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種冷靜安心的感覺。
“是……的。”
“怎麽了？”勾陣走進房內，坐在昌浩身邊。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望着勾陣，原本要問的話，昌浩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怎麽了？”勾陣重複問題。
“……那個……”昌浩支吾着，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勾陣看着昌浩窘迫的樣子，嘆了口氣，問道：“騰蛇嗎？”
昌浩有點意外，鼓起勇氣問道：“紅蓮他在神界嗎？這幾天……”
“他在神界，還是老樣子。”
“老樣子？”昌浩不明白地反問。
“就是拒絕任何人的樣子。”勾陣望着昌浩，表情變得十分嚴肅，“昌浩，你們究竟怎麽了？一副毫無精神的樣子，騰蛇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面對勾陣的問題，昌浩閉上眼睛，沉默了片刻，“我……說了很任性，很過分的話，是讓小魔非常生氣和傷心的話！”
勾陣只是靜靜地聽着，昌浩咬着嘴唇，原本已經沒什麽血色的臉更顯蒼白，片刻，略為顫抖的聲音響起來，“我說了……‘忘記我’。”
“這樣啊！果然是很任性呢，這種話，對于我們……”勾陣皺着眉頭，心裏不禁輕嘆，昌浩，有些事，你還不明白呢，不想失去重要的東西的人不僅僅是你啊！
看着昌浩痛苦的樣子，勾陣想起了在神界有着同樣落寞表情的同胞，罵人的話不由自主地從嘴中吐出，“真的是笨蛋……你們兩個。”
“抱歉，勾陣。”聽到勾陣的話，昌浩以為她在責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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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陣像安慰似的拍了拍昌浩的肩膀，又憐惜地摸摸他的額頭，感到一陣濕漉漉的冰涼從手心傳來，眉頭不自覺皺起來，“對了，還有一件事，”黑曜石般的眼睛突然閃過兩道淩厲的光芒，“你給我乖乖躺着！好好休息養傷！”
“是…是….的……”突然被勾陣的眼神吓住的昌浩，慌忙連聲應答。
“知道就好。”勾陣滿意地看着昌浩的反應，便隐身離開。
異界之內——
“勾。”剛回來，勾陣就被紅蓮叫住。
“什麽事？”勾陣雙手懷抱于胸前。
“昌浩……的身體怎樣了？”
“想知道的話，為什麽不自己親眼去确認？”勾陣以深不可測的目光打量着眼前黝黑肌膚的神将。
“你…….”被她這樣一堵，紅蓮的臉有些扭曲起來。
“他的情況極差，暈倒了好多次，不斷地吐血，可是卻還是很不安分的要到處跑。”勾陣望着紅蓮金色的瞳孔，不急不緩地說道。
“你說什麽？！”紅蓮驚叫，“天一她們到底在幹什麽？”說着便想離開神界。
看着紅蓮焦急的模樣，勾陣連忙叫住他：“騙你的，騰蛇。”
“你！”紅蓮回頭狠狠地瞪着勾陣。
“怎麽了？莫非你想我說的是事實？”勾陣絲毫沒被紅蓮的眼神所震懾，反而以淩厲的目光望着他的眼睛，語氣中充滿了挑釁的氣味。
“勾，你在生氣？”紅蓮隐約感受到勾陣的怒氣。
“不。”勾陣繼續我顧我地說：“騰蛇，倒是你，你在生氣，是因為昌浩的話嗎？”
“不是，”紅蓮搖着頭，“我只是……”
“怎麽了？”勾陣故意問道。
“……沒什麽……”紅蓮的神色漸漸黯淡下來。
“你們兩個是笨蛋嗎？”勾陣忍不住了，“你應該下了決心了吧？在決定回來的時候。你最了解他了，既然這樣，還在這裏猶豫什麽呢？”
“勾，我……”紅蓮望着勾陣生氣的表情，不知道如何回應。
“要說的我都說了。我剛剛的話并不是完全騙你的。”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勾陣便消失了。
紅蓮望着勾陣消失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昌浩是給予自己光芒的存在，是自己發誓絕對要保護的珍貴的存在，但是自己的雙手卻沾染了他的鮮血，雖然這不是自己的意願，但這不能成為傷害他的理由和藉口。即使如此，昌浩還是希望自己回來，甚至賭上性命。可是為什麽這樣的昌浩會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呢？自己忘記了他，就不會痛苦了嗎？那麽昌浩他自己呢？要獨自咀嚼所有的痛苦和悲傷嗎？這倒像是他會做的事。真傻啊！
