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為經費做出的犧牲能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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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瑟斯曼鼓足勇氣走到了那位買下了他屁股使用權的先生面前。他有些近視,走近了才看清對方的模樣。幸好,那不是什麽流着口水的花癡老變态,反而非常青年才俊。但那絲毫沒讓瑟斯曼松口氣——因為對方那冷冷盯着他的眼神,仿佛潔癖看着沾到手上的屎,恨不得把他擦到牆上。

心情不太好的老板和惴惴不安的博士生對視了兩秒鐘,老板露出了嘲諷的表情:“就站着,不表演點什麽嗎?”

表演……?

瑟斯曼意外地說:“抱歉,我沒有提前準備節目……”

“嗤。”赫爾伯格冷笑一聲,“去那邊坐着,保持安靜。十分鐘後找秘書領取報酬。”

對方傲慢的口吻令瑟斯曼如鲠在喉,他回頭看了看,對方指的是角落裏一把孤零零的椅子,像是專為臨時垃圾準備的。

瑟斯曼眼睛慢慢睜大:就這樣?面試失敗了……?

他馬上想再争取一番:“等等,節目的話,我已經想好了……”

赫爾伯格認為對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說:“你什麽都不用做,報酬照付。”

但那是僅僅一次的報酬!就算這位金主出手再闊綽,和大型經濟學實驗動辄十萬百萬的費用比起來,簡直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瑟斯曼的目标是長期穩定的交易!

然而對方渾身都寫着拒絕。都到了這地步,瑟斯曼反而豁出去了,上前了半步:“我強烈推薦你看,我堅持。”

赫爾伯格反應了半秒,意識到對方說的是見鬼的“節目”。這起先用來揶揄甚至羞辱對方的說法,不僅沒有被正确地理解,還被拿來死纏爛打。赫爾伯格對瑟斯曼的印象,疊加成了一個對自己的雄性荷爾蒙過度自信的蠢腦袋——這樣的男人永遠進不了他的性感帶。

他不想再在這事上多費口舌,說:“那來吧。”臉上寫滿了“不管做什麽,我都會說很無聊然後趕走這家夥”。

但好歹瑟斯曼得到了一次表現機會。他只高興了一瞬,就開始真正考慮更重要的事——那麽,信誓旦旦要求對方觀看後,他究竟要表演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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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斯曼的腦中閃過無數熱辣舞女扭動屁股的畫面。要說買了屁股的人想要看的節目,無非和性有關。瑟斯曼在這方面的知識儲備可謂是0。如果讓他現在來一段鋼管舞,那恐怕看起來就像個抓着長矛的印第安人。

“呃……我,我表演一個……”

瑟斯曼的眼愣愣地睜着,腦子飛快轉動,口越來越幹澀。

一定得是個能大顯“雄風”的表演,是……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眼亮了亮。

赫爾伯格幹等了幾秒:“如果沒有……”卻被瑟斯曼神采奕奕地打斷:“有火柴嗎?”

赫爾伯格困惑地皺了皺眉頭,但是很有素質,沒有把“搞什麽鬼”說出聲來。他用通話器通知服務生送火柴過來。等待期間,無聊地嘆了口氣,從前襟口袋掏出了煙:“介意嗎?”

瑟斯曼搖頭。他現在還全裸着,只靠着一條襯衫擋着裆部,并為自己屁股的銷路擔心。這種狀态下,介意什麽都介意不到抽煙頭上!

赫爾伯格點燃了煙,動作優雅。不到半分鐘,房間門就被敲響了。瑟斯曼躲在門後面,把那盒火柴接了過來。這下“表演”的道具也到場了。

尼古丁的作用,以及看到對方那幹勁滿滿的模樣,赫爾伯格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麽不耐煩了,反倒産生了看看對方到底在搞什麽鬼的好奇心來。

“可以開始了嗎?”

瑟斯曼點點頭,站定在赫爾伯格面前,襯衫落地,毛叢中的“小香腸”重見天日。

“我表演的是,雞雞滅火。”

瑟斯曼認真地宣布。這是他在短暫的2秒內想到的,最能體現“雄風”的方案了,給任何人2秒,絕對,不會有比這更雄性荷爾蒙的方案了……

他點燃一根火柴,舉起了自己的“小香腸”。他的目光在跳躍的火苗和自己脆弱的小兄弟之間游移,既想閉眼,又不敢閉眼。

“看好了,我的鋼鐵雞雞,将變成勇猛的消防員……”嘿,還和大家都覺得性感的消防員扯上了關系,“撲滅大火!”

