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跟有情人做快樂事

屋子裏的僵持被妙然打破,他拿着一件風衣進來,看見妙安腳踩着別人的手,他趕緊上去推了一把妙安,叫他別借機撒酒瘋。

“我沒喝醉。”妙安松開了腳,笑嘻嘻的說,“我也不是故意的。”

妙然把風衣丢給妙安,他說這衣服是樂隊人的,身材和他差不多應該能穿,妙安接過來笑着說謝謝,他說這樣正好,他正要和姜煥去喝一杯,有衣服總比沒衣服好。

妙然點點頭,然後轉身對着姜煥笑了一下,他說:“我哥就麻煩你了,我工作沒做完不能照顧他。”

姜煥從沒有答應過什麽喝一杯,可是這兩個人——是兄弟倆吧?這個omega剛剛叫的是哥,而對方自我介紹的時候說的名字是妙然,這兄弟倆沒有一個人問他是否願意,甚至妙安從未說和自己說過要不要喝一杯這種話。

他真的是滿嘴的謊言,張口便來。

妙安穿上了長風衣,但是羽絨服也沒有還給姜煥,他的理由是羽絨服讓他“不小心”踩髒了,所以他要負責洗一下。

然後姜煥就在妙然殷切的注視下和妙安離開了休息室,姜煥想和妙安說自己不想去喝酒,可是妙安拿着他的羽絨服,輕飄飄的走在前面,走幾步他還回頭看一下姜煥,然後再繼續往前走。

他們完全沒有熟到可以喝一杯的程度,他居然輕易答應了,而且他為什麽要和喝幾杯就要醉倒的人喝酒?

可是他們喝過不止一次了,姜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午夜時分,兩個人漫步在江州的街頭。

這座從民國就開始成為不夜城的城市即使是深夜也依然是燈火通明,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妙安穿着長款風衣走在姜煥的旁邊,有風的時候妙安的衣角和額頭的發絲都會吹起來。

他很瘦,和自己一樣瘦,他在風中行走的時候就像搖曳在午夜裏的霓虹。

他們随便找了一家開着的大排檔,兩個人在風裏喝酒,妙安問了很多問題,比如姜煥多大,為什麽還沒畢業,做衣服好不好玩,有沒有喜歡的人。

這些問題姜煥一個也不想回答,他只是皺着眉頭在想,為什麽酒裏都有白蘭花的味道。

妙安還在說,姜煥一句也沒聽進去,他覺得自己的忍耐快要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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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妙安就又趴下了,姜煥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妙安哭笑不得。

這次姜煥終于知道就近開個房間,而不是試圖把人搬到自己家裏去。

只是這次沒有幫忙,他搬都搬不動,所以他只能把妙安背在背上。

走的時候姜煥還回頭看了一眼大排檔裏那些正在大笑的人,妙安趴在他的背上,湊近他的耳朵說那些人不是在笑他們,而是在笑妙安,你聽,妙安唱得多難聽。

“你就是妙安。”姜煥偏了偏頭,妙安呼出的酒氣熱氣鑽了他的耳朵鼻子還有臉,讓他很不舒服。

妙安又醉了,所以姜煥才背着他,所以姜煥才去和他開房,他和以前一樣,只是要把妙安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僅此而已。

因為喝醉的人太危險了,喝醉的人不知道要幹什麽事。

就像妙安一樣,喝醉了就滿嘴的胡言亂語。

羽絨服還是給妙安穿上了,他和自己一樣瘦,還只穿了一件線衣和一個薄薄的緊緊的風衣,而且他年齡比自己大好幾歲,應該是體格不如自己的。

開始妙安還不要穿,直到姜煥答應他換個答案。

換個答案……姜煥把妙安又往上掂了掂,他怎麽會換個答案呢……他只是在哄妙安。

上次和妙安的一夜已經是荒唐了。

酒店也是妙安要去的,他雖醉,但是腦子偶爾還是清醒,他說自己喝了酒開不了車,家又遠,人很慘,只能去住酒店了。

“或者住你那裏也行。”妙安蹭着姜煥的耳朵說。

“你如果醒了就下來自己走吧。”姜煥咬着牙說。

“不。”妙安又不說話了,然後頭枕在姜煥的肩膀上。

姜煥只能把妙安往酒店送了。

大排檔到酒店隔了一座人行天橋,姜煥背着妙安上橋,又背着妙安下橋,偶有路人會看一眼他們,但是目光都不會停留太久,妙安在姜煥的背上還算老實,他不問姜煥累不累,也不說讓姜煥放下他那句話,他安安靜靜的,只在姜煥把他背到房間的時候,他才開口,他問:“我是不是很乖?”

