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英國倫敦泰晤士河旁 7:00A.M.

“少主,人我們已經找到了,現在她在上海。需要派人殺了她嗎?”德叔看着眼前一身運動服,完全沒有一絲戾氣的少主。

被稱作少主的男人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反而撐着橋欄杆做起了俯卧撐,手上的肌肉清晰可見。

男人做完最後一個俯卧撐,靠在橋邊用毛巾擦汗,全程德叔只是默默的站着。

“有趣,時遠也不過如此。留着她,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耍出什麽花樣。”男人說完,直接走過德叔身邊,往那輛一路跟随的porscheGT走去。

“博福特公爵邀您去他的花園射箭,要幫您安排時間嗎,少主?”德叔在後面跟着男人。

“給念電話。”

男人接過德叔撥通的電話,靠在自己的愛車身上。

“三少。”電話那頭傳來溫潤的女聲,但卻有種憂傷的感覺。

“我已經給夠你時間了。”男人皺着眉,說完直接挂了電話,扔給了德叔。

“把地址發給念,告訴她,如果等會她的表現讓我不滿意了,我随時會把欽調回來。”男人說完,直接鑽入駕駛座,飛馳而去。

中國大陸上海

時卿在這裏已經生活了幾天,雖然還是沒有習慣林奶奶叫她小凡,但是已經習慣了林奶奶做的菜,不同于老北京的味道,讓她很是上瘾。

“林奶奶,我今天再去找工作,你放心,我一定能行的!”時卿對着在織毛衣的林奶奶說。

“去吧孩子,你需要磨練!”林奶奶摘了老花眼睛,看着門口充滿鬥志的時卿溫暖的笑了。

時卿最近找了不少公司,都是碰壁。她都懷疑自己的社會能力了,真的這麽弱?

時卿找了一下午工作,沒有一點結果。于是找了個公共座位坐下休息,突然腦海裏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時遠,離開了她,自己真的什麽都不是了。

“哥,你在哪?爸媽到底怎麽了?”時卿又想到了那場火災,那場吞噬她爸媽的火災。

時卿一個人坐在那邊很久,才想起來是時候回去了,但是經過一個很顯眼的建築。時卿擡頭,看見上面的字-青色夜總會,突然想起來在火車站聽到那兩個混混的對話,于是手腳不受控制的走到大門前。

“小姐,不好意思,現在還不是營業時間,請您七點以後再來。”門口的迎賓對時卿說。

“請問這間夜總會最近發生什麽事了麽?”時卿試探的發問。

“對不起小姐,我們無可奉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是全上海最大的夜總會,治安最全的夜總會,不會發生什麽事的。小姐,請回吧!”迎賓口吻輕蔑的對着時卿說。

“我要見華哥!”時卿再次試探,她有預感這裏一定是那兩個男人口裏的夜總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碰到運氣。

迎賓一聽這句話,沒有立刻回答,反而皺了皺眉:“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時卿一聽,就斷定就是這家夜總會了,呵呵,你們誰都不說出真相,那只能自己順藤摸瓜,一點一點挖掘了!

迎賓走了沒多久,就過來一個男人。

“我是這裏的主管,請問你是什麽人?”男人邊說邊觀察着時卿,但是猜不透。

“我是……我是來應聘服務生的,請問你們還需要人麽?”時卿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最後随機應變的回答了。

“服務生?你從哪裏知道華哥的?”主管緊追不舍的發問。

“我随便說說的,沒什麽的,這樣,我今天找了很久工作,但是都不行,所以來這邊問問。”

“我們這邊……正好還缺一個,你今天晚上就可以開始工作了。小王,帶她進去,熟悉熟悉。”主管說完就往裏面走了。

時卿并沒有因為得了工作而開心,因為這是一份晚班,必須晚上深夜,所以林奶奶肯定不會允許的,時卿急得不得了。“請問我一天要做幾個小時啊?”

