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都忘了嗎?
周小可是被老師叫回去的。
他回去的時候态度很好,老師問有沒有耽誤他什麽事的時候他笑着搖搖頭,然後看着老師的地中海,想自己什麽時候才能熬到這個份上。
妙安是來了,但是是在醫院門口等他,他還是有點人性的知道不要破壞周小可難得的休息,但是人性這個東西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所以等妙安和周小可坐下來吃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周小可趴在桌子上,毫無靈魂的樣子。
“布丁呢?”妙安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拿出來。”
周小可指了指櫃子,妙安起身打開櫃門從裏面拿出了紙袋。
袋子裏面是兩個玻璃瓶,不像外面賣的那樣是小小一個的那種,而是大一些玻璃瓶,裏面有黃黃的布丁和肉眼可見的焦糖,瓶蓋被貼上了封口貼,袋子裏還有勺子,看着就像甜品店裏售賣的一樣。
妙安從拿了一瓶放到周小可那邊,然後就自己拆封了另一瓶。
焦糖硬硬的妙安一勺子戳下去挖了一塊焦糖上來送進嘴裏。
嗯,好脆,妙安又繼續挖下去,布丁晃晃的,吃進嘴裏嫩嫩的,妙安瞬間覺得幸福起來,就是一瓶布丁而已,就讓妙安覺得很幸福。
周小可還在那裏裝死,妙安踢踢他的腿,問他還要不要吃,不要吃的話,那一瓶他就帶走了。
“那是姜煥送我的啊。”周小可有氣無力的說,“你只是我的熟人而已,給你吃一瓶已經不錯了,而且你今天明顯很高興,到底怎麽回事?”
“沒什麽。”
妙安不想把好事跟人分享,他怕周小可嫉妒他有性生活,畢竟連清都要嫉妒死了。
周小可在妙安這裏沒問出什麽,但是妙安卻把周小可問了個清楚明白,他知道姜煥只是單純的感謝周小可之後心情就更好了,他給了周小可一張票,說是音樂節的,就是江州每年都會辦得那個音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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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草地,還有啤酒。”妙安把票塞到周小可手裏,“還有我弟唱歌。”
周小可知道妙安的明星弟弟妙然,他見過好幾次,人長得很美,性格也不錯,但是唱歌要命。
“還有很多的alpha,beta,omega,你可以認識很多人,如果你想認識的話,說不定你的個人問題就解決了呢,是吧。”妙安本來想說是解決生理問題,但是想想也不能一概而論,所以還是修改了一下。
“誰聽了你弟唱歌之後還能有談戀愛的欲望啊……”
周小可說的倒是實話,妙安也不敢去聽,所以才把妙然給的門票四散,他本來還糾結要不要叫姜煥一起去,但是他一想到妙然也會在上面唱歌就不想去了,破壞氣氛。
最後妙安還是如願的拿了布丁走了,因為周小可其實牛奶過敏,吃了喝了就會拉肚子,這點妙安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也很感謝周小可收下了布丁,并且帶給了自己。
周末的時候妙然賴在家裏不肯走,他說他要做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妙安一巴掌拍到他後腦勺讓他別在這瞎扯,趕快工作去,不是說有什麽音樂節嗎?他不是還要上臺唱歌嗎?和那個叫什麽的樂隊一起合作,怎麽到現在還不走?公司的車呢?
妙然抱着家裏的狗說自己不想去,他不想再當個勤勞的偶像了,他要給音樂節開天窗。
妙安說成啊,就等你這句話呢,我現在就給你經紀人打電話,說我們解約了,違約金咱們付,一點問題都沒有,然後你以後就給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待着或者去公司工作,都随便你,你覺得怎麽樣?
然後妙然就從抱着狗變成抱着妙安的腰。
妙安讓他老實交代,妙然才說不想和樂隊合作。
“人家樂隊特別好……”妙然垂着眼皮子說,“鼓手啊,貝斯啊,吉他啊,鍵盤啊,都特別好,就我唱的不好……”
“……”妙安有些語塞,因為他也知道妙然的确是唱的不咋好。
“我上去唱歌,給他們丢人怎麽辦?”
“你,之前,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你是今天早上起來才意識到這個事嗎?”
妙然擡起頭,眼角已經有了淚痕,“他們真的特別好,都說我唱的好。”
那是挺好的,能說出這樣違心的話。
“那你就去啊,人家都這麽說了,說明對方真不嫌棄你,我跟你說,雖然我沒和他們有什麽接觸,但是不都說玩樂隊的人都很直嗎?人家要是覺得你不行,肯定都和你說了對吧,現在人家說你挺好的你就應該去啊,再說你不去算怎麽回事,你讓人家怎麽演呢?”
妙安說了半天妙然才點頭說去,當然妙安也知道不是自己的功勞,是妙然接了個電話,接完之後人就立刻振奮,只是他讓妙安陪自己去,說光他一個人去,他有點害怕。
妙安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麽,但是弟弟的要求,親哥自然就要滿足,大不了妙然唱歌的時候他躲遠點。
開車把妙然送到了公園那邊,一個黑頭發的小夥子來接了妙然,妙然一見到他就哼了一聲,然後對方也哼了一聲,倆人就你一聲我一聲的一起走了,妙安站在原地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覺得也挺好的,小孩子的感情就是這麽純粹。
不像他這個大人,每天腦子裏想的都是下半身的事。
既然來了,妙安也四處轉了轉,買了一杯啤酒學着別人的樣子找了個草地坐了下來。
他和姜煥那晚之後就再沒聯系過,妙安說是自己等着姜煥來找,但是實際上也沒有多大把握。
不過他還有件衣服在姜家,過幾天就是拿衣服的日子,他總要聯系自己的,到時候妙安再找他細聊,細細的聊。
“還是別喝了。”
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十分熟悉,妙安擡頭,看見了姜煥的臉。
“你不是不太能喝酒麽,這裏人這麽多,喝醉了就很難辦了。”
“你怎麽在這?”妙安問。
“我來看看。”姜煥手裏也拿着進門的時候發的杯子,裏面卻空空如也,“我去醫院的時候,正好醫生說他要加班來不了就把票給我了。”
“哦,我是陪着我弟弟來的,他今天有表演。”妙安指了指舞臺上,“他比較大牌,要到晚上才回會上去。”
“嗯,那是很大牌……”姜煥假裝看了看手裏的節目單,但是紙拿的都是反的,“那你要多等一會兒了,所以現在就少喝點酒吧,還有就是我先走了,再見。”
“我很疼。”妙安擡眼和姜煥說,“你把我弄的很疼。”
“我?我把你?”姜煥很詫異,他不知道妙安指的是什麽,當時被綁手,被踩的明明是自己。
“肚子那裏,還有下面,還有大腿內側,還有——”
妙安還沒有說完就被姜煥捂住了嘴。
“對不起,我當時太激動了!”姜煥紅着臉松開手說,“我也沒有看你的情況我就走了,對不起,是我不對,真的很疼嗎?到現在還疼嗎?”
“疼啊,當然疼,當時的痕跡到現在都還有。”
妙安說着話,手指點到了胸部的位置,
“還有這裏……當時都腫了。”
妙安偏着頭看着姜煥不解的問:“難道那天晚上的事,你都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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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