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相同的人(一)
金秀正看到那張圖,不由的問:“闵成則?”
樸名點點頭。
“他不是找不到了嗎?”金秀正雖然這麽說,其實他的內心也有些懷疑。
“啓組長是這麽說的,我們去他家看看,沒什麽線索的話就去這裏,這韓旭日的家剛好在附近,你等等我去買點吃的,餓死了。”樸名說着下車,進便利店買了五六個熱狗跑回來,遞給金秀正一個,自己也叼了一個,大口的咬着。
“先前的那兩個嫌疑人死了,難道路西法真的知道我們要去調查這幾個人?”金秀正看着手中的那幾張資料。
“一定是了,還将屍體毀了,秀正你說人真的可以失去痛覺嗎?就是做那個手術?”樸名問。
“既然惠子這麽說,一定是可以的,樸名,你說這幾個人是不是都死了呢?”金秀正忽然想到了什麽,于是問着那個将熱狗塞進嘴裏的樸名,他的吃相可真難看。
“嗚嗚”樸名将口中食物咽下去之後喝了一口水,眨着眼睛理解着這句話,“你是說這個資料是他們故意給我們的?”
“不,我是說有人洩漏了這個資料,然後對方就将排在最前面的人殺死了,從時間來看,李正泰是昨晚3點多,明成友是今天上午十點多,中間相隔了七個小時,是不是說排在第一位的這幾個人都也兇多吉少了呢?”金秀正很詫異樸名這種理解了力怎麽能當了隊長的?
“他們怎麽知道我們要從第一個開始調查?我們要是從最下面的名字開始調查呢?”樸名可算想到點什麽了。
“如果按照人的正常思維,都會從第一個開始調查,或者說對方察覺到了我們的行蹤,才安排了這些死亡事件,對了,我們先不去騎士哪裏,我們先調查這個白承傑。”金秀正指着李正泰名字下面的那個人說。
樸名猛地将車停下了,用手指敲着腦袋說:“秀正,我好像知道點什麽,你別說出來,我想想……”幾十秒之後他終于說,“路西法其實是想讓我們知道這幾個人都死了,然後我們就不會跟着這條線索去查,其實這上面這些人都是他們的人!”
樸名說着,還抓過那幾張資料,滿是興奮的說:“惠子說這些人都是做過手術的,那麽手術的恢複要一定的時間,所以他們準備了這麽多相似的人,在得知我們要調查這些人的時候,按照資料上的排序,将第一個人殺死,讓我們主動放棄這一條追查的線索。”
“對,他們知道我們有王林,所以知道我們能描繪出這些劫匪的容貌,不過他們一開始為什麽要戴軟皮的面具呢?”金秀正想不明白的是這點。
“先不管了,我們就去查查白承傑,看是不是和我們想得一樣,如果這個人也死了或者有什麽異常的話,我們就出動警察廳的人,将這些人都也抓起來,那時候……路西法就要重新布局了。”樸名或許是太興奮了,拍了拍那幾張資料,将手中的大半個熱狗全塞進了嘴裏,開車就走,結果被嗆到了,面包糊糊噴了一擋風玻璃,這把金秀正惡心的,一點食欲都沒有了,将手中一口都沒吃的熱狗丢在了熱狗堆上。
白承傑的家離帝王并不遠,是一處獨院,二層小樓,站在他家門前的街道上還能看到帝王的霓虹招牌,金秀正看到樸名已經将那根鐵絲拿了出來,他這是要故伎重演啊,不過也沒有阻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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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打開,樸名快速的進去,金秀正也趕忙跟進去,他擔心真的有什麽危險。
“你們是誰?”一個聲音傳來,随着聲音內門打開了,出來一位老婦人。
做賊心虛的金秀正想着,這下麻煩了。
沖在前面的樸名摸着頭笑着說:“哈,我來找承傑的,他不在嗎?”
“你們是他的朋友?”老婦人很是狐疑的打量着這兩個人。
“對啊!”樸名說着還翹首朝着窗玻璃向裏看。
“他最近生病了,還在休息。”老婦人說着,回頭望了一眼後繼續說,“如果沒有什麽重要事情的話,你們過段時間再來吧。”
金秀正還在琢磨着該如何說服老婦人讓他們見到白承傑,只聽得樸名說了一句:“這件事很重要,我們是警察,有個案子要對他做個詢問。”樸名這個老刑警是懂得如何應對這種情況,他說着拿出了警察證在老婦人面前亮了一下,然後就往屋裏沖。
老婦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樸名已經沖了進去,老婦人搖搖頭對着外面的金秀正說:“進來吧。”然後轉身回屋,看着在屋裏四處亂竄的樸名說:“他在二樓,我帶你們去。”
老婦人說着往樓上走,步履蹒跚顯得很是疲憊,
“他怎麽了?”金秀正還是忍不住問。
“他……感染了艾滋病,上個月單位檢查身體才查出來的,他最近狀态很不好,天天把自己關起來,也不怎麽吃飯,只是要酒喝,現在這個時間在睡覺。”老婦人說着還擦了擦眼淚,在二樓的一個房門前停下來,用手擰了擰房門,門是鎖上的,老婦人無奈的看着金秀正和樸名說:“你們找他什麽事情?”
“有個案子想對他做個詢問。”金秀正說着,同時也看向了樸名,很擔心他突然會拿出那根鐵絲開門。
“只是詢問嗎?”老婦人問。
金秀正還是點點頭表示是的。
“那我可以轉告他。”老婦人說着讓開了樓梯口,顯然是讓他們離開,金秀正拉拉樸名,兩個人告辭從白承傑家出來了。
一出門樸名就罵罵咧咧的說:“哎呀,你讓我開門進去多好,最起碼可以辨認他是不是有問題,這樣連面都沒見就被趕出來了。”
“你沒看到那位老媽媽多麽傷心嗎?你還要在她面前對她兒子做些什麽,這是多麽不道德啊。”金秀正還是忘不了那位老媽媽滿是悲傷的臉。
“秀正,你太善良了,壞蛋最喜歡你這樣了,跟你裝可憐就能免去處罰,我們最起碼進去看看……”樸名說着看到了金秀正很是生氣的盯着他,于是擺擺手說,“哎!算了,去下一家,我就不信下一個也生病了?艾滋病?艾滋病那麽好得嗎?”
兩人上車之後,樸名氣呼呼的握着方向盤,眼睛還是盯着那座小樓,頭也沒回的說:“接下來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