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腦洞十七

“關于反校園欺淩司，你想我怎麽給鄧布利多回話？”斯內普問道。

“當初我在醫療翼醒來的時候，鄧布利多堅持把這件事瞞下來，他說希望我日後不要後悔，沒有人知道才能更好更快的重新開始。我沒有力量，順水推舟瞞了下來，但複仇的火焰一直支持着我走到今天，我沒有辜負是當初的隐忍。後來龐弗雷夫人勸我不要打掉孩子，她也希望我日後不要後悔，我聽從她善意的勸告，而今，本和艾麗薩是我的珍寶。我可以毫不諱言的告訴你，反校園欺淩司只是開始，孤兒院、養老院、啞炮福利、反歧視、推進男女平等、監獄改造、司法改革、與魔法生物和平相處、魔力應用、魔藥改良……”瑪麗站起來，推開窗戶，不知什麽時候大雪已經停了，寒夜中白茫茫的大地反射着月光，一切顯得那麽博大、那麽聖潔。而瑪麗設想中的世界，和廣袤天地一樣博大。

“西弗勒斯·斯內普，我們正處在變革的時代，歷史的分水嶺上，我們也正在創造歷史，幾十年後，人們提起我們的名字會敬仰還是鄙夷，或者幹脆根本沒有我們的名字？一切都看自己的選擇。盡管我們認識的途徑太糟糕，但不能否認你是這個時代最優秀的人之一，你堅韌、執着、專業，你在黑魔法和魔藥上的造詣令人驚嘆，你在學術上的價值不可估量。你應該站在這天地間接受人們的贊美，而不是為了年少的愛情躲在陰冷的地窖。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勸你，我同樣希望你不要後悔。”也許是雪夜太美麗，也許是勝利的滋味讓人迷醉，瑪麗突然為這位悲劇英雄感到惋惜，也許她能為他做些什麽。

斯內普同樣看着大雪初停的鄉村，白雪皚皚，聖潔光明。“謝謝……但是，不用了。”

他的人生早就沒有回頭路，瑪麗描述的那一切美好，與他又有什麽關系呢？

“好的。”瑪麗被冬夜冷風吹醒，關好窗戶，重新挂上溫和優雅的笑容，“我送你出去。”

人們往往處在歷史的分水嶺上而不自知，就像現在。

1981年，魔法部成立新部門反校園欺淩司，标志着魔法部改革的開始，日後這場曠日持久的改革，日後被稱為新紀元。

1982年，魔法部成立孤兒院，收養戰争孤兒和麻瓜界覺醒巫師血統的巫師。同年，開設福利司，推進男女平等，為啞炮謀取福利，與魔法生物和平相處。同年，改革實驗咒語研究會為魔力研究會，專職轉款進行魔力研究，推動巫師界學術發展。

巫師界改革的車輪已經緩緩開啓，這個時候救世主哈利·波特兩歲，在姨媽家開始展露巫師天賦受到排擠。德拉科馬爾福兩歲，開始啓蒙，第一個單詞是馬爾福，第二個單詞是天龍星，他的父親為他準備了天龍星學習基金會。納威·隆巴頓兩歲，在祖母的陪同下探望在聖芒戈養病的父母，涕淚漣漣。羅恩·韋斯萊兩歲，在雙胞胎哥哥的捉弄下嚎啕大哭，他還沒有展現出勇敢的品質。還有巴蒂·克勞奇先生的夫人懷孕了，已經确診是男胎，克勞奇先生為新生兒準備了亞歷山大這個名字，希望他成為一個偉大的人。再遠的地方還有霍格沃茲的鄧布利多，在深夜，他只有一個人，豬頭酒吧不為他開放，陪伴他的只有一張空白的相框。

巫師界改革是瑪麗推行的，即便她只是副部長，但這樣的功勞沒有人能冒領。

瑪麗遵循諾言，一直沒有告訴本和艾麗薩他們的父親是誰，随着瑪麗的地位原來越尊崇，外界對瑪麗兩個孩子的父親猜測越來越多。瑪麗只好接受端來麗塔·斯基特的采訪，說“我兩個孩子的父親是英國人，毫無疑問，還是霍格沃茲的學生。他擁有格蘭芬多的勇敢、斯萊特林的精明、拉文克勞的博學、赫奇帕奇的忠貞，可是我現在不能說出他的名字。他從事世界上最危險也最艱難的工作，我不能讓他暴露在世人的眼光中，為他增添危險。但我對建設美好世界充滿信心，離我能說出他名字時間越來越近。”

