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3
回家的路上，孟涵商一直思考着要不要告訴蘇榭自己今天遇見程澈的事。思來想去孟涵商還是決定不告訴他，萬一刺激到了蘇榭，爛攤子可不是那麽好收拾的。
至于那個賭，孟涵商也不急着立刻行動，她打算先全面了解一下蘇榭，再思考改造對策。
翌日中午
“商姐，後天是不是有場拍賣會在Lux酒店舉行啊？”蘇榭問道。
“嗯。”
“你有邀請函嗎？”
“有啊。”
“能不能帶我去啊？”蘇榭有些興奮，“邀請函應該可以多帶一個人的吧？”
孟涵商看着蘇榭：“你要去？”
蘇榭點頭。
“程澈也去。”
“我知道，可是我又不是為了看他才去的，”蘇榭說，“我有那麽饑渴嗎。”
“那你去幹嗎？買東西？”
“商姐，你別開我玩笑啦，總之，你就帶我去呗，就當我一個人在家閑得無聊好了，”蘇榭說，“我保證，肯定不會給你惹事兒。”
“你拿什麽保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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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開個玩笑，帶你去就是了，”孟涵商說，“不過，不要忘記你自己剛才說的話，別給我惹事兒，我是不會幫你收拾爛攤子的。”
“沒問題，謝謝商姐。”
“等等，”孟涵商突然想到了什麽，“之前程澈有沒有帶你出去見過他的朋友之類的？萬一現場有人認出了你的話，你我還有程澈都會很尴尬。”
“那倒沒有。我本身不喜歡出門，澈見朋友也都是談生意之類的，我沒興趣。”
“那就好，”孟涵商說，“好好置辦一下，程澈身邊待過的人，應該知道這種場合應該穿什麽吧。”
“嗯。”
兩天後
“你快點兒啊。”孟涵商坐在客廳沙發上催着蘇榭。
“好啦好啦。”蘇榭一邊整理着衣領一邊走出房間。
“不錯嘛，”孟涵商打量着蘇榭，“打扮得人模人樣的。”
“……”蘇榭無語。
“開個玩笑啦，”孟涵商起身，“走吧。”
“嗯。”蘇榭滿臉興奮。
路上，蘇榭臉上的笑一直沒有撤下來過。
“你那麽激動幹什麽啊。”孟涵商問道。
蘇榭沒有說話，還是笑着，看着窗外的夜景。
孟涵商笑着搖搖頭，沒有繼續問下去。
Lux酒店
孟涵商停好車，蘇榭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趕快進場。
“诶，你等會兒，”孟涵商叫住了蘇榭，“有個問題。”
“怎麽了？”
“你要以什麽身份跟着我進去啊？”孟涵商說，“男友或者男伴身份我可不會答應啊。”
“我也不答應啊，”蘇榭想了想，“弟弟？”
“大家都知道我沒有弟弟的。”
“那就幹弟弟呗，”蘇榭說，“朋友身份肯定不行，這種場合誰會帶朋友啊。”
“那也沒人帶弟弟來吧，”孟涵商頓了頓，“不過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就是嘛，我們快進去吧。”話音未落，蘇榭已經邁開了步子，朝着門口快步走去。
孟涵商見蘇榭走了，趕忙跟上：“你急什麽啊，邀請函在我這兒呢。沒有邀請函進不去好嗎！”
酒店內
一進入酒店，蘇榭就向孟涵商提出自己要單獨行動。
孟涵商點頭答應，又叮囑道：“別給我惹事兒啊！”
“知道了。”
蘇榭離開後，孟涵商拿起桌上的酒，加入了交際的人群中。
“孟老板，別來無恙啊。”熟識的人打着招呼。
“王太太啊，承蒙關照。”孟涵商也微笑着回應。
兩人于是客套了一番。
“涵商。”
孟涵商回頭，見是程澈。
“程總來了，我就不打擾了。”
“嗯，一會兒再聊。”
“蘇榭是你帶來的？”程澈問道。
“是啊，他說想來，我就帶他來了，”孟涵商說，“怎麽，他去騷擾你了？”
“那倒沒有。只是看他出現在這裏，有些奇怪罷了。”
“你沒有帶人來嗎？”
“沒啊。我孤家寡人一個，有誰好帶的，”程澈說，“難道帶我爸來？他在國外，而且又沒興趣參加這種拍賣。”
“程哥身體還好吧？”
“挺好的，住在國外每天和朋友釣魚下棋什麽的，惬意得很，”程澈頓了一下，接着說，“蘇榭他……不是來找我的吧？”
“他說不是啊。”
“哦。”
“怎麽，你不高興？”孟涵商半開玩笑的看着程澈。
“哪有啊。”
“還嘴硬，”孟涵商笑着搖搖頭，“你還是喜歡蘇榭的吧。”
程澈看了孟涵商一眼：“畢竟喜歡了那麽久，怎麽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啊。”
“那你們分什麽手啊。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麽，幹嗎還鬧成現在這樣。”
