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頓晚膳用下來, 胤祚操心極了，問哥哥想吃哪道菜，給哥哥夾菜, 詢問要不要喝湯？湯燙不燙？小小的身子忙前忙後的, 差點兒沒把胤禛的眼睛給晃花了。
晚上兄弟倆一塊兒睡覺的時候，胤祚趁着哥哥睡着了，偷偷地從被子裏鑽來鑽去, 查看哥哥受傷的左手和膝蓋, 那紗布底下隐隐透出一股子藥味。
胤祚的眼眶又紅了。
而本該睡着了的胤禛，此時卻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患處傳來一絲緩緩的氣息，他微微掀開了一點兒眼皮, 瞧見胤祚正鼓着兩頰在為他吹氣。
過了一會兒，胤祚才小心翼翼地回到另一半邊床, 才閉上眼睛沒多久，呼吸聲就變得均勻而綿長, 可見是熟睡過去了。
胤禛這才睜開雙眼，認真地看了他一會兒, 不知在想些什麽。
第二日清晨, 胤祚醒來的時候，發現蘇培盛正在為哥哥換藥, 他趕緊從床上跑了下去, 湊近去瞧。
那傷口着實不小，膝蓋又是關節處, 磕着碰着最容易淤青, 再加上面積又比較大, 此時瞧着便有些可怖。
“都怪我……”胤祚自責不已。
胤禛揉了揉他的腦袋, 語氣平和地對他說：“不是什麽很嚴重的傷, 只是瞧着傷得厲害，過上幾日就好了。”
“……嗯~”胤祚乖乖地應了一聲，垂下小腦袋，任由哥哥的手搭在他的腦袋上。
“昨日忘了問你了，你去慈仁宮瞧小五，為何去了那麽久？”
“五哥上次瞧見了我給額娘做的生辰禮物，他也想學，好做一份禮物送給瑪嬷，我就教他了。”
胤祚說到這裏，才想起來，他答應了五哥一件事來着。
“哥哥，我昨天回來之前，還答應了五哥要繼續去教他，他昨天沒學會，我……”
說好的出門哥哥要陪着自己一起，可是哥哥現在又受傷了，胤祚便有些猶豫。
胤禛略微一想，總覺得不對，那幹花的制作他是知道的，并不算難，怎會一整日的功夫都學不會，但他并沒有将自己內心的質疑說出來。
“既然答應了那就去吧，免得小五到時候鬧騰起來，将此事說出去，惹得太後不高興。”
“可是哥哥你受傷了，小六想留在承乾宮裏陪着哥哥。”胤祚不想去慈仁宮了。
“我陪你一起去。”胤禛本也就不放心再讓胤祚一個人出去。
慈仁宮裏，太後正與胤祺一同用早膳，她發現這小子吃飯卻心不在焉的，兩只眼睛一直在往外瞅，都不必想，就知道他是在盼着胤祚來找他玩兒。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
“嬷嬷，瑪嬷現在方便進去請安嗎？”
胤祺立馬放下手中的筷子往門口跑，嘴裏還激動地喊着：“小六！你終于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可當他真的見到來人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卻僵住了。
“四……四哥，你怎麽也來了？”
胤禛答道：“我來給瑪嬷請安。”
“哦……”胤祺幹巴巴地應了一聲。
“五哥你怎麽了？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胤祚不解地問。
胤祺趕緊又帶上笑臉，走過去拽着胤祚的手。
“沒有，我怎麽會不高興呢，瑪嬷正在裏頭用早膳，快進去吧。”
一行人這才往裏走去，胤禛跟在他們倆的後頭，他聽見胤祺問胤祚。
“小六你用過早膳了嗎？”
胤祚微微點頭，小聲地回答：“用過了，我跟哥哥一起吃過才來的。”
