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山洞
我見到了獸神大人
在原始社會, 部落的遷徙是必然的，就跟動物遷徙是一個道理。
主要的原因大概就是部落附近的獵物被獵得差不多了。
一旦獵物的數量減少，不夠整個部落的人吃了, 那部落就會選擇遷徙, 去一個新的地方, 重新開始生活。
而他們流浪部落現在落腳的地方，就是以前其他部落留下的山洞, 而以前那個部落已經遷徙離開幾年了，短時間是不會再回來的。
江秋白若有所思，獸人的遷徙, 主要是因為獵物不夠吃，這是因為獸人世界還沒有進化到農耕時代。
或許可以把這一點利用起來。
開荒種田, 養殖豬牛羊。
至于流浪部落會被其他部落驅逐，那就靠武力值說話吧。
流浪部落的老弱病殘是有點多，但也不是毫無用處, 不能拼殺，還不能做後勤工作了嗎？
獸人世界可沒什麽武器，打架都是靠自己的利爪和牙齒去厮殺。
但要是有合适的武器呢？
長槍，短刀，弓箭。
這樣的話, 亞獸人的也能有個自保的方式。
只要能找到鐵礦, 江秋白就能教他們煉鐵打造武器，就算是沒有鐵, 武器不用鐵來打造, 用堅硬的木頭, 用鋒利的石頭, 都可以先頂一頂。
再或者, 給部落劃出一個安全圈兒，圈兒外面設置陷阱，既能打獵，也能防止被別人入侵。
然後再定時安排族人出去巡邏站崗，一旦發生危險，大家就團結起來，奮起反抗。
白秋沒經歷過這些，更沒了解過這些，突然就有一種「原來還可以這樣做」的覺悟。
從前被驅逐的時候，他們雖然也會氣憤，會傷心難過，但是都沒有想着反抗。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打不過，不想讓族人們白白送死。
而且如果他死了，部落裏沒有了祭司，那別的部落就會把健康的獸人和亞獸人帶走，變為他們的奴隸，其他傷殘的獸人和亞獸人都會被處死。
不，不可以。
要像江老板說的那樣，他們得自己站起來才行。
不然，這樣的驅逐就是永無止境的。
他們也想要一個家。
“好了，好了。”海鮮上桌，餘可可招呼大家，“先填飽肚子吧，小白秋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
江秋白也招呼小白秋，“吃點東西吧，我們這裏幾乎每晚都會聚餐，不收你的獸皮，盡管吃。”
江喵已經把小白秋劃為自己的小弟了，十分熱情的招呼，“我爸可有錢了，你別怕把他吃窮了，使勁吃，這些魚蝦都特別好吃。”
只可惜閻深都很久沒過來了，這一批吃完就沒有了。
嗯，明天得讓爸爸在這邊定一批海鮮回來，雖然這邊的海鮮不如閻深那邊的海鮮鮮美，但也聊勝于無嘛。
餘可可跟江喵都是同樣的想法。
白秋感受到大家的熱情，嗷嗚一口吃掉了江喵遞過來的水獸。
頓時，他幾乎是熱淚盈眶。
原來這裏的食物都這麽好吃，嗚嗚嗚。
不愧是神殿，不愧是獸神們吃的食物。
獸神就應該吃這樣美味的食物。
獸神的爸爸和他的朋友們也真大方，這麽好吃的食物都願意分享給他這個不受歡迎的亞獸人。
嗷嗚-又是一口一個水獸。
幾人都被他的吃相驚呆了。
江喵推了推小白秋，“你吃蝦都不剝殼兒嗎？吃魚也不吐刺嗎？不會覺得咽不下去？不會覺得嗓子疼嗎？”
雖然他是貓的時候也這麽吃，但是變成人型就不會這麽吃了，根本咽不下去。
小白秋傻愣愣的，“這些水獸和刺刺獸是有點硬，但這些都是可以吃的呀。”
只要是吃的，就都不能浪費。
話是這麽說，蝦殼和魚刺都是有一定營養價值的，也确實能吃，只是但凡還有吃的，大家都不會選擇吃掉這些。
頓時大家對白秋的心疼再次上漲了一個高度。
今天這一頓海鮮也只能讓小白秋過個嘴瘾了，畢竟是入夢而來，醒來還是會腹中空空。
“白秋，今天吃的東西都管夠。”江秋白心疼道：“蝦殼和魚刺就不要再吃了，太硬了，對牙齒也不好。”
白秋雖然有點舍不得浪費，但他看大家都是這麽吃的，也只能學着大家的樣子開始剝殼，剃掉魚翅。
“小白哥哥。”小白秋問：“這些水獸，就是這個魚和蝦為什麽都不腥臭呢？也沒有苦味呢？”
“你們世界裏也有這些嗎？”江秋白反問：“那你們平時都是怎麽吃的呢？”
白秋：“有呀，但還是有些不一樣，我們那邊的比較大只，他們都生活在水裏，但是很少有人吃這個，不好抓，而且肉少，也很腥臭，大家都是用石鍋煮一下就吃。”
見識過獵豹獸皮的衆人，完全相信小白秋的話。
江秋白喉結動了動，這又是一個進貨的地方呀。
手臂那麽長的蝦，腦袋那麽大的螃蟹，想想就要流口水了。
他道：“如果是魚覺得腥臭，那可能是沒去刮去魚鱗，也沒有去掉內髒，這兩步做完就不會臭了，至于腥，如果你能找到蔥姜也能解決問題。”
小白秋似懂非懂。
江秋白又問：“那你們現在住的地方有海嗎？或者河？”
“有河，但什麽是海？”
“額..”問得江秋白都卡殼兒了，“就是那種水是鹹的，看不到邊際的水源。”
白秋想了想：“我們這次遷徙過來的時候，好像就有路過這樣的地方，離我們這裏大概五六天的路程，那個水就跟天一樣的藍，但是喝下去是苦的，還特別的鹹。”
衆人：“..”
