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了一下。

脖子上的刺痛,說明她咬的力道有多大。

她的眼睛死死瞪着他,眼裏全是濃烈的恨意,還有,一抹很淡很淡的責怪……

容少澤愣了,她恨他,他可以理解。

可是,為什麽會出現責怪呢?

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是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捏住她的下巴,強怕她張開嘴巴,然後用力把她推在地上。

林心岚冷冷地笑:“要我向你求饒,除非下輩子!”

她咬破了他的脖子,粉嫩的唇瓣上,也沾上了他的鮮血。

她的臉因為憤怒,充滿了潮紅,紅顏妖嬈的嘴唇,誘惑着他的視線,他該死地發現,這個女人,很美,有種致命的誘惑力。

手指沾了一點脖子上的血,他忍不住放在唇邊,用舌輕舔。

他的動作,煽、情魅惑,致命地性感。

旁邊跪着的趙麗麗,忍不住看直了眼睛,倒抽一口氣。

就是這樣一個美如天神的男人,讓她徹底淪陷了。

所以,在得知他要結婚的時候,才不顧一切,瘋狂地想要殺死他的未婚妻。

以為殺死了杜若欣,她就可以繼續擁有他。誰知道,杜若欣沒有死,而她所做的事情,也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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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少……”她情不自禁地,深情地看着他,輕輕呢喃他的名字。

容少澤撇她一眼,看到她如此卑微的樣子,忽然一陣惡心。

“呵,她不吃,你來吃如何?”他淡淡地問,聲音輕柔好聽,像是在對情人低語。

趙麗麗立刻被他蠱惑了,她忙不疊地點頭,“好,我吃!”

這個時候,就算是讓她立刻為他而死,她也心甘情願。

趙麗麗趴着過去,俯下身子,舔着地上的酒,還一臉的享受,好像那是最美味的瓊漿。

林心岚看了,微微皺起眉頭。

容少澤卻淡淡一笑,對手下道:“一會,把她帶去給今天的賣主。就跟他說,這是我的意思。”

沒人配跟我說愛

趙麗麗不知道他說的是誰,可是林心岚知道。

她吃驚地睜大眼睛,不相信,容少澤要讓那個女人替代她,成為今日賣主的禁、脔。

趙麗麗疑惑地擡起頭,對上容少澤含笑的冷眸,怔了怔,瞬間明白過來,他指的人,就是她。

“澤少!你要把我送給別人,讓我成為別人的玩物是嗎?!”她震驚地問。

容少澤含笑點頭,表情很自然,仿佛這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趙麗麗驚恐地睜大眼睛,她很明白,那些人有多變态。

成了他們的玩物,她不能死,只會是生不如死!

顧不得其他,趙麗麗一把抱住容少澤的腿,聲嘶力竭地哀求:“澤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是你的人啊,你怎麽忍心把我送給別人!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那樣對做了,你怎麽懲罰我都可以,求你不要把我趕走好不好?我很愛你,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是我啊!”

容少澤一陣厭惡,“讓她閉嘴,馬上帶下去!”

趙麗麗還想再說什麽,可馬上就有人封住她的嘴,擡着她的身子,不讓她掙紮半分,很快就把她帶走了。

到了最後,她的眼裏都充滿了絕望。

林心岚看了,心裏十分同情她。她太傻了,愛上這種男人,注定不會有好下場。

“愛,沒人配跟我說愛!”容少澤冷冷低喝。

林心岚聽見了,她垂下眼眸,在心裏冷笑,他這種人,也不配有愛。

雖然那女人是代替她成為了今天的拍賣物品,但林心岚的心裏,沒有多大的內疚。

因為決定那女人命運的,是容少澤!

如果她要怪,就怪容少澤的絕情吧!

“怎麽,你在心裏嘲笑我是嗎?”容少澤忽地擡起她的下巴,犀利的眼眸和她對上。

林心岚沒有說話,她只是平靜地直視他,臉上眼裏都沒有什麽表情。

她并非是傻子,這個時候,還不是徹底惹惱他的時候。

她需要他帶她離開,需要得到自由。她還有媽媽和孩子要照顧,她的人生,決不能就此葬送!