本來也沒有幾步路，胤祚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安靜下來了。
“給瑪嬷請安，瑪嬷吉祥。”
“小四今兒也來了，倒是熱鬧，剛好可以多一個人陪陪胤祺，快起來吧，坐着說話，你們啊是不知道，胤祺方才吃飯都心不在焉的，就知道惦記着小六什麽時候來。”
“謝瑪嬷。”
宮女們拿了兩張椅子過來，兄弟倆這才得以落座。
胤祺被當衆拆臺，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略有些惱羞成怒地說：“瑪嬷！您怎麽還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兒說我。”
“好了，不說你就是了。”
太後又對着才來的小四和小六說：“你們兩個用過早膳沒有？算了，不管用了還是沒用，既然來了，便一起吃一些吧。”
“盡管來之前已經用過了，可小六看着瑪嬷這兒的早膳，就跟沒吃一樣。”胤祚笑呵呵地接了一句。
太後聽完這番話，倒是很高興，笑着對他說：“你這孩子，小嘴就是甜，喜歡就多吃一些。”
等侍女們把碗筷拿上來，胤祺第一時間給胤祚遞了一個包子過去。
“小六你嘗嘗這個豆沙包，甜甜的，你一定喜歡！”
“謝謝五哥。”胤祚立即嘗了一口，頓時兩只眼睛都開始放光了，他又趕緊給他哥哥夾了一個。
“哥哥你也吃~”
胤祺瞅見這一幕，心裏覺得不甚痛快，不過他也知道小六最在乎他哥哥，所以并沒有說什麽，只是臉上表現的不大高興罷了。
“五哥你怎麽不吃了？我記得你的飯量比我大多了，好厲害，我可羨慕你了~”
胤祺頓時又心花怒放了，原來小六覺得他飯量大和厲害啊！。
“嘿嘿，吃吃吃，這就吃。”
胤禛全程都在安安靜靜地吃着那個小六給他的豆沙包，并沒有說話。
還跟昨天一樣，太後用完早膳，就去小佛堂誦讀經書去了，他們三個小的則一同到了胤祺的屋子。
“小六，你昨天回去之後，我又叫他們把好多好玩兒的給翻出來了，我們挨個玩兒一遍吧！”胤祺興致勃勃地對胤祚說。
胤祚下意識回答：“好啊~”
就在這個時候，胤禛說話了。
“小六，你不是說要教小五制作幹花的嗎？”
經由哥哥這麽一提醒，胤祚才想起來今天來到這慈仁宮的目的是什麽。
“對哦，差點把正事給忘了，五哥，我還是先教你制作幹花吧，等你學會了，我們再玩兒好不好？”
胤祺頓時覺得要是四哥不來就好了，氣得他瞪了一眼過去，誰知道人家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個不着急吧，我們下午再學也不晚啊。”
“聽小六說，昨天小五學了一天都沒學會，還是早些開始學吧。”說完，胤禛極其自然地彎腰揉了揉自己的膝蓋。
胤祚立馬緊張地跑到他跟前，擔心地問：“哥哥你的傷口疼是不是？”
“還好。”胤禛雖然說是這麽說，可眉頭微微蹙起，叫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事實并非他方才說的那樣輕松。
胤祚想的是哥哥受了傷，肯定是要好好休息的，若不是因為擔心他，也不會受傷，更不必受了傷還陪着他外出走動。
“五哥，我還是先教你吧，你早些學會，不就能盡快送一份禮物給瑪嬷了嗎？瑪嬷都說了，她還等着你的禮物呢，總不好叫她等太久。”
“那…那好吧。”胤祺這下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道他就直接跟小六說，自己是想要他來慈仁宮陪自己玩兒的了。
