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時卿醒過來之後,就被一直緘口沉默的徳叔帶到了機場。時卿很惱火,又是機場!

時卿出了機場就被打暈了。至少在她暈倒之前,她知道她現在正在荷蘭,一個和英國隔海相望的小小國家。

荷蘭是一個極其開放的國度。同性戀可以結婚、□□合法、允許安樂死、可以吸食□□。在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近千家的小館子裏,都販賣着□□制品。瘾君子們挺胸凸肚走進煙霧缭繞的咖啡館裏,點□□如同點飲料一樣簡單。

時卿是聽到一些動靜才醒過來的。睜開眼睛緩緩适應周圍的微黑。而當她眼神聚焦到某個地方的時候,她差點就要驚聲尖叫出來了。她不敢相信離她兩米開外的臺上發生的事情。閉眼、睜眼、閉眼、睜眼。确定是真實的場景之後,時卿如坐砧板似的站了起來,想要逃走。可惜,她兩邊的黑衣男控制住了她,讓她又坐了回去。時卿想掙脫,可是無果。而且後面還有好多咒罵的聲音。

時卿很難理解為什麽自己會在這種充滿着se qing的場所。竟然還有那麽多的觀衆,最重要的是她還是其中一位,而且她居然在第一排。

時卿只能閉上眼睛。但是,可恨的是,閉不上自己的耳朵。耳朵裏充斥着臺上一男一女因jia ogou而發出的yin hui的聲音。再加上剛剛的視覺沖擊,時卿怎麽也趕不走腦子裏不堪的畫面。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這裏會有兩個shi luo的人做着這種毀三觀的事情!太惡心了!

就在時卿快要幹嘔出來的時候,随着臺上男人最後的釋放,臺下觀衆都開始熱烈的鼓掌了。時卿總算知道是結束了,于是問旁邊的黑衣人:“徳叔呢?或者李莫西呢?”時卿沒有問自己為什麽會在這種聲色場所看這種表演,一來,她知道他們不會告訴她的,二來,她可問不出這種問題。

沒人應聲。不過,下兩秒,時卿就被架走了。時卿在上海的夜總會幹過一天,知道裏面的後臺是怎麽樣的。當她被架着通過各種走道的時候,她明白過來,這裏,正是這個□□場所的後臺,因為她不時能看一些穿着清涼的女人和男人,時卿不禁想,這麽冷的天,穿這麽少真的好麽?

時卿被帶到了一個類似化妝間的地方,房間不大,有四張帶有玻璃鏡子的化妝桌。有三張桌子,已經被占了,是幾個穿着暴露的外國女人。看到時卿進來,都用一種蔑視的眼神掠過,有一個女人甚至還嗤笑了起來。

被動,永遠是最可怕的敵人。你都沒有好好反抗過,卻要認清現實,俯首稱臣。這是時卿在這段時間裏面悟出來的。可惜,她現在走投無路。

一個黑衣人對那三個女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出去了,還把門鎖上了。此時此刻的時卿覺得如入狼窟,還是有三只母狼的窟。如果現在上天給時卿一個機會,時卿肯定會問,剛剛那個黑衣人到底用荷蘭語說了什麽。畢竟,那三只母狼正在用掃視獵物的眼神看着她。

“請問,剛剛那個男人對你們說了什麽?”時卿覺得要是一直沉默下去,肯定不會有結果的,就目前的情勢來看,最好的方法就是和這三個女人套近乎,然後幫她逃出去。

就在她想着這個計劃的時候,時卿幡然醒悟。想到那個和她一起在沙漠的男人,時卿突然笑了,原來這是你李莫西安排好的?讓她來看這種□□表演,是羞辱她,還是在鍛煉她?她知道,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必須要勇敢的走出去。

“呵呵,小姐,知道的太多,負擔越重,來,吃塊蛋糕吧。”其中一個穿着銀光閃閃的三點式內衣笑呵呵的拿起了一塊棕黑色的蛋糕給她。

不吃嗟來之食,尤其是陌生人的。所以時卿拒絕了。

“小姐,你這是瞧不起我嗎?我只是看你好像餓了一樣,才把這塊蛋糕給你吃的,東西都遞到你面前了,難道還要我收回麽?”時卿一邊聽着女人不标準的英文,一邊心思很重的接過了那塊蛋糕。

Anyway,謝謝還是要說的。

在三個女人集體如機關□□一般的注視之下,時卿總算把那塊味道濃重卻又道不出是什麽口味的蛋糕吃了下去。難道,她來這裏,只是吃這一塊蛋糕?而且是這麽難吃的蛋糕?