“這種是不确定的,一般情況從晚上七點到淩晨一點。這只是第一單而已,一點以後會清場,繼續第二單,不過沒有服務生了。”

“啊?還有這種事情!沒服務生怎麽辦?”

“小妹妹,我看你還是趕緊走吧,這裏三教九流什麽都有,別聽我剛剛說什麽治安最全,其實裏面有好多好多黑社會呢!別聽愣了,第二單都是服務那些有身份的人的,有陪酒女,哎喲,也就是賣身的女人!”時卿聽得心有點虛,她在想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對了,你知道那個華哥麽?”時卿看這個迎賓知道的還挺多的,于是又繼續追問。

“你到底是誰啊?我可不知道什麽華哥!對了,我剛告訴你的別告訴別人是我告訴你的!否則我會死的很慘的!你知道麽,以前和我一起迎賓的女孩子就是因為洩漏了關于第二單的事才被追殺的!死的那叫一個慘哪!你給我記住了!”時卿頓時覺得自己正在接近黑暗,雖然知道危險,但是卻無可自拔的越陷越深。

“好的,我記住了!”

“走,我帶你去換衣服。”

迎賓把我時卿帶到服務員休息室就走了,估計她和別人說了什麽,其中一個染了紅發的服務員就給了她一件制度,時卿看着感覺太成熟了,成熟到估計裙沿只能剛剛遮住臀部。

時卿看着大家都沒有羞澀的直接脫了換衣服,也心一橫脫了,豁出去的換了衣服。期間,不時有幾個化着濃妝的服務員開時卿的玩笑,時卿被她們随口拈來的黃色玩笑搞得臉紅紅的。

快接近六點了,離七點還有一個多鐘頭,但是客人卻一波接着一波的來,時卿被安排給客人送酒,好在現在人少,時卿就到角落去打電話,打給林奶奶,時卿說了個謊,說自己在給人當家教,路程遠,可能回來的遲,林奶奶也沒說什麽,只是讓她小心。時卿融入的挺快,就是有幾個客人用黃色笑話逗她,她覺得很不自在。

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已經十點了,沒有幹過多少活的時卿手也酸的厲害。

夜總會裏人生聲鼎沸,有上班族在排解煩憂,有堕落着的人在堕落,也有達官顯貴們在找他們一夜情的對象……

很多紅男綠女在舞臺中央随着激烈的電子音樂瘋狂的跳舞,燈光忽明忽亮,半黑暗的角落裏坐着一個女人,她穿着紅色抹胸長裙,手裏搖晃着高腳杯,奇怪的是,她身邊空無一人,也沒有人找她搭讪,給人的感覺就是氣場非常強。時卿注意她很久了,酒也是她端過去的,時卿感覺那個紅衣女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至少,她的第六感是這樣判斷的。

時卿看了看手機,已經十二點多了,那個女人一直一個人在喝酒,看樣子沒有要走的樣子,離第一單結束還有十幾分鐘,DJ也換了個較為舒緩的曲子,沒過幾分鐘,客人也都散了,DJ也走了,酒保也走了,服務生更是沒影子了,時卿知道這是個好時機,于是去換裝間把衣服換了躲在了廁所裏。

角落裏的女人還是沒有離開,反而在接電話。

“三少。”女人性感的聲線響起。

“他私吞了從金三角運過來的貨,我想你知道該怎麽做。”

“莫…三少,做完這次任務我想回到你身邊,大陸有淩在……”

“七七,聽話。”

電話被對方挂了,女人失态的笑了,果然不可以,不可以再回到從前了。

女人聽到聲音,慢慢擡起頭,露出一臉的笑容。

只聽來人“七娘,來了也不打個招呼,太不給我李華面子了。不是說幾天前就要來了麽,今天太突然,也沒好好招待。”李華雖然嘴上說的輕松,心裏別提多緊張了,他想起兩年前的事,今天心裏還發毛呢。于是吩咐手下的人暫停營業。

“聽說你的手犯賤了?”被叫七娘的女人冷笑了一番。

“這……七娘,你這是什麽意思?”李華開始慌了,他想到自己半年前吞了一袋白粉……難道?