本來胤祺還想故技重施，繼續拖延進度，假裝自己笨手笨腳學不會，可奈何旁邊還坐着一個胤禛，胤祚年紀小看不出來他五哥在跟他耍心眼子，可胤禛看的是透透的。
每當胤祺故意擺爛的時候，胤禛便會張嘴說兩句話，激一激他，胤祺又不願意真的讓小六誤會他是個很笨的人，萬一小六不願意再跟他一起玩兒了怎麽辦？
所以半天下來，胤祺還是不得不學會了制作幹花。
“小五這不是做的很好麽？怎麽昨天學了一天都沒學會？”胤禛語氣淡淡的，略帶疑惑。
胤祚也覺得有些奇怪，他看向五哥的時候，發現他正咬牙切齒地看着哥哥，頓時便有些明白過來了，五哥昨天是故意裝作學不會的。
“也許是五哥昨天心情不大好的緣故吧。”胤祚幫着找了一個借口。
胤祺趕緊順着臺階往下走。
“對，沒錯，就是心情不好。”
呸！才不是，他昨兒個心情好極了，今兒個才是真的心情不好，胤禛不是一向不愛出門的嗎？怎麽今日跟着小六出來了？
“既然小五已經學會了，那接下來就好好為瑪嬷制作吧，必定是自己親自做的才有誠意，我跟胤祚就不打擾你了。”胤禛趁熱打鐵，順勢提出要回承乾宮去。
胤祚想着也是，哥哥的腿不大舒服，老是留在瑪嬷這兒蹭飯吃也不好，而且五哥忙着，他跟哥哥坐在這兒反倒影響他。
“嗯，哥哥說的是，五哥，那我們就回去了~”
胤祺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麽。
就瞅見讨人嫌的四哥牽着小六的手往外走了，偏生他旁邊擺滿了材料，無法下腳，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倆越走越遠。
等出了慈仁宮，胤禛才放慢了腳步。
“哥哥？你不是腿疼嗎？剛剛怎麽牽着我跑那麽快？”胤祚有些擔心地看着哥哥受傷的膝蓋。
胤禛絲毫不慌，極為淡定地說：“嗯，是有些疼，所以想着快些回去歇着。”
對此，胤祚并沒有起疑，他點點小腦袋，趕緊說：“哦，那我們就快回去吧！”
等胤祺追到宮門口的時候，發現小六已經不見人影了。
他氣憤地說：“怎麽走這麽快！”
自此以後，胤祚極少再出門，除了偶爾去隔壁的永和宮看看額娘，陪她說說話，幾乎全部的時間都用來陪他哥哥養傷了。
又過了些日子，惠妃和榮妃查出來說，死了的那個奴才，是不小心失足跌進池子裏淹死的，太後沒有再追究下去，可胤禛卻并不相信這個結果。
所以還是防備着，護着胤祚不讓他一個人出去。
這段時間胤祺終于制作成功了兩份幹花禮物，一份送給了太後，另一份則是通過太後給他伴駕去了盛京的額娘宜妃送了去。
宜妃收到幹花之後，立馬就當衆顯擺，康熙也從太後的信件中已經得知了這幹花原是小六想出來送他額娘德妃作為生辰禮物的新奇法子。
恰好這一路上他親手獵得了幾十只猛虎，便讓人選了一張好的，又挑了些旁的賞賜，派人送往紫禁城德妃手中。
雖然有些遲了，可皇上出門在外，唯有德妃一人得了賞賜，可見皇上心裏惦記着德妃，而反觀惠妃與榮妃，盡管協理着六宮事務，可宮裏才死了個人，遭了太後的斥責，非但沒得着什麽好，還讓皇上對她們倆的能力産生了質疑。
距出發時的二月十五，歷時八十餘天，聖駕終于回銮了。
德妃也即将臨盆，看着額娘大大的肚子，胤祚心裏總覺得不安，似乎有什麽事情即将要發生似的。
所有的後宮嫔妃，皇子公主都在宮門口迎接聖駕，康熙最先注意到的自然是頂着大肚子的德妃，單獨問了她好些話。
胤祚注意到，皇貴妃瘦了，人也憔悴了不少，可見這一路長途跋涉并非他想象中那般輕松。
