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學渣校草和小女仆(十二)

赫連雄去加拿大前,跟餘玥蘭又鬧過不愉快,在加拿大呆了一個星期,他的氣倒全消沒了,可不知道餘玥蘭消沒消停,他幾次點開微信想跟餘玥蘭說一聲他要回來了,可猶豫半晌又關掉手機。

助理和司機想打個電話到別墅通知阿姨準備好晚餐,也被他阻止掉。

私人飛機落地私人停機坪是下午五點過,從私人停機坪開到雲灣禦庭用了半個小時,赫連雄回到家時,天已經開始變黑,餘玥蘭和赫連潤果然是不知道他要回來的,此時正坐在餐廳用餐。

看見他回來了,餘玥蘭眼皮都沒擡一下,冷漠着個臉繼續吃飯,手上切牛排的刀子更用力了些,硌在盤子上發出咯咯咯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據石頭。

赫連潤喊了一聲“爸”。

赫連雄應了一聲“诶”,剛诶完發現餐桌邊除了他老婆和兒子,還多了一個穿着和他兒子同樣校服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模樣非常标致,不過小臉冰冰的,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女孩坐在他兒子斜對面,雖然兩個人挨得不近,但赫連雄的視線在自己兒子和漂亮少女身上來回轉了一下,也明白過來什麽。

心想:他兒子眼光還挺不錯,沒辦法,遺傳他的嘛。

“這是阿潤的同學啊?”赫連雄邊說着邊走到餐桌邊拉了張椅子坐下。

餘玥蘭這女人終于肯擡頭看他,只不過那眼神怎麽跟要吃人似的。

赫連潤也看他,沉默着沒說話。

赫連雄等了一會兒,也沒等來個人接他的話,仿佛覺得這屋裏的空氣怎麽比外面的還冷,老婆兒子不給面子就算了,可對面兒子的小同學是怎麽回事?

見到長輩喊一聲叔叔阿姨好這是基本禮貌,她卻從他進屋到現在也沒喊過一聲,倒是有一種把這裏當家了的感覺。

好在那小同學沒有一直沒禮貌下去,這小孩可能只是不太善于言辭,空氣安靜了一會兒,對方終于有所回應,“是的,叔叔。”

把尊稱都給補了。

赫連雄那話問出來,原本也不是指望人家一個客人來回答的,無奈桌上的老婆兒子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臉色都奇怪得很,赫連雄受不住這氛圍,伸手扯了扯領帶。

這時候餘玥蘭卻突然吼出一句,驚得他手一抖,差點沒把領帶一拉,勒死自己。

“叫什麽叔叔?應該叫爸爸!!!”

其實這句話也不是很雷人,在進屋的時候赫連雄就隐約猜到什麽,但餘玥蘭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扯着嗓門吼的,震耳欲聾那種。

安安靜靜的環境裏,突然有人在那吼,本來就會讓人猝不及防,更何況這內容信息量還有點兒大。

赫連雄自認為自己是個開明的家長,但不代表他可以開明到這種地步。

兩個孩子談個甜甜的校園戀愛,他是不會幹涉的,可這只是在談戀愛,怎麽就叫上爸了呢,也太早了,多不成體統。

赫連雄便朝餘玥蘭不太理解地睇過去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麽?孩子還小。”

赫連潤挑起眼皮看過來,突然想到或許赫連雄還不知道白蕊蕊是他的私生女,不然之前白蕊蕊也在別墅裏晃悠過,赫連雄看她穿着女仆裝當個傭人,不可能不做反應。

或者說他怕餘玥蘭生氣裝作不知情?這會兒他要是不敢承認,白蕊蕊會很傷心吧?

思及此,赫連潤臉色更冷了一度,飯是沒有心情吃了,他不等餘玥蘭開口,站起身來,拿出一副跟赫連雄好好談談的神色。

曾經好幾次問赫連雄要錢買超跑,他都沒這麽嚴肅過,他道:“爸,你別裝了。”

赫連雄:?

