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伺候
Niki面子挂不住。
程玄冬和路震要走的時候，Niki借口去廁所了，連聲招呼都沒打。
Niki的朋友們讓程玄冬別介意，程玄冬倒是無所謂，只是沒想到路震比他想象的厲害，讓Niki受到雙重打擊，怪不好意思的。
路震開車，他倆下午五點才往市區去。
“到人民路上估計都七點了，想吃什麽？”
“我都可以，我也不挑食的。”
路震笑了聲，“你倒是不挑，就是得讓人伺候。”
程玄冬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要是不幫我剝殼剔刺，我也不是不能自己做的，你幹嘛老要拿這件事取笑我啊。”
車轉了個彎，下高速。
路震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要是不說，我就随便開了。到時候我開到哪兒你就吃什麽。”
“好。”
路震想，他還挺乖。
程玄冬這麽乖，路震還挺受用，嘴上雖然不說，但腦子裏一直在想要帶他去吃什麽。
這是他第一次開口，怎麽也得挑個能讓程玄冬高興滿意的地方。
思來想去，他剛回雲城也沒多久，最熟悉的除了朋友們帶他去的那些娛樂場所，也就只有自家産業。
路震帶程玄冬去了人民路上的酒店頂樓的風景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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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大窗可以欣賞城市夜景，正對着就是雲城最有名的山，因此這家酒店頂樓的餐廳每天都有很多人預訂。
他們來的時候，餐廳已經滿座了。
程玄冬說，“這裏一般都要提前預訂，我們換一家吧。”
“沒事兒。”
就像是怕人走了似的，路震左手握着程玄冬的手腕，拉着人穿過大堂，走進一個走廊，進入了餐廳背後的房間裏。
這裏和外面是隔開的，路震拉着程玄冬過來時，有人給他們用鑰匙開了門，顯然是不對外開放的。
程玄冬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忍不住笑了笑。
路震拉開椅子讓程玄冬坐下後，自己才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下，要了份菜單遞給程玄冬。
“想吃什麽？”
程玄冬彎着眼，極力在忍着笑。
路震受不了了，擰眉語氣有些兇的問，“笑什麽？”
“沒什麽。”程玄冬搖搖頭，語氣柔柔的，“選擇這樣的餐廳，又特意帶我走後門來不對外開放的地方，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以為你在追求我呢？”
路震愣了下，小麥色的臉頰顏色變深，“說什麽呢？這又不是多特別的地方，趕緊點。”
原來路震也知道這算是「特別」呢。
這小狼狗還有花孔雀的特質。
程玄冬随便點了兩個菜，就把菜單推給了路震。
“我不知道吃什麽，你也看看。”
程玄冬的語氣一軟下來，路震就感覺自己的耳朵連着心口都是酥麻的。
他「哦」了聲，聽話的接過菜單翻了翻，随便點了幾個菜。
這兒的味道還挺不錯的，程玄冬以前只來過一次。
每次都得提前預訂，也就第一次覺得新奇，他願意耐心的等，之後就不願意了。
再好吃，他也不想為了一頓飯提前一個月就打電話預訂。
就和剝蟹殼、剔魚刺一樣，他不喜歡麻煩事。
路震和他不一樣。
從外表到性格，都不一樣。
他或許給人的感覺溫和包容，但其實更加溫柔更加能包容的，反而是看上去兇巴巴、性子有些急的路震。
最後一道菜，是清蒸鲈魚。
魚端上來的，路震就挑了一大塊放在一個幹淨的碗裏。
程玄冬眨了眨眼，看向他。
路震眼也沒擡，認真剔着魚刺，語氣懶洋洋的問，“看着我做什麽。”
程玄冬笑道，“你都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着你。”
“你這麽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很難裝看不見吧。”剔完了魚刺，路震把碗放在程玄冬面前，“吃吧，自己舀勺湯汁。”
程玄冬柔聲說，“好路震，你幫我舀吧。”
路震瞥他一眼，小聲嘟囔了句，「這麽大的人了還這麽能撒嬌」。
嘴上不情願，但還是拿着湯勺給舀了些湯汁淋上去。
程玄冬彎着笑眼，“謝謝。”
能不能撒嬌不重要。
重要的難道不是……你就吃這一套麽。
程玄冬感覺甜滋滋的。
給人剔魚刺這事兒好像能上瘾似的，程玄冬碗裏的還沒吃完，路震又開始剔魚刺了。
程玄冬忍不住笑，“我吃不下了，你當是喂豬呢。”