“朕還得去給太皇太後請安，你們各自回宮去吧。”
“是。”
胤祚跟胤禛自然是跟着皇貴妃回了承乾宮，皇貴妃回宮後，簡單跟他們說了兩句話，便讓他們各自回屋去了，她實在累得很，亟需休息。
不過第二日，太子差人送了好些東西過來，還特意指明是給胤祚的。
胤祚收到禮物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很高興了，可他又想起哥哥似乎跟太子哥哥不大對付，便又有些糾結，只能在哥哥面前盡力掩飾自己的喜悅。
“都收起來吧。”胤祚吩咐了一句。
“哥哥，小六一點都不喜歡那些好吃的好玩的，我們還是繼續讀書吧~”
本來是有些心裏不舒服的胤禛揉了揉他的腦袋。
“今日不讀書了，既是太子精心挑選特意送與你的，你便好生瞧瞧吧，也讓我跟着長長見識。”
他倒要看看，太子都給胤祚送了些什麽稀罕的物件兒，今後他十倍百倍地補上就是了，何苦與他争一時的長短。
胤祚确認哥哥沒有露出任何不高興的跡象，松了一口氣之後乖巧地說：“好~”
“哥哥也沒有去過盛京，我們一起看，将來等哥哥跟小六長大了，就可以一起去盛京玩兒~”胤祚機智地加了這麽幾句話安慰哥哥。
“嗯。”胤禛想的是這次是皇阿瑪第二次東巡，将來還有第三次東巡，雖然上一世他留在京中，未能随駕出行，可這一世未嘗不能做出一些改變，再不濟，還有第四次東巡，上一世第四次東巡便是他代替皇阿瑪去的。
“那我們約好了~”
說完尹左便開開心心的跟哥哥一起拆起了太子哥哥送來的東西，果真是好吃的好玩兒的樣樣都有，而且都十分新奇，全是胤祚不曾見過的東西。
胤禛便從旁為他解釋這些東西的由來，并暗自記下了其中幾樣胤祚比較喜歡的，想着今後帶他親自去盛京瞧瞧。
“哥哥你好厲害啊，怎麽什麽都知道？”
“…書上說的。”胤禛随便找了個借口。
“小六也要多看書，原來書裏還會寫好吃的跟好玩兒的~”
“嗯。”
過了幾日，在慈寧宮給太皇太後請安的時候，胤祚又撞見了太子，太皇太後年紀大了，沒有太多精力，便将他們這些小輩一同打發了。
走到慈寧宮門口，太子突然繞到胤祚的面前，捏了捏他軟乎乎的小臉蛋，然後對他說：“孤前幾日送給你的那些東西，可還喜歡？”
“小六都喜歡，這幾日皇貴額娘身子不适，小六未能親自給太子哥哥道謝，今日在此謝過太子哥哥~”
“你喜歡便好，皇貴額娘現下可好些了？”
“已經無礙了，多謝太子哥哥關心。”
“既如此，不如小六随我去毓慶宮玩兒吧？”太子笑呵呵地朝着胤祚發出了邀請。
胤祚下意識看向牽着自己的哥哥。
太子揚起笑臉，同樣對方才被他完全忽視的胤禛也發出了邀請：“小四不如也同去？”
“好啊，那就叨擾太子了。”
太子愣了愣，他還真沒想到胤禛會應下，只片刻功夫，他便又重新用笑臉掩飾了過去。
“那就一道走吧。”
一路上，太子都在跟胤祚不停地說話，話題圍繞的正是幹花。
“孤在盛京的時候，胤祺給宜妃送去了一份很別致的幹花，宜妃拿出來的時候，孤見之心喜，後來才從皇阿瑪那兒得知，原來是小六你想出來的，不知孤可有幸也能得到小六親手制作的花？”
“當然可以了，小六還多做了一些，既然太子哥哥喜歡，那小六明日便給太子哥哥送來~”
“那孤就等着收小六的親手做的花了，說起來，孤倒是十分好奇，是如何制成的？”
胤祚又耐心地把制作的流程和方法說了一遍，自己做的東西能夠得到別人的喜愛，對于本人來說，那是再令人高興不過的事情了。
太子不經意間瞧了一眼一句話也沒說的小四。
“小六的奇思妙想令孤佩服，小四以為呢？”太子想的是胤禛冷冰冰的，不愛說話，肯定不如他會哄小六開心。
