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反正他是很想她了,所以也要她有想過他。

那怕只是一點點都行,他要的,只是她的一個回應。

他的行為,就像一個任性的小孩,好像他對你好了,你也必須對他好似的。

林心岚看着他幼稚的行為,冷冷一笑:“你認為我會想你嗎?認為,我會想一個我恨到骨子裏的人嗎?!我是想過你,我想着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永遠在我眼前消失!”

她果然是在害怕他

氣勢,就是此消彼長。

容少澤最近的氣勢低下了,林心岚的氣勢就高了起來。

她越發不會掩飾她的情緒,只想把心裏的憤恨發洩出來,讓自己好過。

反正她隐忍過,結果卻是他一再的傷害她。

既然如此,又何必隐忍呢,還不如遵照心意,讓心裏圖個痛快。

再說在不給他好臉色看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打擊一下他吧……

容少澤果然大受打擊,他握緊她的手腕,臉色陡然鐵青,布滿陰霾!

她連說個謊話哄哄他都不行嗎?!

為什麽要如此絕情!

心裏很受打擊,也很受傷。

他瞪着她,咬牙切齒地低吼,語氣帶着那麽一點受傷的悲涼:“我那麽想你了,你想我一下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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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心岚眼眸微滞,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說什麽?

容少澤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狠狠吻住她的唇,動作有些粗魯和激烈。一雙大手伸進她的衣服裏,胡亂地揉捏她的肌膚……

林心岚搖頭掙紮,雙手用力推拒他的胸膛。他拉過她的手,舉在她的頭頂按着,不讓她亂動。

酒精的作用,讓他越來越興奮,也忘記了陶桦的勸告。

察覺到他的意圖,林心岚臉色大變。

現在的她,別說是跟他做、愛,就連接吻,她都忍受不了。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

容少澤的吻終于離開她的嘴唇,移到她的脖子上。

林心岚大口大口地喘氣,發出虛弱的叫喊:“住手,快點住手!我要暈過去了,你給我住手!”

容少澤動作一頓,擡起頭,看到她的異常,立刻吓得清醒過來。

他忙把燈打開,握着她的雙肩緊張地問:“心岚,你怎麽了?”

林心岚推開他的身體,全身劇烈地顫抖着,一張小臉蒼白如紙。

她在害怕,十分十分的害怕。

難道是在害怕他嗎?

容少澤眸光深谙,薄唇緊緊抿着。

“離我遠點……走開!”她虛弱地揮手,把身子緊緊蜷縮成一團。

“你到底怎麽了?”容少澤低沉地問。

林心岚閉着眼睛搖頭,不說話。

她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憐,就好像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魔似的。

他伸手想要觸碰她,林心岚立刻吓得發出尖叫,身子往後退了退,離他更遠。

容少澤的心猛然一沉!

他的手僵在空中,慢慢緊緊握着。

她果然是在害怕他。

她怎麽會有這種反應呢?

容少澤感覺胸口好悶,他呼吸不過來了。

望着林心岚無辜又驚恐的眼眸,他的心一狠,強硬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進懷裏,緊緊抱着。

“走開,不要碰我!”林心岚的情緒忽然就爆發了,她劇烈地掙紮,眼裏的恐懼已經擴大到最大程度。

她的臉色,白得沒有一分血色,單薄的身子猛烈顫抖。如此驚恐的反應,讓容少澤自己都産生一種他是大惡魔的錯覺。

壓下心裏的不舒服。

他死死摟着她,不讓她掙紮:“心岚,安靜下來,我不碰你了,你安靜下來!”

