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chapter1-7
這時、按電鈴的就是我、來到門外的我、心裏忐忑的想『唉、真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心情去面對他、現在我跟他的關系也只是業務跟客戶的關系罷了。』他說不想見到我、所以我讓川島先生請別的業務員送車過來、誰知道當另一位業務員送車來的時候、卻被他轟走。
那位業務員也滿頭霧水、不知道到底那得罪他了、不得已之下只好将車先送回公司。川島先生撥了電話、想要聊解情況不料拓海卻說。
『我的業務員不是這位、換我原本的業務員過來、否則拒收。』基於客戶最大、於是川島先生又派我送車過來。
搞什麽阿、不是說不想見我、現在又要指定我送車過來、我記得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呀、怎麽十年不見就完全變了個人。
嘆了一口氣、到了頂樓他的屋外、按下電鈴。心情頓時覺得好沉重、從新調整一下呼吸鼓起勇氣、站在門外靜待着、聽着叮當聲、一顆心七上八下、一直搓着手心、這時、冷不防大門突然敞開。
開門的是一位長相秀麗的女孩、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運氣不好、還是我遲鈍。
開門的那瞬間、因為距離靠我太近、來不閃開卻讓門撞到臉與鼻子。
『嗚、好痛、痛。』我捂着鼻子。
被撞到鼻子的我、捂着鼻子與臉痛苦哀號着、那女孩見自己闖了大禍、臉上一片驚慌、關心的問着。
『阿、真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撞了你、你沒事吧、鼻子很痛吼。』當下我心裏想着廢話、當然很痛呀、你要不要也來撞一下啊。
被撞的痛楚讓我摸着鼻子嗚嗚的說『嗯、沒事、我沒事啦、是我自己太笨拙太不小心。』雖然很痛、也要假裝不痛。
只見拓海站在大門旁、叼了支香菸、挑着眉用嘲諷的語氣對我說『你是笨蛋嗎？裕也、你這樣也能撞上、真是服了你。』看到他用深邃的眼眸望着自己、我不禁臉頰為之一紅、但是、為什麽我看到他、自己卻會臉紅呢？此刻的我、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心情。
『拓海。』我喊出他的名字、之後自覺不妥趕緊換了稱謂、因為有其他人在場『呃、東城先生。』『哼、不用叫的那麽生疏啦、你還是叫我拓海就行了。』他還是用着平常、一貫冷淡的語氣回應。雖然他說的很自然、可是我卻無端的臉紅心跳、低聲的回了句『嗯、說的也是啦。』之後乾笑二聲。
『進來吧、』他說。
『嗯、那打擾了。』我随拓海進了屋、那女孩随後也跟進、關上了大門、望着我跟拓海這種微妙的互動。她咬着下唇用着疑惑的眼光看着我倆的舉動、我看見在她的臉上寫了疑惑這二字。
那女孩望着我們尴尬的笑了笑、深知自己應該要閃人了、拿起自己的公事包、低聲說道『那麽、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東城老師原稿就拜托您了、我後天會再登門拜訪、那我就此告辭不打擾了、拜拜。』說完、她就一溜煙的跷頭了、臨行前還對我一笑、然後跟我揮揮手。送走了那位女孩後、這屋子就只剩下我們二人了、屋中燃起一股不尋常的氛圍、讓我全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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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出乎意外的舉動、讓我紅了臉頰、拓海一個箭步傾身向前、輕輕撫弄着我的臉頰、輕柔的說了句『裕也。』我被這樣意外的舉止吓了一跳、倒抽一口氣退後三步、語氣緊張的說。
