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師尊身體的小秘密
泠閣素日都是明淵宮最阒靜之處,然而這一夜的寧靜之下,卻暗潮洶湧。
沈落衡驚魂未定,泠閣地處偏僻,他知道現下怎麽喊都是無用,更何況處于被人壓在身下的尴尬情狀,壓他的這人還正是自己的徒弟。
他正想絕望地閉上眼睛,頸間忽然傳來一道灼熱的觸感。
“師尊……”蕭霁将頭埋得很低,原本熨帖在師尊臉頰上的手滑落至修長的脖頸,他将聲線也放得悠長,“不對…你已不是我的師尊,那麽我該叫你,落衡?”
“放肆!”
沈落衡眼尾通紅,想要将他推開,奈何雙手都被縛仙索給牢牢綁在了床頭,動彈不得。說來可笑,縛仙索原是他的法器之一,竟落入蕭霁手中,反用來對付自己。
這個徒弟真是收錯了,他憤憤地咬緊下唇,将唇色咬得發青。
“我又不是你的徒弟,何來放肆之說。”
蕭霁悶悶道,沈落衡傷他的那些事一幕幕浮上心頭,心中煩亂。沈落衡的肌膚冰涼,卻同玉瓷般光滑。上一次牽師尊的手,是在什麽時候?他已經有些記不得了。
他看向沈落衡,三年之久,蕭霁仿佛換了個人,歲月卻未曾在師尊臉上落下一絲痕跡——兩道長眉若铮铮寒梅枝,頗有傲骨地斜飛入鬓;素日冷得像冰淩透體般的雙眼,在幽幽月色下,卻像是一朵素淨無塵的玉蘭,默然在深夜獨放。只是,花瓣末梢泛起微微的紅,似嬌嗔,又似懊惱,與平日的冷酷全然不同。眸下山鼻逶迤嵯峨,可乘千年風霜;薄唇緊抿,難掩萬般風情。
相伴十餘載,他竟從未這樣認真瞧過師尊的容貌,只記得他很好看,很好看,仿若谪仙。這樣一看,才發覺三年來游遍江南,竟找不出一個可與師尊相提并論的人兒來。
“我不過随口一說。……抱歉…霁兒。”沈落衡被他瞧得頗不自在,側過頭去,“看夠了,便将我松開。”
蕭霁本來在發愣,殊不知他這麽一側頭,堪堪露出粉紅的一只耳垂來,卻如三月的桃花,暈着羞赧的姿色。
蕭霁原本沒想拿師尊怎麽樣,想着懲罰一下就放了,不料被他瞥見那只嫣紅耳垂,腹下重重地一燙;又聽他喚自己“霁兒”,這個稱呼多年未再聽過,小時候只覺得是長輩的愛稱;如今再聽,卻忽然添了層不明不白的暧昧。
“師尊方才叫我什麽?”他微微一愣。
沈落衡定定盯着書案,嘴下卻猶猶豫豫:“霁……蕭霁,別鬧了,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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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可以啊,”蕭霁勾起唇角,“只要師尊把那人趕出去。”
沈落衡看向他,霜眉微蹙:“不可。他身世可憐,離了宮生死難料。”
蕭霁不滿地怒瞪:“那我呢?我也是沒人要的孤兒,你怎麽舍得趕我走?!”
空氣一時凝滞,沈落衡望着他,眼神複雜,卻未言語。
“行…行,”蕭霁悶悶想,你自己不趕,我來趕,“那你應允我,從現在起,可自由進出明淵宮。”
沈落衡只當他玩鬧:“若只是偶爾回來看看,自然可以。”
蕭霁心底的小算盤打得飛快,聞言欣喜不已,臉上卻是冷冷的:“行,就這麽定了。”
“解了吧。”
蕭霁果然聽話地拈起咒訣,将繩索解開來。沈落衡如釋重負,正待放下雙手,忽聽蕭霁急念口訣,又将他縛了起來。
“師尊,我只說解縛,可沒說不再縛你呀。”蕭霁手指觸上他耳垂,含情輕笑道:“要怪,只能怪師尊的耳朵,太誘人了。”
“你…!”沈落衡惱羞成怒,質問般瞪視,“何時學的無恥伎倆?”
“我在山下學得可多呢,要不要,都展示給師尊看?”
說罷,蕭霁低頭卧下,濕舌輕輕纏上沈落衡的耳垂,放在嘴裏肆意咂弄着。
“滾…開……”
沈落衡無從抵抗,只感到一股奇異的電流頓時從尾椎骨噼裏啪啦竄了上來,将他炸得渾身發軟。
素日威儀凜然的師尊求起饒來竟是這樣一副柔若無骨的樣子,一雙眼似含情似惱怒地看着他,明明是求饒,卻像是求歡。
蕭霁從未與別人有過肌膚之親,素日對師尊也是百般尊敬,今晚卻不知是怎麽了,沈落衡越讓他不要怎樣,他卻偏想要怎樣,正如此刻,他将雙唇擡起又放下,一路從耳垂拖到頰邊,柔柔地親了幾口。
不知道師尊的嘴唇親起來是怎樣的。
沈落衡倨傲冷靜的臉終于湧起慌亂:“你要做什麽?!”
蕭霁雙眼迷離,處于青春正盛的年紀,情欲更是輕而易舉地燎原,渾身都散發着灼燙的氣息。不像他,總是将真實的感情深深壓在心底,不讓任何人看見。
蕭霁的唇越壓越近,他只得慌亂地別過頭去:“蕭霁,你瘋了!”
