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聊,我無事可做了啊。”

“……你可以去談戀愛。”半天後,坐在我床上的好友說道:“你需要聽取別人的意見,而不是将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我笑着起身,走至他面前将他拉了起來,道:“我會聽取你的意見,但是現在,我需要去下個副本。”

“沒藥治了你。”他道。

“我也這麽覺得。”我笑眯眯地回答。

說來會玩劍三這個游戲,無非是誤入了劍三的官網,只一眼就被炮姐銷魂的黑絲襪勾得找不着東西南北,于是稀裏糊塗充了兩百塊的點卡,在電五某個安靜的服務器裏厮混到如今。

這是我第一次玩網游。

算得上白目的自己卻總是撇不開心高氣傲的本質拉下臉來問別人,只好自己一個人甜蜜又痛苦地在稻香村這個地圖裏打滾。

沒有經驗,沒有親友。

這麽魯莽地就進來玩網游實在是非常失策的一件事情,對于一向聰明的自己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若是那時便知道現在的境遇如此,我大概會拉上那個鄙夷一切網游的摯友過來一起傷腦筋。

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傷腦筋,我覺得很傷腦筋。

然而,還是在這樣的狀況下跌跌撞撞,一個人沖上八十級的等級頂峰。達到八十級的那天,記不清楚是什麽樣的心情,大概是懊喪吧。

因為對于我這樣的一個新手,不會PVE,不懂PVP,上了八十級,跟死了沒什麽區別。于是開着逍遙問問琢磨了半天,查看、計算着自己的幫貢,給自己購置了一套205品的幫貢裝,随後入了浩氣陣營混跡在黑龍沼陣營的混亂戰之中。

刷戰階,攢威望,換裝備。

然後在無數個惡性循環中開始消磨着自己本就不多的熱情。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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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和結果。

因是凡事的起因,果是結果。

二者合而為一,故事便成型了。

但是像我這麽個懂得自娛自樂的人始終是會秉着樂觀向上的積極态度去尋找生活中的有趣之處。游戲,也同樣如此。

我轉着手指中夾着的香煙,笑着對摯友說道:“上次在黑龍沼見到一個敵對的二少,被殺回陣營好多次,于是我就加了他好友。之後在好友列表裏面見到他上線,就會對他說,二少,我好想你,你呢。于是他沉默半天,問我是不是基佬。逗死我了!”

和游戲任何有關的事情摯友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他無奈地看着我,問道:“那你呢,是不是基佬?”

我摁滅了香煙,聳了聳肩,壞笑道:“哎呀,這個可不好說。”

我告訴摯友很多游戲上的事情,摯友也只是當做我派遣寂寞的行徑。

之前一次在黑龍,刷完分數就出了陣營然後叫着人組了隊一起去對方陣營收割人頭。被砍倒了之後,我笑了笑,躺在地上就開始調戲從我角色屍體旁邊路過的玩家。

“花哥,你快起來啦,我和別人打賭說要殺了你呢。”一個道姑在我身旁站定,看着我的屍體說道。旁邊劍器铿锵,生太極中。

“這麽甜蜜的賭我還是不要參合了吧。”然後叫着旁邊一個路過的炮哥,說他的胖次掉了。

道姑說,“花哥,我怎麽覺得你這麽寂寞呢?也沒加幫會什麽的。”

我笑了笑。

似乎是,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寂寞。

寂寞這種東西,一旦滋生的話,就會帶來無法預計的後果。

就比如說,因為寂寞,而将感情付諸他人,輕易地開展戀情。

周二周四的攻防對于我來說,基本上是抽不出時間去實踐一下的。

理由可以找出來很多,比如,忙着工作,忙着走神,忙着用妄想填充生活……如果上了,那也只是心血來潮。

攻防任務,我只做過那一次。

那一次不知道是怎麽了,網路罕見地傲嬌了,在南屏山那裏差點演變成走一步卡三秒這樣子的情況。在這樣鬧心的情況下,還能夠繼續接下來的任務,我也算得上是一個相當有耐性不驕不躁的好品質的人了。

我技術太菜,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老老實實一個人玩吧,偶爾跟團禍害禍害一起上戰場的同陣營的戰友。于是那次的攻防,我一個人老老實實地在南屏山做起了任務。

那天的運氣,就如同網路時斷時續一樣的不妙。我看着對面敵對陣營的唐門成男,心裏在構思接下來要怎麽面對,要不要像俗爛的電視劇裏面的女主角一樣,對着對面的那位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叫了”呢?