『呃、你、你要幹嘛。』雖是他的舉動讓我有點驚吓、但是心裏想着、拓海還是那麽溫柔、他的手還是那麽溫暖呢？我最喜歡這手的觸感、溫暖又溫柔。
『喂、你發什麽呆阿、我的車鑰匙呢？』被他這麽一吼、我馬上從自己回憶中清醒、從口袋中拿出鑰匙、交到他手中、紅着臉說道『吶、鑰匙再這裏給你。』當我将鑰匙交到他手上時、他冷不防的握住我的手、害的我又是一陣臉紅、連忙避開他深邃的眼眸。
之後、忍着紅透的臉頰結巴的說道『我、我......我來做一下車輛簡單的使用說明。』『啥、不需要吧、車子不都一樣、只要知道油門跟剎車在那就行了、還用着你說明嗎、我又不是沒開過車。』他手裏拿着鑰匙往沙發一坐翹起腿。
我想想也對吼、我怎麽這麽笨、車子不都一樣、還需要我跟他一一介紹嗎？我尴尬的笑着、不好意思的說句『呵......呵也是啦、我真是笨。』他望着我不發一語、挑起眉又習慣性的抽起了菸、眼光一直沒離開過我。接着輕柔的喚了我一聲、然後起身靠近我的鼻尖、害我差一點就往後踉跄。
『呃......幹、幹嘛呀、我又怎麽了。』看見他的臉就在我眼前、我手心冒汗緊張的問。
他指着我紅腫的鼻子說『裕也、你的鼻子好紅喔、很痛嗎？』說完、用手指挑了挑我的鼻子、讓我痛的唉叫一聲。
『好痛呀、你幹嘛啦、很痛捏、要是鼻子骨折了怎麽辦呢。嗚......你還真過分、明知道我鼻子受傷你還這樣欺負我、真是沒良心的家夥。』我摸着鼻子嗚咽的說着。
拓海瞧着我、一付有這麽嚴重的表情看着我、他扯了扯自己的頭發『喂、你也太誇張了吧、鼻子那會骨折、你沒有常識也要有知識阿、你是笨蛋嗎？』聽完他的嘲諷、我替自己辯解『那可很難說阿、或許我的是特例。』『哈、特例、你擔心的話不會去看醫生嗎？你還是那麽唠唠叨叨的很煩耶。』他瞪了我一眼、嘴裏叼着菸、一付浪蕩不羁的模樣、又坐回沙發上翹起右腿玩味的看着我。
為了不想讓他再繼續嘲笑我、我只能低下頭結巴說道『對、對、對不起啦。』『坐下吧、又沒人讓你一直罰站。』我聽從他的建議坐在他的對面、一直處在臉紅狀态跟緊張的我、連說話都結巴、無法完整表示自己的語意。可是我心裏卻暗自高興、我們現在這樣子、就跟從前沒二樣、想到這裏不禁讓我欣喜、不自覺嘴角揚起了滿足的笑容。
『幹嘛呀、你的笑容好惡心。』突然被他這麽一喊，我連忙正色、搖搖手說道『沒什麽啦、別管我了、倒是剛才那位女孩長的很漂亮呢？』『你在說啥、甚麽女孩。』他皺起了眉頭、好像我說的是別人的事不關他的事一般。
『喔....嗯....剛才那位不是你女朋友嗎？她長的很美、說話也很溫柔。』『不是啦、她是出版社的編輯、是來催稿的才不是我女朋友、你會不會想太多了、拜托你別亂點鴛鴦譜呀、笨蛋。』他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對我吼着。
『喔、原來是這樣、原來如此是我多想了、對不起。』聽到拓海的解釋、當下我有如釋重負的感覺、臉上頓時放松下來。不知道為什麽這時我突然覺得安心多了、原來她不是拓海的女朋友呀。
可是為什麽自己會有安心的感覺呢？以他的年齡有女朋友是正常的、不知道為什麽、我居然會希望在拓海身邊的人是我、而不是其他女孩、唉、好奇怪喔、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麽想法。
我不經意的一擡眼、就看見他的黑眸望着我、讓我的心狂跳了下、有一股沖動從心底揚起、但是、那股沖動到底是什麽？是渴望還是其它。
察覺到周圍氣氛有些不對勁的我、不得已先打破了沉默『呃、那麽我今天就此告退了、那汽車檢驗證明的各種文件都放在儀表板的暗櫃裏、你記得去确認一下。』『嗯、知道了。』他随口答着、眼睛卻沒看着我。
『那麽我走了、拜拜。』我撫着一顆狂跳的心、倉皇似的逃離他的家。
到了大街上、我的心依然狂跳不止、我停在大街邊想着『為什麽？為什麽、我居然會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