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特別之處(2)
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問這樣子的問題,看着我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深沉了。他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又重新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你怎麽會知道月球背面的事情?”
“現在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我手中的長劍逼近他的胸口,“我數三下,一、二——”“——是運送能量柱的飛船名字叫方舟。”他确信我真的會數到三之後一劍次下去要了他的命,在我數到三之前他就立即回答了我的問題。
“這些能量柱能夠幹什麽?”我追問道。
回答完了第一個問題,他之後的回答就變得順暢了很多:“構建空間橋,傳送物資。這個可以打破你們地球上的物理壁壘,是你們從來沒有過的高科技。”
關于這一點,不需要他說,我在學校學習的時候也學習過這一方面的知識點,明白以現在人類的水平根本不可能做到空間傳送,但是擁有強大能源的外星系就能夠做到這一點。我确信這些能量柱就是我需要的東西,并且關于這具身體父母的死因多半也和月亮上的能量柱有關。
我之所以能夠知道月球的背面發生這些事情,都是因為這具身體的父親在臨死之前給原主看的資料。由于原主年紀還小,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讓自己背下來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可是她不知道,并不代表身為成人的我不知道這些資料的關鍵作用。
這具身體的父親一定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而且也明白自己研究的這些科學項目已經引起了別人的警覺,所以他在被人動手殺害之前他就讓這些資料印在自己女兒的腦子當中,然後銷毀所有的資料,自己又和妻子潛逃出去。在潛逃之前,還制造了煤氣洩漏的事故,找到了和自己女兒一模一樣的屍體,留下了女兒的血跡,僞造成為命案現場。
就這樣拼着自己和妻子的性命,讓自己的女兒金蟬脫殼活了下來。可是百密一疏,他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自己給女兒準備好了一切,但卻沒有給女兒準備好足夠的金錢。最後,他的女兒被饑餓折磨的生不如死。
在我接手這具身體的兩年當中,我将原主父親讓他背的資料完完整整的梳理了一遍,又借着圖書館看書的機會查閱了不少資料,果然被我發現了不少的蛛絲馬跡。可是由于身份的限制我并不可能查閱到過多的隐秘性資料,圖書館的資料關于探月計劃的事情敘述的也少得可憐,大部分都是媒體報道內容是真嚴重。
我想,害死這具身體父親的人,一定是人類社會的高級階層。既然我接管了這具身體,那麽有關于這具身體身上的使命,我自然也會替她去完成,這就算我的租金了。
而且這件事情正巧又是和能量柱有關,對于我來說正好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當然,我并沒有傻乎乎的真的準備放過這只霸天虎。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現在不殺了他,未來就是他殺了我。而且我現在的力量只能夠支撐我十分鐘的時間,如果在這十分鐘之內搞不定,那麽我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所以在他回答我的話之後,我就立即一劍捅了下去,送他歸西。
看着他錯愕的眼神和難以置信的樣子,我彎了彎嘴角,輕聲說:“真抱歉,我反悔了。”
看着那雙紅色的眼睛逐漸失去光亮,我終于也不需要再繼續緊繃着神經,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跌坐在他的胸口處。
此刻我的力量已經耗盡了,我必須得趕快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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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牙,拔出長劍,但發現長劍卡在他的胸口當中根本拔不出來。果斷放棄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我費勁地站起身子,從他的身上滑了下來,轉身離開。
而此刻的我完全沒有想到,在我離開不久之後汽車人就過來了。
當他們看見滿地被拆卸下來的霸天虎的軀體,又發現在霸天虎胸口處插着的那一把青鋼劍的時候,我想要悄然退出的願望終究還是落空了。
當然,這一切對于目前的我來說根本是不知道的。結束這一切之後我就直接回到了學校,迎接我的是哭的稀裏嘩啦的伊莎貝拉。
“真是謝天謝地,你沒事。我差一點都報警了,布朗,看見你回來真的是太好了。”伊莎貝拉抱着我哽咽着說。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她:“放心吧,我沒事。”
伊莎貝拉放開了我,她吸着鼻子,擦着眼淚:“剛才的那些到底是什麽?他們說是煤氣廠爆炸,可是我覺得并沒有這麽簡單。”
“我也不知道。”我說,“我原本是打算進去看看的,可是還沒等我進去就被警察給抓了出來,他們把我遣送回了學校。”
“布朗,你真的是太冒險了。”伊莎貝拉說,“凱特都和我說了,他攔着你不讓你進去,可是你非要往裏面沖,根本攔不住你。如果你出了什麽事,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我很抱歉讓你擔憂了。”我知道這個小姑娘是真的被我給吓着了,心中對于她責備的關心感到溫暖,“我不會再這麽魯莽。”
這件事情在表面上,就這樣草草結束了。并且在接下來的一兩個禮拜當中,我的生活也歸于了平靜。
結束了一個月的交換生生活,我們三個人重新坐上了飛機,飛回了美國。
結果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迎接我的并不是我的養父,而是軍隊。
我是被他們直接帶到一處審訊室當中,四面都是牆,對面站着一個穿着軍服的男人。他的身上散發着一股肅殺的味道,讓我忍不住想起自己從前在魔法大陸率領兵馬東征北戰的将軍們。大概正是軍人身上特有的一種氣質吧,不管哪個地域,哪個時空都是一樣的。
“卡密拉布朗小姐是嗎?”他站在對面居高臨下的看着我,“你好,我是克裏斯蒂安上尉。”
“你好。”我微笑着禮貌性的對他打了聲招呼,并不對這樣子的會面感到緊張。
但正是因為這一份從容引得對面的克裏斯蒂安上尉揚了揚下巴,挑了挑眉,略微有些驚訝:“你真是一個特殊的姑娘是不是?”
“不,我并不特殊,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我微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