大海啊，那資源如此豐富的地方，還能餓肚子？還能缺鹽？
江秋白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流浪部落不能一直靠預防別人的驅趕，也不能只靠武器。
如果沒有鐵，那木制和石制的武器都不難，總會有被仿制出來的一天，到時候就沒什麽優勢了。
但是鹽這種東西，古往今來，都是不可或缺的。
聽白秋的意思，他們的世界都還是舔舐鹽石來補充身體的鹽分，所以應該還沒有進步到運用海鹽的地步。
白花花的海鹽，和帶有苦澀的鹽石，其他部落會怎麽選？
這不言而喻。
只要是有腦子，都不可能繼續回去舔鹽石。
只要把海鹽的秘方保住了，那他們安生立命的地方也就保住了。
所以有時候，要麽擁有絕對的實力，要麽就變成別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當然，實力也得要有，要不然守不住，還會招來禍事。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得讓他們先填飽肚子，把這個冬天的危機度過了再說。
“那條河離你們部落遠嗎？”江秋白說，“如果不能捕獵到野獸，魚蝦也是不錯的食物。”
白秋點點頭，“我知道，就算水獸腥臭，只要能填飽肚子，大家都是不挑的，但是冬天太冷了，河水已經被凍住了。”
“這個不難。”江秋白說，“找一塊冰面相對來說比較薄弱的地方，把冰面鑿開。”
如果河裏的魚蝦足夠多，根本都不用費力去抓魚釣魚，那些魚自己就會跳出水面，呼吸新鮮空氣。
小白秋眼睛瞪得老大了，原來還能這麽捕獵的？
太厲害了。
他匮乏的形容詞只能不停的用「厲害」這個詞來形容今晚所經歷的一切。
想到這些，他歸心似箭，幾乎已經坐不住了，面前的美食也如同嚼蠟。
他想要把這些知識帶回去，傳給族人們。
大家也不攔着他，知道他還有族人們在等着他。
“回去吧。”江秋白再三叮囑乾坤袋的使用方式，又把布置陷阱和怎麽抓魚的關鍵點再三強調。
他不放心，又三言兩語的教他怎麽用最簡單的方式把這些食物煮熟。
白秋：“我都記住了，明天晚上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小白秋要照顧好自己呀。”江喵揮揮手，“我明天等你過來玩呀。”
白秋走到傳送陣前，紅着眼眶，轉過身，撲通一聲跪下，朝着衆人的方向，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
他現在沒有什麽別的可以報答大家的，只能拿出自己的真誠和态度了。
江秋白原本想躲，他作為一個現代人，不太能接受別人給他磕頭，但是他被墨影給按在了沙發上。
“有因有果，這是你該受的。”
江秋白還來不及細想這句話的意思，白秋就已經進入傳送陣，消失在了酒館裏。
許若輕心中一片悵然，“希望小白秋回去之後能好好的。”
他看了看時間，“我也該回去了。”
原本他基本上都是等皇後娘娘離開的時候才會離開，但他之前把許府的食物給送到這裏來了，他得趕緊回去找諾風姐商量一下對策。
皇後娘娘也抱着獵豹獸皮站起身，“那我也先回去了，我明天整理一下，看看有沒有那個小獸人能用得上的。”
人都走了，酒館裏就還剩餘可可，還有江秋白這一家三口了。
桌上剩的海鮮也不多了，大家也沒怎麽吃，餘可可和江喵兩個人就包圓了。
江秋白看着白秋留下的那張獸皮裙還有斑駁的骨刀，有點心疼，他轉頭問墨影，“你說，我要不要給他買點衣服什麽的？他們那邊好冷。”