“OK,接下來,我們就來做些大事吧!”另一個穿着豹紋三點式內衣的金發女郎把她拉到了一個化妝臺,在時卿半推半就的狀态之下,幫時卿化了一個大濃妝。

時卿從來沒有化過這種煙熏妝,只記得在自己的成人禮上化了和白色禮服相配的淡妝。

“小姐,你的眼睛太漂亮了,我想等等,會有很多人為你尖叫的。”

還沉浸在自己這張略微陌生的面容裏的時卿,并沒有仔細聽女人的話。

最後,一個穿大紅色三點式內衣的人,拿了一套玫紅色半透明類似三點式內衣,往時卿身上比了比。

與此同時,一輛寶藍色賓利車停在路邊。

“怎麽樣了?”

“少爺,派去的人說,她已經被強行帶去化妝室了。”

“徳叔,今晚,好好去玩一玩吧。我記得,這裏有個叫Landy的女人。”

徳叔頓了三秒,笑着回答:“少爺,你是在說你自己吧?也好,很久沒見這位知己了,不知道她過得怎麽樣了。不過,少爺,我覺得Fully......”

“這事你不用管了。”

徳叔走後,在車上安靜坐了一分鐘的李莫西,打發了司機,自己開車,開了好幾個街區,到了荷蘭最臭名昭著的紅燈區。

時卿一開始不想就範,她才不想穿那種暴露的衣物,她可不是那種女人。只是以一敵三,确實實力懸殊,兩個力氣非常大的女人把她按在地上,另一個給她換上那套衣服。時卿第一次這麽狼狽,堪堪穿好,定型好的一頭秀發已經散亂肩頭。

三個女人像押着犯人似的把她交給在外面守着的黑衣人,對接了幾句荷蘭語。又把她架走了,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進了那個房間,時卿就覺得整個人不對勁,剛剛是身體上,現在竟然連精神上都有一些不适的症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那幾個女人進行的‘搏鬥’,她竟然有些頭暈腦脹,想吐了。

最後,慢慢四肢無力的時卿被黑衣人帶到了舞臺中央的一個大床上,此時紅色的大帷幕是閉着的,穿着暴露的她想要爬起來,奈何沒有力氣,快要暈厥之前,她看到了一個人影,是要和她一起進行當衆‘表演’的人麽?呵呵。

淩晨四點半,時卿慢慢轉醒,漆黑一片的房間給她添加了一絲恐懼。先梳理一下,她最後一點記憶是在那張舞臺上的大床上。時卿現在的感覺,再加上身上蓋的被子,肯定是在一張床上。難道她還在......

就在此時,四下亂摸的時卿摸到了一樣東西,似乎是衣服。帶着恐懼,時卿繼續摸索。就在時卿的手慢慢沿着布料繼續往上的時候,突然,一個力道,她的手被抓住了。同時,時卿害怕的大叫開來。

而随之而來的是一片刺目的橙紅色燈光,止住她的尖叫的便是那張熟悉的面孔。

“李莫西!為什麽你會在這裏?我們睡在一張床上?”時卿已經不相信時空了,為什麽突然之間這個男人又在自己的床邊!他們有沒有做些什麽不應該做的事情!

李莫西若有似無的笑了笑,沒說話,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某處。時卿冷靜下來并跟随他的目光......才醒悟自己的胸竟然就那麽暴露在空氣中,她竟然是全/裸的!

等時卿用棉被遮住之後,竟然聽到已經在床邊站着的男人在嗤笑。笑什麽笑,他把她最隐私的地方都看了,竟然不說一聲對不起,還笑?

一時羞憤的時卿,對上那對好看的眉眼,又重新問了一遍:“為什麽我們會睡在一張床上,而且我還是shi luo的!你對我做了什麽?”

