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機場裏人來人往,有情侶在這裏擁吻重逢,也有情侶在這裏告別。

高挑的小女人拉着行李箱走向出口,找到熟悉的車子,剛坐好就接到了好友的電話。

“我到東京了……嗯,剛坐上車……知道了,我一定會過去的……好好……那這樣,明天見,先挂了。”

原澤百合挂斷電話,開通在國內的那張電話卡。男人開車,不斷通過後視鏡觀察女兒的狀态,“剛剛誰打來的工藤家的女兒”

“人家馬上就要變成毛利太太了。”原澤百合抽空看了老父親一眼,鬓角已經白了,臉上的皺紋更展現了中老年男子的魅力,“爸,你來接我,該不會中午是媽做飯吧!”

“你媽做飯怎麽了?難吃也要吃。”原澤克德打着哈哈,滿意的看到女兒不情願的表情,“騙你的,今天下館子。”

“老不正經。”吓自己姑娘有意思嗎?

這幾年原澤百合一直在日本和中國之間來回,初到異鄉沒有那麽不适應,反而倍感親切和自由。圍棋作為一種古老的運動在現代并沒有那麽熱門,網絡之類的發達讓線下運動大多都變成了線上。原澤百合作為少有的女棋手當然備受關注,屢屢在國際賽事上獲得成績。

當然,她和工藤梨惠的友情并沒有受到影響,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梨惠的婚禮而來。

當天收拾好東西,第二天和梨惠約好了,她去試伴娘服。

她本來以為是閨蜜的小約會,換了伴娘服出來,卻看見毛利壽三郎已經仁王雅治。一口大氣噎在嗓子裏,多年不見,甚是陌生。

兩個人保持着陌生人的距離,原澤百合想,這樣正好,對誰都好。

原澤百合換回自己的衣服再出來,只剩下仁王一個人坐在外面。

那兩個家夥!原澤百合眼角抽動,只能輕咳一聲走向前,“仁王君,梨惠呢?”

仁王雙手插在口袋裏,邁開長腿,“噗哩,毛利前輩和工藤有事先走了。”

“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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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工藤在臨走前千叮咛萬囑咐,讓我把百合送回家,百合不會不給我這個機會吧。”仁王拿起放在旁邊的西裝外套,拎着原澤百合的小包就走。

原澤百合無他,只能跟着。

兩個人走在大街上,一個人磨磨蹭蹭,另一個人腳步刻意放緩。

“百合現在是住在東京還是神奈川”

“這段時間梨惠結婚,我會住在神奈川。”

“巧了,我也住那兒。”

什麽東西呀!原澤百合和仁王雅治哈哈一笑,頓時少了局促。比起當年的不體貼,仁王雅治多了成熟,原澤百合多了犀利。

路口處,原澤百合與仁王道別,送到這兒吧,回見,現在的氛圍正正好。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屬于新婚夫婦和伴娘伴郎了,不管是婚禮的流程還是到場的來賓,原澤百合都感受到了已婚人士的甜蜜對單身狗的暴擊,這種暴擊尤其在他們四人在一起時更為明顯。原澤百合心累,早知道推遲些回來,到了直接當伴娘,完全不插手前期的事就好了。

到婚禮當天的日子變得格外的快。

她的好友,從當初那個用拳頭對所有人說話的暴力女孩,變成了現在這個小女人,原澤百合與仁王雅治站在紅毯兩邊,看着工藤梨惠挽着工藤爸爸的手一步步向前走來,每一步都踩出幸福的小窩窩。

我的摯友,真誠祝願你與他的愛情能無風無浪,平淡幸福。

在婚禮進行曲中,原澤百合把嘴上未說過的祝福心中默念,與賓客一起為新郎新娘的接吻鼓掌。

全場最美的女人抱住了全場最開心的男人,他倆變成今日最幸福的一對。

作為伴娘伴郎,仁王雅治與原澤百合免不得要替新郎新娘擋酒,一杯杯黃湯下肚,饒是他倆再怎麽老謀深算都免不得暗自叫苦。

原澤百合拿紙巾擦了擦嘴角,壓低聲音對旁邊人說去洗手間補個妝,仁王見她那雙頰飛霞的樣不由得有些擔心,時不時朝洗手間的方向瞥去。

工藤梨惠暗自踢了他一下,“去呀!”

