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最會尥蹶子

愛情,仁野二十三年頭回經歷。都說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他也從不信第一次買彩票就能中五百萬的奇跡,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拿着手機,仁野冷心冷肺的回:“愛談不上,頂多算有點情分。”

一般女生聽到這話怎麽受得了,偏偏何許舒了口氣:“還好還有情分在,我好怕你說我剃頭挑子一頭熱。”

仁野沉默,何許的大度讓他懷疑,到底是他不夠狠,還是她更狠。

何許開心地問:“我是第一個跟你有情分的人嗎?”

仁野眉心微蹙:“你無不無聊?”

何許:“跟你聊天當然不無聊了…”說完,她自顧叨念:“要不是知道你單純嫌我無聊,還以為你有什麽不能提的紅顏呢。”

仁野就是嘴上不服軟:“我有又怎樣?”

何許一時沒控制住,笑聲帶着幾分嘲諷:“你可得了吧,就你這脾氣。”

手機裏只有何許一人笑聲,笑了一會兒,她停住,兩秒後道:“對不起啊。”

仁野以為她要道什麽歉呢,結果何許說:“我剛才笑得不淑女了,以後不這麽笑了,你就當沒聽到。”

仁野呆呆地望着某處,片刻後問:“你在自欺欺人還是當我眼瞎?”

何許一秒切換淑女模式,柔柔弱弱地回:“那人家也在慢慢适應嘛~”

仁野露在T恤外的胳膊,汗毛瞬間豎起,說不上是無語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又是片刻的停頓,他開口道:“你有沒有問過我适不适應?”

何許馬上問:“你喜歡嗎?”

仁野好懸沖口而出,我喜歡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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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着臉,仁野說:“沒人讓你裝腔作勢。”

何許口吻在溫柔和撒嬌之間:“我覺得你還挺吃這套的,不然今晚為什麽沒跟我當衆翻臉?”

仁野心說,他不翻臉是因為她裝腔作勢嗎?是因為她換了個發色換了種穿搭嗎?她就是把臉纏起來,他也知道她是誰。

但這樣的話,仁野不能說出口,而他慣會口是心非:“我還要臉。”

何許話跟的很快:“我沒給你丢臉吧?”

仁野暗自提了口氣:“你是不是沒事閑的,每天找不痛快?”

何許:“那是你覺得,你又不是我,怎麽知道我是不痛快還是真痛快?”

何許說完,已經做好仁野要罵她不要臉的準備,結果仁野沉默良久,沒出聲,何許哄道:“別說不過我就生氣嘛,大男人有話直說,有架直吵,憋在心裏幹嘛。”

仁野不是生氣,他讓何許磨得氣不打一處來,已經不知從何生起了,努力維持着冷淡清醒,仁野道:“挂了。”

“欸~”何許叫住他,“你明天在哪,我去找你。”

仁野:“找我幹嘛?”

何許:“找你玩啊。”

仁野:“沒空。”

何許:“幾點有空?”

仁野:“不知道。”

何許口吻立馬帶上幾分不易察覺的威脅:“你這樣就有點耍賴了,答應陪我玩又不讓我找你玩,那還不如不玩的時候,我想你就去找你,都不用經過你同意。”

仁野想說‘不玩拉倒’,但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句:“我沒你那麽閑。”

何許:“所以我問你幾點有空,擋人財路等同殺人劫貨,我沒那麽不上道。”

仁野:“再說。”

何許:“別再說,我明天給你打電話,你又要說我影響你工作,我不給你打,你就順勢不找我,想鑽我空子,沒門。”

仁野想說她好煩,竟然把他的路都給堵死了,不願戀戰,他随口道:“八點半左右。”

何許的開心來的好容易,她笑着回:“好,我等你,晚安,我會想你的。”

她一連串輸出,而後直接挂斷,耳邊的聒噪戛然而止,仁野有一瞬間回不過神,總覺得這聲音應該再持續個三五十分鐘,沒想到她說挂就挂。

把手機放下,仁野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然而眼前立馬出現一抹鮮活身影,她穿着白色的過膝裙,披散着長及腰間的黑卷發,由遠及近,而後拉住他的手,那時他來不及去想的,現在終于可以慢慢回味,何許看他的眼神,跟他說過的話,以及,兩人在無人路邊的深吻。

仁野記得她身上的味道,香香的,不刺鼻,但是持久,他晚上脫衣服洗澡時,從自己身上也聞到了那種香味。

仁野不知道自己這算什麽,自欺欺人?口嫌體正?他不是第一次在夜裏想到何許,但現在俨然已經從一瞬的想到,變成刻意的回想,一遍遍臨摹回憶,一遍遍品味細節,而後,靠腦補完成藏在心底的欲望。

……

自打認識何許後,仁野這方面的次數明顯變多,以前也不能說清心寡欲,但平時不往這處想,想起才解決,如今這麽個活色生香的女流氓時不時跟眼前晃悠,仁野的意志力已經從最初的生人勿近,碰他者死,漸漸變成了失控時的邪惡,為什麽要難為自己,對方主動的。

随着這樣的念頭逐漸增多,仁野越發地煩躁,怎麽還自甘堕落了呢?

早上起來的第七秒,仁野想到何許;幫陶晚芝開店準備糖水時,仁野想到何許;去公司查單對賬,目睹大家偷偷摸摸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模樣,仁野想到何許;就連路過全嬸家的大排檔,仁野也想到了何許。

何許,何許,何許……仁野快被她搞瘋了,滿腦子都是晚上八點半,一天才剛開始,往後的十幾個小時,還不知道要怎麽熬。

另一邊,何許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下午跟陳乃昔一起吃中午飯,陳乃昔見她一眼手機都不看,奇怪道:“野馬還沒成家馬呢,這就一點都不管了?”

何許垂目吃飯,風輕雲淡地回:“只要認主,知道什麽時候回家就行。”

陳乃昔瞪眼:“你覺得好的,其他人也不瞎,你不怕有人趁你不在想把他牽回家?”

何許笑了笑,擡起頭,眼底有濃濃地挑釁:“我給她們十個膽,用不着我出手,我家馬最會尥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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