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時卿醒過來的時候覺得兩只手臂微微發酸,還覺得有點冰涼,睜開眼睛想把手縮回被窩,才猛然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被捆綁起來了,還系在了床頭的鐵杆上。用力扯也沒有用處,怎麽回事?誰綁的她!難道是李莫西?!不可能吧?他才不會有這種癖好吧!

窗簾雖然被拉上了,但外面的強光依舊把整個房間打得微微亮,時卿環顧了四周,沒有什麽不對勁,然後試着喊了李莫西的名字,好半天沒人應,時卿急了,她總不能老是這樣吧?

過了很久,時卿越發的清醒,她似乎聽到了有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然後,聲音就停止在了她房門口。這一次,時卿是真的害怕了,害怕是不是李莫西發生了不測,有人偷襲了他的住所?他是混黑道的,要真是被仇人追殺了怎麽辦?

就在時卿急的一直盯着房門的時候,門把手慢慢一點一點的被往下壓了。時卿更是吓得想要躲起來,可惜束手無策!房門被推開,李莫西穿着一身黑色,就那麽看着她,時卿這才覺得又活過來一般,這男人還真有吓唬她的本事。

“李莫西。這是怎麽回事?”時卿動了動自己被捆綁的雙手。

李莫西笑了笑,保持沉默。如黑豹一般優雅的慢慢踱到時卿的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林凡?”李莫西彎腰用手擒住了時卿的下巴,微微擡起。

時卿這麽多月以來,她第一次聽到這個男人叫她的假名,頓時就像從懸崖跌落般手腳發軟,難道,他知道她是易名的了?

時卿躊躇了半天才回了句‘什麽’。

李莫西淡定從容的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了一條墨藍色手帕,手帕底角還被刺上了‘Mercy’的字樣。李莫西擦了擦擒着女人下巴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條斯理。然後突然如看見獵物般的用手捏住女人的兩頰,強迫她張開嘴巴,然後把那塊手帕全數塞了進去。時卿當然是要反抗的,可惜發不出聲音,最多就發出‘嗯嗯嗚嗚’的聲音。時卿本想用舌頭把那手帕頂出來,可惜被李莫西輕輕壓在她嘴唇上的手指制止了。時卿只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可惜男人太深藏不露了。

時卿看着李莫西把身上的西裝脫了,然後是解皮帶,全身就只剩一件墨色襯衫和一條內褲。時卿眼睛都睜大了,他難不成要和她發生關系?可是,為什麽要綁住她!還不讓她說話,時卿死命的搖着頭,表示不願意,李莫西輕笑,在空氣都沉澱着安靜的屋裏,時卿覺得這一聲輕笑太悚人了!突然,李莫西大掌用力的制止住了女人拼命的動作。

李莫西笑容詭異,一把把蓋在時卿身上被子掀開,直至小腹。然後跨坐在時卿的身上。時卿實在是沒察覺自己竟然是全身□□的!時卿看着□□在外的□□被男人直勾勾的盯着,臉就像被火燒一般。

李莫西的指尖從女人突出的性感鎖骨處出發,一路向下,就像畫着一個永遠沒有盡頭的直線,男人的手指最終在女人的小腹處停留、打轉。時卿別一陣的酥麻弄的神魂颠倒。時卿就像受傷的小鹿般看着男人。男人又故地重游般,手指重新逆流而上,然後手指用力壓住女人胸口處。

“心跳這麽快,是怕?”大掌一把覆上女人的柔軟。開始挑釁般慢慢揉捏。

時卿說不出話,而男人卻掌控着全局。時卿難受的快要瘋了。

李莫西以唇代手,輕輕吻上峰頂,像是在玩弄一顆珍貴的珍珠。男人的舌慢慢游移,從脖子到女人敏感的耳後,李莫西輕咬着時卿的耳垂,輕聲道:“知道嗎?我有多欣賞和佩服我父親還有我哥,可是.......呵,有人卻殺了他們。”時卿真的是一頭霧水,她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關于他父親和哥哥的事情。她怎麽可能知道,于是時卿拼命的搖頭。

“呵,你當然不知道,知道兇手是誰麽?”李莫西順勢吻了吻女人的額頭。再一次,時卿拼命的搖着頭。

“呵,是你父親。是你父親殺了我的父親還有我的兄長。”男人嗜血的看着女人一副不敢相信的臉。

時卿怎麽可能相信!他們家怎麽可能和這個男人有什麽淵源!況且他父親只是一家企業的老板,每天勤勤懇懇的,老實忠厚,怎麽可能會殺兩個外國人!據她所知,她父親的企業也沒有和國外的企業有聯系啊!所以,絕對是不可能!時卿真恨自己現在沒法回答他,剛想把手帕吐出來,男人又強行的塞了回去。時卿只能搖頭。拼命的搖頭。有如在說,不是,絕對不是。

“不敢相信?你父親是青風堂的堂主,和我的父親有生意上的往來,他們約在你們中國見面,可惜,全世界要殺我父親的人很多,高昂的獎金,讓你父親動手殺人了。還賠上了我哥的命,怎麽樣?是不是覺得你父親太了不起了?能夠殺了我們所羅門家族的兩大人物?”李莫西輕輕的用手環住時卿的脖頸,慢慢收縮,另一手捂住了女人的鼻子。短短二十秒,時卿覺得自己像是經歷了生死一般,從閻羅王面前經過了一般。窒息的感覺,真的好難受。時卿大口的呼吸着氧氣,她真不敢相信,這男人竟然要殺了她!太可怕了!