“我沒瘋,”那雙漆黑的雙眸近在咫尺,叫人一眼就深陷進去,沈落衡不敢看,“師尊,我一直都想親你。”
沈落衡不敢置信,他聽見自己的心砰砰狂跳起來。
“從很久之前,就想這樣。”
“蕭霁,你知不知道這樣…”沈落衡按捺住狂亂的心跳,冷冷道,“忤逆師門,該當何罪?”
“知道,受釘刑,逐出門下,永不得回。”蕭霁的眼睛比夜色更深,“但是師尊,我只不過,是想吻一下你。叫我死,也無所謂。”
沈落衡一愣,一道吻全無防備地落了下來,卻偏印在他唇邊。輕如鴻毛,柔若柳絮。
“你沒躲。”
沈落衡正欲分辯,剛張開嘴,一尾濕熱乘隙鑽了進來,靈蛇般在他唇齒間游弋纏綿。
“唔……!”沈落衡極力掙紮,奈何四肢皆不能動,只有腰身無力地搖晃,反倒像是在撩人一樣,弄巧成拙。
後腦被一只手捧起,他正暗自思忖蕭霁的手什麽時候變得大了,噴到臉上的氣息愈發粗重,蕭霁的唇也壓得更緊,将他吻得更深。
蕭霁的舌頭在他唇腔裏橫沖直撞,沈落衡擡起舌想将他抵出去,卻适得其反,與他纏在一處。蕭霁以為師尊在回應自己,反倒越發興奮,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唔……不……”
細長如筷的手指在蜿蜒高聳的鎖骨上游離一番,便迫不及待地向衣襟深處探去,沈落衡如凝脂般的肌膚滑膩無阻,然而途徑胸前,卻如小丘般微聳起來。
“嗯?”
蕭霁松開他的唇,好奇地去瞧他胸前隆起。
沈落衡終于得釋,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雙眼早已氤氲了一層水汽。
“別看!”他忽然意識過來,驚恐萬分。
卻聽衣料窸窣之聲,蕭霁輕而易舉地将他的襟口扒開,一只隆起的小乳驀地袒露在冷冽空氣中,映着瑩瑩月色,随胸口劇烈起伏,更顯嬌羞。
“師尊……”蕭霁屏氣凝神,伸手覆了上去,“你這裏…竟然和女人一樣。”
沈落衡大驚:“住嘴!”
那是他深藏多年的秘密,更是被他視作身體缺陷的難言之隐。
試問哪個男人會生出芳華少女才會有的嬌嫩小乳?哪個男人的雙峰會在情人的撫摸下漸漸膨脹挺立?
“……好漂亮。”
蕭霁的手鬼使神差地緩緩撫弄起來,本就敏感的雙乳被他這般愛撫,顯得更加精致剔透,身體深處的快感陡然被喚醒,卷着浪潮翻湧而上。
“嗯啊……不要摸……”沈落衡痛苦地皺眉,竭力遏止因快感逸出的呻吟,他已無力喝止,就連哀求之聲都綿軟柔弱。
“蕭霁……求你……不要……”
從他嘴裏逸出的“不要”,卻仿佛是搔着自己心頭的羽毛,越聽越癢。蕭霁的注意力已全然被他精致的美乳吸引,低頭欲吮——
“蕭霁,你若敢碰,就給我滾出去!…永生永世不要來見我!”
蕭霁本想回嘴,擡眸卻見沈落衡雙眼被怒火漲得通紅,眼眶隐隐有了淚痕,心上忽然一酸,便松開了手。
“師尊生我的氣了?”蕭霁清醒了一刻,腦海又被炙熱的情欲給籠罩,迷迷糊糊地道,“徒兒只是聽說,與心上人交歡,是世間最快樂的事情,我想要師尊快樂……而已。”
沈落衡微微一怔,冷道:“誰與你是心上人?你我師徒有別,今夜之事乃是大逆不道,休得——”
他話還沒說完,腿間衣物忽被扒去,隐秘之處顯露無疑。
“師尊,你這裏,怎麽也跟女人長得一樣?”蕭霁躬身低頭,目光緊緊盯着正興奮開合的花穴,“…!師尊,你流了好多水。”
【小劇場】
蕭霁是被師尊逐下山的。
他那時剛過完十六歲的生辰,卻因一樁莫須有的罪名,被師門趕下山去,修行五年。
那一天,天氣很好。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明淵宮鳥語花香,與尋常日子無異。蕭霁的心上卻烏雲蔽日,他步伐極緩,一步一回頭。然而每一次回頭,都只看到沈落衡冷漠的背影。
師尊……你真的不想再看徒兒一眼嗎?
直到走下最後一級臺階,直到師尊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他終于無比失望地走了。
其實沈落衡一直都看着他。
只不過,不是親自,而是将神思移至一只小小蝴蝶,伴他翩飛。
他看到仍稚嫩的蕭霁不小心摔了個跟頭,摔得滿頭大包,嘴裏還習慣性地喚着“師尊”“師尊”
“…傻瓜,我待你這般不好,哪裏值得你挂牽。”
沈落衡将神思收回來,望着掌心玉墜,輕輕嘆了口氣。他撚指輕喚,那只玉墜便極聽話地浮空而起,挂上了他的脖頸。
霁兒,願你一切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