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9> 我們來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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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22-01-30 17:26:53

當真正年齡上的中二、高二實則精神有點中二還喜歡推波助瀾看戲、高二可惜行為幼稚得最多小二,三人湊在一起,再加上一個由于任務要求僅有『護送』,其他細節沒寫明,只要任務目标于指定時間前人身安全抵達薨星宮,所以對小二生沒任何多餘要求還予取予求配合所言的輔助監督,全靠雖有戰鬥力本性卻略呆萌女仆黑井美裏單獨的努力,費了好大工夫才控制住雞飛狗跳的場面。

經過照護者的安撫,天內理子稍微平複情緒,但仍帶着火氣,埋頭臉頰一鼓一鼓地吃早餐,拒絕和名義上的護衛三人對上視線。

在她的堅持下,黑井美裏沒有照一般禮儀提出也為他們準備一份早餐的問詢。

咒術師們不在意少女的抗拒,站在大片的落地窗往外看。

天氣晴朗,蔚藍天空點綴着些許白雲,由于樓層高,附近沒有更高的建築,望出去的視野不錯。

「如果要混的是這種『不純物』,同化儀式後的天元會變怎樣啊,要我是盤星教我也排斥!」比藍天更深邃的雙眼藏在墨鏡後,五條悟啧了兩聲,「說起來,這小鬼住的地方也太好了吧。」

「在星漿體同化前給予舒适的物質環境,也算是補償出生就被定下為全人類服務的命運。」

「我懂了,精心喂養的松阪牛吃起來特別美味,是這個說法?」

「……」從滾球獸、喪屍暴龍獸、機械暴龍獸就很佩服五條悟的神祕比喻邏輯,夏油傑幹笑,「差不多吧。」

餐廳和客廳在同一個空間,中間毫無阻隔,他們的對話也沒顧及讨論對象在場而降低音量。

天內理子咀嚼停頓,握着湯匙的手因為陡然加大的力道開始顫抖,在黑井美裏擔憂的注目下又迅速恢複鎮定,假裝沒聽見繼續吃麥片。

透過玻璃反射目睹一切的夏油傑細微地點頭,五條悟翻了個白眼。

夜蛾正道分明滿腦子肌肉,他們卻不難聽出潛藏在迂回用詞底下的罪惡感,昨天晚上吃壽司,幾名學生讨論了關于『犧牲一名少女換取天元穩定』的任務是否正确。

灰原雄第一個表達反對;七海建人并未明說,但也看得出不贊同;家入硝子卻是贊成的,天元穩定對咒術師執行任務的好處肉眼可見,她站在治療師的立場,肯定希望需要反轉術式治愈的咒術師愈少愈好。

黑發少女喝着明面身份成年的三鴉幫她點單的啤酒,一大杯下去面色半分不改,僅有右眼下的淚痣隐隐豔紅。

她請三鴉點第二杯,問同期生:「你們呢?」

夏油傑聳肩,「身為咒術師,我當然希望天元大人穩定,但若是犧牲另一個人達成的穩定……好像不太能接受。」

衆人目光集體轉向最後沒發表意見的五條悟,倒是沒人有問三鴉看法的意思,雖然年紀差不大,但『輔助監督』和『學生』總有種微妙的距離感,就像學生或職員聊天不會讓老師或主管參與,即使她是其中一名學生的女朋友也一樣,在她面前讨論已經算很接受她存在的體現了。

被注目的家夥正在嗑蛋糕,覺得好吃的會推一半給三鴉;普通尚可接受的自己吃光;難吃的丢旁邊。

少年側頭讓三鴉用濕紙巾擦他嘴角的蛋糕屑,「我們怎麽想的又不重要,星漿體本人的想法才有參考價值吧。」

「……你們那什麽表情?」

驚訝他竟然說得出很有道理的話的表情。

夏油傑自然而然地略過他的質問,裝作沒人在嚷嚷着『無視也是種霸淩!』。

「星漿體才十四歲,如果從小被灌輸同化是她的使命,她還會産生相反的念頭嗎?」

「沒有就沒有,但有的話,她敢說嗎?」家入硝子夾了顆毛豆,用牙簽仔細地剔去外層薄膜,「星漿體的身份,一定有咒術界的人在身邊監視。」

瓷白小盤上,一顆去了膜的淺綠色豆子,和一個保持着圓球狀、不細看發現不了裂縫的透明薄膜,惹得灰原雄瞪大原本就炯炯有神的大眼驚嘆地觀賞。

丸子頭少年拇指摩娑着厚重的陶制茶杯,笑笑地說:「那只好想辦法試探看看星漿體真正的心思了。」

就結果而言,天內理子并非打從心底認命的。

五條悟拍了下夏油傑的肩膀,回身搜尋惡魔的身影,找到後走過去,雙手圈住她的腰,用她肩膀墊下巴,将大半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骨架愈發長開了的少年,已能用自身的完全遮蔽住和他身高差不到五厘米的女性,從兩人背後僅能看見三鴉的後腦勺

