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霍榮軒前一天将沈涵折騰得很晚，以為第二天沈涵一定爬不起來，沒料到第二天早上他醒過來胳膊往旁邊一伸，摸了個空。

起來一問才知道沈涵早就遛狗去了，霍榮軒聽了倒是一愣，似是有些出乎意料。

霍家産業不少，現在霍家又全由霍榮軒做主，平日裏自然十分忙碌。就算是新婚，在家歇了兩天便回到公司去，一連幾天見不到人，甚至連霍老爺子回來的那天都沒能趕回來。

沈涵雖然性格不好，在長輩面前還是規規矩矩的，見到人了就老實的叫了聲：“霍爺爺。”

霍老爺子已經上了年紀，人卻不糊塗，親自把沈涵拽到跟前來細細打量，親切的說：“什麽霍爺爺，都是一家人了，叫聲爺爺就行。”

說完又摸了摸沈涵的頭，說：“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一轉眼都長這麽大了，越長越像你爺爺了。”

随後又問：“在這邊待的習不習慣？要是榮軒那小子欺負你，就跟爺爺說，爺爺幫你教訓他。”

沈涵母親早早就過世，在沈家也幾乎沒有受到來自長輩的關心疼愛，看着眼前面目慈祥的老人一時間眼睛竟一陣發熱，連忙垂下頭低聲答了一句：“沒有的，爺爺。”

霍老爺子當真是挺喜愛沈涵，在霍家的這幾天時不時的把人叫到身邊去。沈涵也樂得跟霍爺爺親近，而霍榮軒最近又不在家，沈涵算是難得過了幾天開心日子。

霍夫人有一次把這事當成笑話跟霍榮軒講了，霍榮軒還心想這沈涵倒也不傻，知道在霍家給自己找個靠山。只是霍老爺子常年不在家，也不知道他這算盤算不算是打歪了。

事實還真是這樣，霍老爺子只在霍家停留了幾天，便又要飛回澳洲去療養。

霍老爺子走這天霍榮軒特意趕回來将人送到機場，沈涵一直沉默地跟在霍榮軒身後，直到霍老爺子要上飛機了才走上前抱了抱老人，說：“爺爺，照顧好自己。”

霍榮軒看好戲似的在旁邊看着，回去的路上沈涵也一直沒說話，霍榮軒見他确實情緒低落像是真在難過，打趣道：“讓別人看着還以為你才是爺爺的親孫子。”

沈涵聽後擡頭瞪他，霍榮軒這才看到沈涵的眼圈有些紅。

霍榮軒伸手在他眼角蹭了蹭，語氣不由軟下來，“爺爺是回去療養，過段時間還回來呢，用不着這麽舍不得。”

霍榮軒好言安慰，沈涵卻不領情，拍開他的手扭頭看向窗外。

從機場回去的路有點遠，沈涵一動不動的坐着，沒一會兒功夫就睡着了。霍榮軒看他睡得頭一點一點的，幹脆把人摟過來讓他靠着自己的肩膀。

沈涵睡得很熟，溫熱的呼吸一下下掃在霍榮軒的脖頸上，有些熱，有些癢。

霍榮軒側過頭來，低頭看着沈涵。

沈澤本身就是十分好看的人物，沈涵也相差不遠，只不過平時對着他總跟個刺兒頭似的，如今睡着了倒是更好看一點。只是沈涵這睡相沒心沒肺的，嘴巴都張開一些，冒着傻氣。

霍榮軒看他張着嘴，嘴唇看起來濕濕軟軟的，忍不住伸手去摸。

沈涵在睡着，本能的就将湊到唇邊的手指含在了嘴裏，還舔了舔。霍榮軒只覺那濕濕軟軟的舌尖快速的在自己指尖碰了碰，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沈涵突然呸了一聲将他的手指吐出來，嫌棄地嘟囔了句：“什麽味兒。”

沈涵嘟囔完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留着霍榮軒一個人在那裏哭笑不得。

沈涵靠着霍榮軒一路睡得香甜，到了地方還沒醒。霍榮軒也不願吵醒他，将人打橫抱起來往回走。

霍榮軒将沈涵抱出車子的時候，沈涵似是醒了一下，眼神迷蒙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胳膊一伸，大咧咧的摟上了霍榮軒的脖子。

然後，霍家的所有傭人們就看到霍榮軒一路臉上帶着明顯的笑意，将沈涵抱進了家門。

沈涵一覺睡到下午，醒的時候霍榮軒居然沒走。見他醒了，便問：“你怎麽還不回去上學，學校早該開學了吧？”

沈涵這回有些心虛的支唔了一下，沒有回答。

學校何止開學，連他們輔導員電話都打過來催了幾次，但沈涵就是不想去。沈涵跟霍榮軒這件事估計蠻不住，也不知道學校那些同學都知道了沒，他覺得丢臉便一直賴在家裏不肯去學校。何況他的專業是沈家給選的，沈涵自己不喜歡，學得很磕磕絆絆。