“炮哥,你別過來,再過來你就是我的人了啊。”我想了半天,這麽對他說道。

他無語鄙視,半天後給我兩字,“……蠢貨。”

要記住一個人說難也不難,說不難也難。

摯友說,“你這人記性好,但是不上心的永遠記不住。”事後想一想,記住了這個炮哥的名字的我估計是,對他上了心。

日子過得愈發無聊了。

在揚州做茶館任務的時候發現背包裏面的甘草不夠用了,于是騎着綠螭骢就跑進了主城裏面準備去交易行買甘草。跑到交易行附近看見信使旁邊坐着的正好是那天我見到的那個炮哥。

也不知道是人機分離,還是單純發着呆。

下了馬,我找了個位置比劃了半天,然後點了自絕經脈這個技能。讀條過,正好躺在了他面前。

“你幹嘛?”剛躺下,就見他問了這麽一句話。

“哦,找你玩個游戲嘛。我躺屍,你在旁邊大喊賣身葬基友什麽的。”

隔着屏幕,我都能夠感覺到炮哥對我的鄙視之情,他回複了一串省略號,然後就起了身。

正當我以為他要走時,他突然倒在了我的旁邊,然後叫着旁邊剛剛路過的一個明教蘿莉,對她說道:“坐下,然後說賣身葬爹娘。”

摯友說,我這人,沒什麽下限。

他看着我,表情有些無奈。我耷拉下雙肩,賊賊一笑,然後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問他,“說吧,大爺我怎麽沒有下限了?我明明就是一個根紅苗正的純情孩子啊。”他拍掉我的手,嘆口氣,道:“笨蛋。”

現在,我就在做着沒有一件沒有下限的事情。

明教蘿莉在我和那位炮哥的屍體旁邊繞了好幾圈,期期艾艾地問道:“你們誰是爹?誰是娘?炮哥是爹?花哥是娘?”

我笑得直揉肚子,然後對着那個喵蘿道:“随便叫啊。”

然後那位英明神武地炮哥丢過來一個組隊申請,密聊我道:“去黑龍沼。”

“……?”

告別了那位剛認的閨女,我就跟着那位炮哥神行去了黑龍沼。

我看着人頭攢動的黑龍沼,不知道炮哥叫我過來是有什麽意圖。看了看自己的陣營模式,關着的。便不怕這位炮哥一下子退了隊伍,點了我,就讀一個追命。

“蒼煙落照。”他道。

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我摸着下巴看着這四個字半天,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是我當時随便取的名字。

笑了笑,我道:“叫我阿衡就好。這四個字看着陌生。”

“哦。”

“嗯。”

所以,你叫我是要幹嘛呢?我正腹诽着,他道:“幫我加血。”

“……我是個花間/ ”

“切了奶就行了。”

“……真喪心病狂/ ”

“你想到哪裏去了?”

“……沒想哪裏去/ ”

“……”

摯友說,我這個人就是有事沒事喜歡耍嘴皮子,有聊沒聊拌嘴皮子。

面前的炮哥有些無語,我乖乖地切了離經易道換了技能表幫他加血,看着他沖進浩氣盟的一群玩家之中,我道:“炮哥,這是我第一次切離經易道#可憐”

似乎是被吓到了,在浩氣盟營地裏面的炮哥英勇地撲街。

“哎呀呀,撲街了。”

“……”

我上前去,點着炮哥的屍體開始用鋒針這個技能,“炮哥,這也是我第一次救人#可憐”

“……”

如同所想,這位一身破軍的炮哥表現出了他的無語,躺屍的身影看起來更加美妙動人了。

“無以為報,以身相許要不要?”他這般問道。

我一愣,仔細瞧了瞧,發現……

他發的是,近聊頻道。

我真想戳戳他。

“炮哥,不都說你們只愛DPS的麽?什麽時候看上我這等凡夫俗子了?”我坐下,在他旁邊同他一樣調息着。

他失笑,“是有些,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是。”

“……可惜了,我的名字叫做DPS。”半晌後,我這般說道。

“……”

他一頓無語,似乎是思索了良久,對我說道:“我沒說我不愛DPS。”

“炮哥,你這麽說,我覺得我的清白很危險啊。”

“……你還有清白可言?那那天是誰撿了我的內褲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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