李莫西邊聽女人在床上嘶吼,邊從床頭櫃上拿起威士忌,倒了四分之一杯。一口飲盡。

“放心,我對你的身體不感興趣。而且,我對處女更加不敢興趣。如果你用中國人的思維和我談這件事情,那我無話可說。”李莫西說完從床尾凳上拿起一套黑色的內衣扔向時卿。

“玫紅色不适合你。你的胸很白,有C cup?黑色很适合。”

接到那套薄薄一層的黑色蕾絲內衣,并且聽到對方竟然還對她的胸作出評價的時候,時卿覺得自己像枚炸彈一樣,快要炸開了。是她太封建保守,還是他們外國人都這麽開放的?

李莫西指了指歐式的衣櫃:“裏面有衣服,自己挑着穿吧,半個小時後,樓下大廳見。”

李莫西動作很快,時卿才穿好衣服,就不見李莫西人影了。

時卿看着鏡子裏面些微陌生的臉,淡淡一笑,她好久沒有看着自己了,差點連信念都快被急躁給淹沒了。李莫西是個人物,她必須緊跟她腳步,才能找到自己的仇家。狐假虎威,她從小就懂。

雖然時卿沒有從李莫西那裏知道她是怎麽逃脫那個□□場所的。但是,她敢确定的是,一定是他救他出來的,雖然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如果只是想鍛煉鍛煉她,或者練練膽子,那麽成功了。至少,她明白一些成年人會做的事情了。也許,讓自己的思想異國化一下,會更懂那個男人也說不定。

只是有一件事她不知道。李莫西把她抱進賓利後座的時候,他确實是有點感覺到的,畢竟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所以,到了賓館,叫了waitress幫她洗澡,自己則是去排遣無處發洩的欲望。其實他本來只是靠在床頭的,沒想到竟然睡着了,于是,也就有了後續的事情。

時卿到了大廳,就看見李莫西在玩手機。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李莫西在玩手機。挺新鮮的。

坐上賓利前座的時卿,看着前面車燈照亮的路。不聞不問。習慣了。不要去問,只要接受就好了。也許,這就是和李莫西相處最好的模式。

“記住。永遠不要接受陌生人的東西。”

時卿挺驚訝的,沒想到冷場王冰山男李莫西竟然會率先打破沉默。不過,她不懂他的意思啊。這句話,沒前因也沒後果的,太突兀了吧。不過,道理,她自然是懂的。

“對不起,我沒懂。”

“這是一個以xing和毒文明的國度,到處都有毒品交易,我不希望自己身邊跟着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廢物。還要說的再明白一點?或者給個提示?”

時卿一直在回想,突然靈光一閃。

“那個蛋糕!難怪味道怪怪的!它怎麽了?”

李莫西哂笑:“我不希望我的人笨到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這次只不過是誤食了含有少量□□的蛋糕。沒有下次。”

世界真的不是繞着自己轉的,老天不會特意優待自己。只能自己小心謹慎。時卿看向專注開車的李莫西。心想,這男人,肯定經歷過很多很多,很多她根本無法想象的。

早上六點多,一路颠簸之後,總算到達了目的地。

荷蘭除了xing開放和毒品,還有一樣東西最吸引人眼球,那就是鮮花。荷蘭還是一個美麗的鮮花國度。在荷蘭交易的鮮花和盆栽植物超過百分之八十都是銷往其他國家。

愛士曼鮮花拍賣市場是全世界最大的花卉交易市場,面積相當于一百二十五個足球場。

時卿是知道這個地方的。現在她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是興奮,是開心。就像小時候得到老師的獎勵一般,心情是甜滋滋的,就像鮮花一樣香噴噴的。

從花卉甬道往下看,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花庫。無數個車廂滿載着各色的花卉。她掰着手指頭數自己看到了哪些花,有些花竟然連見都沒見過。又開眼界了。

時卿知道,她看到的這些鮮花是最新鮮的,比街道上的花店裏的花更加新鮮,因為都是從這邊購買的啊。據說,這些數不清的花在半夜來到花庫小憩,一大早,花市開,就有無數來自世界各地的買家前來。

那麽,今天他們,或者說李莫西,是來欣賞這些美麗生物呢,還是來做一錘子買賣的,時卿不知道。

跟着李莫西走了很久,才到了一個大房間,很多電子顯示屏,很多臺電腦。時卿知道,他們是來買花的,可是,在這裏買花,豈不是批發的數量,難道他李莫西還開花店麽?

