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腦洞四

梅林啊，不是說巫師界血脈傳承困難嗎？她怎麽就這麽輕易的懷上了！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有再活一次的機會，就要收拾別人留下的爛攤子。

瑪麗無奈只能找龐弗雷夫人求救。

“不，不，太可怕了，好姑娘，你怎麽能有堕胎的主意，每一個孩子都是梅林的恩賜，都是巫師界的珍寶。”龐弗雷夫人應瑪麗的要求，清空的醫療翼，封閉了壁爐，為這次談話創造一個而絕對安全的環境。

“夫人，我知道，我知道，可這個孩子的出生并不受父母的期盼，它是一次犯罪的遺産，是強/奸的罪證。”

“不，不，別用它（it）來形容，寶貝，他是獨一無二的珍寶。好姑娘，魔法界從來沒有堕胎的例子，我若是幫助了你，我的醫療執照就保不住了。”龐弗雷夫人嘆息一聲，道：“你還是個孩子，不知道堕胎對女巫的身體而言是多大的損害，你的魔力還在增長中，若是堕胎，會受到不可逆轉的可怕的詛咒。你很可能會變成一個啞炮，這就是巫師界為什麽從來不堕胎的原因。”

當然，黑市上也有堕胎藥賣，那是邪惡的不祥的藥物，都是大人物給自己的情人用的，他們不在意情人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難道要把他生下來嗎？夫人！我只是個學生，我沒有父母家人，我只有自己。若是生下孩子，我拿什麽養活他？養孩子不是養寵物，我要給他提供舒适的生活、精英的教育，那是個孩子，不是小貓小狗。”瑪麗忍不住哭了出來，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在強/暴之後面臨着懷孕、必須産子的局面，沒有人能比她更悲慘了！

“好姑娘，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龐弗雷夫人施咒讓空氣變得溫暖平和，安撫着可憐的瑪麗。自從她被傷害之後，及不能忍受別人的碰觸，想抱抱她安慰她都沒辦法。真是個可憐的孩子，龐弗雷夫人想到。

瑪麗大哭發洩過後，終于冷靜下來了，誠懇道：“夫人，我需要您的幫助。”

“當然，好姑娘，我萬分願意幫助你，請務必讓我出力。”龐弗雷夫人遞給瑪麗一杯熱可可，讓她暖手。

“我該怎樣生下這個孩子，養胎有什麽注意事項嗎？我這個年齡能負擔懷孕嗎？還能正常上課嗎？被同學碰到肚子怎麽辦？還有一個月就要放假了，假期我怎麽聯系您？”瑪麗張口就是一連串的問題，如果不能堕胎，那就好好生下他，養大他，反正瑪麗不準備在這個世界結婚，有孩子陪伴也好。

“放松，好姑娘，讓我慢慢和你說。”龐弗雷夫人溫柔道，她就有這樣溫暖人心的魅力。

龐弗雷夫人把注意事項寫在一張紙上，逐一講解給瑪麗聽。女巫懷孕除了和平常人一樣的注意飲食休息之外，還有最大的注意事項就是魔力循環。女巫要調動魔力供養子宮中的胎兒，一般來說，魔力滋養得越好，生出來的孩子越出色。這就是為什麽純血貴族比普通人魔力更強的原因，麻瓜出身的人不會調用隐藏的魔力滋養胎兒，普通人沒有那樣深厚的魔力。

“當然，這只是理想狀态。好姑娘，孩子當然重要，但你更重要，好好保重自己。也許該讓你知道，除了巫師界，外面還有很大的世界。”龐弗雷夫人隐晦的安慰道，暗示即便生出一個啞炮來，龐弗雷夫人也不會歧視他。瑪麗作為純血，一個從小在巫師界長大的孩子，龐弗雷夫人怕她接受不孩子不出色，甚至無法使用魔杖的情況。

“當然，好心的夫人，你是我見過最慈祥的人，我永遠感激您。”瑪麗狠狠點頭仿佛這句話是真理名言。

“嗯……在懷孕的時候，如果有父親那一方的魔力滋養對胎兒會更好，母親也會更輕松，所以……”

“不必了，夫人。”瑪麗輕聲拒絕，話音雖柔，但見過瑪麗逼着斯內普發赤膽忠心咒的龐弗雷夫人顯然明白，瑪麗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是我的孩子，是我一個人的。”

瑪麗不打算和大名鼎鼎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扯上一毛錢的關系。為愛犧牲的英雄詹姆斯·波特此時還是浪蕩校園的問題人物，悲情英雄西斯裏·布萊克更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當然，感動無數人的西弗勒斯·斯內普也只是個陰沉讨人厭的斯萊特林，學生時代的他們都讓人提不起好感。

校園欺淩的可怕之處就在于，這些孩子并不知道他們的作為會給受害人帶來怎樣巨大的傷害。瑪麗已經開始了新人生，她不能報複這些人，至少在鄧布利多的眼睛下不能。那就徹底蟄伏起來。事發當天在醫療翼與鄧布利多對峙已經是出格的事情，放狠話對事情發展并無益處。