她的心理有問題

“不要,走開!”林心岚的情緒還是很激動。

容少澤只得加大音量,“林心岚,你再亂動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這招果然奏效,她回過神,慢慢冷靜下來。

“你怎麽了?”男人輕柔地擦去她額上的汗水,皺眉地問。

林心岚搖搖頭:“沒事,我想睡覺了……”

容少澤深深看着她,還是把她放好,給她蓋好被子。

“睡吧。”他輕柔地說。

林心岚翻過身子背對他,疲憊地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容少澤卻睡不着。

他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眼神很低沉。

一直到很晚很晚了,他才關燈,躺下睡覺。

————

第二天,他把陶桦叫過來給林心岚看病。

林心岚說她沒病,不需要看醫生,容少澤卻不這麽認為。

他非要讓陶桦給她檢查,她拗不過,只好任由他們折騰。

陶桦一番檢查下來,對容少澤說:“她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不需要擔心。”

容少澤坐在沙發上,低沉地說:“那應該是她的心理有問題,你給看看。”

陶桦挑眉,心理有問題,這個可就嚴重了。

林心岚抱着靠枕蜷縮在沙發角落,聽了容少澤的話,她微皺眉頭。

“我心理沒有病!”

“病人往往都不承認自己有病。”容少澤淡淡地反駁她。

特別是心理有病的病人,他們不是不承認,甚至完全不認為自己有病。

“你……”林心岚忍着怒氣道:“我真的沒病,我好好的,不需要看醫生。”

男人眸色漆黑地盯着她:“那你怎麽解釋你昨天晚上的過激行為?”

林心岚面有難色。

陶桦等着她自己說出來,容少澤也在等她說出來。

“反正我沒病。”她起身就要走,男人一把抓住她,把她又扯回來重新坐着。

他摟着她的肩膀,語氣放柔道:“乖乖的,陶桦會治療心理疾病,你讓他給你看看,別越拖越嚴重。”

“我都說了我沒病了!”她覺得有病的是他才對,需要看心理醫生的人也應該是他。

容少澤不理會她的話,他直接對陶桦說:“你給她看看,盡量一點,最好一次性治好她。”

陶桦學過心理學,容少澤也學過,但是沒有陶桦學的深入。

既然容少澤認為林心岚有心理疾病,那麽這件事就八九不離十了。

他看向林心岚,含笑淡淡道:“林小姐,如果你沒病的話,又何必怕我給你檢查。不如我們單獨談談吧,只聊一會,就當聊聊天,你看如何?”

“好吧。”她只好答應。

容少澤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讓傭人們都離開,他自己也去了樓上的書房。

客廳裏,只剩下她和陶桦。

陶桦喝了一口茶,含笑地問:“你很讨厭容少澤是不是?”

林心岚沒想到他一開口就問這個,愣了一下。

何止是讨厭,簡直是深痛惡疾。

她垂下眼眸,選擇沉默,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陶桦看她這樣,就知道她是默認了。

“其實,他那個人也有不錯的優點。”陶桦淺淺地說。

請你配合一下

林心岚不以為意,他的優點她沒有發現,就算有她也沒有興趣去了解。

看她态度很冷漠,陶桦确定她對容少澤真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可他卻能看出,容少澤對她産生了感情。

一個從來不愛,也比任何人都無情的容少澤,如今算是栽在一個比他更無情的女人身上了。

這是不是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繼續再問,而且單刀直入,問得很直接:“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為何會情緒激動?”

林心岚不想回答,還是選擇沉默。

反正她有權利保持沉默。

“他強迫你了?”陶桦猜測道。

“……”

“林小姐,如果你不配合我,相信容少澤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那個人的疑心病很重,只要是懷疑了,就會徹查到底,非弄個明白不可,相信你也見識過他這方面的固執和可怕。你要是不希望他繼續追究下去的話,就最好配合我。”

他說的很有道理。

她要是不配合,容少澤就會沒完沒了的要她去看心理醫生。

林心岚終于開口了:“嗯。”

果然是強迫了她。

陶桦努力保持優雅的笑容,其實心裏已經把容少澤罵了一遍。

禽獸啊,比他還變态!

都說了,林心岚懷孕了,不能碰她的身體,他是不是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啊。

而且,這女人對他的吸引力就那麽大嗎?冒着她流産的危險,他都要碰她。

容少澤,你果然完蛋了!

收回心思,陶桦又問:“你害怕他碰你?你感覺你被強、暴了是嗎?”

