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那個事
妙安擡眼看着姜煥的紅暈已經都到了耳朵尖,他有些愉快,有些得意,也稍稍有點不是那麽滿足。
按道理說又愉快又得意,心裏應該是滿足的,可是妙安覺得姜煥現在的表現有些慫了。
姜煥不聯系自己,妙安實際上是不怪他的,正常人嘛,趨利避害是本能而已,但是他現在都過來招惹自己了,居然還扮成一副純情小白兔的模樣。
自己不過是說了兩句,他便一副面紅耳赤被欺負狠的樣子。
要說欺負,明明是姜煥欺負自己。
那天前面的時候姜煥倒是聽自己的,讓做什麽做什麽,但是自己讓他做十分他就要做百分,要不然自己身上也不會那麽多的痕跡。
“不是覺得丢人……”姜煥小聲說,“就是,就是,那個,沒有覺得和你丢人,是我們那個事,就不好在外面說吧。”
妙安:“我們?我們什麽事?”
姜煥:“就那個事啊……”
妙安:“哪個?”
姜煥:“……”
今日的天氣是江州冬日裏難得的晴天,天空裏連片像樣的雲彩都沒有,陽光毫不吝啬的照在每個人身上,而世界公園的草坪永遠是綠油油的,兩個大男人面對面站着,一時都沒了言語。
妙安依然是穿着高領衫配大衣拿着他的酒杯,姜煥也還是連帽衫,只是這次連帽衫在羽絨服裏面,只翻出個帽子在外面。
姜煥不再說話,妙安就覺得沒意思起來,他撇撇嘴,忽的把酒杯塞到姜煥懷裏,驚得姜煥慌忙伸手接了。
妙安扭頭就走。
沒意思,真的沒意思,姜煥總是這樣,有時候乖的讓人不禁想摸摸頭揉揉臉誇贊一句好乖,但有時候,應該說大部分時候就和現在一樣,說好聽點叫“沉悶”,說難聽點叫“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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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自己都說自己受傷了,這傻逼還屁都不放一個,除了說對不起,也不會說點別的,要是換自己,直接讓掀開對方衣服檢查一下傷口,當然對方如果害羞,那他們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然後脫下下來,慢慢查看……
現在可好,做愛倆字都不能說,只能說“那個事”。
況且他倆也沒真做愛啊,只是相互幫助了一下而已,有什麽不能說的?
妙安雙手插着口袋大步往前走,他料着姜煥也不可能追過來,所以越走越快,直到走到了靠近舞臺的地方,保安攔住了他。
回頭,果然滿草坪的人裏頭沒有一個是姜煥。
妙安冷笑一聲,轉身後又淺淺的嘆了口氣。
妙然發現妙安的時候,妙安就是坐在草坪上喝酒。
他看見妙安手裏拿的杯子不是男生發的那款,于是問他哪裏拿來的,妙安看了看杯身,果然這款和他之前塞給姜煥的那個藍色的不一樣,這是一款粉色的杯子,上面還嵌着一顆水鑽。
這是剛剛過來的幾個人裏有個人給他的,他們問妙安能不能一起喝一杯,妙安說可以,但是他杯子丢了,于是就有人給了他一個,裏面的酒也是別人給他倒的,當時妙安喝了一口,覺得酒甜滋滋的,和自己剛才喝的有點不一樣,但是也沒太在意,幾個人一起聊了幾句,反正妙安沒說一句實話,對方問他什麽他都胡編亂造一句,後來幾個人讓他去他們“那邊”玩玩,妙安笑笑拒絕了。
“那邊”聽着和姜煥說起來的“那件事”差不多,妙安怕怕。
“這個酒,喝起來怪怪的,甜滋滋的。”妙安皺皺眉頭又喝了一口,“有點不過瘾。”
“那是果酒,度數才3而已,很多女生喜歡喝這款。”
妙然這時候已經換上了演出服,用妙安的話說穿的像個印度門童,但是妙然不以為然,他說妙安是老古董,也就是仗着自己有錢保養的好點,要不然從外表到內在都是一個頑固不化思想守舊之人。
“這叫制服,好嗎?什麽門童,門童有我這麽好看的嗎?”妙然說着話整理了一下自己滾着金邊的領子,已經立到了下巴上,他從上到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手上都戴着手套,“我這種打扮叫做制服誘惑,誘惑你懂嗎?”
“我覺得誘惑應該少穿衣服或者不穿衣服。”妙安指了指臺上正在表演的樂隊,“你看人家,那個胸大肌。”
江州雖然身處南方,但是冬日的氣溫可并不和善,今天陽光大好,但是溫度仍是個位數,但是這邊無論是樂迷還是樂隊,大部分人穿着都很清涼,露胳膊露大腿的比比皆是,現在臺上的幾個小夥子就是下身穿着棉褲上身勒着幾條皮帶……看起來還蠻帶感的。
“你幹嘛不穿成那樣?”妙安雖然抱怨酒怪怪的,但是還是一口接一口,“你雖然沒有胸肌,但是你可以露你白肚皮啊。”
“我是偶像!”
妙然此時已經沒有了早上在家時那副惶恐的樣子,他挺挺胸脯得意的說:“我是給人帶來元氣活力和美好憧憬的偶像!是愛與夢想的化身!”
“所以化身不能露肚皮是嗎?”妙安順手就拍了一下妙然挺出來的小肚子,拍的妙然捂着肚子就蹲了下去。
其實妙然很瘦,肚子上當然沒有什麽肉,但是他沒想到妙安會有這一手,一巴掌打下來還挺疼。
“你!你!你這個沒有愛和夢想的人!”
妙然氣憤的也指着舞臺上正在一邊唱歌一邊接皮帶的人和妙安大聲說:“你看看,他們是幹嘛的?!他們是樂隊!是,呃,就是會脫衣服很正常的樂隊!你看看我是幹嘛的!我是,我是……”
妙然我是了半天後突然大吼了一句:“我是個花瓶!”
“……”
妙然吼完妙安眼眶裏就挂淚了,然後豆大的淚珠就往下落。
其實妙安知道,偶像絕大部分都不是花瓶,但是妙然真的是,妙安也經常這樣說,但是這話真的從妙然嘴裏說出來,妙安又覺得很心疼……
啊,妙安突然想起:不是自己把他逼成這樣的吧?
“五全!你怎麽啦!”
這邊妙安還準備哄妙然幾句的時候一下子從旁邊跑過來幾個男孩子,他們迅速包圍了妙然,然後都問他怎麽樣了,是不是被欺負了,這人真是你哥嗎,是你親哥也沒事哥幾個照打不誤,真的是你哥是吧,可以打臉嗎?
“那個——”妙安挺不好意思的打斷了幾個小孩和自己弟弟商量怎麽揍自己的事,“你們為什麽叫他五全啊?”
有點土啊……
拿着倆小棍的男孩子惡狠狠的瞪着妙安,嘴裏說出的話十分理直氣壯:
“因為他五音不全啊!”
毫無破綻!妙安都覺得妙然這次碰到了好隊友,想來也一定是好朋友。
“別打他了,”妙然不愧是好弟弟哭的梨花帶雨的時候還知道護着自己的哥哥,“他很陰險的,回頭找律師和你們要錢你們賠不起。”
……也不至于啊,妙安邊想邊拿着酒杯又往嘴巴裏倒,結果喝盡了杯裏的最後一口。
妙安不甘心的又把杯子倒過來晃了晃,果然一滴都沒有了。
妙安撇撇嘴,然後看着那一群人,說:“我也想上去唱,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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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看評論區有人問是不是要發生那個那個事了。
對呀,就是要發生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