霍榮軒這時卻在那邊說：“我看過你成績了，怎麽回事，專業不喜歡？”

沈涵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霍榮軒會來關心自己學習，這是他在自己父親那裏都沒有過的待遇。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霍榮軒也沒說他，而是說：“要是确實不喜歡也別将就了，你想念什麽專業，現在換也不算晚。”

沈涵吃驚不小，好一會兒，才說：“我也不知道……”

他從未對自己的事情上過心，也沒為将來考慮過，這時自然也沒個主意。

“你自己先考慮考慮，有什麽想法了可以來跟我說。”

沈涵猶猶豫豫着，直到霍榮軒起身要去書房了才急急的叫住他。

“我，我喜歡彈鋼琴。”

霍榮軒有些驚訝，畢竟沈涵看上去并不像是能靜下來彈琴的人。

霍榮軒沒猜錯，沈涵确實不是，但他的鋼琴是小時候他媽媽親手教的，所以後來一直也沒扔過。

霍榮軒當時點點頭也沒說什麽，誰料第二天就給他搬了一架鋼琴過來放在樓下一個寬敞的房間裏，專門給沈涵做琴房。

霍榮軒将沈涵領進房間的時候就一直觀察着沈涵的神情，自然也注意到沈涵看到鋼琴的一瞬間眼睛都亮了，烏溜溜的眼睛亮閃閃的，就像是夜晚被點亮的星辰。

霍榮軒下巴往裏指了指，“給你買的，去試試。”

沈涵難得聽話的走過去，他摸着鋼琴的琴鍵就知道一定價格不菲。他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下心情坐下來，彈了一首自己經常彈的曲子。

霍榮軒大老粗一個，也欣賞不來這個小調那個大調的，他在旁邊看着，只覺彈着鋼琴的沈涵十分養眼。那修長的手指快速靈活的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滑動着，輕易就将霍榮軒的欲望撩撥起來。

霍榮軒走到沈涵身後，探過身去親沈涵露在襯衫外的一截脖子。

沈涵吓了一跳連着彈亂了幾個鍵，索性不再彈，沉着臉回頭：“你幹什麽？”

霍榮軒從後面摟着他，撩起沈涵的上衣将手探進去捏沈涵的腰，嘴上還說：“怎麽停了，你彈你的。”

沈涵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控制着自己沒有動手，他按住身上不老實的那只大手，說：“你就這麽饑渴？能不能克制一點！”

霍榮軒奇道：“家是我的家，人也是我的人。”

說完他指了指那架嶄新的鋼琴，“連這個東西都是我的，你說我為什麽要克制？”

沈涵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霍榮軒倒是挺喜歡他這幅乖順的樣子，拍拍他的臉，将人抱起來放在鋼琴上。

鋼琴發出一聲沉重的聲響，沈涵吓得一個激靈，突然劇烈掙紮起來。

沈涵在性事上就沒有聽話的時候，霍榮軒被他撩撥了幾次脾氣又上來，手上動作也粗暴起來，兩三下将沈涵身上衣服扯下來，拉過他的腳踝将腿架在自己身上。

霍榮軒刺進他身體的時候，沈涵瞬間疼出一身的冷汗，禁不住啊的大叫一聲，緊接着又罵道：“霍榮軒你個王八蛋！老王八！”

霍榮軒被氣樂了，分開沈涵的雙腿往裏使勁頂了一下，說：“你每天都被老王八幹，那你是什麽？”

如果說沈涵剛剛對霍榮軒有那麽一點好感，如今也消失殆盡了。他身體被彎成一個屈辱的姿勢靠在鋼琴上動彈不得，下面那裏又被頂着脹痛到不行，只能嘴上罵着：“你他媽以為我願意！就算你白給我幹我都不愛幹！”

霍榮軒聽了這話還能饒了他，火氣被沈涵激出來也跟他較上勁來，只想一次将人收拾服帖了，捏着沈涵的腰幾乎咬牙切齒的說：“今天不幹到你求饒，你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沈涵痛得頭暈腦脹的，聽了這話剛要罵回去，卻被霍榮軒突然一陣劇烈的抽刺弄得說不出話來。

沈涵這天終于什麽叫生不如死，他被按在鋼琴上做了一次，又被人扯下來按到地上。霍家的地板都鋪了厚厚的一層毛毯，但沈涵被按着身子跪趴在那裏，臉頰和上身還是随着霍榮軒頂弄的動作摩擦着出了許多紅痕，身體下面更是一片慘狀。

沈涵一開始還能反抗，到了後面只有喘氣的力氣，霍榮軒卻還是沒有一點疲态。

過了一會兒，霍榮軒停下來拍拍他的臉，問他：“怎麽樣，服不服？”

沈涵睜開眼，費了些力氣才看清霍榮軒的臉，啞着嗓子罵了句：“我服你大爺！”

霍榮軒冷笑一聲剛要說什麽，卻見沈涵突然全身一軟，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