這個問得也太直接了……

林心岚不自在地咳了咳,有些無地自容。

容少澤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她怎麽好意思跟別人說。

就算錯不在她,她也沒有臉面說出去。

“林小姐,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陶桦看出她的逃避,加重語氣道。

林心岚突然有種錯覺,陶桦根本就不是在跟她聊天。

他簡直是在審問她嘛!

“我不想說,什麽都不想說。我沒病,陶醫生,謝謝你的好意了。”

“林小姐,請你配合一下。我敢說,你要是不配合我,容少澤絕不介意親自來問你。”陶桦忽然就變了臉色,面無表情,語氣有些冷。

他的樣子,和容少澤陰沉的樣子很相似,都特別的吓人,讓人心裏發毛。

林心岚還以為陶桦是一個溫文淡漠的人,沒想到也是一個厲害的男人。

她下意識的就有點怕他,就像是怕容少澤一樣。

“不好意思,剛剛吓到你了。”陶桦看出她的怯意,笑着跟她道歉。

可是林心岚有種錯覺,他并不是真心在給她道歉。倒不是說他是假意的,只是他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絕不會為任何事情道歉的感覺。

就算說了‘對不起’三個字,也沒有一點歉意的成分。

他跟容少澤都是一樣的,太過自大狂妄了,在他們的世界裏,他們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林心岚不想跟他談話了,但又不能直接拒絕。

害怕他和我接吻

她也不想惹怒容少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還是盡快交代好了。

“好吧,我都說出來。”她突然開口這麽說,陶桦有點點意外。

同樣,樓上書房裏,坐在電腦前的容少澤,也有點意外,甚至還期待。

通過監視器,他把客廳裏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也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并不是他不相信他們兩個,他只是要親耳聽林心岚說出來,她為什麽會那麽排斥他。

昨晚她的排斥跟以前不一樣,以前她是憤怒和傷心。

昨晚的她,是很害怕他,條件反射的害怕,一種深入骨髓,無法控制的害怕。

他要弄清楚原因,要把她的病徹底治好。

他才不要他的女人害怕他,也不要不能碰她,接近她。

林心岚咬了咬唇,緩緩地說:“我害怕他和我接吻。”

容少澤傻眼,這是什麽怪癖?

他們接吻都不止幾十次了,她應該早就習慣了才是,怎麽會害怕?

“他一和我接吻……我就無法呼吸……”林心岚又有那種窒息的感覺了,她的呼吸開始急促。

容少澤和陶桦同時皺眉,緊張地盯着她。

林心岚平複了一下情緒,繼續說:“他吻我的時候,我就會想到那天被淹在海裏的情景……當時的我,不能呼吸,不能動……只能等着肺炸裂,心髒炸裂,然後在痛苦中慢慢死去……那種絕望,我無法形容……”

她的聲音,帶着絲絲顫抖和恐懼,一張小臉也白了幾分。

一想到那天的情景,她就好害怕……

容少澤眸光一沉,交叉的雙手緊緊握着,心裏突然閃過一抹尖銳的刺痛!

原來當時他的作法,竟然傷她如此至深……

想到她在海裏痛苦掙紮,沒人能救她,她只能等着被活活淹死的場景,他的心就好痛好難受。

當初那麽做的時候不覺得什麽,如今回想起來,容少澤不禁一陣後怕。

若是當時他沒有來得及把她救起來,現在的她是不是已經死掉了……

殺死一個林心岚很容易,可是誰又能還他一個一模一樣的林心岚呢?

越想,心裏的恐懼越大。

容少澤霍地站起來,狠狠一拳打在原木桌上。

桌子頓時裂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翻飛的木屑紮進他的手裏,鮮血直流,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

陶桦已經知道病根的所在了,他打斷林心岚的話,笑道:“OK,我已經知道原因了。暫時說到這裏吧,我們不談論這個話題了。來說說你家裏的情況吧,你是哪裏人?家裏都有些什麽人?”

他只是想把她的思緒拉出來,轉移話題。

林心岚聽了他的話,心裏卻豎起戒備,立馬冷了臉色,淡淡道:“我累了,陶醫生,你自便,我去休息了。”

她說走就走,态度十分冷淡。

陶桦莫名地聳聳肩,怪不得容少澤會栽在她的手上。這個女人的心思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林心岚進了卧室,容少澤立刻從書房出來,下樓。

不許找其他人接吻!