三鴉駐足于一整片頂天的鐵絲網前,浏賞上頭用木夾固定的一張張照片,每張均套着塑料袋保護,細心打掃沒有灰塵,有獨照、五人以下的合照、多于十人的團體照,共通點是處于各年齡層的天內理子。

能從這面裝飾牆觀察天內理子的成長軌跡,照片顯然是她夾的,小時候有些泛黃了的相片在下層,幾張相紙有多次取下又夾上調整位置的痕跡,随年齡增長漸漸向上,看得出是近期拍攝的則在她如今身高的視線平齊處,再上面就是空的了。

從懵懂的小女孩到如今窈窕嬌俏的少女,相片中出場數不高、有現身都是在雙人照的黑井美裏絕對功不可沒。

五條悟懶洋洋地問:「這有什麽好看的?」

三鴉摸摸肩上的白腦袋,「認識的時候悟就十三歲了。」

「恩,然後呢?」

「想看小孩子的悟。」

「啊?」少年蹭了蹭,略硬的白發在她肌膚上掃來掃去,「下次去五條家找找有沒有相簿,我記得是有傭人在拍但我沒看過成品。」

「但我小時候沒什麽好看的,初中以前都在五條家訓練。」

「悟的各種樣子我都有興趣。」

一路就讀教會女子學校,周遭幾乎都是單身女性,僅在電視電影漫畫看過別人談戀愛的天內理子臉頰紅紅,放下不理會這群咒術師的堅持,時不時用眼角餘光偷瞄抱在她照片牆前的情侶,又因自己的照片被盯着而感到些許羞恥。

她的小動作瞞不過一級和特級咒術師,被窺伺的特級懶得管,夏油傑跨過地毯上沒收拾的O天堂賽車套組,坐到沙發上長腿交疊。

「見笑了,他們比較黏糊,習慣就好。」

五條悟頭也不回地說:「傑,你少一副我和咪卡的長輩語氣說話。」

「誰、誰要習慣!妾身沒有偷看喏!」天內理子色厲內荏,沒注意自己不打自招,「妾身要去上學了喏!」

「小姐,但是有詛咒師……」

「妾身說要去就是要去!」少女高傲地揚起頭,「反正,同化是兩天後,我只要在明天傍晚前抵達高專就可以喏!要是真有詛咒師,那兩個大不敬的家夥不正是為此而來的喏。」

夏油傑看向五條悟,後者站直身子但仍摟着三鴉,神色不耐地扭了扭脖子,「咪卡,你說呢?」

「夜蛾先生有找我說過,天元吩咐要滿足星漿體所有要求。」

『所有要求』包括『不想同化』的要求嗎?

咒術師們隐約察覺出天元暧昧的态度,對視一眼。

夏油傑問:「你幾點上學?」

回答的是黑井美裏,「八點半以前要到校。」

「黑田監督,從這裏到學校需要的時間是?」

「最少十分鐘。」

「那來得及。」黑發少年挪開主人家披在沙發椅背的外套,迳自靠上,擺出舒适的坐姿,「悟,我們來工作了。」

放在下層樓道警戒的幾只低等咒靈在他被問話時被袱除了,按照咒靈消失的速度,再過兩分鐘,來者即可抵達他們所在的樓層。

「為什麽不是你去?」

「你離門口比較近。」

五條悟扒拉白毛,手總算離開三鴉,「那外面的就給你玩了。」

偷懶失敗的夏油傑無奈起身,站回落地窗前。

自從在新宿被送了火山頭,他一邊熟悉新咒靈,一邊抓了好幾只其他同樣是特級的咒靈,攤開手心,熱騰騰新入手的一長條龍影出現在窗外,俯沖向打扮奇奇怪怪被軍帽繡字暴露所屬勢力的詛咒師,大口一張吞了個幹淨。

另一邊,鎖着門煉的大門被一腳踹開,門板直直倒下,一顆噴着煙霧的小球骨碌碌地滾進室內。

「啊哈!我就說門煉只要踹一腳就能解決的吧!」

五條悟得意地重複他不久前的定論,掌印一比,煙霧小球頓時哪裏來哪裏去,連帶投擲者一起飛撞上走廊另一邊的牆壁。

「嗯?這麽耐打?」

從咒力流動看出對方醒着,少年瞥了眼倒地門板上的鞋印,走過去用一模一樣的角度,在一身白色雙排扣軍裝大衣的詛咒師肚子上進行複印。

掙紮着要把自己拔出來的詛咒師瞬間嘔出一口混雜胃液的鮮血,兩眼翻白徹底昏迷。

天內理子縮在黑井美裏身後,看看窗外被咒靈吞掉的詛咒師,再看看門外以蛛網牆面為背景的現代風立體雕塑,默默反省起她是否在兩位強大的咒術師表現得過于嚣張。

雖說兩天後就要和天元大人同化,她想保持皮肉無損的狀态去迎接出生起就注定的命運,而不是鼻青臉腫地成為天元大人的一部份。

作者有話要說:

雖遲但到!

打灰原雄打成七原雄的我……

還有一些劇情要走啦別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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