“不服?”容少澤冷聲問。

林心岚垂下眼眸,掩蓋眼裏的情緒,她這個動作,有點屈服讨好的成分。

容少澤忽然一笑,“你是個聰明特別的女人,我喜歡。”

呸,誰稀罕他喜歡!

“起來吧,今天饒你一次,不過別以為我會放過你。”容少澤直起修長的腿,朝着門口走去。

林心岚聽懂了他的意思,她忙站起來跟上,可是她的神經繃得太緊了,這會放松下來,她感覺眼眸一黑,人就暈了過去。

————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心岚幽幽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一間舒适的房間裏。

床很柔軟,睡着很舒服。

她沒有躺在籠子裏,也沒有穿着薄薄的紗衣,供一群衣冠禽獸鑒賞亵、渎。

但她知道,那一切,并非是夢。

她掙紮着坐起來,一個穿着傭人制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攏在後面用網兜包成一團的中年女人也正好推着餐車開門進來。

我要你和我舉行婚禮

她看她醒了,上前淡淡道:“你好,我叫老古,是這裏的管家。你醒了就吃點東西吧,然後沐浴換衣服,我家少爺要見你。”

“你家少爺是?”

“我家少爺就是容少澤先生。”

林心岚閉嘴了,她怎麽能期待,他會放過她呢。看樣子,她現在應該在他的別墅裏。

不知道他找她有什麽事情,林心岚還是吃了東西,洗了澡後才跟着老古一起去見容少澤。

來到一扇門前,老古輕輕敲了敲門,“少爺,林小姐帶來了。”

“讓她進來。”

老古推開門,示意她進去。

林心岚猶豫一下,往前走幾步,身後的門及時關上。她心裏一驚,突然就想起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個時候,她被人推進一間黑暗的屋子裏,門也是很快就關上了。

也就是在那一晚,她失去了一個女人寶貴的第一次……

差一點,林心岚就轉身開門逃跑,還好她克制住了。

這是一間很大的書房,書架有一面牆壁那麽大,裏面有沙發,有茶具,也有偌大的辦公桌。

容少澤坐在辦公桌後,靠着真皮轉椅,手上夾着一根雪白的煙,正在淡淡打量她。

林心岚有點不喜歡他的眼光,感覺他像是在看一顆白菜似的。

“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容少澤對她招手,“過來坐下。”

林心岚不想過去,但她沒有必要為這些小事情倔強。她上前,隔着辦公桌,在他對面坐下。

男人把煙揉進煙灰缸裏,淡淡對她道:“我和若欣已經訂了婚,本來計劃是下周末就結婚,可是現在她卻成了植物人,我的婚禮,也沒法舉行了。”

林心岚忙說,“害若欣小姐成了植物人我很抱歉,我知道,我說再多的對不起都不能讓她醒過來。我願意為我的過錯負責,你可以把我送到警、察局去。”

容少澤很贊賞她的坦然,還有她的勇氣。

他淡淡一笑,繼續道:“我把你保釋出來,就沒有想過再送你進去。知不知道,如果把你交給警、察處理,我會有辦法讓你坐一輩子的牢!你願意一輩子都被關在監獄裏嗎?”

林心岚抿唇不語,她當然不願意。

“看吧,你也不願意是不是?所以,我救了你的一輩子。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得乖乖做什麽,這是我救你的條件,你可以考慮看看,要不要一切都聽從我的安排。”

她也不想聽從他的安排。

可她還有退路嗎?

沒了,再也沒有退路了。要麽去坐牢,要麽,聽他的。

“你說吧,要我做什麽?但事先說好,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做!”林心岚冷靜地與他談判。

容少澤對她的欣賞又多了一分,很少有女人,能在他的面前面不改色,還能一直保持冷靜。

他丢給她一份文件,說道:“我需要馬上結婚,若欣不能和我結婚了,現在我要你和我舉行婚禮。這是婚前協議書,如果你看了沒有意見,就簽字吧。”

我同意嫁給你

林心岚愣住了,他的要求,居然是要她和他結婚?!

