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chapter1-4

此刻空氣瞬間凝結、他面無表情地望着我、我張着大嘴驚訝地喊着『啊！不會吧、你是拓海真的是你呀、真是不敢相信。不過你變了、變得更高了。』我有些興奮過了頭的大喊、因為我們已經十年沒見了、這十年我真的很想他、可是他冰冷的語氣卻讓我有些失望。

『哼、怎麽了、你不相信我是東城拓海嗎？你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呢、十年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單純、裕也。』他直呼我的名字就跟之前一樣、可是現在的語氣中多了些冷淡。

他用捉狹的語氣回應我的疑問、坐在沙發上又點起了一支菸、我記得他之前是不抽菸的、怎麽現在會抽起菸來了。疑惑寫在我臉上、我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他居然會對我如此冷淡。

『發生什麽事情嗎？這十年。』他望着我、沒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開始不留情面的數落我『你這個無情的家夥、連幼時的玩伴都不記得了、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已經認出是你了。我是故意不說出我的身份、看你什麽時候才會認出我、還是說你不把我當朋友早忘了我。』他一字一句像針刺着我的心、我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一張英挺的臉龐、一雙濃眉。實在不敢相信會是自己幼時的玩伴、而且他整個樣貌都不一樣了、我怎麽可能會認得出來呀。這不是為難我嗎？

『我并沒有忘了你呀、因為你的模樣跟我記憶中的不同、你長高了而且頭發也留長了、完全沒有以前我熟識的模樣。所以、所以......我才沒認出是你、這樣你也怪我、真過分呢？』我反駁他說的話、且努力為自己辯解、不想被他被冤枉的我、也毫不留情地反駁。

『是嗎？』他揚起眉、似乎懷疑我說的。

『是阿！不知道是誰搬家的時候都沒通知吶、等我下課補習回到家時、你們一家就消失蹤影了。我還四處尋找你們的下落、可是卻一無所悉、你知道嗎！你們搬走後我難過了多久嗎？是整整二年耶。我那二年中像失了魂的軀殼一樣、每天都想到你。』但是、我的解釋卻沒得到他的認同、他反而更無情地批判我。

他挑着眉『是這樣嗎？算了吧！再多的解釋都於事無補、好了、你走吧、我從此不想再見到你、我們以後最好不要再見面了、到此為止就好。』他冷着臉說出這些無情的話語、下了逐客令将我請出大門。

不甘心被他冤枉的我、為自己辯駁『喂、拓海、你不能有這種自以為是的想法、你聽我解釋阿！你不能單方面的認為我忘了你、我确實有找過你。不過我不知道我該去那找你。』我起身站在他面前握着拳頭大聲喊着。

不過他還是給我一個冷淡的答案、他望着我揮揮手『你走吧、資料跟印監都已經交給你了快走吧。』說完、他将我硬推出門外、并用力的關上了門。被推出門外的我、用力地拍着大門大聲喊着『拓海、我話還沒說完呢、你開門聽我解釋呀。』我扯着喉嚨嘶吼、我不斷的在門外用力地拍着大門、用力拍打着大門讓我雙手有些痛。

『拓海、開門阿、你聽我解釋呀、這十年來我沒有忘記你、真的你要相信我。』我繼續的拍着門、希望能得到他善意的回應。不料在門後的他只對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話。

『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了、你快走吧、我不想見到你、以後也別來了。』不死心的我繼續問道『為什麽？拓海你為什麽要這麽說呢？我做錯甚麽了嗎、請你告訴我。如果是我做錯事、我道歉、但是、不要不理我啊。』門裏門外皆一片寂靜、見他沒回應、我無奈地的嘆了口氣、站在門外大約五分鐘後、我開口道。

『好吧、拓海你既然不想見我、那我走了。我想我以後再也不會來這裏了、新車我會讓川島先生請其他業務員送來的。』他依舊沒回應我的話、萬般無奈的只能默默離開、而我這時候并不知道他當時痛苦的心情、他一直在門內克制自己的情緒、而我卻只是一昧的責怪他。

＊＊＊＊＊ ＊＊＊＊＊ ＊＊＊＊＊回到公司後、我簡短的跟川島先生報告。

『川島先生真是對不起、這件事情已經處理妥當、這是東城先生的文件與身分證明。』川島先生接過文件『嗯、裕也你這次做得很好、辛苦你了。』我搖搖頭、我無法接受川島先生對我的稱贊、我苦笑『這是我應該做的、誰讓我闖了大禍、東城先生說以後不想再見到我、所以送新車的任務就請川島先生、另外請同事處理吧！』『啥、怎麽回事、你與東城先生之間發生什麽事情了。』川島先生訝異問。

可是我卻無法開口說明白、事件的始末、因為我們兩人的感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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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對川島先生說『我們并沒發生什麽事情、可能東城先生覺得我不适任吧、雖然此事已經完美解決、可是想必我在東城先生心裏是不及格的業務員、所以他不想見我吧！』話雖是這麽對川島先生解釋、但是我絕非誇大、眼前的情況就是如此。他說不想見我、我能怎麽辦？此事處理好之後、我對川島先生提起早退。

『對不起川島先生、我的頭有些痛、可以先下班嗎？』『你還好吧！頭很痛嗎？那早點回去休息吧。』川島先生對我露出難得溫和的笑容 。

我笑了笑對他說聲『謝謝！那我先下班了。』回到自己的公寓、才踏進大廳的我、望着空蕩的空間、一股失落之情不禁湧上心頭。心裏十分懊惱自己怎麽這麽遲鈍、出現在眼前的人居然是自己幼時的好友。

『唉、怎麽會這樣呢、這怎麽能怪我嘛！不能把帳全都算到我頭上阿、這也不公平啊。』我惱火的用右手重重捶着地板、原本像顆充滿氫氣的氣球、突然之間好像讓人拿針紮了一下、瞬間洩了氣。全身無力的我坐在地板上、發呆且喃喃自語。

記憶回到十年前『還記得那年我十七歲、某日他們一家無聲無息的搬走、我根本不知道他們一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搬家的這麽突然。為了這件事情我還難過了二年、還記得那年是夏天、天氣晴朗沒有一絲涼風、加上天氣炎熱。等我下課補習完之後、回到家他已經搬家了、隔壁早已空無一人。』『一時間我還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他們會無緣無故的搬走、而且這麽的匆忙。曾經相互約定你我要永遠再一起、怎麽你居然抛下我、不發一語就這樣離開了。你真的很過分呢？現在反而來怪起我的不是、這真是讓我無法接受。』『嗚.......嗚。』我坐在地板上嗚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呀！我至今想起都還不明白當時所發生何事。』我坐在地板上好一會兒、邊想邊抱怨、又自我哀怨的嘟哝着『從幼稚園我們就再一起了呀、小學、中學、高中都再一起、一直都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唉、為什麽、為什麽......你一句話都沒說、就從此消失在我的眼前、而現在你卻像一陣風似的又出現在我面前、卻又跟我說我們之間無話可說了、還無情的對我說到此為此、這真是自私又冷酷的說法。』『拓海、我真的不明白呀、唉、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呢？』我哀聲又嘆氣的看着天花板、這時、我的耳邊又響起了拓海那句冷漠又無情的話。

『我跟你無話可說了、無話可說了。』這句近乎冷酷無情的話語、像一把利刃般的刺在我的心上、疼痛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