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她走了
她走了
“吳媽,我不吃了,你還是讓我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吧!”她說着。
這時候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幾乎沒有了,整個人就像是散架了一樣,有氣無力。
“好吧。”吳媽搖搖頭,只好無奈地走開了。
看得出來蘇小姐一定很委屈,自家少爺的脾氣,她簡直太清楚了。
何慕宜坐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緊緊地裹住了被子,仿佛這樣才能讓她稍微覺得溫暖些。
腦海中一直反反複複地回放着今天的事情,心裏的委屈絲毫沒有減少。
蘇雲逸大半夜回到公司,倒是把在總裁辦值夜班的易風給吓個不輕。
明明趴在桌子上瞌睡,總裁辦的燈忽然間亮了起來,易風身子猛地一抖。
出于警覺,連忙說了一句:“誰?”他本能地環顧四周,還以為是公司進賊了。
什麽人這麽大膽,居然敢闖到蘇氏企業的總裁辦。
不過就在掃到自家總裁燈光下那張寒冰一般的臉的時候,又猛地打了個寒戰。
“少爺,你這個時候怎麽來了。”他吓得連忙從凳子上站起來,下意識站直了身子。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時候的總裁,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殺氣。
大腦第一時間向自己發送了一級警戒信號,情況不妙啊?
“你在睡覺?”男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犀利的目光審視着他。
易風:“我…”蘇氏的安保和自動報警系統如此強大,難道他不能稍微休息下嗎?
未等一句話開口,男人的審判就已經朝着自己砸了過來:“這個月獎金全部扣除,現在給我去加班,否則這個月工資也扣除。”
易風一聽:“!!!”不要啊少爺,他一臉的絕望。
真想問一句,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啊,天天忍受主子的不合理宣判。
不過看着主子這時候的樣子,他還是果斷放棄了,很是沒出息地順從道:“我現在就加班。
”
然後抱着桌子上的一堆資料認命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位置。
不用說,這肯定是翠園的那個女人又惹主子生氣了。
可是蘇小姐那個人看上去也算溫順啊,她到底是做了什麽能讓主子動不動就發狂啊。
夜晚自己送她回去的時候就發現蘇小姐臉色不對,難道真的和這個有關?
蘇雲逸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坐了一夜,後來怎麽想怎麽不對勁。
工作的時候,腦子裏全部都是小女人昨天在自己身下眼淚巴巴的模樣。
難道,真的是因為她有什麽委屈?男人忍不住地猜想。
第二天一大早,易風就被叫到總裁辦。
熬了一整晚的夜,易風頂着兩個熊貓眼進了辦公室,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
昨天休息不成還被無緣無故扣了獎金,他的心情有些失落。
“現在給你個機會,辦好了的話,就不扣你這個月的獎金!”男人一本正經地說着。
易風一聽到獎金兩個字,猛地從垂頭喪氣變得提起了精神:“啊,好,總裁您說。”
只要不扣工資獎金,一切好說。
“去查查,何慕宜的婚紗工作室昨天到底經歷了什麽,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他覺得,如果自己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昨天她在工作室出事了,不然小丫頭不可能那麽失落的。
這話一說完,易風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辦公室內。
只有十分鐘的時間,為了獎金也為了總裁能消氣,他怎麽敢怠慢。
易風親自打了電話問了墨韻,當初墨韻是自己親自安排在何慕宜身邊的,她肯定知道。
不到十分鐘,易風回到蘇雲逸的面前,連忙彙報自己得知的情況。
“少爺啊,這次,你可能真的是誤會蘇小姐了。”他急急忙忙地說着。
“說重點!”男人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剛剛打電話問了才知道,昨天有幾個女人去工作室尋釁滋事,把蘇小姐精心設計的好多婚
紗都給破壞了,當時蘇小姐一人把這件事情給擋了下來,而且還硬撐着不願意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蘇小姐的心血被破壞自然心情不好啊,所以昨天…”
這話還沒有完全說完,面前的男人已經踢開身後的凳子,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經過自己的時候,就像飄過一陣風,那速度簡直驚人。
車上,蘇雲逸挂了最高的擋位,明明車子已經快要飛了起來,他卻還是覺得車速不夠快。
因為這絲毫不能夠平息自己的心急和激動。
真的是自己錯怪了她啊,原來小女人竟然背着自己受了這麽大的委屈。
一想到自己昨晚就像是發了瘋地對待那個丫頭,他就後悔不已,也心疼不已。
現在她一定很傷心吧,難以想象自己昨天夜晚就那樣把她一人狼狽地丢在書房,她該有多麽心寒啊,一想到這裏心裏就有些受不了。
他多麽後悔自己當時的沖動,為什麽就不能耐心地問她一句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他現在什麽都不想做,只想立馬回到小丫頭的面前,想好好地跟她道歉。
明明公司到家的距離不是特別遠,但是蘇雲逸這次卻覺得好長好長。
終于到家了,蘇雲逸下車就沖向了小丫頭的卧室。
可是和期待中的相反,卧室裏空空如也。
這一刻,蘇雲逸甚至覺得自己的心也是空的,更多的是失落。
于是他連忙下樓問了吳媽:“小姐呢!“男人的語氣重透露着焦急和不耐煩。
吳媽連忙回:“小姐走了!”在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心是顫抖的。
擔心少爺知道了的話,會不會再一次氣得大發雷霆。
男人脫口而出:“走了?去哪兒了?”那一刻他甚至覺得心痛。
小丫頭居然走了,她要去哪兒,要離開自己嗎?
心底裏突然傳來一種很害怕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不知道,小姐就說要離家幾天,帶着一個小小的行李箱。”這時候,吳媽已經能夠很明顯
地感覺到周圍的氣氛已經到達了冰點,她甚至做好了被懲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