準備午膳了。”
晉王：“……”
想問的話被堵了回來，晉王憋屈。
但他還是下意識先回答明珠的問題：“是，這兩天公務比較多。我大概會比較忙，午膳不用準備了。還有晚上，我有時候可能也會回來的比較晚。你也不用等我，早點睡……”
“嗯！我知道。”做什麽夢呢？她會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去等他？
小羨之動作很快，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安逸王就心情極好的抱着小羨之進來了
“皇叔。”晉王起身叫了安逸王一聲。
明珠沒有動，只是用眼角餘光撇了安逸王一眼。當然，晉王和安逸王早就習慣明珠對他們這種态度了，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剛剛在路上聽之之說晉王妃身體不舒服？閨閣女子身子弱，若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及早請太醫為好，拖的時間久了，也許又會引起其他病痛。”
“對對。”安逸王說到了晉王的心坎裏，粗心大意的他并沒有發現安逸王進來之後不看他，卻先關心自己媳婦有什麽不對。
“皇叔有心了。”明珠面上帶上了一絲極淡的笑意，“皇叔是長輩，既然皇叔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好拂了皇叔好意。”
明珠嗔怪的看着晉王：“王爺，傳府上太醫為我把把脈吧！我的頭好像越來越疼了。”說完，明珠嬌弱的撐着腦袋，歪頭，無辜的回望兩個人男人。
“更疼了嗎？”晉王心急如焚，出去就吩咐人請府上太醫過來。
有晉王和小羨之在身邊，安逸王也不能過于直白的表露自己的情緒。他只是用那雙淡漠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明珠。眼中是快要滿溢出來的關切心疼。
明珠注意到他的視線，沒說什麽，只是回他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安逸王：“……”
安逸王嘴角忍不住輕輕勾了起來。
昨晚是他過了，明知道是在晉王府，地點不合适。明知道晚上有風，明珠身體嬌弱，卻還是被她勾的理智沉淪，不管不顧。到底是他自制力太差了，才會害的她今日生病。
太醫本就是皇帝賞賜給晉王，專門為晉王府的人服務的。因此，下人一請，太醫就來了。
“見過兩位王爺，見過王妃娘娘。”
“不必多禮，快為王妃娘娘診治。”晉王上前，坐到明珠身旁。
“是。”太醫應了一聲，取出診帕将其覆在了明珠手腕上。
良久……
“如何？”安逸王抱着小羨之淡淡問了一句。
太醫将診帕收起來：“不礙事，王妃娘娘應該是不小心吹到風了，這才引起的偏頭痛。但還是要喝兩濟湯藥調理一下，以預防病情惡化，成了風寒。”
喝藥？明珠生理性的厭惡。
但……算了算了。自己的身體要緊，明珠小臉皺成了一團，苦大仇深。
真可愛！一旁注意觀察明珠反應的安逸王忍不住笑了起來。但笑過之後，又是心疼。他的明珠有多怕苦他是知道的，都是因為他不小心才會害的她要吃苦藥。
下次，若是有下次，他一定會小心再小心。
晉王最近很忙，安逸王也不遑多讓，他雖然不涉朝政，但也不是真的什麽事情也不做的。更別說，害怕安逸王同明珠暗度陳倉，皇帝也一直在暗搓搓的在給安逸王找事情讓他做。
因此，用完早膳之後兩人都離開了。
至于小羨之，在打皇子的事情發生之前，他每天都會被宮中的內侍接進皇宮，同皇子一起在上書房聽太傅講學的。
當然，小羨之不喜歡學習，每次上課總是找借口出去追雞攆狗。太傅氣的告狀，但有皇帝護着寵着，最後也只能不甘心的放棄管教小羨之了。
打皇子事情發生之後到現在，小羨之就沒有再去過皇宮了。
“母妃。”小羨之關切的看着明珠，乖巧的陪在明珠身邊。
明珠淡淡的應了一聲，她在思索，是将華星請來晉王府給他一個警告。還是暫時先不要暴露目的，在外面再同他們接觸幾次？
痛苦的喝完藥之後，明珠心情瞬間變差。
她目光不善的看着小羨之。
真是沒用，老話不都說孩子同大人相處久了，會越長越像嗎？怎麽晉王帶了他三年，他卻還是不争氣的沒有繼承晉王的任何一點特征呢？
竟是讓那肮髒的私生子在容貌上不戰而勝了？
晦氣！
“母妃。”小羨之可憐巴巴的去抓明珠衣角。
“離我遠點。”明珠将自己的衣角拽出來。
小羨之：“……”
同崔文道彙合後，崔文道對晉王彙報昨天的後續：“王爺，人我已經請了，您看是直接将人請來京郊大營，還是定個別的地點？”
“不用麻煩，直接帶來這裏吧！”不過是見上一面罷了，哪裏就需要費那些多餘的心思了。
崔文道應是，下去辦事了。
而此時，晉王卻在皺眉不斷思索明珠今天和昨夜對他的态度。
越想，他就越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明珠應該就是生我的氣了。可是為什麽啊！難道說……”