她忙看手中的文件,文件裏說,她只能做他名義上的妻子,一切都得聽從他的安排。

不得幹涉他的一切,如果他提出離婚,她必須沒有任何意義,馬上同意。

這些條件,很簡單,其實中心思想就一條,那就是什麽都得聽他的。

林心岚不解地問:“為什麽是我?”

“因為其他女人都很麻煩。再說,做我的妻子,随時都有危險,你的命是我的,所以丢了就丢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好無情的話!

也只有他這種狂妄目空一切的人,才說得出來。

林心岚忽然為若欣感到可悲,原來容少澤娶她,并非是愛她,而是因為他需要一個妻子。至于為什麽需要,她不想去知道。

而且容少澤明知道作為他的妻子會面臨一些危險,但他還是要娶若欣。

真不知道若欣知道真相後,會有什麽感想。

“你有錢,也有地位,很多女人願意為了你去死。我想,只要你願意,應該有女人願意抛棄生命,做你的妻子。”林心岚淡淡地說。

容少澤薄唇微揚:“你的意思是說,你不願意簽是嗎?”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找我。”

“我想我先前的解釋已近夠說明一切了!”

林心岚不語,是啊,因為她不愛他,嫁給他後不會纏着他,讓他心煩。又因為她的命捏在他的手中,如果她死了,他也不會內疚。

她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利用工具了,所以他自然會選擇她。

林心岚知道,這是她唯一的出路和機會,她不答應,面對她的就是一輩子的牢獄之災。

容少澤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他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她別指望他會可憐她,會憐香惜玉。

“好,我簽!但是我有要求。”林心岚深吸一口氣說道。

容少澤一點都不意外,她會提出要求。

“說吧。”

“我希望我還是自由的,起碼,我要得到一定的尊重。”

“這個沒多大的問題,只要你不忤逆我,整個別墅的傭人,都會尊稱你一聲少夫人。還有什麽要求嗎?”

“我希望結婚的時候,不要公開我的身份。”

“你不說,我也不會公開你的身份。”

那是因為,他只需要一個妻子,但并不需要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

“我的要求沒了,我同意嫁給你。”林心岚拿過筆,在文件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命運真的很諷刺。

她給他生了孩子,她以為,孩子這一輩子都不會有爸爸。可是,她卻通過這種方式,嫁給了孩子的爸爸。

這是不是意味着,小聰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庭?

不,這不算是家庭,這只是一筆交易。

但會在很多很多年以後,她會告訴小聰,他有過爸爸,不過後來媽媽和他分開了……

————

很快就要舉行婚禮了,林心岚已經搬進了別墅裏面。

容少澤對她的态度,仍舊很差勁,并沒有因為她即将要嫁給他,就對她有所改觀。

少爺的房間在你的對面

“給你兩天的時間,把過去的事情全部了斷,以後,你只需要做好容夫人的身份。”他命令地對她說。

林心岚也知道,她必須和過去的一切暫時斬斷關系。

她不能再聯系孩子了,因為她不能讓容少澤發現小聰的存在。

她把水果店盤了出去,房租退了,車子賣掉,所得的七萬塊錢,她用彙款的方式,全部寄給媽媽。

她給媽媽打了電話,說要到其他城市去打拼,這個城市不适合她的發展,她還說,等她穩定下來了,就給他們電話。

她說了很多話,媽媽一直安靜地聽着。

到了最後,媽媽只是笑着說,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家裏一切有她,讓她不用擔心。

林心岚知道,媽媽的心裏很難過,也很擔心她。

可是家裏沒有其他親人,只有她一個勞動力,所以就算再辛苦,媽媽也只能咬牙不勸她回家。

林心岚忍着沒有哭,又笑着和孩子聊了一會。

小聰是一個很乖巧懂事的孩子,從小他就不哭不鬧,很安靜。林心岚對他,真的是疼到了心坎裏。

已經有一年沒有見過孩子了吧,林心岚瘋狂地想念孩子,孩子也很想念她。

兩人對着電話依依不舍地說了很多悄悄話,直到林心岚泣不成聲了,才匆匆挂了電話。她把電話關機了,也拿出電話卡掰斷扔掉。

不能跟他們聯系了,但她對自己說,這只是暫時的!