赫連雄還準備再說餘玥蘭幾句,左邊的兒子突然對他冒出這麽一句,他轉過頭來看他。

還沒來得及作何反應,坐在主位的餘玥蘭突然握起她身前的檸檬柚子茶潑過來,他退不及時,被潑了一身。

“……”不明狀況的男人旋即黑了臉,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他一個星期沒着家,這好不容易回來,老婆那瘋勁還沒過去。

蕊白衣眨眨眼,開口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摳着手裏的叉子。

“你更年期了吧你!”赫連雄再也維持不住風度,當着外人的面怼了餘玥蘭一句。

餘玥蘭像個小炮仗,被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她“啊”了一聲,撲過來對着赫連雄就是一巴掌:“是是是!我更年期!所以你一個星期不着家,就是去外面沾花惹草了是不是?你這個王八蛋,竟然嫌棄我老?!老娘還比你小五歲呢,你嫌棄我老,我更他媽嫌棄你老!我明天就去勾搭娛樂圈小鮮肉,也給你搞出個私生子來分你的遺産!”

赫連雄:“……”

這都他媽的什麽跟什麽?

他抓住餘玥蘭群魔亂舞的兩只爪子,将她摁到桌上,“有話不能好好說嗎,每次都動手動腳,還當着阿潤同學的面,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

他是舍不得當着外人的面把餘玥蘭摁太久的,将她制.服住後,松開她往後退,怎想到餘玥蘭又撲過來,一副要跟他幹一架的架勢,他只能又把人摁住。

赫連潤怕兩個情緒激動的大人誤傷了自己那漂亮妹妹,快步走到白蕊蕊身後,拉着她往後退了幾步。

“你這個瘋婆子,先把話說清楚行不行?我又哪裏惹着你了?”

“臭男人老王八蛋放開我!放開我!!”

“你好好說話,我就放開你。”

“好好說話?你給我滾!你有這個資格嗎你!你有本事背着我在外面亂搞,就沒本事聽我多說你兩句?!”

“……”

赫連雄捏住餘玥蘭的下巴,強行擡起她的臉:“你怎麽又是這句?發什麽瘋,老子什麽時候背着你亂搞了?”

餘玥蘭一腳踩在赫連雄的腳上,無奈她在家裏沒穿高跟鞋,穿得是小綿拖,踩在赫連雄腳尖上一點兒威力也沒有,她只能用唾沫星子噴他:“沒有亂搞?!那白蕊蕊是怎麽來的!!白蕊蕊只比阿潤小幾個月啊!我挺着大肚子在家裏辛辛苦苦養胎的時候,你竟然就在外面風流快活,你這個賤男人!!”

赫連雄:“…………”

白蕊蕊是誰?

他有點兒弄不懂餘玥蘭的前後邏輯。

由于兩個大人髒話亂噴,怕污染到自己妹妹的小耳朵,赫連潤将白蕊蕊拉過來捂住她的耳朵。

若不是為了讓赫連雄當着白蕊蕊的面親口承認他和她的父女關系,他早就拉着白蕊蕊遠離這雞飛狗跳的現場。

不對,要是餘玥蘭和赫連雄是雞和狗,那他和白蕊蕊是什麽?

赫連潤突然覺得語文也得請個家教老師了,不能光顧着數理化,這玩意兒他媽也得好好補補。

“白蕊蕊是誰你不知道?那白大山你知道嗎!好,白大山你要是還不知道,那白大山的老婆王月你總該知道吧!?你還想裝傻!還想裝傻!!”餘玥蘭終于從赫連雄一雙大手下面掙紮出來,抽起腳上的拖鞋就打過去。

赫連雄被她打得連連後退,又舍不得還手,最後只能又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餐桌上扣住。

餐桌上的杯盤抖了三抖。

餘玥蘭兩只手被赫連雄一只手箍住,肩膀被赫連雄另一只手摁住,她腿剛要回擊,赫連雄的膝蓋又摁過來,摁進她後腿彎裏。

男人從後面騎在她腿上,就是不讓她再動彈。

要不是餘玥蘭頭發亂成了雞窩,赫連雄名貴的黑西裝挂了檸檬袖子茶水,這畫面倒透出些十八禁的意味。

赫連潤抽了一下嘴角,在想要不要把白蕊蕊的眼睛也蒙上。

“白什麽山,王什麽月?你一天天都在胡說八道什麽?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兩個孩子還在這呢,要點臉吧你,你還有沒有一點做長輩的樣子!”