“好吧，你随時可以來找我，任何事任何時候。”龐弗雷夫人嘆息道，這不是她的罪惡，但她曾做了幫兇，就當是恕罪吧。

“謝謝，夫人，我要再說一遍，我永遠感激您。”瑪麗輕輕移到龐弗雷身前，傾身擁住了她。龐弗雷夫人顫抖着回抱，她不敢太用力，怕吓着這個可憐的姑娘。唉，我可憐的瑪麗，遭受這樣的苦難，仍然心懷善意接納別人，龐弗雷夫人眼中有淚光閃爍。

“龐弗雷夫人，我把這張注意事項帶走了，請您別再寫信提醒我，更別寫醫療單，霍格沃茲不會有需要安胎藥的學生，我不想任何人知道。”瑪麗輕聲道。

“當然，我會為你保密的。”龐弗雷夫人承諾道。

瑪麗趁着上課時間離開了醫療翼，回到自己的寝室，再次看過注意事項，默背三遍，确定自己已經記牢了，一個火焰咒席卷的這張紙。

瑪麗按照龐弗雷夫人的教導，調動魔力滋養胎兒，這些日子積累成長的魔力完全不夠用，胎兒就像無底洞。往往瑪麗安撫好他的時候，已經是大汗淋漓，疲憊不堪。

格蘭芬多敏感的人已經注意道了，每天在餐桌上，瑪麗總是會吃很多食物。重油脂的烤肉，高糖的蛋糕奶酪，瑪麗仿佛放棄了保持身材，每天吃的比魁地奇運動員還多。

坐在瑪麗旁邊的同學忍不住問道：“瑪麗，你吃這麽多不會撐壞肚子嗎？”

“不會啊，嘻嘻。”瑪麗小聲湊到問她的女孩兒身邊道：“我這幾天是月經期，每次到了這個時候就愛吃很多很多東西，你不要告訴別人啊。”

“當然，我保證。”問她的女孩兒點頭道，青春期的小姑娘哪裏知道什麽是秘密。瑪麗前腳和她說了，後腳整個格蘭芬多都知道了。瑪麗并不是風雲人物，若不是她成績好，又和赫赫有名的四人組、莉莉有交往，誰會關心一個書呆子←_←考試時除外！

瑪麗注意道這裏這點，通過龐弗雷夫人安排家養小精靈送餐到寝室，每天和同學們一起吃的住一段就控制住食量。

知道了原因，衆人就不好奇了，男孩子更是聽到這個話題就臉紅。

“為很麽要和我說這個啊！”西斯裏·布萊克跳腳道。

“嗨，哥們兒，你不覺得史密斯最近變漂亮了嗎？你難道就沒一點兒動心嗎？人家可是十分喜歡你的。”詹姆斯·波特揶揄道。

布萊克想了想，瑪麗·史密斯不來糾纏他，布萊克在松口氣的同時也産生的好奇心。據他觀察，瑪麗把以往遮着眼睛的齊劉海梳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那個笨重的大眼鏡也去掉了，據說遺愛前戴眼鏡是為了遮黑眼圈，布萊克可沒在她白皙的臉上看見黑眼圈。只是小小的改變，瑪麗看上去亮眼許多，清秀的五官、白皙的皮膚，混合着書卷味兒，的确變迷人了。若是一開始瑪麗就是這個形象，布萊克也不會那麽厭煩。

“嘿嘿，想入迷了？”盧平捅了通布萊克，笑道：“是在想史密斯小姐嗎？”

“滾！滾！滾！我這輩子都不會看上瑪麗·史密斯！居然敢這麽調侃我，走！咱們魁地奇球場上見真章！”

四人組相攜往球場而去，彼得·佩迪魯在後面踉跄着追趕，在他們身後的個拐角處，一身金紅色校袍的瑪麗·史密斯和一身銀綠色鑲邊黑色校服的西弗勒斯·斯內普靜靜站着。

等四人組走遠，斯內普自認隐蔽的觀察瑪麗的神色，卻不想對上她看過來的視線。

“看什麽？”瑪麗沒好氣的問道，中午下課之後，斯內普攔住她說有事要談，結果走到半路就遇上了四人組。

“我以為你喜歡布萊克。”斯內普剛把話說出口就後悔了，他其實是想關心人來着。這件事上瑪麗的确是受害者，還懷着孕呢，自己不應該刺激她的，斯內普心想。

“是曾經喜歡。”瑪麗輕聲道：“我以前喜歡他什麽呢？英俊的外表、出色的魁地奇技術、敢于挑戰老師的權威，還是呼朋引伴的潇灑。他的确英俊非凡，可一個人的外表和身材決定我會不會深入了解他的思想，但是一個人的思想決定我會不會一票否決他的外表和身材。布萊克，顯然……”

“無比正确，布萊克是個蠢貨！”斯內普點頭贊同。

兩人慢慢走到了黑湖邊上，他們站在城堡背後東南邊角落上，四周是開闊的草地和湖泊，不擔心別人窺探偷聽，幾個防禦魔咒下去，斯內普輕聲道：“我知道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