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
“祈你……”永泉有些不解，想繼續追問。
“到了已經。”祈卻适時地打斷永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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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門外。
“您在這兒等我一會兒吧，我進去跟我們老大說一聲，不然，老大是不會輕易放人進去的。”祈一臉歉意地對永泉說道。
“沒關系的，”永泉點頭示意，“我就在這兒等。”
可三十分鐘過去了，依舊不見祈出來，永泉不免有些等不及了。可望着門口，分明有兩個看上去不甚友好的人，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己，擺明不歡迎他嘛
直到永泉在門口立了一個多小時後，他再也等不及了。他要見泰明，他才不管什麽老大呢。
可剛要上前推門進去，就被門口的兩人攔下，警告自己要安分一些。
永泉真是經不起這樣的等待了，他的耐心正一點點地被瓦解，被蠶食掉，再這樣下去，壓根見不到泰明的人，一咬牙，永泉硬着頭皮要往裏沖。
門口的兩人顯然不是吃白飯的，互相示意後，聯手将永泉從門口架離開。永泉幾乎失控般地呼喊起泰明的名字。
“泰明……泰明，我知道你在裏邊……你出來，跟我回去……”
架着永泉的兩人顯然沒料到永泉會這麽難搞，幹脆将他拖出五米，像丢垃圾一樣将永泉扔在了路邊，并且用眼神再次警告他不要亂來。
永泉摔坐在路邊，腳踝上隐隐傳來的疼痛使他無法再次站立，伸手去揉受傷的腳踝，鑽心的疼痛迫使他在喉嚨裏輕輕哼出聲來。
--泰明，你真的不想見我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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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見猶憐，頃刻間襲來的雨水滿載的全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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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裏。
“泰明哥……”祈跪在地上低聲道，“永泉哥他在叫您呢……”
“閉嘴！”面前的泰明再次厲聲喝止祈的話，可倚着沙發的身影分明有了些微的顫動。
祈不語，依舊跪在泰明面前，這是泰明第一次罰自己跪，他一定很生氣吧，為自己把永泉帶到這裏來的舉動。
其實泰明心裏又何嘗不是正經歷着煎熬，明明日夜思念的人就在門外，可自己為什麽就是放不下這可笑的尊嚴。永泉的呼喚一聲聲扣在自己的內心，刺得心生疼。
“夠了吧，泰明，任性也有個限度……”低沉的聲音響起，“祈也起來吧，你沒做錯什麽……”
“賴久哥……”祈驚訝地擡頭看着坐在沙發另一頭的人。
“泰明，帶那個人進來吧，老這麽耗着也不是個辦法，我知道你的心早就飛出去了。”
“賴久哥……”
“祈可是幫了你很大的忙呢，可你卻不領人家的情……”沙發上的人起身去拉依舊跪在地上的祈，接着轉頭對泰明說，“快去吧，下雨了呢外邊，別叫人家在雨裏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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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上盡是匆忙奔跑着躲雨的人，顯然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搞得措手不及。
唯獨只有永泉一個人，正安靜地坐在路邊，将頭深深埋進膝蓋，安靜地流着淚。
泰明推門出來，便看見永泉纖弱的身影在路邊蜷縮成了一團，身體因雨水冰涼的抽打而不住地輕顫。
身體幾乎不受控制地沖過去，狠狠地将永泉顫抖的身子扣入懷中。
永泉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暖包圍，甚至讓他瞬間忘記了雨水的冰冷和腳踝的疼痛。
“傻瓜……”泰明覺得自己的聲音也跟着顫抖了，只是不知是不是因這雨的緣故。
“泰明……”永泉幾乎是将泰明的名字哭出來的，只能從嗓子裏模糊地吐出這樣顫巍巍的音節。
泰明的心再次因永泉的呼喚而疼痛難忍，圈住永泉的雙臂不覺得又加緊了力度，幾乎要把他揉碎進自己的身體裏。
永泉可以感受到來自泰明的溫度正在慢慢将自己融化掉，只能緊緊環住他的身體來回應泰明這樣令人窒息的擁抱。
“……為什麽要作踐自己，為什麽總讓我為你發狂……”泰明熾熱的話語親吻在永泉的耳畔，致密地灼燒着他的每一根神經。
“……我真的，真的無法不去在意你……”永泉将臉深深埋在泰明的心口，聞着他身上獨有的香氣，聽着他胸膛有力的心跳。
--已經，無法離開你了……
47
泰明要扶永泉站起來，才發覺到他腳上的異樣。
“怎麽了腳？”泰明問他。