想到明珠今天特意提起他最近忙的話題，所以她是覺得他最近冷落了她，在同他鬧別扭嗎？
真是個小醋壇子！晉王笑的蕩漾。
但最近事情太過重要，他也不能任性的就直接丢下不管去陪明珠。算了，生氣就生氣吧！等這件事情完了之後他再好好哄哄明珠。
梁都盛世商行分部，施明月穿戴整齊，又打算出門了。
可在推開門的時候，卻被華星攔住了。而且華星的表情也有點奇怪，娃娃臉上挂着糾結的情緒，苦大仇深的。
昨天晚上施明月回來的太晚，當時華星和施星辰都已經睡了，所以她也就不知道昨天白天華星和施星辰身上發生的事情。
“小星，怎麽了？”施明月關切的看着他。
“我……”華星欲言又止。
施明月笑容溫柔：“怎麽吞吞吐吐的，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好吧！華星斟酌了一下語言，将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施明月。
“明月姐姐，晉王妃真的很溫柔很善良。我在想，或許我們直接找她告訴她我們的目的。也許她就會同意幫我們救辰辰了呢？也好過我們這樣舍近求遠算計來算計去的，說不定最後反而會弄巧成拙。”
聽完華星的建議，施明月臉上的表情卻緩緩沉了下去。
所以說，僅僅是昨天匆匆一面，那個花娘出身的晉王妃就輕易将華星和她兒子都籠絡過去了嗎？
施明月心頭不快，她覺得自己的地盤被侵占了，還是在她亳無所覺的情況下。
而且，這種情況還讓她回想起了她現代的未婚夫。他在背叛她之前，也是這樣說的，那個讓他背叛她的女人很溫柔很善良，讓她不要多想。
“小星。”施明月調整好自己臉上的表情，“晉王妃是花娘出身，本就受到外面流言蜚語的影響。若不是晉王待她一心一意，你覺得她會活的那麽輕松嗎？再說，辰辰是晉王的孩子，對自己情深一片的丈夫有了私生子。還是跟自己兒子一般大，她就算再善良再溫柔，你覺得她當真就能大度到不計前嫌的救這個孩子嗎？”
華星：“可是……”
“小星。”施明月打斷他，“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晉王妃她有現在全靠晉王的寵愛，她沒有獨立謀生的能力，也沒有能力離開晉王自己生活。救辰辰就是對她利益的損害，她會傻到為了辰辰放棄一切？”
華星：“……”
“我知道了明月姐，我不會輕舉妄動的。”華星雖然答應她了，但是施明月能看出來，他的心裏很不好受。他在害怕，他害怕他們會傷害到晉王妃。
真是諷刺啊！為了一個見了一面的女人……
“辰辰呢？”施明月想知道兒子到底是怎麽看待晉王妃的。
“辰辰還沒起來，他身子弱，我們之前趕路太急，虧到了辰辰的身子。所以我昨晚為他點了安神香。”
“嗯。”施明月應了一聲，她轉身去找兒子了。
施星辰的房間中，在施明月進來的前一刻，他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辰辰。”施明月推門進來，溫柔的看着已經睜開眼睛的兒子。
“娘親。”大清早上娘親就來找他，施星辰很高興。
“嗯。”應了一聲，施明月上前将施星辰抱了起來，“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施星辰點頭，抱着施明月的脖子蹭了蹭，奶聲奶氣道：“好。”
施明月放下兒子，親自為他打水洗漱，将兒子洗的白白嫩嫩香噴噴的之後，施明月才道：“剛剛幹爹告訴娘親，昨天你們被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夫人救了。”
施明月語氣越發溫柔：“辰辰喜歡那個夫人嗎？”
“喜歡。”提起明珠，施星辰雙眼亮晶晶的，整個人透着一股肉眼可見的歡快感：“夫人好看，跟娘親一樣，香香的。”
辰辰果然對晉王妃感官很好！
但……小孩子的喜歡，就像喜歡貓，喜歡狗，施明月此時并不放在心上。
“辰辰，那個夫人身份貴重，你以後不要往她跟前湊了好不好？娘親怕你什麽時候得罪了她都不知道，她會傷害你的。”
會，會嗎？施星辰失落，可是看到娘親認真的表情，他就無法拒絕娘親的要求了。
“辰辰都聽娘親的。”
“嗯，真乖。”施明月親了親施星辰的臉頰。
再次拜托華星照顧施星辰，且暫時不要離開盛世商行之後，施明月就離開去找崔文道了。
說實話，對于晉王妃她不喜歡，但也談不上厭惡到想要出手對付她。施明月在這個朝代生活了四年了，她走南闖北的去了很多地方。深刻的見識到了古代女性的不易。所以，只要晉王妃不主動對她和辰辰出手，她都不會對付她的。
但……她們兩個人都擁有過同一個男人，這一點又讓施明月如鲠在喉，她也無法強迫自己喜歡晉王妃。
她向往的是那種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可辰辰的存在卻又時刻提醒着她，她是別人婚姻中的第三者。這一點又讓施明月心頭煩亂至極。