她一定會找到機會逃離容少澤,一定要盡快,平安無事地回家與媽媽和孩子團聚。

婚禮很隆重,不過從頭到尾,林心岚只在宣誓的時候露了面。

因為她帶着頭紗,白色的紗布遮住了她的容貌,所以外界的人,都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子。

禮成,她立刻被送回別墅,一刻也沒有在酒店多呆。

“少夫人,以後你就睡這間房。少爺的房間在你的對面,沒事的時候,你不要去打擾少爺。”老古淡淡地對她說。

林心岚淺笑,“你也對他說,沒事的時候別來打擾我。”

她自然明白老古的意思,她是擔心,她會去勾引容少澤。想必,容少澤對他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吧,也擔心她會愛上他,纏上他。

呵,他大可放心,這輩子,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絕種了,她也不會對他有半點感覺。

老古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表情微滞,随即就是厭惡的皺眉,“你能明白最好。現在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她關門就走了。

林心岚立刻把身上的婚紗脫掉,然後找出自己的睡衣,去浴室洗澡。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可她沒有一絲喜悅之情。

反而十分排斥結婚,感覺十分壓抑和窒息。

只希望,杜若欣能早點醒過來,這樣她就可以把容少澤還給她,可以徹底解脫了……

這一晚,林心岚睡得很沉,早上醒來。下樓吃早餐的時候,正好看到容少澤也在。

他有條不紊地吃着西式早餐,每一個動作,都很優雅,十足的貴族風範。

她是容家的少夫人

林心岚忽然想起了小聰。

小聰吃飯的時候,也很優雅,難道是遺傳的容少澤的?

“要吃就坐下,我不喜歡有人看着我吃東西。”容少澤放下刀叉,淡淡地皺眉。

林心岚忙收回視線,在他對面坐下。

老古問她要吃什麽,她只要了一碗粥。

容少澤很快就吃完了,他擦了擦嘴,起身對她說:“我會給你一筆錢,作為你的零用錢。你以後什麽事情都別做,一切聽從我的安排。若欣因為你還躺在醫院裏,你以後每天負責去照顧她,為你的過錯贖罪。”

“嗯。”林心岚輕應一聲,沒有拒絕。

不拒絕他的錢,是因為她需要錢。不拒絕照顧杜若欣,那是因為她本該就去照顧她。

就算他不說,她也會去醫院照顧她。

林心岚吃過早餐後,就趕去了醫院。這是她第一次來醫院看望杜若欣,找了很久,才找到她的病房。

她住在最好的VIP病房裏,房間很大,足足有一百多平米,裏面設施齊全,還有幾個房間供人休息。

或許是接到了什麽指令吧,照顧杜若欣的兩個保姆見她來了,就對她沒有什麽好臉色。

她們把所有的活都丢給她做,林心岚什麽都沒有說,默默接受一切。

這一切,都是她應有的懲罰。

照顧植物人,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林心岚不但要替杜若欣擦身子,還要給她擦屎端尿。

所有污穢的事情,都是她在幹。雖然有時會惡心得想吐,可她咬牙忍受過來了。

她跟自己說,杜若欣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她,她也不會毫無生氣地躺在這裏,讓人看到她不堪的一面了。

連着照顧了幾天,林心岚都盡心盡力,沒有任何怨言。

這日,她剛替杜若欣翻了身子,活動了手腳,就有一男一女推門而入,痛哭着撲在杜若欣的身上。

“我的女兒啊,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醒醒啊,我是媽媽,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若欣,你怎麽舍得這樣對我們啊,你這樣,讓我們以後怎麽活啊……”

“若欣,你醒醒啊,我是爸爸。我們接到你出事的消息,就立刻辦移民手續趕回來了,我苦命的孩子,你都要嫁人了,怎麽會忽然發生這種事情。”

林心岚被擠在一邊,也看出來了,他們是杜若欣的父母。

看到他們悲痛的樣子,她的心裏十分不好受。

都是她的錯,是她,害了杜若欣一家!

