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chapter2-3

我帶着驚恐的心情用力的甩開頭、就往門外頭也不回地沖出、一邊跑心裏還恨恨的咒罵着『過份、真過份川島先生你太過分了、竟然對我做出這樣的事。』驚魂未定的我拼命在黑夜中奔跑、頭也不回的直奔自己家中。開了門進到屋內、才讓我大大的松了口氣、我全身無力的坐在地板上、心髒還在快速的跳動着、我喃喃自語。

『這真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聖誕夜、還差一點就失身了、且對象還是男人呢、還真是爛透了。』呆坐好一會的我情緒還尚未平複、這時電話突然大響、在深夜裏更加清晰可聽。不過我習慣在外出時将電話轉成答錄的功能『你好、我是佐藤裕也現在外出不在家、有事請在畢聲後留言。』『裕也、真的很抱歉、對你做出那麽過份的事情、不過我是真心的。我現在要去你的公寓、你忘了把你的外套帶走了、也希望你願意聽我把話說完、就這樣。』聽完了電話答錄、我心裏不禁害怕起來、害怕的直嚷着『好可怕、我該怎麽辦、川島先生要來找我、我該怎麽辦。』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

不知不覺握緊拳頭、在那之後我無意識的穿衣出門、坐上了計程車居然來到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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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

『對不起、不好意思居然在這時候來打擾你。』我低聲下氣對他說着、出了門之後也不知怎麽搞的、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到了他公寓的樓下了。

我也不知道到自己怎麽來的、坐上計程車後一片茫然、也不知道怎麽會跟司機說要到這裏來、等我察覺時車子已經停在大樓前了、唉！還真是傷腦筋。

他打開門看着我、冷冷的對我說道『我不知道你是發生什麽事了、可是、你會覺得不好意思的話、那就不要過來呀、又沒人請你過來、真是的。』他口氣非常冷淡、毫不客氣的數落我、聽到這種沒有同情心的話實在讓人很生氣、可是、如果現在回去的話、會遇見川島先生我不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只能靜靜地接受他對我的數落。

他看了我一眼、不發一語便讓我進了屋、進了屋後我們面對面坐着、對於他的數落、我實在有點生氣。可是卻也很無奈、不過、他說的都是事實、他又沒讓我來他家、是自己不知不覺厚着臉皮來的。我不該在這麽晚的時間裏來打擾他、确實是自己思考不周無法怨他。

『裕也、你是怎麽回事、這時候居然來打擾我、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已經深夜了嗎？』他緊皺眉頭雙手抱胸、嘴角不經意的勾了勾直盯着我。

我低下頭支吾其詞、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明、只能硬着頭皮『真對不起、除了你之外我沒有其他人可投靠了、所以......所以我才會......來的。』『所以......所以、你到底想怎樣呀！你倒是說清楚呀。』他點燃起一支菸、挑了挑眉冷淡的問着、聽到他這樣的語氣、實在讓我有點心冷。我又不是故意的、但是又沒有地方可去、只能到這裏來、再次低聲下氣請求着。

『可......可不可以讓我在這裏借住一晚嗎？就只今晚因為、因為......我不敢回公寓也不想回去。』『為什麽不想回去、住在別人家裏、不是會給人添麻煩嗎？』『呃.....這我知道、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所以請你讓我借住一晚。』他坐在沙發上繼續抽着菸、翹起右腿口氣還是非常冷淡『哼！別開玩笑了、你在這種時候來打擾我、又連原因都不肯說、還要我讓你住一晚、門都沒有、你不是這麽天真吧。』看到他冷淡的表情跟言語、如果不告訴他實情的話、他應該也不會答應讓我借住一晚吧。唉、沒辦法了只好把剛才發生事情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誰知道他居然哈哈大笑。笑的彎下了腰無法克制、他指着我大笑說着。

『哈....哈....哈.....原來是如此、今晚可真是個愉快的聖誕夜呀、裕也。』說完、他又拼命的嘲笑我、笑的無法自己、彷佛我是個笨蛋一樣、而我這個笨蛋居然會來投靠他。

見他這樣嘲笑我、我不禁火大的對他說『我可是拼命的跑來你這裏的耶、你還笑我你到底有沒同情心呀。』誰知道他面無表情掠了掠自己的長發、冷冷的說『同情心、沒有、那還不是你自己太輕忽的關系、随便跟一個陌生男人回家、然後莫名其妙讓人吻了、也不知道自己會令人想入非非。』『吓、什麽想入非非、那你是說我不檢點羅、別忘了我可是男人捏、要想入非非也要找女人吧。』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是笨蛋嗎、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有一種男人叫Gay嗎、自己笨到居然自己送上門、還差點就讓人吞了。』『那你是說、這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嗎。』『是呀、沒錯、就是這樣。你呀、從以前就是這樣子、總是替自己惹來災難、也不知道你是怎樣、是天真、還是愚蠢啊。』從進門他就不斷的數落跟嘲諷我、這讓我的忍耐到了極限、我倏然的從沙發起身、臉頰微微上揚、自尊告訴自己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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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待在這裏讓人用言語污辱、雖然他說的都對、可是卻嚴重的傷了我的自尊心。

我轉過頭去不想看到他那張冷酷的臉、那張臉現在怎麽會這麽惡劣、他是我認識的拓海嗎？

我走到大門邊、揚起臉剛要轉動門把、卻聽到他更冷酷的聲調『你幹嘛呀、說你幾句就生氣了。』我冷冷地說『我說我要回去了、你沒聽到嗎？』我刻意不看他的臉、怒氣讓我口氣也僵硬的回着。

屋裏香菸的煙霧緩緩上升、在空氣中散去、他抽到只剩下菸蒂、他熄了煙，不帶感情的對我說『回去有那個混蛋、在等待着你的家嗎？』『是你趕我回去的、所以你不用為我擔心。』我揚着臉對他大聲咆哮着。

『哼、我有這麽說嗎？我有趕你回去嗎、你哪只耳朵聽到從我口中說要趕你走這幾個字了、真是個自以為是的笨蛋。』他看了我一眼、嘴角不經意的扯動了下。

這時候我的怒火讓我的理智被淹沒、被掩蓋。聽到他如此說着、實在讓我怒火中燒、我站到他面前大聲喊道『你這種态度跟說了沒二樣吧、我已經受夠你的嘲諷了、我要回家去。』說完、我的怒火讓我用力的開啓門、轉頭就要離去。

『你給我等一下、我有讓你走嗎、你不許走。』他叫住我、從後面用力的拽住我的衣領。

這個舉動讓我更生氣、我搖晃着身軀、大力掙紮大聲喊道『你放開我啦、可惡、拓海最讨厭了、我最讨厭你了、讨厭你啦。』我像個小孩似的、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他大聲咆哮起來、誰知道他也好似也像發了狂一般、用力拽着我的手、根本不管我的吼叫。

『你、你要幹麻、拓海放開我好痛、我讨厭你、我讨厭你。』我一直從覆說着讨厭你、可是他卻無視我的咆哮吵鬧、他冷着臉推開房門、将我往床上一推、然後壓制住我的身體、命令的說道。

『你今晚給我睡在這裏、在你還沒感冒前給我睡覺、立刻。』說完、他用力的關上房門、留下發呆的我。

我坐在床上不解地想着、他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那麽不想收留我的、最終還是留下了我。

原來拓海依然那麽關心我、只是嘴上無情、其實心底非常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