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之交臂(5)
我聽着擎天柱說,心裏頓時明白了他們為什麽想要讓我和他們待在一起,也有些明白為什麽霸天虎們想要抓我。
其實早在汽車人沒有來到地球之前,科學家們已經在研究矽基生命。矽基生命是碳基生命以外的生命形态,這個概念早在19世紀就出現了。1891年,波茨坦大學的天體物理學家儒略申納就在他的一篇文章中,探讨了以矽為基礎的生命存在的可能性。他是提及矽基生命的第一個人。這個概念被英國化學家詹姆斯愛默生雷諾茲所接受。
1893年,艾默生雷諾茲在英國科學促進協會的一次演講中指出,矽化合物的熱穩定性使得以其為基礎的生命可以在高溫下生存。三十年後,英國遺傳學家約翰波頓桑德森霍爾丹提出在一個行星的深處可能發現基于半融化狀态矽酸鹽的生命,而鐵元素的氧化作用則向矽鹽酸提供能量。
因為矽在宇宙中分布廣泛,且在元素周期表中就在碳的下方,所以和碳元素的許多基本性質都相似。科學家們一副認為宇宙中有矽基生命的存在。
可随着進一步的發現,矽元素存在很多的問題。
首先,與很多人想的不同,矽的連接能力相當糟糕。不同于原子數可以很高的烴類,矽烷矽數只能到8且不穩定。其次,矽烷及其衍生物熱穩定性差且容易縮合。而這無疑與矽基生命需要的高溫環境是相悖的。而且,與碳-氫、碳-碳鍵不同,矽-氫鍵和矽-矽鍵容易被各類質子溶劑完全破壞。這也就意味着常見的水,氨甚至氟化氫等溶劑都不能作為矽基生命的載體。最後,在宇宙中,人們只發現了二氧化矽和矽酸鹽,卻從來沒有發現過矽烷和矽酮等物質。
因此,在科學界就否決了矽基生命的存在,直到汽車人們得出現才又打破了這一個概念。
可是我不曾想原來只是我的僅僅的一招,對于擎天柱他們來說影響居然會如此之大。
“我并不想騙你,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微垂着眼說,“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并不會做出危害你們的事情。或許從前我不能這樣保證,可是在你救了我之後,我想我能夠給你這樣的許諾。”
“我相信你的承諾。”擎天柱說。
“很抱歉之前打你們火種源碎片的主意,沒有和你們說。”我真誠的道歉道,“可是我擔心你們不會同意。因為我明白火種源對你們的意義和對人類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寧可與政府做交易,這樣成功的概率會更大一些。”
“我想你之前說的話是對的。”擎天柱說,“與其讓霸天虎複活威震天,還不如把它交給你。”
我笑了笑:“反正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不是嗎?”
車內頓時陷入沉默當中。
卡車飛快的向前奔馳,我從倒車鏡中看見爵士他們跟在後面。我想一定還是在回基地的路上。
“等你讀書的時候我會讓鐵皮和你一起去,作為你的保镖保護你。”擎天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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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了聳肩,不以為意:“或許我們會打起來。”
“他是一名出色的戰士。”他說。
“所以你認為我會打不過他?”我笑着反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他明白應該以認為先。”
“我認為你應該放過他,因為我知道他看我不順眼。”我說,“或許上次我不應該直接砍了他的腦袋,修複的時候沒少花力氣吧。”
擎天柱接不上來話,車子裏又陷入了沉默。
經過了之前的大起大落,其實我也沒有多少心思和擎天柱耍嘴皮子,靠着車身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而我還在車裏,車子卻沒有繼續行駛。
我坐正了身子,往車外看去,外面是我熟悉的基地。
原來我們已經回來了。
可是擎天柱卻沒有叫醒我,讓我一直睡在這裏。
不得不說如果他是一個人類,一定是一位紳士,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好人。
我醒來,擎天柱卻沒有說話,我猜測他有可能也在休息,投桃報李我自然也不會去打擾他。因此我就一直坐在那裏,靠着車身,看着窗外的星星。
今天晚上的夜色不錯,天上根本沒有什麽雲,整片星空看的特別的清楚。從前在魔法大陸的時候,我也偶爾會躺在草地上擡頭看着星星。然後他總是會坐在我的身邊,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這樣的日子,還真的是一去不複返。
我靠着車身坐的累了,就躺了下來。側着身子稍稍挪動了一下,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
“你醒了?”同樣的話,他之前問了我一遍,現在又問了我一遍。
我閉着眼睛,應了一聲。
“或許你可以回到屋子裏休息。”他說。
我躺在那兒沒有動,憊懶地說道:“等早上再說吧,現在我不想動彈。”
他沒有繼續在堅持,車子裏恢複了寧靜。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我打開車門下了車,伸手捂着還有些昏沉沉的頭,微眯着眼朝着自己休息的地方走去。
路上我遇見了兩三個汽車人,他們都用一種奇異的眼光看着我。我不明白他們這種眼神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現在的我已經懶得去追究了。
掉進海水中兩次,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變得皺巴巴的了,而且還有一股海水的味道,讓人很不舒服。
一回到休息的地方,我就立即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這才覺得整個人又重新活了回來。
等到我離開住的地方,來到車庫的時候,擎天柱已經出去了。
擋泥板和剎車正在那裏打打鬧鬧,救護車正忙着他的護理工作,倒是鐵皮空閑的站在那兒看着我。
我覺得他像是有話對我說,便走了過去:“你是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嗎?”
鐵皮冷哼一聲,似乎很不屑與我交談:“你該離我們遠一點,居心不良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