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學校新同學新開始
雖然一開始就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但被真田時雨的筆尖和自家老爹的淳淳教導荼毒了整整一個星期之後,平等院鳳凰終于痛定思痛,決定嘗試一下“好好學習”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狀态。
只不過立志容易成志難,更何況對平等院來說,在網球場上大殺四方明顯是一件比解立體幾何題容易的事情。
在暗自與題目大眼瞪小眼了整整一節自習課後,平等院終究也只是算出來了幾乎可以算作是送分題的第一問,而從第二問開始一切都走上了天書的路線。只是隐隐還記得老師講過這樣的題應當添加輔助線來做的男人,卻在百般嘗試後也沒找出正确的方法,那兩個亟待證明相等的鈍角依然安穩的躺在互不相幹的兩塊圖形內,構成它們的那兩線一角仿佛一個張開的大嘴,在無聲地嘲笑着平等院的不學無術。
于是在下課鈴敲響之後,內心煩躁的男人終于第一次伸手敲了敲前座的椅背,然後咳嗽了一聲。
那個不知是在看書還是在做題的女生隔了片刻才回過頭來,挑着眉看向平等院,而在注意到後者帶着一臉理所當然的神情用筆頭戳了戳桌上攤開的練習冊後,時雨将眉挑得更高了。
“你可是說了有問題就問你的,不要說話不算話呀真田同學。”
明明是找別人問題目的求助方,但平等院不僅毫無謙虛之态,還大剌剌地擺出一副“快來給老子講題”的狂妄勁。只不過在平等院預想中的,那種“妹子又要拍我桌了”的暴力場面并沒有發生,女生只是掃了一眼練習冊上的那道題,接着伸手拿起平等院放在桌上的自動鉛筆,手起筆落,姿态極為潇灑地在那已經要被平等院塗成一團黑的立體圖上,加上了一根線。
“喏,輔助線應該加在這裏,如果你還不會算,等會再來問我。”
在抛下這番話後時雨就扭過頭去,繼續與她的課本或是作業纏綿了,而平等院神色中的傲慢則生生僵死在臉上。男人在仔細打量了那根格外短也格外筆直的線段半天之後,才不得不極為不爽的承認,時雨這根輔助線連得……确實很是那麽回事。
而在翻着教輔書哼哧哼哧地算完這道立體幾何題的全部三問後,平等院還沒來得及對答案,前面的時雨就有如背後長眼一般,又一次回過頭來。她依然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姿态掃過練習冊上那已然被塗改得亂七八糟地解題過程,接着伸手指上了某一行的數字。
“這裏,這一問應該在最開始就使用正弦定理,你看一下教輔書這一單元的例題四,大約在八十多頁吧,就知道這種題怎麽做了。”
就算時雨的語氣再怎麽平淡無奇,這種猶如掃描儀的眼力和資料庫的記憶能力還是大大震懾了平等院,在注意到男生的臉上終于出現除了“傲慢”之外的神色後,時雨第一次面對着他笑了起來。
“順帶一提,作為班上的風紀委員,我對你的頭發和胡茬可是不太滿意。如果你還希望問我題的話,希望你能把自己打理幹淨再來找我。”
“……老實說,”在上下打量了平等院幾眼後,時雨的笑容中分明帶上了幾分調侃意味,“我還算期待你有點人樣時的模樣呢。”
在說完這句話後女生當然直接回頭了,而直到平等院終于記起應該将教輔書翻到八十多頁找出那道例題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所謂的“期待”——他剛剛分明是被時雨用言語暗中調戲了一道。
——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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