“他才不喜歡我呢，他只是看上我的錢而已。”
“等等，”孟涵商打斷了程澈的話，“你們之前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關系啊？”
“其實與包養差不多吧，我給他錢，給他買東西。只是因為我是真心喜歡他的，不想傷害他，才一直強調說我和他是情侶關系的。”
“既然是包養，那你那麽在乎錢幹什麽。”
“我只是覺得自己付出了感情卻沒有得到回應，心裏不平衡罷了。”
“可是他現在是喜歡你啊，在這一點上他沒有騙我的必要吧，”孟涵商說，“不考慮一下複合麽？”
“就算我相信他是真心喜歡我的，可我和他現在從身份到收入，各項差距太大了。包養關系下這種差距倒無所謂；可是一旦變成情侶關系的話，差距就變得尤為重要而且敏感了。差距太多的感情必定伴随着自卑、自負以及猜疑，很難有未來，畢竟生活不是偶像劇不是小說，沒有什麽灰姑娘，你說是吧，”程澈說，“更何況，我不相信他。”
“好吧，相不相信是你的自由。不過，如果我真的改造成功了，我可不能擔保他不會變心。”
“到那個時候再說吧，”程澈擡起手腕看看表，“拍賣快開始了，我先去了。”
“嗯，你先去吧，我在這兒等蘇榭來。”
拍賣會很快就結束了，孟涵商讓蘇榭去酒店門口等她取車來。和認識的人道別後，孟涵商徑直走向了停車場。
等到孟涵商把車開到酒店門口的時候，看見蘇榭正在打電話，臉上甜甜地笑着。
作為一個正常人，孟涵商當然很好奇蘇榭的通話對像是誰。但是這畢竟屬于蘇榭的私事範圍，孟涵商也沒有那麽八卦。在遠一些的地方等蘇榭放下手機之後，孟涵商才把車開過去，讓蘇榭上車。
翌日中午
吃完午飯，孟涵商坐在沙發上翻看着雜志，蘇榭在廚房裏刷鍋洗碗。
“叮叮叮”蘇榭的手機短信聲突然響起了。
蘇榭的手機正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孟涵商本來只是下意識地瞟一眼。這一瞟，卻讓孟涵商把視線定住了。
給蘇榭發短信的人居然是艾峰銘。
孟涵商疑惑地朝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洗完碗後，蘇榭從廚房裏走出來。
“有短信。”孟涵商說。
“哦。”蘇榭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拿起手機看了起來。
孟涵商擡頭看着蘇榭，只見蘇榭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你認識艾峰銘？”
“昨天剛認識的。”蘇榭一邊回着短信一邊說，“那個，商姐，我晚餐不在家裏吃了，有約會。”
“和艾峰銘？”
“是啊。”蘇榭回完短信，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裏。
“你不喜歡程澈了？”
“喜歡啊。可是喜歡有什麽用啊，又不能當飯吃。”
“所以？”
“所以啊，我就找他包養我呗。”
“你昨天讓我帶你去拍賣會就是為了釣金主的？”
“是啊。”
“蘇榭，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會想到要讓別人包養你啊，”孟涵商挑眉，“幹嗎不去努力找工作養活自己，偏偏要去當……情夫？”
“我只是覺得商姐你上次說得對。現在工作這麽難找，找到了工資也不會高。那我幹嗎還要拼死拼活地去找工作啊，”蘇榭說，“可是包養就不一樣啦，錢多事少，時間自由，那樣我就有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不好麽？”
“自己想做的事？你想做什麽啊？”
“我想寫小說，當作家啊。要是我工作朝九晚五，肯定回到家就已經累死了，哪裏還有時間去碼字。”
“那他甩了你怎麽辦？”
“所以我要趁他沒有甩我的時候多撈一點啊，”蘇榭說，“包養什麽的就是吃青春飯的，我當然要為以後存些錢啦。”
“我去，你這都什麽神邏輯啊，”孟涵商無語，“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沒出息麽？”
“商姐，飯都吃不上的話，有出息有什麽用啊。我不想管那麽多，反正有錢就行，其他的無所謂。”
孟涵商無言以對。
雖然這樣真的很沒出息，而且為人不齒。
可是從理智的角度上看，艾峰銘沒有結婚，所以有選擇情人的自由，而且這種行為也不違法；再說了，在這個世界上，能活下去是最基本的需求。
所以蘇榭只是找了一個雖然不齒但是合理的生存手段？
孟涵商找不到任何反駁這句話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