杜母和杜父哭累了,就擦擦眼淚站起身子。

杜母看到林心岚,淡淡地問:“你是護工嗎?”

林心岚點頭,“差不多吧。”

反正她做的事情,都是護工該做的。

“什麽叫差不多?哦,我知道了,你是容少澤家裏派來的女傭是不是?”

林心岚正要回答,一個保姆走進來,搶先道:“她不是女傭,她是容家的少夫人。”

林心岚發誓,她有聽出保姆語氣裏的幸災樂禍。

杜母和杜父吃驚地睜大眼睛,杜母将她上下打量一下,眼裏露出鄙夷,臉色十分不好看。

被挨打了

她冷笑一聲,譏諷道:“喲,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勾引上了容少澤。我女兒還躺在這裏呢,你怎麽好意思嫁給她的未婚夫。現在,你是不是假惺惺的來看我女兒?給我滾!你搶了她的男人,還好意思出現在這裏,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立刻給我滾出去!”

林心岚心裏一刺,異常的難受。

那保姆估計也是站在杜若欣那邊的,看林心岚很不順眼,她又淡淡道:“杜夫人,她可不是來看望杜小姐,她是受了容少爺的命令,專門來照顧杜小姐的。”

杜父和杜母的眼裏露出不解。

林心岚在心裏苦笑,接下來,估計她沒有好果子吃了。

保姆瞥她一眼,冷冷一笑,“她啊,就是開車撞傷杜小姐,害杜小姐成了植物人的那個司機!”

“什麽?!”杜母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她和她的丈夫都很難相信,容少澤不但馬上娶了別人不說,還娶了傷害他們女兒的兇手。

他們震驚地看着林心岚,眼裏充滿了仇恨,仿佛恨不得一下子将她撕碎!

“啊,我要殺了你,你還我女兒來!”杜母突然爆發,撲上去抓住林心岚的頭發,狠狠拉扯。

杜父也憤怒地沖過來,揚手就使勁打在林心岚的臉上,“你這個該死的兇手,我打死你!你害我女兒成了植物人,你還她的命來!”

兩人的力氣都很大,拳腳鋪天蓋地的襲、來,林心岚忙蹲在地上,緊緊抱着身子,盡量保護自己。

頭發被她們抓着,好痛,感覺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了。

全身每一處都很痛。

杜母痛苦的尖叫聲一直不絕于耳。

“憑什麽!憑什麽你傷害了我女兒,你還能嫁給她的未婚夫,還能成為容家少夫人!你憑什麽沒有遭到報應,還要享受榮華富貴!你這個賤、人,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今天就打死你,為我女兒報仇!”

“老公,往死裏打,千萬別手下留情,打死她,我看她敢不敢還手!”

男人的拳腳狠狠砸在她的身上,林心岚的身子忽然被一腳踹飛,重重撞在牆上。

她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從鼻孔裏流出來,她顫抖地擦了擦,原來流鼻血了。

看兩人還沒解氣的樣子,她垂下眼眸,低聲道:“對不起……”

“等我打死你,我再對你說聲對不起,你看行不行!”杜母尖叫着,再次撲上來。

“住手!”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杜母頓住,側頭看去,看到容少澤臉色淡淡地站在門口。

她看到他,就感覺很委屈,“少澤,你來得正好!你給我們解釋解釋,為什麽你要娶這個賤、人,你明明知道是她害了若欣,你為什麽還要娶她?!若欣從小就喜歡你,一直默默的照顧你,難道她所做的一切,換來的就是你的負心嗎?!”