“你都聽到了?”陶桦問他。

他在他對面坐下,凝重地點頭:“都聽到了。”

陶桦的視線落在他受傷的手指關節上,戲谑地問:“心痛了,還是後悔了?”

有心痛,也有後悔。

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感到後悔。也是第一次,心痛一個女人。

“你看她的病要如何治好?如果她一直這樣,我豈不是一直不能碰她。”容少澤沒好氣的問。

不知道他在生誰的氣,反正他的心情很不好。

陶桦望他一眼,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杯子的邊緣,口氣平淡:“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是你弄出來的,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去。雖說我學過心理學,其實我更擅長動手術刀。再說,我自己心理都變态,怎麽能治好別人。”

容少澤一噎,他也很想說一句,他的心裏也變态,他也擔心會治不好林心岚的病……

“你必須幫我想個辦法治好她!”他霸道地說。

陶桦挑眉:“你蠻橫不講理。”

“你不是醫生嗎?你要是不想辦法,我就砸了你的招牌。”

“我是醫生,但我又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我建議你帶她去看別的心理醫生吧。”

“她不會去的,我也不想讓她再回憶一次,否則她又要痛苦一次。”容少澤無奈地說。

陶桦好笑道:“你對她可真是用情至深。怎麽,你愛上她了?”

容少澤微皺眉頭,“我只是內疚。”

“大哥,你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對于你不在乎的人,你會有內疚産生?”陶桦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萬分同情地說:“恭喜你,你陷下去了,希望你不要死得太難看。”

“……”

陶桦很不負責的走了,沒有給容少澤留下任何治療林心岚心理疾病的方法。

————

林心岚很無語,容少澤都盯着她看了一個小時了。

他不累,她也累了。

放下遙控板,她起身就要往樓上走。

容少澤也跟着起身,跟在她的屁股後面,跟着她走進卧室。

“你在做什麽?不是一個勁的盯着我看,就是跟着我,你打的什麽主意?”她轉身冷淡地問。

容少澤沒有逃避,他直視她的眼睛,低沉地開口:“你真的是因為那天的事情,所以很害怕和我接吻?”

“沒錯。”

“你是害怕和我接吻,還是害怕和所有男人接吻?”

林心岚差點沒有笑出來,這個問題好幼稚。

“我不知道。也許我可以找其他男人試一試,看是針對你一個人,還是針對所有人。”

容少澤立刻就後悔了,他不該問那個問題的。

“忘掉我剛剛的話!除了我,你不許找其他人接吻!”

“不找其他人,我如何知道我是害怕和你接吻,還是害怕和所有的男人接吻?”

“叫你忘掉我剛才的話,你聽到沒有!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我不想聽到!”容少澤握緊雙手,有點生氣了。

一想到她會和其他男人接吻,他就很不能接受。

不,光是想一下,他都無法接受。

已經得了失心瘋

林心岚根本就不怕他的怒氣,她點頭笑道:“好啊,不找男人,或許我可以找女人試一試。”

“……”容少澤瞬間愣住了。

有句話是怎麽說的?

不怕情敵是男的,就怕情敵是女的。

她要是找男人接吻,說明他還有碰她,獨占她的可能。

她要是找女人的話……

容少澤渾身冒汗,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真擔心林心岚從此對男人失去興趣,只對女人感興趣。

心裏一慌亂,他激動地握着她的雙肩,霸道地命令她:“你不許找男人接吻,更不許找女人接吻!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要是敢違抗我的命令,我就把你關起來,讓你一輩子都不能和外人接觸!”

“你……”林心岚沒想到他如此的霸道野蠻,“放開我,我不找,我誰都不找行了吧!”

“不,你可以找我!”

“呵,那我寧願找別人,也不會找你!”

容少澤眸光一寒,手捏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上她的唇。

他霸道強勢地撬開她的貝齒,用力吻着她,掃遍她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

林心岚嗚嗚掙紮,他充耳不聞。

什麽不能吻她,一吻她她就會害怕,統統都是狗屁!