赫連雄氣得臉都黑了,餘玥蘭噼裏啪啦吐出來的那幾個名字他連聽都沒聽說過,還有什麽私生女,更是匪夷所思。

他不過離家一個星期,怎麽就多出一個女兒來了?

“你說我不要臉?你才不要臉!”餘玥蘭紅了眸子,最後實在被赫連雄摁得不能動彈,沒了法子,只能道:“行,你先放開我,我給你把賬算清楚!!”

赫連雄看她稍微冷靜了一些,才松開他。

餘玥蘭重重将赫連雄推開,似乎覺得嗓子幹得不行了,她蹬蹬蹬走過去握住水杯喝了口水,再蹬蹬蹬沖回來,拉張椅子在赫連雄面前坐下。

手擡起來指向被赫連潤捂着耳朵的蕊白衣:“她,就是白蕊蕊!”

赫連雄看過去。

“這小孩不是阿潤的女朋友嗎?”赫連雄皺眉。

餘玥蘭另一只拖鞋砸過來:“你這個禽獸!他們是兄妹啊!兄妹怎麽可以談戀愛?!”

“……”赫連雄黑着臉躲開拖鞋。

餘玥蘭光着兩只腳丫子又朝他撲過來。

沒辦法,這女人是炮仗脾氣,一分鐘都是忍不了的。

場面一直混亂到天徹底黑了,赫連雄從餘玥蘭罵罵咧咧的話語裏,才努力将事情拼湊出個原委來。

餘玥蘭還讓張秀麗找來一份親子鑒定報告甩到他臉上。

他看了那親子鑒定報告,上面是他和白蕊蕊的名字,一堆染色體信息統計最下面,簡體漢字明晃晃地寫了一句話:他們之間的親子關系概率值經計算為99.99999862%

赫連雄:“……”

什麽鬼。

從餘玥蘭的叭叭叭中,他理了理,事情起因要追溯到他壓在枕頭下面一張缺了一半的照片。

照片被火燒去了一半,正面是他的半身照,他似乎摟着一個女人。

但那個女人只能看清一小塊肩膀和胳膊,其他部分都被燒去,照片背面有兩個字:王月

于是餘玥蘭就根據這半張照片和“王月”兩個字,展開了非常豐富的聯想。

她覺得這個王月是他心頭的朱砂痣,愛而不得,忘也忘不掉的那種,所以将她的照片放在枕頭下面,但又怕她發現,忍痛将照片燒去一半,只要将這個女人記在心裏就好。

餘玥蘭發現了這張照片以後,就立馬旁敲側擊地向他的發小和朋友們打聽他是否認識一個叫“王月”的女人。

他的朋友們都說不記得有這麽一個人,但是其中跟他只吃過一頓飯,根本算不上朋友的人卻突然來了一句,他說他倒是認識一個叫名“王月”的女人。

餘玥蘭就讓這個人将關于他知道的關于這個“王月”的所有信息發給她,那個人就發了。

餘玥蘭根據對方提供的信息人.肉搜索,查到這個名叫王月的女人五年前就死了。

不過她有個跟赫連潤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兒,名叫白蕊蕊。

雖然她不是單親母親,還有個老公名叫白大山,但王月死後,這個白大山根本懶得管白蕊蕊。

男方家重男輕女,也不想管白蕊蕊這個拖油瓶,白蕊蕊就被扔去了王月的二弟家,也就是白蕊蕊的二舅家,白蕊蕊住進王月二弟家沒多久,她這個二弟就出車禍去世了。

總之餘玥蘭就僅僅根據那一張燒壞了的照片和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自發地腦補出一場恩愛情仇大劇,并堅定地将他跟這個只有名字能對得上號,其他八竿子打不着邊的王月聯系在一起。