好吧,她是新娘她最大,他這就去追。仁王翻個白眼,小跑着前往百合離開的方向,她喝了不少酒,雖然度數不高,但也醉人,還是看着點別出什麽事。

伴娘和伴郎都走了,只剩下新娘新郎招呼客人。

原澤百合吐口濁氣,從洗手間裏出來,正巧遇到了以前的前輩。前輩在同行人員慫恿下來打招呼,不外乎是沒想到原澤會是伴娘,過得如何,又變得漂亮了之類。原澤百合倒也好脾氣,對于這種搭讪也一一應答。

小跑來的仁王見前輩那個樣子,左手正了正領帶,以一種強大的姿态介入兩人之間,“前輩,真是好久不見……”

有人來介入,那前輩也不好意思再做糾纏,要了原澤百合現在的聯系方式就匆匆離去,臨走前在仁王的皮笑肉不笑之下還能說出“有空再聯系”的話也是條漢子。

“呼。”得救了。原澤百合長嘆一口氣,小眼神裏對仁王滿是感激。

“喂!”

“嗯?怎麽……仁王君!”

原澤百合的疑問還沒抛出口,就被仁王拉着手腕帶走,伴郎拉着伴娘走到新婚夫婦面前,點頭打個招呼就走。

毛利夫婦的婚禮舉辦地點是一處酒店,最不缺的就是沒人的地方。

原澤百合感覺這個男人現在心情并不好,一路上也沒有開口說話,步子邁得太大她穿着高跟鞋走的踉跄,仁王也放緩了腳步。等到兩人到了安全出口處已經沒人,仁王把門一帶上,整個樓梯間只剩他們。原澤百合背部靠牆,被仁王“壁咚”。

“一直仁王君仁王君的,百合以前不是稱呼我為‘雅治’嗎?”

“我……”

原澤百合的辯解被仁王打斷,仁王左手撫摸上他的臉,大拇指揉搓她的面頰,眼上帶着回憶,“你知道當時我有多後悔嗎?後悔沒有像現在這樣,強硬的表明內心。”

Emmm,她還真不知道。

不管小女人是否願意,仁王低頭就銜住她的唇,拉扯中嘗到了腥甜味,讓原澤百合“嘶”的吸口涼氣。仁王與她四目相交,略微離開,“你有機會推開我,如果不推開我,我默認你以後養我。噗哩。”仁王說出這話也是緊張,藍色的眼睛裏寫滿了不安與認真。

哪有這樣的人,說的這麽像開玩笑,還帶着自己的口癖,如果不是她與他相熟,她早都讓他不要鬧了。

原澤百合張開雙臂,摟住那細腰,輕輕舔舐他嘴角下的小饞痣,“這麽些年過去,雅治也沒有變胖,看來只能讓我養你了。”唇畔剛剛被小狐貍咬破的地方還在流血,蹭紅了他的痣。

仁王雅治輕笑出聲,聲音中多了成熟和穩重,讓原澤百合的耳朵麻麻的。

“笑什麽,回去吧,少了我們擋酒,今晚那兩個怎麽清醒着洞房。”

“噗哩,如果我們不回去,那今晚百合要和我洞房嗎?”

“如果仁王在下我在上,那麽第一次也是可以的。”

仁王沒有回答,再次與小女人相吻,“止血。”甜甜的,真好。

“騙人。”

原澤百合與仁王雅治正式确立了關系,原澤媽媽仿佛再晚一段時間百合就嫁不出去了一樣,迅速讓百合安排兩家人見面時間。不得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邊仁王媽媽也有此意。

一拍即合,在毛利夫婦結婚不久後,仁王家和原澤家算是定親了,兩家都是神奈川人,孩子們也不願意在東京待,那就在神奈川結婚,在神奈川定居。

仁王雅治在當日确定關系之後嚼了百合,同居以後更是沒羞沒躁,花樣繁多。找出當年高中的制服換上,原澤百合被仁王醬醬釀釀,仁王把百合壓在書桌上,前面散落了一地的舊時書籍。

“嗯……百合,我愛你。”如果當初他真誠一點挑明自己,會不會就不會空出這幾年

“雅治。”女子主動以吻代替回答。男女唇舌交纏在一起,正直的書桌也染上了情|欲。

一個會騙,一個願意受騙。他倆誰是聰明的,何人能說的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所有的結局故事起因都是工藤梨惠和毛利壽三郎結婚,百合跑回來做伴娘。提前說一下,不讓大家看的亂。就當是幾個平行世界的故事吧,不同的選擇會有不同的結果。

不止一次幹了這種寫了不保存的事,只能重新寫,我以後再也不會用晉江的後臺來寫文了,一定在備忘錄裏寫好,一次性複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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