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雷引下,法陣上空開始電閃轟鳴。

巨型黃鼠狼精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它撲向溫向的腳步還沒停下,便被眼前驟然降下的天雷吓的直直後退。

它看着被天雷擊中的方位,臉上呈現出了驚恐。溫向也擡眼看着天空,雷電在黑厚的雲層中滾動,似在醞釀着下一道天雷。

很快巨型黃鼠狼定神後看向溫向,溫向也看向了它。溫向的眼神冷厲,在她引下天雷之時,她便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溫向嗅着空中的氣味,這只巨型黃鼠狼身上的味道和那兩只很像,可那兩只黃鼠狼精去哪裏了?

須臾的思索,溫向恍然,難道是合二為一了

精怪的靈法,竟能做到如此,确實少見。不過現下她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将法陣鎖死。

溫向立于陣眼之中,以手作法,腳畫符咒,可符咒還未成型,便有一道天雷從天而降,溫向察覺不妙,立時翻滾到了一旁,離開了陣眼。

天雷轟鳴,炸在耳旁,溫向的聽力受損,她站起身來,看向陣眼中心。而與此同時,巨型的黃鼠狼像是看到了機會般,縱身跳躍,躍到了陣眼中心。

它想要破法陣。

溫向見狀,立時将銅錢劍拿出,腳尖點地,飛了上去。

黃鼠狼精欲将法陣破除之時,察覺到溫向撲過來,擡起手臂抵擋,銅錢劍插入了它的前蹄,可在下一刻,它便将溫向摔了出去,溫向直接撞到了法陣的光壁。

巨型黃鼠狼的力道實在太大,溫向落地之時,吐出了一口鮮血。她伏在地上臉色蒼白異常,待艱難的爬起來,還未站穩,便聽到一聲空中炸響的聲音。

有兩道天雷同時降下。

一道天雷降在了巨型黃鼠狼的位置,一道降在了溫向身體的上空。

兩方同時躲閃,躲過了雷擊,可天雷的醞釀時間愈發的開始短促,且從開始的一道,變成了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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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向的在身體滾動之後,身體越發無力,她半跪在地上,盯着黃鼠狼躲避的陣眼之處。

巨型黃鼠狼躲避後,再回去之時,發現陣眼不見了。

溫向看到巨型黃鼠狼的反應,似乎明白了,陣眼消失,法陣鎖死了,是那道天雷幫了她。

生門死門關閉,她與兩只黃鼠狼精都出不去了。

溫向緩慢的擡起手臂,将自己唇角處的鮮血擦淨,她擡眼看向對着她怒目而視的巨型黃鼠狼,笑了起來。

巨型黃鼠狼看到溫向此刻還笑的出來,譏諷之意十足,讓它惱怒的朝着溫向奔去。

溫向的身體傾晃,站起身時,又吐了一口鮮血,可巨型黃鼠狼可不管這些,它就是要将溫向踩成爛泥!

巨型黃鼠狼踩踏着地面奔跑,将地面震的咚咚的響,溫向的眼前開始渙散,而就在此時,四道天雷從天而落,阻隔住了巨型黃鼠狼奔來的路徑。

巨型黃鼠狼躲閃翻滾,而溫向則是直直的受了一道天雷。

她本就因失血加之被撞擊傷到了內髒,無法行動,這一道天雷下來後,她的氣息也僅剩一絲。

溫向被天雷擊中,跪倒在了地上,目光發怔,似乎是失去了意識。

巨型黃鼠狼精見狀,再次朝着她奔來,可緊接着又八道天雷降下,将巨型黃鼠狼吓的連連翻滾,而落在溫向身上的雷,卻啞了。

天雷同時落下的數量越來越多,可每一道天雷在溫向的頭頂都是啞的。

巨型黃鼠狼被天雷追的滿法陣中跑,不過片刻它便發現了溫向這邊的天雷似乎不起作用,它以為是溫向用了什麽術法,拼了命的躲避着天雷的同時往溫向那處跑。

可在它即将踩踏到溫向之時,整個身子被什麽扼住了,它巨大的身型懸浮起來,喉間被什麽鎖住了。

“我看上的東西,你也配碰!”

“主人,主人!你快醒醒,主人,主人……”

一條小菜蟲在溫向的身上跳動,一會跑到溫向的心口聽聽心跳,一會哭唧唧的跑到溫向的臉上看她還有沒有呼吸。

吵嚷的聲音,讓溫向從深度的昏迷之中醒來,她的眼皮微動,睜開了一條縫隙。

入目的不是她的靈侍碧目蛟龍,而是她在遮蓬之地帶回來的千年魂魄。

“還挺頑強。”魂魄看着她睜開雙眼,又回到了方才的座椅上,繼續吃着高家膳房送來的雞湯。

溫向沒了血色的蒼白唇瓣微動,話還未說出口,魂魄便微擡下颚,“諾,兩只,都在那裏了。”

溫向側目看向床榻下面,兩只黑色的黃鼠狼屍體正躺在那裏,不過它們旁邊似乎還有別的東西。

溫向打眼望去,看到正臉之時,眉心皺起,激動的又吐出了一口血。

那是高家的少爺。

“別激動,他沒死。”魂魄見溫向激動的又吐了血,知曉原因,解釋了一下,“你受這麽重的傷,他又沒什麽事。”

魂魄将高家少爺從榻上弄下來,為得是給溫向騰地方。

溫向聞言,果然心情平複了些,她擡眼看向魂魄,虛弱的聲音,問道:“是你救了我?”

她當時意識渙散,聽覺視覺全都喪失,唯獨還有一絲嗅覺留存,她記得當時聞到了魂魄身上的味道。

魂魄在外面聽到天雷轟鳴聲之時,便猜測出了溫向已經打不過了。她從東南角進入之時,溫向剛好被天雷擊中。

後來溫向頭頂上的天雷,是她替溫向生受着的。

魂魄挑眉,故意四周環顧,說道:“你看這裏,還有誰能救你?”

溫向聞言,蒼白的唇瓣微抿,片刻道:“多謝。”

她此刻很是好奇魂魄是如何将她從法陣中救出來的,法陣鎖死後,是可以從外面進入,可這出去之法,她自己都不知,魂魄又是如何得知的?

片刻的沉默後,溫向動了動身體,她用手臂支撐着自己坐起身,可試了幾次都未成功。

“可否勞駕,扶我起來?”溫向的聲音低弱,唇瓣幹涸。

魂魄聞言起身走過去,伸出了手。

溫向緩慢的擡起手臂,握住了她的纖細的手指,順着她的力道坐起了身。

“要不要看大夫?”魂魄見她起來都困難,竟還在試圖盤膝而坐。

溫向擡眼看她,氣弱道:“不用,我待會便好。”

溫向将雙膝盤起,雙手交合,捏了一個上次沐浴時的手決。

魂魄站在原地看着溫向,一炷香的功夫過後,她瞧見了溫向身體的周圍開始冒起了輕煙,和昨晚的盥洗室內一樣。

很快,魂魄便看到溫向的唇色,開始紅潤起來。

她沒有出聲打擾,待一個時辰後,溫向睜開雙眼,她盯着溫向的眸子微動,問道:“你修的什麽道?”

她察覺出了溫向的身體,恢複了元氣。

作者有話說:

溫向:“大恩不言謝。”

冷季:“你想怎麽謝?”

溫向:“……”

冷季:“以身相許?”

溫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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