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昏暗的路邊, 一輛低調的邁巴赫停在那,後備箱敞開,隐約見一個身材颀長的男人抵在車廂那, 懷裏隐約露出女人嬌媚的側臉。

兩人沉默而熱烈的接吻。

女人白嫩的小臂摟着男人的脖子, 纖細的腰肢向後彎成了一個弧度。

耳邊只餘風聲,唇齒交融的聲音。

好半晌, 傅景淮才意猶未盡的松開了她的唇,但仍不想松開她,一下一下親着她的側臉, 然後是眼角眉梢。

“我好想你。”傅景淮傾身抱住她, 任由她在他懷裏平複着呼吸。

明枝下巴抵着他的肩, 目光迷離的望着遠方, 等她冷靜下來後, 她感覺到自己的無名指上被套上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男人的手握住她的, 然後緩緩退開, 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枝枝, 原諒我好不好?”

原來不是求婚。

明枝低頭看着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不求婚送什麽鑽戒。

傅景淮再次擁着她,他并不期望她這麽快就會原諒他。但只要她開心,不會再拒絕他,對他來說已經很好。

“枝枝,今晚我想留下來。”男人偏頭親了親她的耳後, “可以嗎?”

明枝閉了閉眼,有些認命的道:“我腿軟了。”

傅景淮牽了牽唇, “好, 我抱你上去。”

上樓後, 明枝坐在床上欣賞着手上的鑽戒,還有剛剛拍的照片。

每一張都将她拍的那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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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忍不住發了朋友圈,但是戒指沒有發。

身後浴室裏的水聲停了,傅景淮圍着浴巾出來,看到明枝半躺在床上,他走過去在她床邊坐下。

明枝擡眸看向他,男人的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優秀,是讓人眼饞的那種,不然那個時候她也不會受不住誘惑。

他又沒穿衣服,明枝的目光從他的腹肌上略過。

這人心機實在太深。

可他以為一車玫瑰花,一枚鑽戒就能讓她原諒他?

她才不要這麽輕易認輸。

明枝放下手機,坐直身子,圓潤的指尖輕輕搭上他的肩,然後滑至他的喉結,輕柔的撫摸。

男人喉結上下滾動着,連呼吸都重了不少。

他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枝枝。”他握住她的手腕,偏頭吻在了她的手腕內側。

明枝神情高傲的揚了揚唇,“想要麽?”

傅景淮幾乎是瞬間拉過她的手,覆唇吻了上來。明枝被他壓在身下,細密的吻着。

直到雙手觸碰到了熟悉的東西,他才驟然停下,眼裏還溢滿情/欲。

他深吸一口氣,“生理期?”

傅景淮知道她這是故意的,偏偏又拿她沒辦法。他抵着她的唇吻了一會兒,然後翻身躺在了她的身側,将她摟到自己懷裏,溫熱的掌心揉着她的肚子。

“睡吧。”

明枝眨了眨眼,手指在他腰腹畫着圈,那是刻着她名字的地方,“不繼續了?”

傅景淮握住她搗亂的手,“如果你想的話,也有別的方法。”

明枝哼了哼聲,将手抽了出來,不理他了。

她才不想。

明枝覺得他揉的很舒服,漸漸的就睡着了。傅景淮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抱着她睡去。

明枝的那條朋友圈引來許多人的點贊,大家都猜到了那是誰為她準備的。

既然傅景淮身體沒事了,她和傅家的婚約又被提了起來。好多人來問她,什麽時候能喝到她的喜酒。

喜酒?

明枝也不知傅景淮是如何跟傅家交代的,自從他們分手後,傅家就再也沒有提過婚事。

他現在如此高調,傅莫知和蘇曼容能容忍他?

不過這都不是她現在該考慮的問題。他如果連這些事都解決不了,還說什麽要配得上她。

既然不足為懼,明枝也就沒放在心上。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多月,傅景淮沒有提那三個月之期,明枝自然也不會提起。只是随着這期限越來越近,明枝也會好奇,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他會怎麽做?

“枝枝,我們去迪士尼看煙花怎麽樣?”傅景淮有一天晚上突然提議。

“煙花?”明枝皺了皺眉,“你沒看過?”