容少澤深邃的眼眸瞥一眼林心岚,心裏沒有一點感覺。

在他看來,林心岚被打,也是活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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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來看望她

“你把她帶下去,讓醫生給她看看。”他淡淡吩咐旁邊的保姆。

保姆唯唯諾諾地點頭,“是。”

她忙去扶起林心岚,帶着她立刻離開病房。她很害怕林心岚會在容少爺面前說她的壞話,那樣的話,她就死定了。

不過林心岚什麽都沒有說,她垂着眸,在她的攙扶下,默默走出病房。

等他們走了,病房的門被關上,也不知道容少澤對杜若欣的父母說了些什麽……

————

身上的傷太嚴重了,幾乎全身都有淤青。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醫生看到她的樣子,還以為她遭到了家、暴,她一邊給她檢查傷口,一邊說可以介紹這方面的律師給她。

還好心地跟她說,女人就該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之類的話。

林心岚什麽都沒有說,呆呆地望着窗外,沒有回應醫生的話。

醫生看她這個樣子,嘆了一口氣,盡快給她處理好傷口,就安排她住院幾天。

躺在病床、上,林心岚感覺渾身都痛,不過更痛的,是她的心。

撞傷杜若欣這件事,其實對她的打擊很大,她的心裏,不比其他人好受……

住院的幾天,除了那個保姆每天來給她送飯以外,就沒有人再來看過她。

林心岚做什麽都得靠自己。

上廁所彎腰的時候,她的腰疼得都快要斷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想翻身,可是動一下,渾身都痛。

就連在夢裏,她也常常被痛醒,她忍受着非常人的痛苦。

但這一切,她都咬牙忍過來了,而且沒有掉一滴眼淚。

她積極配合治療,每天起來堅持鍛煉身體。

醫生感嘆她性格開朗,她這樣的情況,要是讓其他人遇到,估計早就自暴自棄了。

林心岚微微一笑,她不能自暴自棄,她必須好好地活着。因為有些人,比她的生命還重要。

為了他們,她願意承受一切。

一周過去了,林心岚身上的傷幾乎全好了。保姆跟她說,容少澤吩咐她辦出院手續回去。

收拾好東西,她走出醫院,外面沒有一個人來接她。

容家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喜歡她,他們都讨厭她。因為她不光傷害了他們未來的少夫人,還取代了她的位置。

林心岚其實也不希望嫁給容少澤,可是,她真的沒有選擇……

回到別墅,傭人們淡淡跟她打招呼,她什麽都沒說,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好想給孩子打電話,但她忍住了,還是過段時間再打吧。

打電話太過頻繁,她害怕自己會堅持不住,跑回家去看望他。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林心岚才下去吃。

只有她一個人吃飯,容少澤沒有在家裏。

吃過飯,林心岚就坐在客廳看電視,忽然一只白色的摩薩耶跑過來,在她腳邊親昵地磨蹭。

林心岚看到它憨态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她抱起小狗,笑問:“你是哪裏來的狗狗?我怎麽沒有見過你?”

小狗哈哈地喘氣,沖她開心地叫一聲,還讨好地搖着尾巴。

少碰她的東西!

林心岚是喜歡小動物的,她把它抱在懷裏,摸着它柔滑的皮毛,小狗很舒服地窩在她的身上,時不時地叫喚幾聲。

這時,容少澤走進客廳,看到林心岚抱着小狗的樣子,臉色立刻就陰沉了。

他上前幾步,輕喚:“小雪,過來!”

摩薩耶聽見容少澤的聲音,嗖地一下從林心岚的身上跳下去,開心地朝着容少澤跑去。

它在他身邊撒歡地蹦跳,容少澤蹲下身子,拍了拍它的頭,它跳得更加歡快了。

“來人,把小雪抱下去。你們是怎麽照顧它的,還讓它到處亂跑!”他起身冷冷地說。

一個傭人跑過來抱起小雪,小心翼翼地對他道歉:“對不起少爺,我剛剛去了一趟洗手間,沒有看好小雪,才讓它跑了進來,我這就帶它離開。”

傭人匆匆走了,林心岚的眼裏閃過一抹疑惑。

他為什麽不讓這條狗到處走動?

容少澤走到她面前,腳步頓住,俊美的臉龐微側,眼眸淡淡斜睨着她:“那是若欣的狗,你以後少碰她的東西!”

林心岚看他一眼,起身就往樓上走去。

他的話她并沒有放在心上,他不讓她碰,她以後不碰了就是。離開,是不想面對他。

剛走兩步,容少澤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扯過她的身子。

“怎麽,你在對我發脾氣嗎?你有什麽資格擺臉色給我看?!若欣的父母說的對,你這種人,就該遭到懲罰,而不是當容家的少夫人!”