他擡眼瞟了一眼赫爾伯格,後者面無表情,瑟斯曼一橫心,把火柴往手掌和小兄弟之間一拍。

呃!

瑟斯曼的臉皺成了核桃,睜開一只眼悄悄看掌心——火柴熄滅得好好的,“小香腸”并沒有被烤熟。

“呼……”他暗中吐了口氣,假裝鎮定地開始解釋說明,“快速隔絕空氣,是可以無傷地掐滅火柴的。手指可以,雞雞也可以。感謝上帝……是真的可以。”

赫爾伯格:“……”

赫爾伯格示意把那盒火柴給他。瑟斯曼不太明白地遞了過去。赫爾伯格熟練地點燃了一根,動作和點煙一樣優雅。他冷冷地看着瑟斯曼,伸出了紅紅的舌頭。

瑟斯曼:“?”

瑟斯曼看着那濕潤的舌頭,吞了口口水。赫爾伯格淡定地把火柴往舌頭上一按。舉起來,火柴滅了,舌頭沒事。赫爾伯格嘲諷地看着他,松手,火柴梗掉落。

瑟斯曼張大了嘴,意識到對方在說,自己的“表演”在對方眼裏是多麽的老套。他恨不得當即就捂住臉蹲下來。但是……經費,經費啊!

瑟斯曼不顧一切地撲到赫爾伯格面前蹲下來:“z先生,請不要拒絕試用!如果不滿意,我可以全額退款!”

赫爾伯格:“我不明白。可以白拿的錢,為什麽非得搞這麽一出。”

瑟斯曼:“如果使用感覺好,可以訂月卡,優惠更大!”

原來在打這主意呢……

赫爾伯格那眉頭終于堅持不住,開始一抽一抽。

“抱歉,你很努力了,但我對你提不起性趣。”

“我可以變成你感性趣的樣子!”

赫爾伯格搖搖頭,看看對方赤身裸體的樣子,故意說了一個對方最不可能拿出來的東西:“我喜歡眼鏡男。”

瑟斯曼低頭在襯衫裏翻了翻,翻出了自己的近視眼鏡戴上。

赫爾伯格:“……”

瑟斯曼連忙說:“我知道,這不是一副眼鏡的事。但是……”

赫爾伯格的手被對方抓住了,往那大大的胸肌上引過去。那只手還夾着煙,煙蒂和掌心都貼到了那圓潤有彈性的胸脯上。

瑟斯曼誠懇地請求:“這是我為了來這裏,一天兩次健身房,頓頓水煮雞肉練出來的。整整兩個星期,咖啡裏一塊糖都沒有放,吃雞蛋扔掉蛋黃,吝啬的老板請客了很貴的蛋糕,我卻只能在旁邊看着……”

“你就算對我訴苦……”

對方怕他把手抽走,愈發把胸貼上來。赫爾伯格的手掌被迫在他的胸上揉了兩把,那手感好得有些過分,惹得赫爾伯格第一次正眼認真瞧這個男青年。

這青年身上的肌肉練得十分野蠻,但皮膚白白的,戴着眼鏡的臉看起來極其清秀斯文。而且渾身上下只戴了一副眼鏡,就這麽自下而上地看着他,可憐巴巴地訴苦,任何解風情的人都不該在這時候拒絕了。當然,赫爾伯格有他自己的問題。

“……行吧,”赫爾伯格用那只自由的手拿走了煙,“讓我們來看看你引以為傲的性服務,”他說,“使出你的渾身解數吧。能讓我硬起來的話……”

“我就能拿到offer了嗎?”

這讓赫爾伯格忍俊不禁。

“沒錯。我就購買你的月卡,甚至年卡。”

瑟斯曼眉眼都舒展開來了,立刻幹勁滿滿了起來。然而,他的老板看起來有令人困惑的自信。他攤開手靠上沙發背,挑釁地看着瑟斯曼,一副就算奧巴馬親自下令,他都不準備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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