“嗯，小六聰穎過人，想法獨特，他為額娘的生辰絞盡腦汁才想出了這個法子，費了不少心思，在制作的時候也十分辛苦，這些都是我親眼目睹的。”
太子的嘴角僵住了，這跟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哥哥~”胤祚倒是很感動，這還是他頭一次聽見哥哥誇他。
好在這時候毓慶宮終于到了，太子主動上前牽着胤祚往裏走，胤禛只能跟在後頭。
“快去上幾道小六愛吃的點心來，再把孤帶回來的東西擡過來。”
“嗻！”
等太子帶着胤祚走入殿內之後，他特意觀察了一下胤禛的表情，發現他目不斜視，正襟危坐，倒是沒有像小六上次來的時候那般露出驚嘆。
太子可比胤祺難對付多了，他會投胤祚所好，哄他開心，也有足夠的能力用好吃的好玩兒的誘惑胤祚，并沒有表現出什麽不妥之處，胤禛全程幾乎沒有插嘴的機會，只能幹坐着，喝了好幾杯的茶。
後來胤祚從太子哥哥的話中得知原來太子哥哥送的好幾樣東西都十分稀罕，價值不菲，頓時有些不安，可這些都是哥哥不曾提到的，看來書裏說的也沒有這般全面。
而且太子哥哥的描述十分生動有趣，他還給胤祚說起了他出去的一路上發生的事情。
聽見太子哥哥說出行的隊伍足足拉長到了二十多裏的時候，胤祚張大了嘴巴，雖然他也不是很确定一裏到底有多長，反正就是特別長。
“過了山海關之後，皇阿瑪便組織了三千多名弓箭手一起圍獵，皇阿瑪率領我還有大臣們一共獵得了足足三百多只獵物。”
太子說到這裏的時候，很是驕傲。
胤祚頓時眼冒紅心，口中不住地贊嘆：“皇阿瑪跟太子哥哥好厲害~你們都是巴圖魯~~”
收到弟弟崇拜目光的太子開始膨脹了，他大手一揮，對胤祚說：“那獵物裏頭有老虎、熊、鹿、野狼還有狐貍，孤得了一件完整的狐皮，有些小了，送予你做個披風倒是正好，待會兒你一并帶回去。”
“謝謝太子哥哥~”
“小四也是，不過就比不得小六的那張完好無損。”太子這會兒倒也沒有吝啬。
“多謝太子。”不管怎麽說，胤禛還是真心佩服太子的，太子的騎射除了稍遜大哥之外，比他們其他這些兄弟都好許多。
“太子哥哥，你再給小六講講你們路上發生的事情吧~”胤祚聽的心潮澎湃，既然去不了，聽一聽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好，沒問題，我們還去了松花江上捕魚，你是不知道，那魚的個頭比你都大，好幾十斤一只。”
“哇~比小六都大？那得多大啊？好吃嗎？”胤祚繼續追問，重點當然是最後一句。
太子笑了笑，回答他說：“味道極好，炖煮之後，滋味鮮味異常，可惜長途跋涉，無法帶回紫禁城讓小六你嘗嘗。”
胤祚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太子哥哥都說好吃了，那肯定差不了，畢竟胤祚上次來毓慶宮可是見識過的，稍微差一點兒的吃食都入不了太子哥哥的口。
“還有呢？”
太子這下徹底看出來了，小家夥明顯對吃食最感興趣，便挑了好些路上吃過的東西講給他聽。
胤祚就着太子的描述吃了好多的點心，後來竟直接吃撐了，可即便肚子已經吃撐了，可這心裏還是饞得慌。
一旁的胤禛在心裏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他如今對上太子當真是沒有半分優勢。
作者有話說：
哥哥贏了老五胤祺，輸給了太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