“沒有跟你一起看過。”傅景淮從身後抱着她,“聽說三天後迪士尼零點會有一場盛大的煙花秀,是紀念他們開園五周年。”

“去看看嗎?”

明枝也聽說了,據說這場煙花秀是迪士尼精心設計的,五年才會有一次。

她點了頭。

“那我去準備。”傅景淮低頭親了親她。

明枝算了下時間,三天後正好是三個月。

她垂下眼,紅唇不自覺的抿起。

三天後正好是周末,明枝不想大白天的去曬太陽,所以他們買了夜晚的票。五點多鐘的時候,他們進園。

陽光正好,傅景淮牽着她慢慢的逛。路過旋轉木馬的時候,他指着那,問她:“要不要去坐?”

明枝瞥瞥他,“那是小女生玩的。”

“你不就是小女生嗎?”傅景淮牽着她往那走,買了票,兩人一起上去。

他今天穿着白色的休閑裝,頭發也只是随意的打理了一下,垂落在額前。而明枝今天也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兩人就像是一對還在上學的小情侶。

傅景淮拿起随身帶着的單反,給明枝拍照,記錄下她每個美麗的瞬間。

男俊女美,吸引了周圍人無數羨慕的目光。

玩了半個園,明枝又累又餓。

“走吧,我們出去吃飯。”

“不在裏面吃嗎?”明枝皺眉看他,還要出去吃,太麻煩了,她現在好累,腳好痛,一點都不想走!

“訂了外面的餐廳。”傅景淮停了下來,“累了?”

“你說呢?”明枝瞪他一眼,她今天雖然沒穿高跟鞋,但是穿了新鞋子,還有點磨腳。

傅景淮在她面前蹲下,看了眼她的腳後跟,已經磨紅了,他指腹輕蹭,明枝“嘶”了一聲。

擦破皮了,有點痛。

“怎麽不告訴我?”傅景淮擡頭看她。

明枝別扭的回道:“又不是什麽大事。”

男人再次垂眸,從包裏拿出消毒紙巾來,動作輕柔的替她擦拭傷口,“對我來說不是小事。”

“有點痛,忍一下。”

明枝倒沒覺得痛,只是他蹲下來給她擦腳的動作引來許多人的圍觀,竟然還有人拿着手機對着她們拍。

她抿起唇。

“好了。”

傅景淮起身,從包裏拿出一件襯衫系在她的腰間,然後在她面前蹲下,“我背你。”

明枝覺得別扭,那些小姑娘都沒要人背,這樣會不會顯得她太嬌氣了些?傅景淮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低聲一笑,“那我抱你?”

說完作勢就要抱她,眼裏是不容拒絕。

“那你還是背我吧。”

相對于抱,還是背比較不引人注目。

迪士尼園很大,傅景淮一路背着她往門口走,雖然是晚上,但天仍然很熱。他一路都背的很穩,絲毫不見喘,但額頭倒是出了薄汗。

明枝微微偏頭看着他的側臉。

今天就是三個月的最後一天了,他卻什麽都沒說,難道要等到最後一刻嗎?

其實也不難猜。

可她的答案是什麽?

明枝并不知道。

這三個月她看到了他的決心,可她再也不敢輕易交付自己的真心。如果就這樣讓他當自己一輩子的“情人”,對他、對自己來說都不公平。

她也不希望這樣。

今晚一定要有個決斷了吧。

在一起或者是永為陌路。他那晚說的如此鄭重,應該也是下了決心的。

還剩下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明枝有心逃避,想到等到最後一刻再做決定,即便最後是另一個選擇,她也想要以一個美好的回憶收尾。

明枝摟緊他的脖子,空出一只手來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傅景淮腳步微頓,偏頭看她。

明枝被他看得臉熱,将他的臉推回去,“快走了。”

男人笑了笑,“好。”

傅景淮将她背到車上,明枝脫了鞋,仔細看了眼自己的腳後跟,真的磨破了一層皮,之前還不覺得疼,現在後勁上來了,開始隐隐作痛。

“待會兒吃完飯去重新買雙鞋。”傅景淮不放心的阻止她的手再碰傷口,“不許摸了。”

