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申直川案件答疑
金秀正是被一名陌生人送回警局的,直到被人攙扶到了會議室還沒怎麽清醒,醉眼迷蒙中看到了一個美麗女人,那精致的容貌正緩緩的在他眼眸中變大,金秀正傻笑着,努起嘴靠了上去。
“啪”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金秀正被打醒了,捂着熱辣辣的臉,擠着眼看清了這個女人是池秀麗,她怒視着金秀正說:“哈!什麽時候都想着占便宜。”
金秀正清醒了一些,打量着周圍,這是會議室,周圍的隊員好像都到齊了,還有啓組長也到了,好像還多了一個人,金秀正眨眨眼看清了那個男人,叫什麽來着,他揉了揉額頭,想了起來,叫樸名,這家夥來幹什麽?
“好了我來介紹一下新成員。”啓明澤拍了拍手,将隊員們的視線吸引在了他的身上,“樸名,原首爾西南區的刑偵組隊長。”
樸名還是很認真的對着大家鞠躬,打了一個文绉绉的招呼:“認識大家很高興,以後多多關照。”
如果沒有惠子起身鞠躬回應,樸名就要尴尬了,這些人除了有幾個人擡眼看着他之外,其餘的都也各忙各的。
啓明澤趕忙打圓場說:“好了大家都認識了,我想傳達一下總廳的命令,那就是必須要摸清路西法的目标……”
“哎!上次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池秀麗有些不滿的說。
啓明澤有了心裏準備,也沒有生氣,而是繼續說:“這次調了樸隊長來我們這裏,就是要增加我們破案的幾率,樸名隊長以前可是很厲害的,破獲了不少大案!”
樸名還真不習慣這麽被人稱贊,于是很尴尬的鞠躬表示客氣了。
這次依舊是惠子為他鼓掌,搞得他再次鞠躬對惠子表示感謝。
“那麽請韓隊長講一講案件,然後給大家安排一下任務。”啓明澤讓開了講臺,下臺時很熱情的拉着臺上的樸名,沒注意走到了王林的身邊,他慌忙跳出很遠,在一個邊角坐了下來,很是忌憚的用餘光看了看根本沒什麽反應的王林,顯然還是驚魂未定,啓明澤很是信奉鬼神,王林這個人渾身都透着一種詭異的氣息,再加上他“亡靈”的綽號更讓他忌憚,上次還來了一個斷手情節,着實将他吓的不輕。
韓在明對着樸名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他上臺的動作很慢,他在思索着這個人怎麽用,哪個環節可以讓他介入。樸名此時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圍的人,預案組這幾個人對于脾氣火爆只愛喝酒的他來說還真不了解,平時他根本就不看什麽資料,有案子的時候沒命的工作,沒案子的時候就沒命的喝酒,關于預案組的事大多是聽同事們叨叨,有些狂妄的他根本就不入耳朵。
金秀正也正打量着周圍,他看到了老頭王林,這家夥昨天去哪裏了?念頭随即就過度到了那個有玫瑰紋身的女人身上,她是誰?她好像認識我,還知道我的一些事,最起碼知道我要調查案子,那麽這個女人是誰派來的,歪着頭的金秀正看到了椅子上翹着腿的池秀麗,與那個女人相比,她好像遜色不少,發着呆的金秀正被池秀麗猛然的回望吓了一跳,趕忙扭頭,看到了不遠處注視着他的樸名,有些不好意思的擡擡手指算是打招呼,樸名沒有過多反應,而是将視線在他和池秀麗之間做了一個往複,随後就看着臺上的韓在明。
“樸警長,你先看看資料,熟悉一下案子。好了大家去忙吧。”韓在明憋了好一會就說出這麽一個決定,對于樸名他還不了解,對于不了解的人他不知道該怎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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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聽到這個決定,都也起身離開,金秀正見沒什麽事情了,将有暈的有些發脹的頭抵在桌子上,想休息一會,“秀正!”這時候有人叫他。
金秀正擡起頭看到了樸名。他正笑眯眯的搬着一個凳子坐了過來,“秀正,你跟我說說那個案子吧,你是怎麽想到那個家夥會把人藏在下水井的?”
金秀正呲着牙擠了擠眼睛,緩解了一下醉酒的不适後,明白了他說的是上次那個殺害學生的案子,于是直起身,打起了一點精神說:“很簡單,首先确定了申直川是在報複他的侏儒姐姐,所以才會殺害那些女學生,那麽就要找到最能洩憤的方式進行報複,她姐姐最喜歡用食指戳他,所以這是一個洩憤對象,可是這種身體部件的洩憤并不能最終宣洩內心的憤怒,所以要找到另外一個對他來說印象深刻的事件,哦注意到他的姐姐有段時間喜歡将他關起來,一開始是雜物間,櫃子,後來就是水缸還有菜窖,有一次在地窖裏關了三十多個小時,他抓撓四壁将手指甲都裂掉了,還造成了大小便失禁,如果不是被他父親發現他就悶死了,這件事在他受虐的成長中是比較特殊,也是最嚴重的一次,于是就想驗證一下我的猜想,最先,審訊室播放了前期回憶性質的鋪墊之後 ,将他的憤怒點燃,然後再播放行車記錄。他看到女學生之後會刻意的關注周圍的情況,因為他比較膽小……”
金秀正的話沒說完,樸名就問:“他還膽小,那個混蛋殺了九個人呢!”
“他是一個膽小鬼。從作案的頻率來看,四年殺了九個人,說明他平時都在逃避,只有憤怒累積到了一定程度才會犯案,我們在他的車上沒有發現鐵鍬之類的挖掘工具,所以他不可能挖一個洞穴之類的東西來放屍體,于是我就想到了下水井,他在有着下水井标志的地方會刻意減速,而且瞳孔會縮小随即放大,這是情緒瞬間到達峰值的表現,所以我就推測一定是利用下水井來完成他最終的洩憤,至于為什麽選擇有茂密植被遮擋着的下水井,那是因為他經過這些區域的時候,眼眸會有短暫的‘後視’表情,再加上他的膽小懦弱,所以他會選擇有有着濃密植被的地方。”
樸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他為什麽要留下受害者的手指?要做紀念嗎?”
“一個靠着仇恨生活的人,總要留點點燃憤怒的火苗。”金秀正說了一句比較有哲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