他要證明給她看,他的吻沒有那麽恐怖,和他接吻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她可以陶醉在他的吻裏……

突然,懷裏的林心岚沒了動靜。

容少澤疑惑地放開她,就看見她已經暈了過去。

“SHIT!”男人忍不住發出一聲暴躁的咒罵。

—————

他打電話請示了陶桦,陶桦得出的結論是:林心岚的心理陰影太嚴重了,說不定他以後一吻她,她就會暈倒。

怪不得那天他吻她,吻着吻着她就暈了。

原來當時,她就已經開始排斥他的吻了。

容少澤無比的郁悶煩躁,林心岚懷孕了,他暫時不能要她。結果呢,她對接吻産生了恐懼,現在他連吻都不能吻她了!!!

不能要,不能接吻,他還能做什麽?!

他們之間,難道只能做名存實亡的夫妻嗎?

好幾天沒有緩解欲、火的男人,加上心裏有火氣,更是顯得喜怒無常,暴躁不安。

動不動他就會發火,而且還莫名其妙。

那天一個女傭幫林心岚端了一杯牛奶,林心岚對她笑了一下,她也回了一個微笑,容少澤立刻就發怒了。

他把那女傭狠狠罵了一頓,還要把她趕走,吓得那女傭一直哭泣。

若不是林心岚出面替她求情,她就被趕走了。

還有,林心岚在看電視劇,正演到裏面的主角在接吻。容少澤瞥了一眼,立馬火冒三丈,把電視給她關掉。

林心岚覺得容少澤已經得了失心瘋。

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懶得跟他計較那麽多,他愛發火就發火吧。

反正他現在不能碰她,她已經很滿足了,真希望他一輩子都不能碰她。

不過晚上睡覺是個麻煩,容少澤仍舊要跟她睡在一起。前兩天晚上,她擔心他會亂來,一直睜着眼睛不敢睡。

是一種折磨【加更】

容少澤卻只是抱着她,安安靜靜的睡到天亮。

她以為他一直都不會碰她,第三天晚上,就放心地睡去。

卻忘了一句話,與狼共枕,永遠都不要掉以輕心。

林心岚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感覺身體很熱,還有一種異樣的反應。身上也很沉,她不舒服地皺眉,從睡夢中醒過來。

睜開眼睛,她什麽都沒有看到,容少澤在她身邊閉着眼睛睡得很沉。她的衣服也好好地穿着,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夢裏的感覺很真實,并不像是假的。

但她太困了,也沒心思多想什麽,又閉上眼睛睡去。

——

第二天早上換衣服的時候,她駭然發現,她的胸口,居然布滿了很多吻痕!

那并不是夢,容少澤是真的對她做了什麽。

林心岚氣得渾身顫抖,心裏暗罵他是混蛋,禽獸,畜生。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換房間,可惜她剛把東西搬到另外一個房間,傭人又很快把她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搬了回去。

而且,別墅裏,除開傭人的睡房和容少澤的卧室外,所有的空房,都被鎖上了。

林心岚只有兩個選擇,要麽睡客廳,要麽睡容少澤的卧室。

睡客廳,她想都別想,如果她敢去睡的話,下場絕對是死得很難看。

忍着怒氣,她只好繼續和容少澤睡在一起。

她跟他把話挑明了,他如果再敢趁她睡着了亂碰她,她寧願睡地板,也絕不睡在床、上。

容少澤卻是痞痞地笑,說的話幾乎要氣死她。

“我們是夫妻,我碰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害羞個什麽。當然,我也不反對你碰我,而且還很歡迎。不過,如果你要睡在地上的話,我也不介意,其實在地上還別有一番情調。”

林心岚不想再跟他争論了,算了,随他的便吧,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反正她不當回事就行了。