“知道了。”明枝撇了撇嘴。

到了餐廳,傅景淮帶她去了他提前定好的包廂。吃過飯,傅景淮又帶她去重新買了一雙舒服的鞋。

換了新鞋,明枝走路也舒服許多。吃完飯才十點多,距離零點場的煙花還有一會兒。明枝也沒沒精力去玩夜場,打算直接去看煙花。

從餐廳到迪士尼的路程不過一點幾公裏,明枝想走過去,順便消消食。

迪士尼附近很熱鬧,連帶着餐飲行業也跟着水漲船高。路邊的燒烤店更是人氣旺盛,店裏坐不下,攤子已經擺到了店外。

明枝路過一條小吃街的時候,聞到了香味,嘴饞的停下了腳步。

“想吃什麽?”傅景淮問她。

明枝指指那個排隊最長的。但她不喜歡小吃街的油煙味,人來人往,蹭來蹭去的。

“那我去排隊,你在這等我一會兒。”

明枝點頭。

傅景淮有些不放心的叮囑她,“別走太遠。”

明枝覺得他很啰嗦,“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能被人拐了去。”

她指着不遠處的長椅,“我坐在那等你。”

傅景淮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确保那個位置在他的視線範圍內,這才放心她過去。

明枝在長椅上墊了紙,坐着等他。她玩了一會兒手機,突然聽到馬路對面一陣騷動,還有什麽被砸碎的聲音。她擡頭望過去,對面一家燒烤店裏人頭攢動,外面圍了一群人,舉着手機在看熱鬧。

明枝以為是發生了什麽口角,現在的年輕人個個脾氣大的很,動不動就覺得別人欠了他什麽,一言不合就開吵,誰也不肯吃虧。

明枝沒打算看熱鬧,但逐漸的她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

她看到店外的人群突然散開,一個穿着黑衣服的強壯男人拽着一個女孩的頭發,動作粗魯的将她從店裏拖了出來。

沒錯,是拖。

女孩已經完全沒了反抗能力,像具死屍一樣,雖然隔得遠,但明枝能看到女孩臉上的血。

而周圍的人冷漠的看着她,竟沒有人上前阻止,還有的人舉着手機一直不停的拍。

黑衣男子身後還跟上來一群男人,各個紋着花臂。

為首的那人将女孩仍到地上,指着她似乎說了句什麽,然後發洩似的用力踹了她兩腳,女孩只能蜷縮着身子,護住腦袋。

此時還有一個女孩從店裏沖了出來,推了一下那個黑衣男子,然後被黑衣男子的同夥按到地上扇嘴巴。

街頭霸淩,這麽明目張膽,周圍那麽多人,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

明枝冷冷的瞧着這一幕。

她站起身,打了幾通電話,然後朝對面走了過去。離得近了,她才看到現場有多慘烈,這群男人有多暴戾。

她看向周圍的人,女孩子們都被吓傻了,被男朋友護在懷裏,捂着嘴哭,“幫幫她們吧。”

男朋友緊緊摟着她,“咱們打不過的,上去也是被打的份,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來的。”

“是啊,姑娘你可別想不開,聽你男朋友的,就你這上去幫忙也是被打,何苦呢。”周圍有人勸她。

“可是……咱們這麽多人,一起上的話肯定能阻止這群人的,那個女孩快不行了。”女孩着急的勸說,她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頓時往後退了一步,臉上充滿了抗拒,“我才不去呢,要去你們去。這年頭見義勇為又沒好處,還吃力不讨好。萬一把那些人打傷了,最後我還要賠醫藥費,嚴重點還要去坐牢,丢了自己的前程,傻子才去。”

“就是。”另一個男子附和道:“肯定是那兩個女的說話惹着那群人了,不然怎麽會無緣無故被打,說不定是她們活該,咱們別管了。”

“你別瞎說,我剛剛可看到了全過程。是那幾個男的先去調戲人家小姑娘的,人家小姑娘語氣不好的說了幾句,那幾個男的就動手了。”

“真是沒天理啊!”