林心岚微皺眉頭,“放開我,我要上樓了。”

容少澤立刻就怒了,她居然敢無視他的話!

他使勁将她甩在沙發上,強壯的身子也随之壓下。

林心岚慌了,她掙紮着要起來,容少澤坐上她的身,雙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

林心岚被他壓制住,心裏又是慌亂又是害怕:“你要做什麽?!放開我,我以後不碰她的東西就是了!”

容少澤臉色陰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壓着她,反正他就是很生氣,心裏不舒服!

他其實是喜歡若欣的,若欣出事了,他的心裏也不好受。

可是有更重要的東西,使得他必須抛棄若欣,找一個人結婚。

他以為自己的作法是沒錯的,但若欣的父母指責他負心,說他對不起若欣,他才恍然察覺,原來他的內心也感覺對不起若欣。

他可以找其他女人,來個契約結婚。

為什麽非要找這個女人呢?

也許當時他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就直接找了她。再說,做他的妻子會有危險,這個女人死了,他不會內疚。

還有一種可能,他留下她,是為了報複!

對,容少澤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他要報複她。

她傷害了若欣,別想便宜地就沒事了!

猛地,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冷冷地說:“我真想掐死你,給若欣報仇!”

林心岚抓住他的手,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你殺死了我,她也不會醒過來!”

她居然還敢頂嘴!

容少澤怒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服侍我是你的義務

要不是你,現在嫁給我的人就是若欣,要不是你,若欣也不會躺在醫院,說不定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你毀了她的一輩子,你的心裏,難道就沒有內疚嗎?嗯?!”

林心岚感覺呼吸好困難,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出幾個字:“你別一副都是我的錯的樣子……我開車好好的,她如果不突然沖出來,我還好好地過着我自己的生活……她也有錯,她為什麽要沖出來……她也毀了我的一生……”

“給我閉嘴!”

容少澤一拳打下來,林心岚猛地閉上眼睛,那一拳沒有打在她的身上,而是擦過她的耳朵,落在了沙發上。

她心的心跳好快。

這個男人,太暴力,太恐怖了。

“明明是你毀了若欣的一切,是你撞傷的她!你怎麽不去躺在醫院,怎麽不去替她受罪,怎麽不去死!”

多日來壓抑的憤怒和愧疚,讓他有點失控了。

他只想把一切都發洩在林心岚身上,誰讓她是開車撞若欣的人。她是兇手,他就不會放過她!

林心岚狠狠瞪着他,咬唇不說話。

她呼吸急促,因為掙紮,襯衣的扣子松了兩顆,恰好是胸口的位置。

容少澤不喜歡她瞪他的樣子,他冷喝一聲:“說話啊,你是不是無話可說!”

“對,我無話可說!撞她的人是我,這已經是事實了,我說再多她也不會醒過來!你就算殺了我,她還是不會醒過來!我心裏也不好受,如果你恨我,我也沒有辦法,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你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麽樣!”

“随便你!”林心岚眼一閉,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每個人都責怪她,既然大家都認為錯全在她的身上,那她也沒什麽好解釋的了。

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随便!

林心岚視死如歸的樣子,仿佛是一種□□,使容少澤更加憤怒,很有一把掐死她的沖動。

可他又不打女人,而且她現在的身份還是他的妻子,他不可能打死她,也不可能殺死她。

視線,忽然落在她劇烈起伏的胸口上,松開的襯衣裏,黑色蕾絲包裹着雪白的一團,半遮半掩,刺激人的眼球。

一瞬間,他想起了那天在地下交易場所看到的場景。

他怎麽忘了,她的身體,具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他放開她的脖子,手嗖地罩上她的柔軟。

“啊——你幹什麽?!”林心岚尖叫一聲,一掌朝他揮去。

男人輕易握住她的手腕,強健的身子微傾而下,他貼着她的唇,輕笑着低喃:“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侍候我是你的義務。”

“我不是你的妻子,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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