京郊大營，将士們正在訓練，營地上到處都是呼喝的聲音。
施明月穿着素色的襦裙，面上帶着透氣輕薄的面紗。頭上珠翠不多，卻又相得益彰，将她襯托的仿若遺世獨立的世外仙株似的，不似凡塵俗世中人。
“軍，軍師好。”崔文道帶着施明月一路走過來的時候，總能碰到對他問好的将士。然後，那些将士在看到崔文道旁邊的施明月時，卻又都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讓你見笑了。”手底下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兔崽子表現太差，崔文道覺得丢臉。
施明月善解人意的搖了搖頭：“不妨事，将士們保家衛國已經很辛苦了，又怎麽能要求他們處處妥帖呢？”
“你竟然會這麽想？”崔文道驚奇卻又意外的看着施明月。
要知道，梁都貴女們最讨厭也最看不起的就是軍戶了，一旦入了軍籍，哪怕最後憑着軍功爬上高位。可對于那些從小錦衣玉食的貴女來說，那也是注定要低她們一等的粗魯漢子。
也是因為這樣的歧視，大梁文臣和武将之間總是有着這樣那樣的問題。若不是晉王在中間震懾，只怕文臣武将之間會更加的水火不容。
施明月輕笑：“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絕對不只是随口一說讨你歡心，你該知道我的。”
“明月，你真的很特別。”崔文道目光越發柔和起來。
主将營帳中，晉王正在看崔文道重新整理出來的賬本。他要根據崔文道整理出來所剩的銀兩，重新分配将士們的軍需問題。
“太少了。”晉王越看越生氣。
真想直接快馬加鞭到邊關，将那些膽敢貪污的狗官一個一個全部都砍頭淩遲算了。
“王爺，人帶到了。”崔文道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進來。”晉王一把合上賬本，緩緩将自己蹭蹭往外冒的火氣壓了下去。
“王爺，這就是施明月施姑娘。”帶着施明月進來，崔文道為晉王介紹。
晉王下意識皺眉：“見了本王，為何還要蒙面？”
施明月沒有因為晉王這句不快的話翻臉，她頓了一下 ，便緩緩的解下了自己的面紗，面紗揭開的時候。她沒有害羞躲避，而是直直面對着晉王，确定晉王完全看清楚了自己的容貌。
還有就是，她以前也會在心中偶爾思量那天的晉王，雖不真切，但她隐約記得晉王的樣貌。很是英俊，也很符合她的審美。可直到今天直面晉王，她才發現，晉王竟然同辰辰長的幾乎一模一樣。
幸虧她讓辰辰出去的少，見過辰辰的人都不認識晉王，不然辰辰的身份只怕早就瞞不住了。
而且，她現在并不清楚晉王這邊對辰辰會是個什麽樣的态度，她不能也不敢冒險直接告訴晉王真相。
不，不對。昨天晉王妃見了辰辰了，那她是不是猜到什麽了？
是不是就是因為猜到了什麽，她才會故意刷辰辰和華星的好感？
時間其實只過去了幾個呼吸，但施明月腦海中卻是越過了好多淩亂的想法。
看清施明月容貌之後，晉王恍然大悟。怪不得，原來是因為太過美貌！也對，要抛頭露面出去做生意，這樣的容色就是禍端。只怕此女子走到現在讓崔文道都為之動容的位置，殊為不易啊！
“施姑娘。”晉王伸手示意施明月落座。
施明月順勢坐下，整個人卻透着一股隐隐約約的不快。難道晉王沒有看清她的容貌嗎？不可能 ！可為什麽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那天整個人也是渾渾噩噩的，可她還是在腦海中留下了晉王隐約的身影。但晉王他……難道他真的完全忘記自己了？就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嗎？
“施姑娘，你怎麽了？”察覺到施明月的不對，晉王神色關切。
“我，我沒事。”施明月低頭，掩飾住了自己差點繃不住的表情。
“明月仰慕王爺已久，今天見到王爺，心中激蕩，若是有什麽失禮之處，還請王爺不要見怪。”重新挂上和煦的表情，施明月對晉王道。
“無妨。”施明月仰慕他他并不驚奇，畢竟能說出那樣一番話的女子，至少是對他們這些上過戰場之人抱有好感的。
“崔文道對我說了姑娘的提議，說實話，我也很是心動。但是……”晉王緩緩對施明月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兩人一來一往之間，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等兩人将事情确定下來，午飯的時間都到了。
“還有一些小細節不如我們邊吃邊談。”晉王建議施明月。
今天着一番話下來，晉王對施明月的感官很好。她是他見到的第一個具有如此大局觀的女子，她的很多見解都令晉王如遇知音，茅塞頓開。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