姜煥沒回答,只把他放到床上,然後低着頭說:“我走了。”

妙安把鞋子踢掉直接甩到姜煥面前,他裹着姜煥的羽絨服,擡着臉冷淡的說:“你是要始亂終棄嗎?”

“你喝多了。”

姜煥低頭看着那只皮鞋,不久之前還在他的手背上碾壓過。

“你是因為沒喝酒所以才要走嗎?”妙安的臉上全是紅暈,他眯着眼看着姜煥說,“所以你要酒壯慫人膽嗎?”

“你喝太多了……”姜煥看着妙安的腳從他的牛仔褲腳,慢慢移到膝蓋,“你需要休息……”

“休——息——”

妙安笑了,他腳攀到了姜煥的膝蓋,笑着說:“我不需要休息,我需要做愛,我的信息素需要有人欣賞,我也想要別人給我信息素,因為我不是醉了,我是病了,我有信息素紊亂症,我想要信息素,很多很多的信息素,和你做愛的時候我很快樂,即使沒有進行真正的性行為,我也能感受到滿足感,醉不醉酒的對我來說沒有什麽影響,哦,可能醉酒的時候我做完會睡得更快一些。”

妙安這樣說着,但是腳卻收了回去,姜煥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妙安的腳,他一下子沒了目标,人也顯得慌張起來。

“你為什麽送我來呢?是看我可憐嗎?”妙安說話的時候解下了自己的表放在了床頭櫃上,“把我從臺上扛下來又因為什麽呢?啊,我記起來了,你說着,是怕我身上的痕跡暴露給大衆,嘿嘿,你人真好……”

妙安摘下眼鏡扔到一邊:“我是和你說我的肚子,我的肩胛骨,還有……”

妙安又脫掉了高領衫,露出了他的上身,他的皮膚雪白,上面一絲痕跡都沒有。

“怎麽樣,看見了嗎,我騙你呢,沒有痕跡了,過了那麽多天,都消失了,包括——”

妙安手指停留在胸上那一點:“這裏。”

姜煥的目光也停留在那個位置,他記得,那天他流連了許久,所以他才會相信妙安的謊話。

“都說到這兒了,你還沒有走。”

妙安站起身,胳膊摟上姜煥的肩膀,他微微歪着頭,直勾勾的看着姜煥的臉。

“看我。”妙安說,“看我眼睛。”

姜煥猶猶豫豫的,妙安卻順着連帽衫的縫隙把手指塞到裏面去,他輕輕的撫摸着姜煥的阻隔貼,手指繞着中心點打圈。

“看我,然後告訴我,你為什麽還不走。”

姜煥沒辦法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

但是他懂得什麽是聽話,所以他雖然很拘謹卻還是垂着眼皮看着妙安的眼。

“你也想要信息素吧?”妙安輕聲說,“我們是alpha,沒有哪個alpha能夠忍受長期抑制信息素的,信息素又沒錯。”

“那是什麽錯了呢……”姜煥悶悶的說,“總要有出錯的地方才對。”

“想什麽呢傻孩子。”妙安手指摸到阻隔貼的邊緣,“生病不是你的錯,不是所有問題都需要去分辨對錯的。”

妙安突然吻上姜煥的嘴,手指一點點的撕開阻隔貼的邊緣。

“只想快樂的事,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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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更改了部分情節,另外不是我卡肉啥的,咱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也不會有肉是吧,就我盡力吧。

妙安和姜煥的心理不知道大家能不能get到,沒get到也沒關系,後面也會交待清楚的,這文節奏會盡量快點,然後放飛一點哈。

ps.标題來自陳淑桦的《流光飛舞》這首歌,作詞是黃霑,原句是:跟有情人 做快樂事   別問是劫是緣。

這歌超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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