“幫忙報個警就算了。”

周圍人圍在那,神情雖然憐憫,可卻沒有一人上前幫忙。燒烤店的老板是個中年婦女,滿眼是淚,跪坐在地上向那群霸淩的男子求饒,“我求你們了,放了那兩個姑娘吧。”

明枝撥開那群人,走到了最前面。

有人看她剛來,似乎還想往裏面走,連忙拽住了她。

“姑娘,你可別過去。”有個大媽攔着她,“你不知道那群人是誰,他們是這條街有名的混混,惹了他們,你今晚肯定也不好過的。”

“對對對,別過去。”另一個人附和,“姑娘你長得這麽漂亮,小心被他們欺負。”

明枝平靜的看着他們所有人,有的人神色憐憫,有的人冷漠觀望,有的人則興致沖沖的看着熱鬧。但無論如何,都沒有人想要上前幫忙。

那群男人下手很重,每一下都用盡全力。

她指着地上那兩個可憐的女孩,冷聲問:“你們就能眼睜睜的看着兩個手無寸鐵的無辜女孩就這麽被打死?”

“你們這麽多人,一人拉一只胳膊,一條腿,都能把他們拉開。”

“你還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怎麽不去呢?”有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躲在人群後,“你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人嗎?各個都是有背景的,萬一我上去幫了,事後被報複怎麽辦?誰來幫我?”

明枝環視着這群人,能怪他們冷漠嗎?

不,他們說的也不無道理。

每個人都是無辜的,沒有一條法律規定,必須要見義勇為。見義勇為的下場,他們也承受不起,也沒有能力承受。

或許每個人都有一顆想要見義勇為的心,可是這個社會讓他們失望了,太多見義勇為的下場讓他們害怕、膽寒,不敢去救,生怕自己也成為被施暴的一員,沒有人來幫他們。

人與人之間缺乏信任。

可是就要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人作惡嗎?

如果大家都團結起來,這些作惡的人又算得了什麽?

破碎的酒瓶散落到她的腳邊,明枝眼睜睜看着那個黑衣男子用腳踹女孩的腦袋,她已經毫無抵抗之力了,為什麽還不放過她?

明枝彎腰撿起一個酒瓶,朝那個男人砸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一下,砸懵了那個男人,也讓他腳下的女孩稍稍得到了喘息。

那個男人朝明枝看過來,隔着幾步遠的距離,她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可男人的眼神卻很清明。

“操!”男人兇狠的瞪着她,“你敢打老子?”

“我沒有。”明枝冷靜的看着他,“你喝醉了。”

男人指着地上破碎的酒瓶和自己手臂上的血痕,“這踏馬不是你弄得?”

“不是。”

男子有一瞬間的愣神,剛剛太混亂,他也不能确定是誰砸他的。但他看到了明枝,這個女人長得這麽美,又這麽柔弱,只一眼就調起了男人內心的暴戾因子。

只想破壞。

他已經打紅了眼。

他朝明枝走過來,他腳下的女孩滿臉是血的看着明枝,眼裏沒有眼淚,只有憤怒和不甘,還有對明枝的擔憂。她試圖拉住男人的褲子,卻被男人一腳踢開。

明枝身邊圍觀的人頓時散開。

明枝沒有躲,只平靜道:“警察就要來了。”

黑衣男子嗤笑了聲,“你覺得老子怕那些警察?老子上面有人,警察來了都得給老子讓路。”

他朝明枝伸出了罪惡的手,就在他即将碰到明枝的那一刻,明枝感覺到身後貼上來一人,自她身後握住了那個人的手。

男人的手幹淨、修長,骨節分明,卻十分有力,讓那個男人的手不能再往前一分。下一秒,明枝的腰被人環住,幾乎立刻被人抱離至身後。

傅景淮對上黑衣男人的眼,目光很沉,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你想做什麽?”

黑衣男子臉色一變,二話不說就要動手,卻被傅景淮一腳踹到了地上。

傅景淮轉身讓明枝躲到人群後,“去叫人。”

明枝擔憂的抓緊他的手,“我叫了人來,他們馬上就到了,你……”

明枝不想他受傷。

“我心裏有數,不會有事。”傅景淮摸摸她的腦袋,對她笑了笑,“乖,躲遠點,不要讓我擔心。”

“我知道。”明枝咬了咬下唇,“我的人馬上就到,你小心。”

“不要受傷。”

傅景淮看到了她眼底的擔心,能再次看到她這麽在乎自己,他覺得內心充滿勇氣。

傅景淮将明枝推開,他并不是一味的逞能,只是在拖延時間,不跟那些人正面對抗。

倒在地上的女孩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她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拖拽到了另一邊,她撐着力氣朝她的朋友撲了過去。身上接連承受拳打腳踢,兩個女孩互相抱着,為對方抵抗這飛天橫禍。

