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分錢

“清遠，你看你二叔前兩年剛買房子，現在佳佳正在上高中，忙着還房貸，所以手頭上不寬裕，所以能不能借2萬解決一下目前的困難處境。”二叔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們都是卓清遠的長輩，可是他也知道，卓清遠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有自己的想法，從來都是不受感情約束的人，甚至很少和他們這些所謂的親人聯系，加上剛才卓清遠說的那番話，自己更加沒有底氣了。

“清遠，你三叔也是剛買房，現在你的兩個弟妹都在上學，所以和你二叔一樣也是想借2萬度過一下眼前的難關。你二叔現在就佳佳一個人上學，還稍微好一點，所以我們選擇一樣的數量，你覺得怎麽樣？”三說也說話了。

“你們兩個平時沒見有多好，一到了這個時候就想到清遠了，看不慣你們這種樣子。”大伯低聲的嘀咕了一聲。

“你說什麽！”二叔和三叔同時說道。

“還能說什麽啊，清遠剛上大學的時候，你們有問過他一句話麽？他已經上了兩年多的大學了，你們知道他在哪個學校不？”大姨說道，語氣中帶有些質問和不屑。

“那你知道咯？”大伯怒問着大姨，有些看不慣他這個時候來講平時的關系，道貌岸然的樣子。

“哼，我當然知道，在北京大學上學。”大姨說道。

……

清遠默默的停着大家的每一句争吵，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你說什麽，我不講道理，要不是當初我把你背到醫院看病，你現在早就見閻羅王了，你還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和我争論。”二叔大聲的對姑姑說道，“沒想到你這種人一點也不講情面和恩情，哼！”

“你好意思說，小時候你每次出去玩，回來之後都是誰給你煮的飯，都是我，我當然煮飯都喂狗吃了。”姑姑反唇相譏。

……

“老子日你媽，你到底想怎麽樣，你這個外人跑到老子家裏來管老子家裏的事情，你算哪把夜壺，球P不懂的東西，早點爬回去。”三叔對二伯怒吼道。

“你簡直是你媽個畜生，你媽老漢在屋頭去世，都是老子幫忙找人安排的後事，都是老子一手幫忙的。這個不孝子只曉得在外面打工，屋裏出了事情，過了好幾天才回來，看清遠，2天馬上就回來，你有什麽資格講這些廢話。”二伯也對三叔怒吼道。

“你給老子滾出去，這裏是姓卓的，而不是你們姓王的地方。”三叔眼睛都冒出火焰來了，似乎再也快要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即将爆發出來。

二伯的父親是姓王的，不過被卓清遠爺爺的弟弟收養了，因此也就改姓卓了，這件事情雖然很多人都知道，終究還是沒有追究這個問題，況且，二伯的兒子女兒也都姓卓。到現在三叔拿出二伯的舊事，怎能讓二伯不火氣上湧，終于接近爆發的邊緣。卓清遠知道，自己要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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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伯伯，姑姑大姨，您們這些故事真是讓我感動啊，真的。小時候相互照顧，互相扶持。我知道，那時候你們真的很苦，很辛苦。我記得我爸爸說，當時一天，如果能吃到一碗白米飯都是奢望，而我爸爸也是因為吃了太多生冷的米飯，而常年胃疼。現在呢，二叔，你有房子了，大兒子也在工作了，小兒子也在努力學習，健康的長大。在這個房價飛漲的念頭，你們還有了一所房子，一個安生的地方，至少不用擔心什麽時候會無家可歸。你家裏三個人掙錢，而房貸一個月不到你工資的三分之一，我明白現在大家都活的不容易，可是比起二十年前，你難道不清楚麽？”卓清遠說完，二叔的心情平複了不少。

“三叔，你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嗎？你有一兒一女，兒子聰明上進，女兒乖巧懂事，你的工資甚至比二叔還要高，你不要否認，有些事情，你即使不說，我也不見得一無所知，你買了房子我清楚，以房價的房貸和你工資的對比，我心裏更清楚。記得小時候你和二叔的關系麽。穿一個褲衩長大的人，今天你們對對方都說了些什麽話。”三叔聽完也稍微的冷靜了下來，回想着以前的點點滴滴。

“姑姑，你就更不用說了，在這裏，你最年輕，卻是最早得到幸福的人。雖然姑爺能力不是很強。可是，他專心老實，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吧。而且他從來不亂花錢，非常的顧家，一個女人能嫁這麽好的丈夫，是不是做夢都該笑醒？你的大女兒萍已經出嫁了，你根本不用擔心了，我相信婆家對他也應該不錯，兒子也長大了，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家裏需要用到一大筆錢的地方都沒有了，你還想要做什麽呢？”

“大伯，二伯，你們的生活情況，我更了解，特別是二伯的兒子，強哥，他從小學習就好，現在還是一個好老師，他為人精明能幹，做事有頭有腦，蓮姐也是漂亮溫柔，嫁了一個踏實勤勞的丈夫，到是二伯娘受苦了，一輩子都在吃藥，身體情況也不見好轉，她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很多，所以，我也知道強哥對她很好很好。二伯，你自己好好想想，兒子為什麽會偏心吧，他們眼睛都是雪亮的。”

卓清遠說完，大家總算消去了臉上因憤怒而發紅的顏色，取而代之的是對這一輩子所做事情的思考和卓清遠即将要說的話。

“而我，大學還沒有上完，每年都要繳納學費，我上學而無工作，肯定要坐吃山空，北京的消費水平不高，你們信不？這是其一，你們看看這個破房子，覺得能住人麽？我經常擔心一陣風就會把它吹到，現在房價飛漲，你們覺得我憑什麽來做到這些？而且，我父母已經不在，我還得活下去，我需要忍受的是什麽，他們不是壽終正寝，而是意外去世。好了，我的話說完了，關于這些錢，處理辦法，這裏所有人一人五千，二伯1萬，另外5千給二伯娘的，總共三萬，待會你們找個人跟我一起去取，取完我就要去學校了，這裏，我不想呆了，因為很累，很累。”卓清遠終于說完自己想要說的話。

在場的人沒有說一句話，卓清遠說了這麽多，他有足夠充分的理由不給他們任何的錢，死者為大，在故去的人面前，他們是沒有資格講報酬的。

（ps，現場争吵本來應該更精彩的，由于筆者水平有限，記憶力衰退，不記得當時的每一句話了，所以只是簡短的表示了一下大概意思，希望讀者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