“知道為什麽我要把你放在身邊麽?”男人大手游移,來到了被薄被遮住的私密處。

時卿吓的連動都不敢動,感覺下身的不适,就敏感的用力夾住了在她體內的手指。

“聽說複仇是世界上最無恥的時卿,寬恕比複仇更有氣派,鄙視比雪恥更有氣派,可是,我做不到,就像我現在無法登上喜馬拉雅山一般。”李莫西說完,用力的在時卿的肩上狠命的一咬,時卿痛的雙手不時的掙紮,男人嘗到了獻血的滋味,才松口,兩排清楚的牙印印在了女人的肩上,像是某種象征。

李莫西脫了內褲,一舉進攻,時卿痛的牙齒死命的咬着那塊手帕。李莫西邊沖刺邊把那塊濕答答的手帕從時卿嘴裏拿了出來。當即,時卿就叫了出來,疼痛,是最要命的。

“放過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放過我吧,我父親......不會做那種事情的,你一定是弄錯了!”時卿艱難的說出一大段話,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癱瘓了,難受,難受!

“盡情享受吧。”折磨,也許在這一刻,才會代替殺了你的念頭。

一個多小時,時卿暈過去又被疼痛弄醒,反反複複。最後,李莫西邊吻着女人落淚的臉龐,邊給女人解開手上的束縛。時卿已經沒有力氣再動彈了,冰冷的雙手還是照樣橫亘在那。淚,已經流不出了。

李莫西再一次進他房間的時候,帶了杯牛奶進來。李莫西坐在床頭,把一動不動的女人拖到自己的懷裏,逼着她把牛奶喝了,可是女人像是失了魂一般,牛奶全書落在了薄被上。李莫西把被子放在床頭櫃上,耳貼耳的直視着前方,雙手抱住了女人纖瘦的腰肢。

“女人,我的演技如何?起來吃點東西吧,我想這應該是你過的最糟糕的愚人節了。關于之前我所說的,全是騙你的,放心,只是個愚人節的小小游戲罷了。”

時卿呆呆的回過頭看着李莫西,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話,才想到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節。April Fool’s Day。時卿哭了,放聲大哭,抱着男人的脖子,時卿哭得哽咽。

愚人節,她是那個被愚弄的愚人,就像一條上鈎的小魚。

哭夠了,時卿吸着鼻涕,聲音沙啞的求證:“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愚人節,對不起,你聽不到實話。

“我父親不是什麽壞人!我沒有殺了你父親還有你哥哥!對嗎?”時卿渴求的眼神看着李莫西。

李莫西用大拇指揩去了女人再度留下的淚,笑了笑,說:“對,一切都是假的。”

那天晚上,李莫西抱着時卿在沙發上看電影,老片子了,講的是一個別樣的複仇的故事。

《基督山伯爵》。

他說:為了紀念今天以‘複仇’為主的愚人節,我們來回顧經典。

她說:我相信你說的,你不會騙我的。

沒過幾天,李莫西就帶着時卿去了自己的馬場,英國人和法國人素來就喜歡養馬、玩馬,李莫西也不例外,他自己養了兩匹馬,純種的,一批黑馬,一匹白馬,全是貴族馬,養起來的成本不容小觑,不過這馬場并不只是為李莫西的兩匹馬服務,還為來自全國各地有名望的權貴飼養馬匹。這匹白馬是他哥哥的,現在,卻成了他的。

“哇塞!這個黑馬的眼睛好大好漂亮!”但卻好憂傷,時卿聽說過馬會流眼淚,不過确實沒見過。

“他叫Baton。這匹白馬叫Black。”李莫西摸着黑馬柔順的皮毛。

“為什麽他是白的卻要叫Black呢?奇怪啊!”

