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魚我所欲也

連清坐在病床邊上看着妙安,妙安正大口的吃着冰激淩。

妙然那天打電話的時候哭的不行,他說他哥進醫院了,情況很嚴重,他讓連清趕緊過來。

連清當時正在公司開會,接到電話後馬上就中斷了會議,然後一路飙車來了醫院,要不是運氣好一路都是綠燈,怕是駕照都要被吊銷。

還好妙安的情況比他想象的好很多,他想象裏妙安不是車禍就是絕症,畢竟妙然哭的和死了——算了,反正妙然是真能哭,連清建議他去接苦情戲。

妙安的身上的确沒法看,到處都是傷痕,連清在妙安睡着的時候問了問醫生情況,醫生說身體上的雖然看着可怕但是好在都是皮外傷,不用太擔心,不過妙安的信息素分泌出了點麻煩。

戴眼鏡的小醫生把報告給連清看,連清仔細翻了翻發現報告上寫的是妙安被alpha标記。

嗯,好樣的,一個alpha被另一個alpha臨時标記了。

呵呵。

之前找了beta男朋友,導致他自己遭遇事故,後來又和腺體劃爛的叢山不清不楚,日子過得也荒唐,而現在幹脆就被alpha标記了。

妙安醒了之後還是挺淡定的,只要求吃冰激淩,要香草的,不要堅果,他要吃了靜靜心。

連清二話不說給他買了一桶,讓他抱着桶吃足吃夠。

妙安此時就用銀制的小勺子一勺一勺挖着吃,眼見桶裏被挖出了一個大洞,他也不說話。

不說話就不說話,因為和時年分手的事,連清看妙安就有氣,要不是妙安生病了,他才不會搭理妙安,至少現階段不會。

可是看妙安這個吃法,連清心裏有些打鼓,雖然那個戴眼鏡的小醫生說妙安這樣信息素紊亂的患者吃點涼的冷的不打緊,但是吃這麽多看着還是有些怕的。

連清猶豫了一下,還是清清嗓子,然後跟妙安說別吃了,喜歡吃冰激淩可以分次吃,不要一次吃一桶,小心胃壞了。

“我燒心。”妙安說着話又往嘴裏塞了一勺,“也不知道醫院給我打的什麽信息素,心裏一直冒火一樣,煩躁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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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找醫院啊,吃冰激淩管什麽用!?”連清一把拽走妙安手裏的勺子又搶走妙安懷裏的桶,“就你成天找大家不自在的這個性格,被alpha标記多半也是你先招惹的吧?我沒聽說你談戀愛,那麽一定是露水情緣這種吧,你有找那個alpha嗎?有和他說現在的情況嗎?還是你準備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後果都你一個人扛?”

沒了冰激淩的妙安像被抽了筋骨的狗,一下子又癱軟在床上,他拉上被子罩住自己的頭,然後聲音從被子裏面傳出來,聽起來悶悶的。

“是我先招惹他的,但是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明明看着很乖的小孩子……”

“小孩子?!妙安你是說小孩子??是學生嗎?高中生?大學生?你要點臉行不行?”

“大學畢業了……哦,也不是,休學了。”

“……那還行。”

只要還在法律範圍內蹦跶,連清對妙安的品行就還算放心的,雖然他的确過于自我。

“說起來,你也見過。”

妙安又把被子往上抻了抻。

“就是你的舊情人時年的那個同學,我們還在人家店裏住過的。”

“什麽?!”

連清簡直對自己聽到的內容感到難以置信,妙安這個sb不僅攪黃自己和時年,他還對時年的同學出手?!

雖然他現在被時年那個叫姜煥的同學弄得很慘,可是以他對姜煥的接觸來看,姜煥的性格絕不是會主動招惹妙安的那種,那麽只有可能是妙安去招惹的人家,最後弄得偷雞不成蝕把米。

看妙安這個鬼樣子也不能說是一“把”米,起碼是個米缸。

連清長長的嘆了口氣,他看着躲在被子裏的妙安,想這人居然還知道要點臉,不敢看着自己的臉說。

“那你準備怎麽辦?他把你咬成這個樣子,他總是知道的吧,他沒想過來關心你一下怎麽樣了嗎?”

“啊,我那時候讓他滾。”妙安說到這裏,把被子拉下來一角,露出一雙彎彎的眼睛,“後來他聯系我,我給他拉黑了。”

“你就沒想過讓他……”連清說到這裏忽然卡住了,讓他怎麽樣呢?負責嗎?妙安這樣的人怎麽讓人家小夥子負責呢?即使小夥子願意負責,妙安也不一定願意要。

果不其然,妙安悶聲悶氣的說:“他能幹什麽呢?沒錢沒關系,除了年輕,什麽資本都沒有的小孩子,他能做什麽?我也想過了,就算他來看我那又怎麽樣,在我面前哭一場?我怕是還會看着頭痛,所以還是算了吧,之前是我豬油蒙了心,以為可以搞定他,事實證明我和他在體力上有巨大差距啊,連清,果然還是beta好,不過omega更好,就像你白月光那種,是吧?”

連清果然被氣跑了。

妙安看見連清摔門而去,才把被子徹底放下,他先是大大的呼出一口氣,然後覺得心裏空蕩蕩的。

不過連清不虧是他的死黨,即使氣呼呼的走了,很快又回來了,他也不提姜煥的事,只是把他家裏和公司的一些事說給妙安聽。

這期間妙安讓秘書給水水買了禮物,順便在他熟悉的一家店裏訂制了一點東西。

他還是會做夢,夢裏的事情都很淫亂,開始都是基于發生過的事實,後來就開始天馬行空。

妙安夢了幾日後就去訂了那套東西。

他想這東西應該是沒有送出去的一天了,但是他自己留着喜歡也好。

直到有一天,時年來看他,還帶着一個保溫鍋。

打開蓋子的一瞬間,香氣就飄散開來,妙安吸了吸鼻子,直誇好香,問時年是哪裏買的。

“是姜煥做的。”時年給妙安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說想來看看你,但是不知道你具體在哪裏住院,他之前有打電話到雜志社去問,但是雜志社的人只說你身體不好去醫院看病了,并沒有說住在哪裏,所以他有些急,這次他也托我來看看你,然後讓我問問你,可不可以來看你。”

妙安的目光都被湯吸引了去,他拿起勺子輕輕攪動着湯,平靜的說:“我有什麽可看的。你也看見我了,我現在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就是人虛點,你們來看我,我是高興的,雖然你不可能不覺得,但是我當你是朋友,唉,說這話我也是不好意思,感覺沒做什麽朋友應該做的事,但卻厚着臉皮和你攀關系,不過我心裏你是和朋友差不多,反正覺得挺親近的,朋友看我,我是願意的,但是其他人來看,我就不太行了,我也不需要人看,病又不是看好的,再說我這是老毛病了,住一陣醫院也就能回去了,所以不勞煩姜煥來看我了,我好了,自然會去找他的。”

一勺熱湯喝下去,妙安心裏好受不少,早知道當初就不吃冰激淩而改喝湯了。

姜煥的手藝一向是好,妙安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要煲出一鍋完美的湯要花不少功夫,居然還知道給雜志社打電話,原來姜煥并不是個傻子。

他還知道讓時年來問可不可以來看自己。

妙安喝着湯,又想起那些夢。

時年和連清臨走前妙安把禮物拿了出來,一個給連清,讓連清帶去給水水玩,一個給了時年,讓時年轉交給姜煥。

妙安覺得自己已經做出了表态,至于要不要上鈎,就是姜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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