堅定地認為這個名叫王月的女人,就是他心頭忘不掉的朱砂痣。

這個朱砂痣還給他誕下一個私生女,然後跟別的男人結婚。

王月死後,白大山之所以不管白蕊蕊,不是因為重男輕女,而是發現白蕊蕊并不是他的親身骨肉。

兀自把劇情捋順了,餘玥蘭在房裏哭了三天三夜,那時他正在法國談生意,若他在家裏,餘玥蘭肯定當時就忍不住跑來找他撕逼。

那會兒他正好很忙,過了半個月才回家,這半個月餘玥蘭将情緒消化了不說,還幹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她派人偷偷潛進白蕊蕊原來那所學校,故意撞到白蕊蕊身上,無意間快速扯了兩根白蕊蕊的頭發。

收集了白蕊蕊的頭發後,将白蕊蕊的頭發藏好,等他一回來,再裝作要給他剪指甲,剪破他的手指,收集了他的血液。

拿着他的血和白蕊蕊的頭發,就跑去醫院做親子鑒定,于是就有了此時被他捏在手裏這份親子鑒定報告。

赫連雄:“……”

這女人這麽豐富的想象力,怎麽不去寫小說?!

不是,那這親子鑒定報告上的親自關系概率值99.99999862%又是怎麽來的?

餘玥蘭手指重重戳在他手裏的親子鑒定報告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科學公正的醫學鑒定,我看你還怎麽狡辯?!”

他們沒發現,此時還站在不遠處和白蕊蕊站在一起圍觀他們的銀發少年,面部又出現了扭曲狀态,他朝前跌了一下。

蕊白衣忙扶住他,發現少年的眼睛紅得吓人,“你怎麽了?”

赫連潤推開她:“你離我遠點兒。”

聲音很輕,卻透着歇斯底裏。

之前他一直沒去看那份親子鑒定報告,是因為心存僥幸。

方才赫連雄在翻閱時,他的餘光不小心瞥見報告上那最後一句話,心裏的那點希望徹底崩塌了。

少年捂住胸口,暈倒過去。

“兒子!”餘玥蘭沖過來。

——

餘玥蘭是肯定想不到她有一天會把自己寶貝兒子折騰進醫院裏。

赫連潤被送進醫院安頓好後,赫連雄什麽也沒解釋,只說正好他們都來了醫院,那他就再和白蕊蕊做一起親子鑒定吧。

不,一次不行,得做三次。

餘玥蘭看他一臉“身正不怕影子斜”“懶得跟你瞎逼逼”的樣子,就特別想把他這份裝得很像那麽回事兒的淡定徹底打碎,不介意再來三份親子鑒定報告甩在他臉上,讓他臉疼到天上去。

于是就“來啊,誰怕誰”,同意他和白蕊蕊再做三次親子鑒定。

他們來的這家醫院是全省最權威的醫院,效率極高,做親子鑒定三個小時就能出結果。

等待親子鑒定結果出來的這一段時間,赫連潤靜靜躺在病床上一直沒醒,醫生說他沒有大礙,餘玥蘭的心卻越提越緊。

三個小時過去,赫連潤還是沒有醒來,親子鑒定報告的結果倒是出來了。

報告上敲了個大大的紅章,寫明:經檢驗,非親子關系

又三個小時過去,新一份親子鑒定報告出來。

赫連潤并不知道他躺着不願意醒來,從白天到黑夜的這九個小時,外面的老爹老媽拉着白蕊蕊搞出了三份親子鑒定報告。

那三份親子鑒定報告上都清楚地詳細地三百六十五地證明了他爸和白蕊蕊沒有半毛錢關系,純純潔潔的陌生人關系。

不,很快也不是陌生人了。

餘玥蘭捏着那三份親子鑒定報告,保養得十分漂亮的手指打着抖,嘴唇也抖了一下。

“這、這不可能……”她在那喃喃。

赫連雄冷着臉:“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科學公正的醫院鑒定,我看你還怎麽誤會我。”