“什麽意思?呵,知道背叛的下場麽?”七娘靠在沙發上,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在燈光的反射下,它發出一棱一棱的銀光。李華手心額頭都是汗,跟在他後面的人低聲對他說要不要一槍斃了她,李華微微搖了搖頭,以免讓女人發現。

七娘瞄準了李華的額頭,刀鋒一出,正中李華額頭,李華本來還想說話,但是中了一刀後,只剩半張的嘴和放大的瞳孔,然後順勢倒下。

李華的随從見自己的老大死了,馬上舉起槍,要殺了那個七娘。但是早在他們之前,幾聲槍聲就響起了,馬上那些随從都應聲倒地。

而後兩個黑衣男子從黑暗中走到了七娘身邊。

七娘看了他們一眼,妖嬈的笑了。

“告訴他,我是不會回去的。還有,不要一聲不響的就把我的人給弄消失了。”七娘勾起紅唇冷笑。

“葉少主在樓上等你,希望小姐盡快上去。”

“呵,他不好好的在匈牙利待着,跑上海來了,真稀奇啊。本小姐趕着回去交差,沒空做那種浪費生命的事情。”七娘說完就站起來踩着10cm的高跟鞋走了。

一個黑衣男子搶在七娘前面一步,另一個黑衣男人在七娘脖頸處用針管注射了一針。七娘馬上倒下。

時卿聽到槍聲就出來的,躲在黑暗裏看着那些人都躺在地上,估計都死了,又看着那個紅衣女子被帶走,時卿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辦,線索瞬間斷了!

七娘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渾身軟軟的,用手揉了揉了頸部,看着陌生的大床,這才警覺的轉過頭去。果然不出所料,是那個自己最不想見的男人。

“你除了這招還會什麽?”七娘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靠姿,眼睛對着五米遠處男人的棕色眼睛。

“我只看效果,20分鐘,還有待加強。”男人晃動着手裏的紅酒,眼睛卻一直盯着床上妖嬈的七娘。

“呵,那群人估計也快被你弄瘋了,下次是要15分鐘?10分鐘?”七娘邊說邊下床,走到男人面前。她恨透了他,為了抓住自己,他特意培養了一群迷藥專家,專門發明各種迷藥。

男人不說話,只是盯着七娘,嘴角也微微的上揚。

七娘沒有再看他,拿出手機撥號碼。

電話接通了,沒有人說話,但是卻傳出一陣讓人臉紅的聲音。

“這個時間?什麽事?”對方終于說話了。

“自己問三少,我這裏有事。”七娘挂斷電話,擡頭看見笑的陰險的男人。

“過來。”男人仰頭喝完杯裏的紅酒。

七娘沒有反抗,反而乖乖的坐上男人的大腿,面對面的坐着,男人單手環住了七娘的腰,然後吻住七娘的唇,男人舔咬着那張很久沒吻的唇。

七娘本來想給男人一個巴掌的,但是不知不覺的越吻越激烈。

男人吻的忘情,順勢把七娘壓在身下,感到強壓的七娘終于回了神,睜開眼睛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用盡力氣把男人推開。

“葉席,你不是人!滾!給我滾!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七娘嫌惡的看着再度表情邪惡的男人。

“呵,脾氣還是沒變,不過你給我記住,你永遠是葉家的人,你最好忘了那個李莫西!”葉席說着,用手一把把七娘的脖子扣住。

葉席松開手,七娘使勁的幹咳:“我不是葉家的人,你也不是我哥!你是我的殺母仇人!”

“呵,既然如此,我也不逼你,我只是想說,我要結婚了。”葉席坐回沙發,看着沉默不語的紅衣女人,最後補了一句:“你哥要結婚了。七七。”

七娘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哭,這麽多年了,頭一次哭,還是為了那個男人。只是幸好,他早就離開了,沒有看見自己這不争氣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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