墨影睨了他一眼，“怎麽？你還想多養個兒子？”
江秋白：“..瞧你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了。”
小白秋看着年紀是挺小，但也應該有十五六歲了，他哪來那麽大的兒子？
墨影挂上一絲淺笑，摸了摸江秋白的腦袋，“想買就買吧。”
江喵哼哼唧唧的，“小白秋是我的小弟，也不知道他明天晚上什麽時候會來。”
原始獸世，流浪部落。
山洞裏，此起彼伏的咕嚕聲，全是大家肚子裏發出來的響動。
白秋作為一名祭司，他和他的父親還有亞父，擁有最靠裏面，也是最暖和的位置。
肚子一直在咕嚕嚕的直叫喚，白秋睜開眼睛，望着漆黑的山洞，腹中一陣抽痛，他恍然，剛才果然都是在做夢。
白秋轉了個身，準備繼續再會兒，他可剛擡起胳膊就愣住了。
他原本身上應該是蓋着一張獸皮的，但是這會兒卻穿着十分柔軟的衣服。
好暖和。
白秋剛想伸手摸一摸這麽柔軟的衣服，就發現自己手裏緊緊的攥着一個東西。
乾坤袋，是乾坤袋。
那不是夢境，不，那就是夢境，是獸神來到了他的夢境。
“啊。”白秋沒忍住，小聲尖叫了一聲。
亞父青澤在睡夢中伸出手，十分溫柔的拍了拍白秋的後背，“是不是肚子餓了？再睡會兒吧，等天亮了，亞父去給你煮點雪吃。”
“亞父，嗚嗚。”白秋到底還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沒忍住哭出了聲音，“我見到獸神了，嗚嗚。”
青澤沒當回事，“要是冷的話，你睡到中間來，挨着你阿父。”
“亞父，阿父。”白秋一把抹掉自己的眼淚，然後瘋狂的搖晃他阿父的老虎頭，“你們都醒醒，我真的見到了獸神，獸神給我們部落裏送吃的了。”
他的阿父是一只雪白的虎獸人，是曾經虎部落裏的勇士，如今斷了左臂，也越發的沉默了，“白秋，餓了就再睡會兒，睡着就不餓了。”
他覺得肯定是自己的兒子太餓，産生了幻覺。
白秋的聲音動作，不光吵醒了他沉睡的阿父，還吵醒了周圍正在沉睡的族人們。
有人道：“祭司是不是餓了？”
“再等等吧，等天亮，我們去剝一些樹皮，混着一塊肉一起煮了吃，肉不多了，得省着點吃。”
“祭司大人再睡會兒，要是冷的話，睡到我們中間來。”
..
白秋當初是被趕鴨子上架，大家也都知道他的本事有多少，但沒有任何人有怨言，因為他是唯一學過祭司本領的亞獸人了。
如果被其他部落裏知道他們流浪部落裏連祭司都沒有了，那麽他們就會殺了受傷的和老去的獸人，他們也都會淪為奴隸。
他們是感激這個少年的，感激少年用瘦小的肩膀，扛起來整個流浪部落的重擔。
所以哪怕自己也都餓着肚子，但他們還是想讓祭司多吃兩口。
白秋站起身，山洞中央依舊還在燃燒的火堆将他的身影投射在石壁上，讓他單薄的身姿也高大了起來。
有離得近的獸人這時候就發現了，“祭司大人，你身上穿的是什麽？你的獸皮呢？”
“這是衣服，是獸神賜給我的衣服。”白秋扯破了嗓子喊道：“獸神來到了我的夢中，給我們賜下了食物，我們不是被獸神厭棄的人。”
嘩！
白秋的話如嚴冬的滾滾天雷，頓時在這大山洞裏引起了熱烈的回聲。
無數變成獸型的獸人也變回了人型，裹上自己的獸皮裙，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們年輕的祭司。
“獸神？祭司大人真的見到獸神了？”
“祭司說獸神賜了食物給我們，食物在哪裏？”
“祭司身上穿的那個好漂亮，好像不是獸皮，看着就十分暖和。”
“嗚嗚，我們不是被獸神懲罰的獸人嗎？獸神怎麽還會記得我們？”
..