只有鄧布利多、龐弗雷夫人、斯內普和瑪麗自己是個人知道這個人是誰，可笑的是他們之間還相互不知道，而這些秘密只能獨自品嘗了。

一切正在慢慢發生變化，等到本和艾麗莎上學的時候，霍格沃茲的火車已經随着時代變遷，更換成麻瓜世界最新研制的高速火車，再也沒有了白煙。

本分在了斯萊特林學院，艾麗薩分在了拉文克勞學院，斯內普尊崇承諾，在他們長到十一歲之前，再也沒有見到他們第三次。

等到他們二年級的時候，本和艾麗薩回來說救世主哈利·波特入學了，可是好奇的、崇拜的同學太多，他的學校生活并不美好。

有反校園欺淩司的存在，魔法部對霍格沃茲的掌控空前加強，在四樓禁地設置關卡鍛煉救世主的計劃并未實現，衆人安穩的度過了一學年。

哈利·波特入學的第二學年，已經謀得體育運動世司長職位的盧修斯·馬爾福急于擺脫伏地魔的影響，建立優雅公正、熱愛文體事業的形象，把那本筆記本塞在了韋斯萊家小女兒的書本堆裏。謝天謝地，這次他們沒有打起來，重新拓寬、改造過的魔法街道有規定，更有傲羅巡警，不允許在街道發生肢體沖突。筆記本放出了蛇怪，引出了海格藏在禁林的八眼巨蛛，海格被魔法部以飼養危險生物，威脅小巫師安全為由投入阿茲卡班服刑五年，魔法部派傲羅和神奇生物司官員駐紮禁林。

……

一年又一年，學校小有摩擦，但正總體平靜。等到哈利波特入學的第四年，三強争霸賽如期舉行，在争奪火焰杯的最後一場比賽上，鄧布利多發出了伏地魔回來的消息。福吉不願相信，強撐着準備讓預言家日報等政府喉舌重新掌控輿論，瑪麗勸住了他。

“部長閣下，我們都知道黑魔王早晚會回來的。您全程參與戰後食死徒審理，魔法造詣也相當高明，肯定看到了食死徒胳膊上的标記還沒有完全消退。那不是殘留的魔法印記，而是黑魔王沒有死亡的證據，他重新活過來了，魔法創造奇跡，不是嗎？”

“那該怎麽辦？怎麽辦？”福吉慌了手腳，這麽多年的部長生涯，他沒有半點兒成長。所有艱難的、阻礙重重的工作他都推給了副部長，他只需要享受高光時刻，接受別人的贊美。可沒有人是瞎子，解決種種困難得到的敬佩和尊崇，福吉從來沒有得到過。

“部長閣下，請你不必擔心，就像上次我對您說的那樣，您是魔法部的支柱，請您千萬保重自己。”

“是的，保重自己。”福吉心裏已經有了決定，準備像上次一樣躲起來，把權利交給瑪麗，最後摘取勝利果實。

福吉征求了別人的意見，盧修斯·馬爾福早就是魔法部長跟前的紅人，他的意見是最好把部長的職位都交給瑪麗，因為：“曾經誤入歧途的我對黑魔王的實力最有發言權，已經失敗過一次的他，卷土重來必定來勢洶洶，比上次更加兇險。上次魔法部在對抗黑魔王戰争正起着關鍵性作用，黑魔王報複的第一站肯定是魔法部。”

而魔法部最大的頭頭就是自己，福吉順理成章、邏輯正确的推到出這個結論，吓得冷汗淋漓，兩股戰戰。

福吉怕一個人的觀點不能準确概括時局，還特意征求了與盧修斯·馬爾福完全相反的巴蒂·克勞奇的意見。巴蒂·克勞奇是典型的鷹派作風：“部長閣下，我們能打敗伏地魔第一次，就能打敗他第二次。請您堅定的領導我們，共同為魔法界安寧而奮鬥，難道會比上次更糟嗎？就算有犧牲，我們也必将迎來勝利。”

不，不，上次勝利的時候，老部長謝爾曼可是死了的，作為對抗黑魔王的指揮官，風險太大，福吉不能冒險。

不用瑪麗出面，福吉部長就因為身體不适，無法繼續為魔法界服務，卸任前欽點瑪麗·史密斯副部長接任部長，帶領魔法部，共同對抗伏地魔。

伏地魔是驕傲的、自負的，他認為英國魔法界如果還有人能與他為敵，一個是鄧布利多，另一個是哈利·波特，至于魔法部？開玩笑，一堆官僚打發時間的小玩意兒，他從未放在心上。

1996年，已經成為部長的瑪麗·史密斯與鄧布利多有過一襲談話，最後，瑪麗問他，“你曾後悔過嗎？就像這個空白相框。”

“後悔過，很多時候，阿利安娜死的時候，與蓋勒特決戰的時候，包括不公正對待你的時候，我都後悔了。”鄧布利多輕聲道，“可人生不能重來，選擇已經在那裏，重新來過不定比現在更好。”

鄧布利多從高塔上墜亡的時候，也曾經和斯內普說，“幫我轉告瑪麗，我終究不曾後悔。”若是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明白瑪麗和斯內普有聯系，那鄧布利多就不是那個智者了。

瑪麗靜靜的看着這一切，伏地魔目中無人，更不看不起魔法部；鄧布利多有以身殉道的決心，從來不曾依靠魔法部；瑪麗不曾說話，只是默默跟在這兩大組織的後面收拾殘局。

一切的結束是在尖叫棚屋，納吉尼咬傷了西弗勒斯·斯內普，哈利波特得到了斯內普的記憶，那句感動千萬人的經典“look at me”也已經說完。

瑪麗到來，巨大的魔力湧入斯內普的身體，瀕臨死亡的他眼睛重新有了神采。“想活着嗎？”瑪麗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