餘玥蘭:“……”

她努力把記憶回放,回放到那天她要帶着赫連雄擦過血跡的紙巾和白蕊蕊頭發絲奔赴醫院做親子鑒定的那天。

那天……

那天赫連潤好像剛剛從外面打籃球回來,膝蓋受了傷,她還罵了他一頓,說他用紙巾擦完膝蓋也不丢垃圾桶,往沙發上亂扔。

然後她可能就……

不小心,拿錯了同樣都沾了血跡的紙巾,然後坐上粉色小寶馬後,小寶馬好像碾到一塊大石頭,騰了一下,她被騰得不輕,手裏的包都掉了出去。

白蕊蕊的頭發絲就掉了出來,她去撿,卻發現掉到地上的頭發絲好像多了那麽幾根。

她沒想那麽多,就都撿起來了。

所以……很有可能,她的頭發絲混進了白蕊蕊的頭發絲裏。

進了醫院以後,只需要一根頭發絲,她可能就,不小心拿錯成了自己的頭發絲……

所以……她搞!錯!了!!!最後拿到醫院裏做鑒定的,其實是她的頭發絲和赫連潤的血!

這個這個……

餘玥蘭咬着抖動的下唇,剛回憶完她幹的瞎幾把事,赫連雄一句句話又怼了過來:“我要有什麽白月光朱砂痣,能瞧得上你?我赫連家族家大業大,比你們餘家不知道雄厚多少倍,用不着搞什麽鬼扯聯姻,我要喜歡別人,輪得上你嫁給我?我要有私生女兒,能她沒爹沒媽了也不管她?那張照片是我們去夏威夷度假的時候拍的你怎麽就不記得了?記性被狗吃了?那照片後面明明是“玥蘭”兩個字,但是“蘭”字被火燒了,就剩下個“玥”字,然後你就能有本事将玥字拆開來認?那張照片是你小姐妹的孫子來家裏玩的時候玩我的打火機給玩着的,我趕忙吹滅了暫時放枕頭下面,不願意扔掉,準備拿去照相館看看他們那邊還有沒有備份,要是朱砂痣的照片我能放在枕頭下面那麽輕易被你發現的地方?世界上有這麽多叫王月的女人,你怎麽不把每一個王月的兒子女兒都拿來和我做親子鑒定呢?瞧你整出來的這叫什麽事啊!叫你一天天沒事就知道看小說,看傻了吧你!真以為每個像我這樣的霸道總裁,都得有個私生女和白月光在外面養着?我們很忙的!沒時間在外面亂搞!”

餘玥蘭:“……”

那三份親子鑒定報告給足了赫連雄底氣,讓他終于體會了一把他叭叭叭餘玥蘭只能像只小雞仔一樣縮着脖子不敢反駁的快感。

太,他媽,爽了。

這個蠢女人,回家得好好治治。

“老,老公……”餘玥蘭咬着下唇走過去,捏赫連雄的袖子。

赫連雄昂着個下巴,不理她。

另一邊,赫連潤還是不願意醒來,蕊白衣守在床邊背英語單詞。

等了好一會兒,餘玥蘭和赫連雄兩個人才說完話,從外面進來。

見赫連潤還在昏迷,餘玥蘭整張臉都扭了起來,眸子發紅:“兒子,是媽媽不好,是媽媽誤會你爸爸了,白蕊蕊哪裏是你爸爸的私生女,她是清白的啊!”

蕊白衣:“……”

為什麽要用清白這個詞。

下一秒,那無論醫生和蕊白衣怎麽喊都喊不醒的銀發少年鯉魚打挺從病床上彈起,一把扯了額頭上的帕子甩掉:“媽!你要搞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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