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活過來了?
活過來了?
何慕宜吃力地伸出小手捂住了有些發熱的腦袋,皺了一下眉頭,這才慢慢地清醒過來。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身體已經恢複了很多,盡管頭上和手臂上依舊纏着厚厚的繃帶。
她看着四周明亮而且美好的一切,突然覺得這些都好不真實,自己這是到了另一個世界嗎?
“蘇小姐,您可算是醒了!”一旁的小護士抱着她的病歷資料,輕聲細語地問候着。
不對啊,天堂難道還會有這麽溫柔的小姐姐嗎?
何慕宜猛地動了一下身子,想要靠近一些看個清楚。
未等坐起來,細細密密的疼痛卻再一次襲來:“啊!”她沒有忍住,呼痛一聲。
“哎呀,蘇小姐您別亂動啊,您現在還輸着液的,身體沒有完全恢複,還是好生歇着吧!”她的臉上浮現一絲擔憂,忙不疊地勸說着。
何慕宜驚訝:“哦?是這樣的嗎?”
她愣住,腦海中的回憶漸漸清晰…
昨天,自己在金碧輝煌的門口等顧暖暖,然後不幸遭遇綁架,最後自己找機會逃出來卻不慎跌入了河中,遍體鱗傷饑寒交迫,那種感覺,她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害怕。
可是就在自己最最絕望的時候,好像看到了蘇雲逸那張放大的俊臉,而且還聽到他無比溫柔地對自己說了一句:“我來了!”。
然後她就睡着了,什麽都不知道了。
她因為陷入重度昏迷,所以一直都把整個過程當成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可今早醒來看到這一切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沒有死,這真的太好了,何慕宜連忙擡頭看着護士,語氣有些懵懂:“啊,我這是脫離危險了嗎?謝謝你們啊。”
Advertisement
“蘇小姐您有所不知呢,我們也只不過是略盡微薄之力罷了,其實這些都是蘇少爺的意思呢
。而且不僅如此,昨天夜晚是蘇少爺…”小護士話到嘴邊還沒有說完…
易風走進來:“你忙完的話就先下去吧,我有些話和蘇小姐說。”
易風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但是語氣卻一點都不像玩笑的。
小護士一聽,連忙低下了頭,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麽不該說的,于是只好轉身出去了“是。”
易風看着病床上的何慕宜,經過治療和休養,她的狀況确實恢複了很多,臉色也好看了些。
第一句自然少不了最基本的問候,“感覺怎麽樣了!”
易風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一些,不至于影響她的情緒。
“嗯嗯,我已經好多了!”何慕宜不停地點頭。
這點小病痛,根本就打不倒自己的,心中依然是那麽自信。
“對了易風啊,你來的正好,蘇雲逸呢,他現在在哪裏啊,我想見他!”何慕宜擡頭對上了易風的視線,眼神裏帶着些許的期待。
昨天,他為了救自己居然真的去了那樣的荒郊野嶺,想必他現在一定累壞了吧。
其實當蘇雲逸當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何慕宜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那樣偏僻的地方,他居然真的為了自己去了。
所以,這時候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她要當面表達自己的感謝。
易風的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又沒有說“哦,少爺啊,少爺他昨天把你送過來,得知你脫離了生命危險的時候就回公司了,畢竟公司裏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處理呢!”
易風說着,眼眸微轉,好像是在刻意地掩飾着什麽東西。
不過何慕宜卻并沒有看出其中的端倪“啊,這樣啊,也對。”他總不可能永遠都守在自己身邊吧,畢竟他身上還肩負着很多職責。
不過無妨,她在心中,依然還是很感激他,甚至産生了一絲絲有些微妙的情感。
易風沒有多說,只是招呼何慕宜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而這時候,另一間病房裏,齊魯依舊忙裏忙外。
天殺的,這好不容易救了一個又來了另一個,自己還真就不能安生一點了。
“大哥啊,我昨天夜晚就勸你回去好好休息下,今天早上再來看慕宜妹子也不遲啊。你倒是好,守在病房門口等了一夜,滴水未進還一夜未眠。像你這樣折騰,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他一邊為蘇雲逸紮針注射葡糖糖一邊忍不住地吐槽着。
本來像這些小事兒交給助理或者護士去做就行的,但是這次不一樣,畢竟病人可是自己的大哥蘇雲逸,于情于理他都應當親自下手。
他好像,從昨天小丫頭失蹤一直到把她救回來再到脫離生命危險都沒有放心過,而且又愣是硬生生地支撐了自己的身體等了那丫頭一夜,剛剛突然暈倒也是正常的。
“不過還好你身子骨夠硬,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傷,注射一些葡萄糖還是可以恢複的。”他紮完針,又補充了一句。
“真是聒噪。”仰着頭閉目養神的蘇雲逸漫不經心地吐出了四個字。
男人坐在VIP病房的真皮沙發椅上,眸光中沒有過分明顯的情緒,只是透露着一如既往的淡漠寒芒。
齊魯“…”怎麽了這是,自己好心好意地關心一下還有錯了。
沒辦法,誰讓他是老大呢,好的好的,他說得都對。
“算了算了,我可閉嘴了。您吶,就好好地歇着吧,一會兒吊水要是完了你按鈴呼叫就是了,助理二十四小時守在病房門口。”還是忍不住啰嗦着。
不過看着男人的眉心越皺越緊:“少說一句能死嗎?”這來自他的疑問,依舊帶着強大的壓迫感。
對他而言,這些都是完全不用交待的廢話,聽着實在心煩,哪怕他是為了自己好。
齊魯識趣地适可而止,知道他這時候不想聽到太多的聲音。
“行行行,我不說話了。不過再啰嗦最後一句啊,現在慕宜妹子也已經好了,所以你也別擔心,放心休息吧。”說完,他果真推門走了。
直到病房裏終于沒了他的聲音,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了許多,他的眉心才慢慢地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