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案件分析
在一旁的惠子将鼻子湊上去嗅了嗅,用手沾了一點,撚着手指說:“酒精,聚矽氧化合物,瑪乳拉果····這是卸妝水,亡靈,你怎麽用這麽低級的卸妝水?”
禿頂老頭忽然從一本正經的狀态變成了怨婦,用一種細細的聲音對着惠子說:“我哪裏有錢買高級的,我們都停業半年多了,用這個都不錯了。”說着他收斂了這種表情,咳嗽了幾聲用無比沙啞的聲音繼續說,“希望這次可以賺點錢,我都好久沒享受化妝品的滋潤了。”這個聲音是就符合他的形象了,蒼老沙啞,和剛剛的尖聲俏語完全不同,難道這不是他本來的面目?他本來就是個女的?金秀正猜測着。
“你還缺錢?讓我看看你這面具下的真面目,如果是個帥小子我養你。”池秀麗說着走了過去,用手捏這禿頂老頭的臉蛋。
“你……不要動我!不然我以後就變成一個乞丐和你們一起出任務。”老頭很生氣的躲閃了一下。池秀麗玩味的笑了笑不再和他較勁。
金秀正上下打量着王林略顯肥胖的身子,個子不足一米七,站姿來看雙腳分得較寬,老年運動褲遮擋了腿形。王林似乎已經發現了金秀正看着他,他平靜的臉上陡然出現一個妩媚的笑容,将金秀正吓了一跳,趕忙扭頭看向別處。
啓明澤在板擦上擠了幾滴卸妝水,将寫字板上的字跡擦掉了,站定後說:“我是預案組的負責人啓明澤,我想你們已經互相認識了,現在我介紹一下這次的案件,我們稱它為:新沙洞名漢金店搶劫案,俊太,你來播放一下具體內容。”
數據師崔俊太将桌上的放映機打開,寫字板上出現了一個地圖,很快地圖被放大顯示出新沙洞的區域,啓啓明澤拿出一支筆在地圖上畫着出一個圈說:“這裏就是被搶劫的地點,大家看好了這裏的地圖,下面我來描述案件的過程,前天晚上,也就是5月3日的晚上八點十分,新沙洞警察局接到聯網警報,位于儀征街45號的名漢金店遭遇持槍的搶匪,于是緊急出警,并聯絡了最近巡邏警車增援,當時在附近巡邏車一共有三輛,在這裏,這裏和這裏。”啓明澤用筆在地圖上畫着,這三輛車正好在搶劫地點周圍。
啓明澤繼續說:“這三輛車在前往報案地點的時候……”啓明澤停頓了一下,用手摸摸臉說,“他們在往金店的路上被藏匿在高處的狙擊手射殺,與此同時,總部出動的六輛警車都也被發生的交通事故阻擋,滞留車輛阻礙了警車的前行。”
說着畫面轉換成了事後的監控畫面,北名街,道路是很窄的雙行線,相撞的車輛有四輛,卻造成了十幾輛車橫置,路邊的超市正在搞促銷活動,很多人圍觀,監控中警車門的門都敞開着,看來警察是步行跑過去的;芙蓉街,一輛小型箱車側翻在地上,橫在了道路的中央,還有幾輛來不及躲閃的轎車也撞成了一團,警車依舊是被阻攔了,保利街,印尼街,同樣發生了交通事故,這就好像是預測到了警車的行車路線一樣。
啓明澤組長繼續說:“這是監控設備恢複之後的畫面,趕往金店的巡邏警員被殺後,總部就聯系了特警,奇怪的是特警前往報警點的兩條道路都也出現了交通事故,随後調動出直升機,趕去金店的時候搶匪已經離開了。搶劫過程只持續了九分鐘。”
“金店的監控拍到了什麽?”隊長韓在明問。
組長啓明澤搖搖頭說:“金店的監控被黑掉了什麽都沒有拍到,附近的監控已經失去了作用,只有一名喝醉酒的路人用手機拍到了一些外部的畫面,但只是拍到了車輛,并沒有拍到什麽實質性的證據。”
“傷亡呢?”隊長繃着臉問。
“金店內的人員都也被殺了,6名店員,3名顧客,劫匪是開着一輛商務車沖進了金店,而後實施搶劫,随後開車逃走,當時街上的行人大都被吓跑了,不過那名酒鬼說劫匪是四個穿着迷彩服的人。”啓明澤說。
“搶劫了多少?”
“總值約三億韓元的財物。”啓明澤說着瞅了瞅臺下的幾個人,坐在了講臺的桌子上。
Advertisement
池秀麗過去又按開了影像資料,一遍一遍的看着圖像并不時的比對着漢城地圖。
崔俊太取下身上的電腦包,開機之後,用粗短的手指啪啪啪的敲擊着鍵盤,一行行字母在屏幕上閃現。
槍械師黑鷹還是靠着窗戶,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隊長韓在明一本正經的站立着,盯着不斷變換着畫面,化妝師亡靈正拿着一個小瓶子,用一根棉簽沾着瓶口的液體,在鼻子前聞了聞之後,往臉上塗抹,結果棉簽直接就紮入了臉皮裏面,他有些慌張的将棉簽拔出,臉上顯而易見的有一個洞,他卻毫不介意的嘟囔着什麽,還有些厭惡的把棉簽丢進了垃圾桶,将小瓶子揣回了衣服兜裏,回頭時看到了金秀正正盯着他,王林本來嚴肅的表情陡然轉變成一個嫣然的笑容,加上臉上那個破洞,整個人顯得很是詭異。
醫師惠子正安靜的坐在後排的一個椅子上,直腰板背的就像一個正在上課的小學生,金秀正覺得只有她是比較正常一點的了,于是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惠子看到坐過來的金秀正,臉上浮現出一個拘謹的笑容,正了正身子說:“是不是覺得有些無聊?”
金秀正挑挑眉無奈的表示你說對了,同時也掃視了一眼這些各自忙碌的“隊友”不明白他們這是在幹嘛?
惠子會意的說:“他們在研究對手,等一會信息彙總了之後,就要看你的了。”
“什麽?”金秀正不明白什麽意思。
“你不是心理分析師嗎?信息彙總之後你就要分析出罪犯的作案動機和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啊!”惠子很詫異金秀正居然不知道這點。
“啊?這怎麽可能!”金秀正比她還驚訝,我只是學了點心理學,我又不是神仙能知道犯罪分子下一步要幹嘛?
“騎士就能。”惠子說。
“那你們找騎士吧,我是不行,說實話我來這裏是因為他給我的工資待遇比較好,我可不是來……對了為什麽預案組裏加了槍械師?以前不是沒有嗎?難道說你們要和敵人開戰?”金秀正有些後悔了,他看着牆邊的那個黑衣人,就站姿來說這個人很難相處,能很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說明他有着很強的執行力,或者說他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這次是比較特殊。”惠子說着又恢複了剛剛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