路震皺眉，“你才吃幾口？這就吃不下了。”
程玄冬拿着路震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你摸摸，是不是都撐了？”
路震愣了愣，看看程玄冬漂亮的笑臉，又看看自己的手。
隔着薄薄的T恤，胃有沒有撐起來沒摸到，倒是摸到了他的肌肉線條，和他的腰一樣纖細。
路震的手伸進衣服裏，捏了把他的腰腹，“太瘦了。練不出來？”
“呃……”程玄冬眯起笑眼，“嗯，每周去四次健身房，可能去的太少了吧，看來我得加強鍛煉了。”
路震撇撇嘴，“哦，沒去過健身房，下次跟你去看看。”
路震去洗手間了之後，程玄冬長長呼出一口氣，兩手托着額頭撐在桌面上笑。
“唉……”
也不知道路震是故意的，還是真嫌他太瘦了。
真是……想掐他！
一通電話打斷了程玄冬。
是Niki。
程玄冬接通了電話，禮貌問好。
Niki今天很沒面子，語氣別扭，“下午急着去洗手間，你們什麽時候走了都不知道。下次再約。”
“好。”
“你……跟路震好了？”
程玄冬笑道，“不是，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
“朋友離那麽近？我過來跟你說說話，他跟護食似的瞪我。”
程玄冬笑了笑，沒有說話。
路震這會兒正好回來，沒看見程玄冬拿着手機，揚聲說，“走了，送你回家。”
Niki那邊立馬問，“你倆現在還在一起？”
“嗯，是的。”程玄冬仰頭看着路震，小聲說，“稍等，我在打電話。”
路震「哦」了聲，靠着牆玩兒手機。
Niki炸了，“你倆沒好上，這會兒還黏在一起？”
程玄冬依然是笑，“從球場回到市區太遠了，我們一起吃了個飯。這會兒應該還不算晚吧。”
聽到「球場」這個關鍵詞，路震擡眼看了過來，聲音冷硬的問，“誰啊？”
程玄冬答，“Niki。”
“他給你打電話幹嘛？”
Niki聽得到路震說話，路震本身也沒壓低音量。
路震平時說話語氣也比較冷硬，但在這時候的Niki聽來就不怎麽對味了。
程玄冬可能不知道，他和路震1v1的時候，路震那架勢就是往着狠虐他一把的方向去的，要不是個情敵，誰要這麽狠？一點兒面子都不留。
程玄冬拒絕自己倒是拒絕得很利落，面對路震，就算路震把他圈在懷裏都沒拒絕，估計這兩人彼此都有那個意思，他再怎麽對程玄冬感興趣，也不至于這麽不識趣。
沉默了下，Niki很快就想明白。
“知道了，今天下午不好意思了，玄冬，以後咱倆還是朋友，有什麽好事兒我肯定第一個想到你，先挂了。”
程玄冬說，“好的，我也會的，謝謝你。”
挂了電話，路震黑着臉湊過來，兩手撐在程玄冬坐的椅背上低頭看着他，問，“他跟你說什麽了？”
“沒什麽，他說下午去洗手間了，沒和我們打個招呼，下次再聚。”
“嗤。”路震一臉的不爽，“打球打這麽爛還約球，不嫌丢人。沒事兒別跟他打球了，就他那技術，教不了你什麽。”
程玄冬揚起笑臉，聲音溫柔，“我們不是說好了麽，有空的話，你教我的。有你這麽好的教練，我才不找別人呢。”
程玄冬這麽一哄，路震立馬就笑了，咧着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行，你什麽時候想打球了就叫我。走了。”
“嗯，好。”
上次送程玄冬，程玄冬沒邀請路震上去，這次送人到樓底下，路震就打算走了。
程玄冬繞來駕駛座旁，彎腰探腦袋看着路震，“要不要上去坐會兒？”
路震愣了愣，“哦，那，行啊，車停哪兒？”
“前面一點左轉有車位，停在上面你比較方便吧。”
“哦，行，那你等我會兒。”
路震停好了車走回來，就見程玄冬還站在剛剛的位置，他皺了下眉，快步走過去。
“怎麽會去臺階上等着，我讓你等着你就站這兒一動不動？”
程玄冬笑了笑，“走吧，你想喝什麽？有飲料，有茶，或者你想喝點兒酒也可以的。”
“就你這酒量，還是算了吧。”
“就是因為酒量不好，才想變好一點兒麽。”程玄冬挨着路震的手臂站着，“要不，待會兒我們喝點兒吧。有你在，我就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喝多了。”
路震一聽，笑了，“怎麽着，讓我跟你上樓就是等着喝醉了讓我伺候你呗。”
“幹嘛老說「伺候」啊，多難聽呢。”
進了門。
早上路震穿過的拖鞋還在玄關，路震進來就能換上。
穿着拖鞋走進來，看着程玄冬非常自然的脫了上衣進房間，路震恍惚有種……已經和程玄冬住一塊兒了的錯覺。
不過……
剛剛那麽一晃眼，看見了程玄冬的後背。和他一直忘不了的手感一樣，從他背後看，腰真的很細，皮膚也很白，有柔和的肌肉線條。
沒有寬松的T恤遮擋，那肉感十足的屁股把運動短褲撐起來。
還挺好看。
作者有話說：
路震：你好，往這看——我身體好，體力好，家産多，入股不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