“剛才扭到了……”永泉扶着泰明的手臂，勉強站起來。
“怎麽這麽不小心……”誰都聽得出泰明抱怨的話語中藏着的是滿滿的關心，永泉當然也不例外。@
只是他沒料到泰明會突然将自己攔腰抱進懷裏，徑直朝倉庫走去。
“泰明……”永泉顯然不适應，掙紮着要從泰明的懷裏跳脫出來。
“別動，”泰明停下腳步，重新将永泉抱緊，“又不是第一次抱你……”
的确，上次永泉發燒昏倒，也是自己抱他去的醫院。
永泉不再掙紮，只是安靜地躺在泰明懷裏，伸出食指輕輕點在泰明的眉頭，“……這裏，皺起來不好看……”
“多管閑事。有空多關心下你自己……”雖說是嘲諷自己的話，可永泉分明看見泰明緊皺的眉頭舒展了。
倉庫裏的人見到泰明和永泉這幅場景，頓時也了解了個大概，紛紛安靜了下來。
祈也很長眼神，連忙叫兄弟們騰出間屋子給泰明。
泰明微微颔首，向他表示感謝，看來自己之前對祈做的确實太過分了，對于祈，泰明感到深深的歉意，畢竟沒有這小鬼，自己也不會再跟永泉有所交集。
不過看來祈完全不介意泰明之前對他的所作所為，只是一個勁兒地跟他使眼色。
泰明沒出聲，只是動動嘴唇，示意他別瞎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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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
泰明抱永泉在床上，随手扯了件襯衣過來，便在永泉的頭發上胡亂地擦起來。
“喂~你搞什麽？”永泉顯然很不滿。
“不擦幹會感冒的，”泰明并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你發燒不是才剛好麽……”
永泉徹底郁悶了，放棄抗議，任由泰明在自己的頭發上胡來。
“……吶，把衣服換了吧……”擦完頭發，泰明又順手從床頭扯來件衣服遞給他。
永泉輕輕皺眉，他實在不習慣穿別人的衣服，尤其是這樣“來路不明”的衣服。
“怎麽……”泰明見永泉并沒有接過去的打算，猜不出他在想什麽，“是因為我在這裏的關系麽？那我先出去好了……”說完放下衣服，轉身欲走。
“不是！”永泉忙扯住泰明的衣角，低頭喃喃道，“我沒那種意思……”
泰明不解，回頭問道，“那是為什麽……”
“……我只是，嗯……不太習慣穿別人的衣服……”永泉低頭抱歉地說。
“那我送你回去吧，你總得換件幹衣服吧……”接着，又是不由分說地抱起永泉，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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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要走了麽……”沙發上的人擡眼問道。
“是，賴久哥。”泰明停下腳步。
“還會回來麽？”被叫做賴久的人問道。
“不知道了，已經……”泰明看着懷裏的人兒，真的已經放不下了。
“那就還是那句話，我尊重你的選擇……”說着，眼神又落在永泉身上，“既然他是你的選擇，那就好好珍惜吧……”
泰明輕輕點頭，抱着永泉離開。
倉庫的門關閉的瞬間，分明聽見有這樣冰涼的聲音響起--
“人我也見了，你繼續給我盯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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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明趕在下午之前将永泉送回了公寓。
永泉因為腳踝不便，所以只換了件寬大的浴衣在身上，也順便讓泰明換下已經濕透的衣服，換上自己的襯衣。
“你的腳……是要冷敷還是熱敷？”泰明指着永泉的腳問道。
這顯然是個沒常識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永泉側側頭說道。
天，這個更沒常識。
要是友雅在的話……
要是友雅在。
已經不在了。
“那我還是別給你亂搞了，要不問題就大了，”泰明很有自知之明，“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見泰明又要抱自己走，永泉這次及時制止了他，“這個腳貼塊膏藥就好了……”
“真的不用嗎？”泰明将信将疑。
“嗯。”永泉很肯定地點點頭，其實腳踝已經不是那麽痛了。
“那我給你熬碗姜湯喝，別感冒了再……”說完，泰明轉身去了廚房，乒乒乓乓地忙活開了。
永泉坐在床沿，回想着與祈的談話，一點點将破碎的片斷粘貼在一起，只是不明白祈最後跟自己說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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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明的姜湯剛煮了一半，就感到身後被人緊緊抱住，微微地側頭，就看見永泉正安靜地将臉埋在自己的後背，腰上是永泉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