再說,她就不信他能一直忍着。

如果她的态度一直都很冷淡,他又一直都不能碰她的話,他早晚會對她膩煩,然後出去找其他女人。

就是抱了這種僥幸心理,林心岚選擇什麽都忍受。

每天晚上容少澤對她動手動腳的時候,她都忍着,在心裏不停地對自己說,忍幾天就好了,他很快就會憋不住的。

容少澤的确很難受,每天只能看,不能吃,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就算可以摸,緩解一下痛苦,可也是治标不治本。

又過了幾天,他再也受不了了。

跟林心岚睡在一起,真的是一種折磨。他離她遠點,應該就不會自讨苦吃了吧。

林心岚聽他說,他要去睡書房的時候。

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甚至還想放鞭炮慶祝。

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容少澤的表情很臭,要是她表現出高興的話,以他的脾氣,說不定會收回決定,就算是受折磨,也不會讓她好過。

晚上林心岚放心大膽的睡去,一覺睡到天亮,神清氣爽,渾身都很舒服。

可容少澤就不好過了。

用冷漠的态度打擊他【加更】

晚上不跟林心岚睡在一起,他更難受,翻來覆去都睡不着。

在床、上就像是烙煎餅一樣,翻了一個晚上,一個晚上沒有睡着。

于是他決定,又跟她睡在一起……

林心岚的內心十分抓狂無語,面上卻很淡定:“你才一個人睡一晚上,難免有點不習慣。你多試幾個晚上,說不定就習慣了。”

容少澤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他擡起她的下巴,含笑邪魅地說:“不用了,我決定還是跟你睡在一起。抱着老婆睡,總比自己一個人睡好一點。”

“可是你跟我一起睡,你會很難受……”

“不跟你一起睡,我會更難受。”

“那是因為你不習慣一個人睡覺。或許……你可以去找其他女人,說不定……”

容少澤的眼神忽然變得很吓人。

林心岚忙住口,不敢說下去了。

他眸光一閃,明明是在笑,語氣卻帶着幾分冰冷的寒意:“你居然要把我推給其他女人,你說,我該怎麽罰你?”

“……”林心岚第一百零一次發誓,容少澤很不對勁。

他這是什麽口氣,說得他好像很喜歡她,心裏除了她就沒有其他女人似的。

“我只是擔心你憋壞了。”她十分違心地說。

男人的臉就像六月的天氣一樣,立刻陰轉晴,笑得很開心:“心岚,我就知道你很關心我。”

真的,需要看心理醫生的人是他,不是她。

容少澤這是怎麽了?

怎麽會喜歡上跟她撒嬌,說這些肉麻的話呢?

他該不會真的有人格分裂症吧?

林心岚的心裏毛毛的,她其實有點害怕神經病。

她寧願容少澤像以前那樣狂妄霸道,冷漠無情。

也不要他像現在這樣,時不時的冒出一句肉麻的話,或者時不時的對她溫柔。

不是她有被虐傾向,而是這樣的容少澤,真的讓她很不習慣。

林心岚的心有些擔憂和說不出的害怕,她忽然冷了臉色,決定用冷漠的态度打擊他,讓他離她遠點。

就像是一個你十分不喜歡的男孩,突然對你表白了,你就有種逃避的強烈沖動,還會很冷漠的對待他,希望他知趣的離你遠點,不要來打擾你。

揮開他的手,她厭惡地皺眉道:“不要自作多情了,誰稀罕關心你!容少澤,我就明确的告訴你吧,我不想跟你睡在一起,希望你能離我遠點!你知不知道,每天晚上和你睡在一起,我都睡得很不踏實,我總感覺我身邊睡的是一個惡魔!”

如她所料,他馬上沉了臉色,眼神陰霾。

“林心岚,有本事你再說一次!”他一把握着她的手腕,緊緊捏着,捏得她好痛。

林心岚忍着疼痛,不甘示弱地大聲重複:“我說,我不是在關心你,我其實是不想跟你睡在一起,希望你離我……”

“給我閉嘴!”容少澤暴喝一聲,猛然打斷她的話。

他瞪着眼睛,額上青筋突突地跳,“林心岚,我警告你,以後你不許再說這種話,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絕不允許你忘掉我

他一發火,林心岚的火氣也會跟着上竄。

“我偏要說,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是如何對我的,你自己心裏清楚!容少澤,我可以和你好好相處,也可以不煩你,不打擾你,但你也最好不要打擾我!我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希望你能明白一點,以後離我遠點!”