一開始有很多花被推出來,李莫西連看都沒看。時卿倒是很專注的,認真的看着電子大屏上不是變動的數字。

“李莫西,你是在等待更美麗的花嗎?”都二十幾分鐘過去了,這男人竟然還沉沉穩穩的,邊上的幾個男人都急的擦汗了,有幾個甚至罵粗口了,可能手速不夠快,沒搶到,或者搶早了,價格不是自己理想的。

“如果是你,你會喜歡什麽花?”

時卿幾乎翻白眼,明明是她問他的,怎麽連說話都能被控制住。誰讓人家有權有勢,她也只不過是寄人籬下的。

時卿不假思索的回答:“百合!野百合也有春天!哈哈,是句歌詞啦!”

李莫西看了眼笑的得意的時卿。就在下兩秒李莫西按下了手裏的按鈕,并且敲入了購買的支數。令人咋舌,五萬支。百合。

“你等的就是百合?還買了五萬支!”

時卿跟着他回到賓利車裏,還沒有平複自己的心情。這手速太快了吧。眼不眨心不跳的就買了五萬支百合花!

“一半是你的。”

聽到李莫西這麽随意的英文,時卿還沒扣進去的安全帶都跳掉了。她第一次被驚訝到了,或者說是驚吓到了,頭一次被人送花,還是這麽大手筆的!她認識的到底是什麽人啊!

“你說的是真的?”時卿覺得自己說話都有點結巴了。實在是震驚太大。

“嗯。”

仿佛如同一場夢。

“那你還有一半是要幹嘛啊?”

李莫西深深的看了看時卿,有五秒的沉默,最後還是決定開口:“後天,我母親的忌日。我母親最喜歡的就是百合花。也正好,她英文名也是百合。”

Lily。多麽美的名字。只是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那個有着東方美的母親。

時卿也沉默了幾秒才開口:“難道你要把剩下的那幾萬支花都......”放在她的墓碑前麽?誇張了吧!

時卿沒有得到回答。她知道他母親是他的禁區,他能告訴她那麽多已經是極限了,他們的關系也止于‘上下級’,還沒熟絡到能分享更加隐私的東西。

下午,李莫西就帶着時卿回到了倫敦。其實他昨天晚上就在這個城市,只是,心裏有一絲的動容,才提前了一點動身去阿姆斯特丹的。當徳叔知道之後,就一切了然了。

時卿第一次來到倫敦,對這裏陌生的很。在車裏看到大笨鐘,倫敦眼時不由驚呼。只是,一路駛離了市區。

當看到大片白色百合花時,她都快瘋狂了。這送貨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花海,名副其實的花海。

時卿撫摸着一朵朵清新靓麗的‘小美人’,聞着它們的芬香,真的是‘如入芝蘭之室’一般。

歡呼雀躍的跟在李莫西後面,時卿覺得自己要被淹沒了。

有句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花兒啊,魅力真大。

李莫西沒走幾步,就拿起一支。就吩咐一個下人去包裝。然後,就回車裏了。不明所以的時卿很失望的坐回車裏。

“你買了這麽多,就要了那一支?你都沒有看過其他的呢。我覺得你拿的那一只還沒有我看到的那些漂亮呢!”

李莫西輕笑。

“這花海裏肯定有一支是開的最美最好的,但我未必能碰見它,即使碰見了,也不能做出準确的判斷,最美最好的那一支就是我剛摘下的。而且,美沒有界限,喜歡的,才是最好的。心意,一支就夠。”

時卿無言以對,這讓她想到了一個故事。蘇格拉底和最大的麥子。也對,有時候,美很模糊。或者說所有被規定或者主觀印象化了的東西都是模糊的。

“那你剩下那些難不成就讓它們枯萎麽?”

太浪費了吧!

“歸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是更新了一章。主要是倪大媽的電腦壞了。終于是放假了。借了電腦。o(︶︿︶)o 唉

總覺得我們的李莫西大大有點溫柔了。可是倪大媽的界定是個冷血男啊!

小劇場:

倪大媽:小西西啊,你為什麽放着到手的小肥羊不吃,還要在去捕獵呢!

李莫西:雖然是C杯了,但是還是在養養,說不定會再肥點呢。

倪大媽:借口!完全是借口!都把人家小卿卿的胸給看了,還不化身為狼!還什麽中國人外國人!狡辯!

李莫西:呵。你是作者,明明是你不讓我吃。再見。我要去祭拜我親媽了。

倪大媽:哼。小心我讓你吃不到肉!連一支百合也不給我!也不給我!

李莫西: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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