冬日的夜晚是寂靜的，大山洞裏的吵鬧也影響到了左右兩個山洞的族人們，分別派了幾個代表，裹着幾層厚厚的皮毛就過來了。
“這邊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又有老人偷偷離開了嗎？”
“不是。”站在門口的獸人高聲說：“祭司大人說他見到獸神了，獸神還給我們賜了食物。”
嘩！
又是一陣喧嚣，隔壁山洞的族人們都起來了。
明明滅滅的火堆被加了柴火，山洞裏被火光照得透亮。
“首領大人。”白秋站上了山洞中最高的地方，“招呼亞獸人們燒石鍋，我們煮肉吃吧，獸神不光給了我肉，還給了我很多鹽。”
流浪部落的首領大人是一位狼獸人，瞎了一只眼就被狼部落趕了出來。
但瞎了一只眼睛對他也沒有影響，現在是流浪部落裏最厲害的獸人。
狼獸人黑山也變回了人型，他看着小祭司身上穿的不像是獸皮，先沒說煮食物的事情，他問：“祭司大人，你身上穿的是什麽？”
“這個是毛衣，還有羽絨服，下面是褲子和鞋子。”白秋摸了摸身上厚實的羽絨外套，“這個是獸神大人親自送給我的。”
盡管黑山不願意相信，但他離得近，能清楚的看到祭司身上穿的衣服與衆不同，是他活了幾十個春秋都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東西。
哪怕是獸神部落裏有人穿類似的衣服，但那是不一樣的。
他又問：“那獸神大人賜下的食物在哪裏？”
他們都只看到了祭司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來的衣服，并沒有看到食物。
如果是要把部落裏存着的肉拿出來吃了，那是不行的。
自從下了第一場雪開始，他們幾乎就只保持每天吃一頓，或者每兩天才吃一頓的進食頻率，而且都不能敞開肚子吃飽。
都是樹皮加着剁碎的肉，在石鍋裏煮一大鍋，一人只能吃一小石碗，要是再餓，就只能喝水充饑了。
可就算是這樣，也已經有老人拒絕進食了，想把生的希望留給年輕的族人們。
族人們不願意，強行逼着老人們一起吃，但老人們都陸陸續續的在寒冷的深夜裏離開了山洞，孤獨的走向死亡。
白秋拿出乾坤袋，“首領大人，您讓大家讓出一個位置，我把肉和菜都拿出來。”
首領黑山還是有些不明所以，肉食能從哪裏拿出來？
大家都沒動。
白秋急了，“哎呀，讓出一個位置呀，要不然我把肉放在哪裏？你們快點，獸神大人的父親說了，明天晚上還會給我們賜下食物。”
族人們面面相觑，但還是人擠人的，在白秋的面前讓出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地。
白秋深吸一口氣，想着江老板說的方式，将乾坤袋的口子打開，對準了空地。
一袋又一袋的食物，肉，蔬菜，主食，從乾坤袋裏魚貫而出。
大家都被面前的景象驚呆了，這一定是獸神大人的本事。
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人群如風吹麥浪一般，直接就朝着他們年輕的祭司跪下了。
靠在外面那一圈的族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前面的口口相傳，外面的族人也很快就知道了，獸神真的賜了食物給他們。
冰天雪地，阻擋不了他們火熱的心。
嘴裏念念有詞，感恩獸神眷顧。
有的人開始痛哭，他們不再是被獸神厭惡的獸人了，嗚嗚嗚。
白秋撕開一麻袋大米，這是許若輕送來的，“這個是獸神他們吃的大米飯，用水煮就好，半鍋水，半鍋大米，很快就能煮熟了，大家來分一分。”
“還有這個，這是獸神他們吃的鹽，不是鹽石。”白秋撕開一小包鹽巴，用手指蘸了一點放進嘴裏，“一點也不苦，只有鹽巴的味道，首領大人也來嘗嘗？”
黑山沒有拒絕，學着白秋的樣子，用手指蘸了一點點鹽，放進嘴裏。
真的不苦，也沒有奇奇怪怪的味道，只要純粹的鹹味。
這鹽巴居然像雪花一樣，太漂亮了，這就是獸神吃的鹽嗎？
不愧是最偉大的獸神。
“還有這些，這些是肉，特別好吃的肉。”白秋也沒吃過這些肉，但他就是覺得這些肉很好吃。
他道：“獸神大人的父親說，這些肉可以放進鍋裏煮，加點鹽就可以了，還能把菜放進去一起煮，到時候大家一人一碗大米飯加一碗肉。”
咕咚！山洞裏全是此起彼伏吞咽口水的聲音。
“首領大人。”白秋招呼還在愣神驚訝的黑山，“讓大家都來幫忙，讓族人們吃一頓飯吧。”
這樣的白秋，讓族人們都有點恍惚，他們的祭司大人似乎一夜之間就成長了。
黑山站起身，沉默的招呼平時負責煮食物的族人過來搬東西，“今天只能吃一小部分，剩下的，我們得保存起來慢慢吃。”
白秋原本想阻止黑山，他想要族人們都好好吃一頓飯。
雖然面前堆成小山的食物看起來多，但獸人們的食量本來就很大，平均分給每隔族人，那也就是一頓的量。
經歷過饑餓，大家都學會了未雨綢缪。
作者有話說：
給小可愛們比心心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