明枝緊張的盯着傅景淮,眼神一刻不離他。

周圍有人看到傅景淮上前幫忙,有的心中還有正義的年輕小夥子也漸漸的上來幫忙拉架。

傅景淮得了空,就去那兩個女孩那。

這時已經有不少人上前勸架。

“卧槽他媽。”其中一個施暴的染着黃毛的男人被女孩狠狠咬了一口,他咒罵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正要向女孩刺去,女孩一個反抗,将男人推倒,可自己也沒力氣倒在地上。

她掙紮着爬起來,傅景淮走過去從身後将她扶起。女孩看到有好心人将她扶起來,感動的正要道謝,卻看到剛剛那個人拿着匕首又沖過來。

她整張臉都是腫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只能“嗚嗚嗚”發出聲音,傅景淮一手扶着女孩,另一只手擋住男人的攻擊。可誰曾想到,那個男人立刻将匕首換了只手,朝傅景淮手臂內側劃去。

“小心!”明枝心提到了嗓子眼。

傅景淮聽到明枝的提醒,朝後躲了一下,但他懷裏還抱着女孩,慢了一步,手臂被劃傷,鮮紅的血頓時湧出來。

明枝目光一凜,越是這種時候,她越發的冷靜下來。馬路邊突然停下好幾輛車,車裏下來十幾個黑衣保镖。

看到明枝,他們紛紛走過來,兩個人保護明枝,剩下的人去控制現場。

警車的鳴笛聲也越來越近。

有人聽到了警笛,還算清醒的人拉着那群施暴的男人趕緊逃離現場,“走了走了,警察來了。”

明枝冷着臉朝保镖道:“一個都不準走。”

“是。”

那個抓着匕首的男人被保镖控制住,明枝走過去,撿起他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他滿臉驚恐的看着明枝,“你……你要幹什麽?”

“年紀不大,還學會動刀子了。”明枝面無表情的用刀尖抵着他的臉,逐漸向下,來到□□。

男人吓得雙腿發抖,他想反抗,卻不敢,生怕明枝拿不穩刀,他的命根子就沒了。

“怎麽,怕了?”明枝的神情太過可怕,讓他覺得她是來真的,她真的敢!

“不……不敢了。”男人吓得腿軟。

明枝諷刺的笑了一聲,然後将刀子扔了。

兩個女孩被周圍的好心人扶到一邊,明枝先去看了她們的傷勢,女孩們知道自己獲救了,滿眼是淚的看着她。

明枝蹲在她們面前,動作溫柔的拿着紙巾替她們擦着眼淚,“別哭了,已經沒事了。”

周圍有人在讨論。

“唉,警察來了有啥用,這些人又不是沒進去過,還不是沒兩天就放出來了。”

“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怎麽報複。”

“可憐了這兩個女孩。”

女孩們聽到她們的讨論,眼中滿是驚恐。

明枝握住她們的手,安慰道:“沒事,不用怕。等會兒救護車來了,先去醫院治療。”

兩個女孩感激的點頭。

明枝這才起身走到傅景淮身前,握住他的手,察看他的傷勢,“疼不疼?”

傅景淮搖了搖頭,笑着道:“不疼。”

明枝緊抿着唇,低頭給他清理着傷口,雖然他說不疼,但明枝知道他肯定是騙她的。她腳後跟磨破了都疼,更別說被劃了一道口子。

警察和救護車都到了。

那些施暴的人被警察控制了起來,女孩們也被送上了救護車。

明枝看着傅景淮道:“我們去醫院。”

傅景淮卻搖了搖頭,“那些人看着不像是初犯,你先跟着去警局。”

從看到明枝插手這件事開始,他就知道,她一定會管到底。

可明枝卻堅持:“先去醫院。”

“我叫了律師先去了解情況。”明枝不容拒絕的看着他,“我們先去醫院。”

傅景淮看着她的眼底的堅定,心裏一軟,緩聲道,“好。”

作者有話說:

改編自真實事件——希望每個女孩子都能平平安安,也希望社會多點正義之士。但見義勇為還是要在能力範圍之內,不能強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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