紅蓮不禁回想起勾陣那略顯奇怪的神色，耐人尋味的話在耳邊揮之不去，心裏自然很是在意，“還是要去看一看才行。”紅蓮喃喃自語着，站了起來。
夜幕降臨，月兒為大地披上一層薄薄的銀紗，昌浩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星星，朦朦胧胧地合上了眼睛。自從小魔不在的那天之後，就一直睡不好，所以幾天來精神才那麽差。
獨自一人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四周什麽也沒有，黑暗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因為你……”
“是誰？”昌浩向四周大喊。
“都是因為你。”低沉的聲音又傳來。
“是誰？”昌浩又向四周大喊。可是周圍卻是一片沉默，“嘀、嗒、滴、嗒！”奇怪的聲音吸引了昌浩的注意，他的腳不自覺地動了動，卻感到液體濺起的聲音，低頭一看，昌浩呆住了——自己四周的地上是鮮紅的一片，散落着各種兵器。
“這是彩輝的銀槍、這是朱雀的大刀…….這是……為什麽……？”昌浩不能夠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紅蓮的焰槍！為什麽？”
“都是因為你！”低沉的聲音又再響起。
“因為我？”昌浩忽然覺得手上濕漉漉的，懷着忐忑的心情低下頭，“啊！！”映入眼簾的竟然是沾滿鮮血的雙手，“不要啊！”
“昌浩！昌浩！”熟悉的溫暖從額頭傳來，讓昌浩顫抖的身體安靜了下來，紅蓮在床邊輕輕地撫摸着昌浩的滲出冷汗的額頭。
“啊！”突然睜開眼睛，映入朦胧的視線之中的是熟悉的身影，昌浩有一種回到現實的感覺，“剛剛，是夢？”恐懼感像潮水似的充斥着全身，昌浩突然一把抓住額上那雙充滿暖意的手。
面對昌浩突如其來的動作，紅蓮十分意外，他輕輕地握住昌浩的手，安慰說：“不用怕，昌浩。你不是一個人，有我在。”
昌浩這時才正式清醒過來，看見紅蓮的臉，幾天以來心中的郁悶、悲傷與歉意一湧而出，淚水不自覺滑落，“紅蓮，我……”
“作噩夢了嗎？不用害怕。”紅蓮柔聲安撫。
看着紅蓮對自己關心的神色，昌浩心中更感內疚，“對不起！紅蓮。”
紅蓮沉默了片刻，“你無需道歉，我說過，一直以來，應該說對不起的人，就只有我！”
感受到紅蓮眼中流露的痛苦，昌浩心中一痛，“紅蓮，你還在生氣嗎？”
“不是。”紅蓮冷冷地說了一句。
房屋裏的氣氛十分壓抑，一時之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良久，昌浩終于有了動作。他想要起床，卻感到渾身乏力，吃力地支撐起身體，突然感到胸口又傳來一陣刺痛，鮮血從緩緩嘴角溢出。
“喂，你要幹什麽？”紅蓮連忙按住想要起床的昌浩，以不滿的語氣問道：“你究竟有沒有好好進食和睡覺的啊？要不然有天一的治療，怎麽可能會這樣啊？”
“與任何人無關，是我自己不好。”看到紅蓮那張快要抓狂的黑臉，昌浩慌忙解釋道。
“好好休息吧！”紅蓮皺着眉說了一句，就沒有再說什麽，徑直走向門口。
看見紅蓮要離開，昌浩突然又再一把抓住他的手指。
“昌浩？”紅蓮十分意外，回過頭來看着他的動作。
昌浩的手微微顫動着，“對不起，紅蓮！我說了很過分、很傷人的話，那其實并不是我內心真正的希望，我只是想……那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雖然這樣，但我還是說了那句話，所以，對不起！”
“昌浩！”紅蓮定定地望着他，晚霞般的眼睛，溫柔依舊。
“紅蓮，以後還能夠陪在我的身邊嗎？”昌浩顫抖着懇求。
紅蓮望着昌浩，一言不發，本來今晚是因為很不放心，所以才想趁他睡着來看看的，想不到現在會是這樣的情景。內心中交織着激烈而複雜的感情，心底的呼喚，甚至比焰蛇的火焰更加熾烈、更加清晰地映照出此刻心中的冀求。
只要是你的願望，即使要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夠守護你，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沒錯，自己不應該躊躇，不應該迷惘，無論有多少傷痛、多少孤獨、多少苦楚，只要那道猶如劃破黑夜的拂曉一樣的光輝能夠繼續璀璨地閃耀，一定能夠驅散長久以來黑暗的陰霾。為此，自己願意奉獻一切。
凝視着昌浩蒼白的面孔，紅蓮又擔憂又無奈地嘆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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