“一個名字罷了。”

時卿換上一身黑色的馬術套裝,還帶領頂黑色的帽子。時卿在李莫西的幫助下,難度極高的跨上了Baton的背上,然後李莫西也利索的上來了,換着她的腰,拉着缰繩,腿一夾馬的肚子,黑馬就兀自走開了,一開始馬就那麽悠哉的走着,時卿感覺自己随着馬兒的步伐上下一颠一颠的,還真是有趣。慢慢的,馬兒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開始繞着碩大的馬場開始瘋狂的跑着,幸好李莫西在後面護着她,否則她就要一個跟頭飛出去了。

Baton終于在李莫西的訓導下停了下來,一個留着胡子的男人走了過來,李莫西當即下了馬,男人牽着馬帶着時卿走,李莫西走在前面。

男人說:“少爺,你準備用那匹馬參賽,現在已經有三名騎士等待您的指配,不知道您要派誰去參賽?”

李莫西解了帽子把它遞給男人,說:“Baton,讓Jack去。這兩天一定要确保Baton的身體狀況。”

後來,時卿才了解到這個周末是要舉行一年一度的賽馬大事了。在英國利物浦安翠賽馬場舉行的障礙賽馬大賽,被公認為世界上難度最大的越野障礙賽馬,在每年四月的第一個周末舉行,其特點是既考驗馬的速度、耐力,也考驗馬的跳越障礙的能力。

賽馬在英國稱為工業,是僅次于足球的第二大運動,英國人騎馬成風,看賽馬和賭賽馬更是生活中的重要內容。英國不僅因為由此帶動的餐飲、娛樂業的繁榮,更因為賭博本身使馬會每年獲得數以億計英鎊的收入,它的繳稅額度之大是英國的一項重要經濟來源。

那天,數萬名觀衆到達了現場,更有無數名媛貴族親臨現場,時卿頭一次看到這麽多瘋狂的外國人,而這一天也是‘帽子節’,來自世界各地的觀看比賽的女性,都穿着時尚,每人都佩戴了一頂樣式迥異卻都新奇無比的帽子,出發之前,時卿換上李莫西給她準備的衣物,她對那一身成熟氣息泛濫的寶藍色抹胸掐腰短裙很無語,更加無語的是那一頂怪異的帽子!碩大的黑色寬沿帽,上面還環繞了一個超級大的寶藍色大蝴蝶結!誇張!竟然還有一個化妝師給她化妝。

這個化妝師竟然幫她畫了一個超級香豔的唇色,大紅色啊!還戴上了那一副黃鑽耳釘。耳洞是之前打的,無痛的。

到了現場,時卿看到美女入雲,心裏一直在想,外國人還真是漂亮!

賭馬是整個比賽的潤滑劑,越是賭,越是有更多的人看。時卿挽着李莫西的手,跟着他和衆多身穿西服的紳士一起敘舊聊天,不時還有性感的女人貼着他的身找他聊天。不過那些女人在看到李莫西身邊的她後,就故意擠了擠自己胸,就是在表示這個胸不大長的也不怎麽樣的女人怎麽配站在李莫西身邊。這種時候,時卿就更加用力的拉着男人的西服了,反正,現在他是她的,你們是争不過的。

今天早上天氣不怎麽樣,微微下雨,到了下午場地不怎麽濕滑的時候,賽馬就正式開始了。

“我們的Baton是幾號啊?”起跑線處有兩匹黑馬,她一時分不清。

“17號。”李莫西看着領先于起跑線的Baton皺了皺眉。

“你說Baton它能贏麽?”

“或許吧。不過,如果贏了的話,我就有愧了。”李莫西眼睛追着場地上的馬,真是精彩!

“什麽意思?你不希望Baton贏嗎?”什麽呀,自己的馬竟然不希望贏!

李莫西沒說話,靜靜的觀看,不似其他人那樣尖叫加油,或者失望暗罵,李莫西太淡定了。最後的結果就是Baton以兩秒的落差得了第二名。現場觀衆都沉浸于失望中,他們賭馬大多數都是買了李莫西的Baton會得第一,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在過道另一頭的某個金發外國人,笑的開花的走了過來:“Mercy,實在是太感謝了,雖然這麽大的賽事讓你不能出風頭,但是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這次我的求婚肯定會變的史無前例的!”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同窗,你未婚妻又是我哥的好友,我一定不會讓Baton屈居第二的。不過,你的那匹黑馬跑的不錯。”李莫西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笑了笑。

最後,時卿就見證了一場豪華又特殊的求婚。賽場中央,男人牽着那匹冠軍馬,單膝下跪。向自己的女友獻上了一束紅玫瑰,又送上半開的戒指盒。在衆人的歡呼下,那個同樣是金發的女人用手捂住嘴巴,難以相信似的接受了男人的求婚。

“原來是這樣啊。太浪漫了吧!”在回倫敦的汽車上,時卿豁然領悟似的對李莫西說。

“Baton可是實力派,不過,人情總是要賣的,何況能當他們未來孩子的‘Godfather’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李莫西說完閉着眼睛開始休息了。

時卿想,這男人還真能放的下,不過,應該換做她,她肯定也會讓出冠軍的位子,成全一段姻緣。這男人,心胸很寬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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