“你!”容少澤氣得咬牙切齒,她說的話好打擊他,偏偏他又不能把她怎麽樣。

平複一下怒氣,他好聲地說:“好吧,我承認我以前對你很不好,我對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以後,我不會那樣對你了,我們好好相處行嗎?”

林心岚冷冷一笑:“你一句道歉,就能抹殺我所受到的傷害嗎?我告訴你,你給我的痛,一輩子我都忘不掉!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和你好好相處!”

“你要我怎麽做,你才肯原諒我?”容少澤沉聲地問。

“離我遠點,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說不定時間久了,我就會忘掉你,同樣也會忘掉你給我的傷害。”她冷情地說。

容少澤瞳孔微縮。

他才不允許她忘掉他,也不會不出現在她的面前。

拉過她的左手,他的右手和它五指相扣,緊緊握着。

容少澤擡眸,深沉的眼睛望着她,鄭重地說:“我絕不允許你忘掉我,我也不會消失在你的眼前。如果你不打算原諒我的話,那就不原諒吧。”

他要的,只是她在他身邊,緩解他身上的‘毒’。至于她對他的态度如何,還不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林心岚聽了,心裏一陣發冷。

她想要甩開他的手,可是他扣得那麽緊,仿佛和她的手融為一體了一般,她根本就甩不開。

她真擔心容少澤總有一天也會融進她的身體,和她再也無法分開了……

林心岚眼眸一刺,針紮般閉上眼睛。

光是想象他和她再也無法分開的場景,她就感覺好恐怖,讓她完全接受不了……

“你怎麽了?”容少澤看她反應奇怪,疑惑地問。

“放開我!”

“……”

她睜開眼睛,用力朝着他嘶吼:“放開我,離我遠點,滾!”

男人臉色陰沉,不但沒有放開她,還把她抱進懷裏,緊緊抱着。

林心岚對他拳打腳踢,他都不為所動,她只好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發了狠的咬。

很快,容少澤的脖子就被咬破了,有鮮血流出來。

他擡手去捏她的下巴,想要讓她松口,她卻順勢咬在他的手上,又咬破了他的手背。

“你……”男人氣得不行,這個女人又發什麽瘋了。

情緒用得着這麽激動嗎?

“夠了!”他用力把手抽回來,推開她的身子,還好他控制住了力道,不然她就會跌倒在地上。

林心岚一得到自由,忙退縮到牆角,離他遠遠的,戒備地盯着他。

她的樣子,好像他是一個不能靠近的魔鬼似的。

容少澤感覺自己的耐心已經用完了,就算他對她再特別,也無法忍受她的冷漠和排斥。

為少爺讨回一個公道

他握緊拳頭,臉色鐵青,黑漆漆的雙眸瞪了她好一會,才憤怒地轉身離開。

林心岚頓時滑到在地上,抱着身子,忍不住哭了出來。

到底要如何,才能擺脫他,才能永遠離開他呢?

男人大步走下樓,渾身散發出冷冷的氣息,臉色陰霾。

老古眼尖地看到他脖子上的傷口,吓得臉色微變:“少爺,您的脖子受傷了!我去拿藥,給您包紮。”

容少澤坐在沙發上,沒有說什麽。

老古很快把藥箱拿來,又看到他手背上深深的牙印,她的臉色再次變了變。

少夫人太過分了!

怎麽可以這樣欺負她家少爺!

老古忍着怒氣,蹲下身打開藥箱想要給他擦藥,容少澤揮了揮手,示意他自己來。

她只好退到一邊,臉色陰晴不定。

容少澤抿着唇,一句話都不說,幾下處理好傷口,有點疲憊地靠着沙發。

“給我拿酒來。”

“少爺,酒喝多了傷身體……”老古第一次反駁他的話,聲音很小心翼翼。

她擔心容少澤會借酒澆愁,說不定又喝得酩酊大醉。

“我叫你拿來。”容少澤冷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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