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呵呵。
喜歡,喜歡得緊呢!
徐傾微對陳辰弋沒設防,半夜跟隊友罵罵咧咧喊了幾句自己就回房間洗澡了。
哪知道在床上的酒鬼能支棱起來,大咧咧摸進衛生間。
一邊勾引她一邊威脅說沒關房門,讓她小點聲。
小流氓……
從浴室回到床上,在夜裏摸摸索索捂着她的嘴折騰她。
輕而易舉被锢住的時候她還在想,陳辰弋這幾年是吃了什麽力氣這麽大,明明從酒吧出來昏昏欲睡。
今天看她打鼓算是明白了。
天色昏暗,月亮和夕陽的餘晖罕見的同時出現,街邊裝飾路燈點亮,工作日也有很多人在這邊玩。
玫瑰花被遺忘在旁邊的椅子上,徐傾微冷着臉把胡亂說話的陳辰弋帶走了。
離開酒吧,地熱迎面撲來,走了幾步,陳辰弋感覺自己快出汗了。
看見徐傾微吃癟,陳辰弋倒是很開心,很自覺加快腳步跟徐傾微同步調,挽住她的胳膊,上了出租車,歪着小臉問:“姐姐,去酒店還是去你家?”
徐傾微報了小區名字,是她現在住的地方。
一路上陳辰弋表現得特別乖巧,不說話沒胡鬧,就是把她手臂抱得死死的,一腦袋栽在她的肩頭,暗自傻笑。
車錢是陳辰弋付的,徐傾微一言不發走在前面,路過小區的垃圾堆,正好看見有一堆物業修剪下來的樹枝,順走了一根比手指還粗的,揮了兩下,風聲嗖嗖。
陳辰弋沒了剛才的熱情,也不敢去碰徐傾微,在後頭跟着,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摸摸自己的心口,暗自祈禱自己的命運不會太慘。
進大門走了不到兩分鐘,徐傾微就轉進了一棟樓,陳辰弋看了眼,默默幾下。
六棟……
掏出鑰匙開門,徐傾微沒管後面的人,鑰匙摔進門口的大盆裏,自己進去了。
開了燈,陳辰弋眼神不受控制地打量這套房子。
小戶型,兩室一廳,牆漆刷的淡黃色,整體看上去得還算溫馨整潔,軟裝跟徐傾微爸媽家裏的風格大差不差,想來這裏應該不是臨時落腳的地方。
啪——是樹枝跟茶幾玻璃碰撞的聲音。
陳辰弋小心翼翼看過去。
“看夠了嗎?過來!”
陳辰弋老老實實把角落的懶人沙發挪到徐傾微面前,跪了上去。
徐傾微挑眉,沒想到這小癟犢子能這麽聽話。
瘋了這麽久,現在裝乖。
晚了……
徐傾微:“自己交代?”
到了這個份兒上,陳辰弋從實招來,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口:“十五歲那年……”
十五歲?時間線過于久遠,徐傾微眯了眯眼,打斷她:“長話短說!”
陳辰弋嘴角的笑漸漸隐去,視線落在徐傾微耳朵的小兔子耳釘上面,思忖了好久:“姐姐,你還記得高考前跟你許的願望嗎?”
高三,仍舊是很遙遠的時間線,那年,徐傾微已經出櫃從家裏搬出來,定居印江城。
沒有老死不相往來,徐傾微得空還是會回去,就是互相都膈應着,幾乎說不上話。
畢業班只有星期天放假,很少碰見徐傾微。
陳辰弋生日那天,又是成人禮,徐傾微不敢怠慢,掐着淩晨的點給小妹妹發了句生日快樂,陳辰弋時不時就把手機掏出來看那幾個字,晚上沒憋住給徐傾微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特別吵,徐傾微正在參加音樂節,沒時間跟她多聊,說了幾句就要掐斷電話,陳辰弋聲音放大了些:“姐姐,你還沒送我生日禮物!”
徐傾微愣了愣,随即笑笑,剛想說她準備了的,等下次回去親自交到她手上。
話沒說出口,小妹妹比她還心急:“你先欠着我一個願望!”
徐傾微一直拿她當小孩子,沒聽出她聲音裏的顫抖,哄着她說:“好,先欠着。”
後來,徐傾微欠她的生日禮物沒能送出去,兩人再也沒見過面。
一別,就是五年。
抽出回憶的思緒,徐傾微再看面前倔強的女孩兒,底氣有些不足:“怪我沒給你送生日禮物嗎?”
“對!”陳辰弋吸了吸鼻子,這回的眼淚是真的,“就是怪你!怪你失約,怪你不告而別,怪你心就這麽狠……”
五年的時間,徐傾微沒有杳無音信,只是不再聯系她。
微信朋友圈會更新,她也能看見共同好友給她的點贊評論。
她自己卻不敢點贊,生怕轉頭徐傾微就給她拉黑了。
陳辰弋憋着那股勁,沒有嬉皮笑臉,無比認真對她說:“徐傾微,我喜歡你,不,我愛你 (更多小說加群 712 273271)!你看看我呀……”
突如其來的感情爆發讓徐傾微招架不住,明明是自己被睡了,怎麽聽着她才是壞人?
現在要怎麽辦,不會反過來還要安慰她吧。
揉揉太陽穴,徐傾微踢了她一腳,控制住力道,軟綿綿打在她膝蓋:“不許哭。”
“你喜歡我?”徐傾微違和地笑出來,“沒看出來。”
酒店瘋狂一夜,徐傾微心裏清楚,陳辰弋可不是好的onenight對象,肯定還會來找她,那天回家她就開始思考,腦子裏準備了一大堆老生常談,等着陳辰弋找上門來。
只是她低估了陳辰弋的行動力,更沒想到陳辰弋回去參加PON的選拔,睡了兩個葷覺,前面的事情還沒理清楚,又亂了套。
陳辰弋想反駁,卻看見徐傾微對她擺擺手。
“你還小,哪懂得什麽情情愛愛,不過是……”舌頭抵在牙關,徐傾微頓了一下,接着開口,說出來的話極其敷衍,自己都聽不下去,說到一半便沒了聲。
徐傾微坐在沙發上,陳辰弋要微微仰頭才能看清她的表情。
赤/裸/裸,毫不掩飾的目光,讓徐傾微發虛,偏過腦袋望向窗外。
“嘿嘿——”陳辰弋臉上的淚痕未幹,又發出笑聲,別提有多難看。
徐傾微聞聲,下意識看了一眼又挪開:“笑個屁。”
一陣風似的,陳辰弋起來,撲了個措手不及,徐傾微被她壓在沙發的角落。
乖順的小孩兒變臉,說話的聲音發緊,帶着剛剛哽咽的顫抖:“徐傾微,你對我沒意思嗎?鬼才信,那你說,為什麽要跟我上床?”
“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