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段位就不是一個等級
“咳咳咳咳咳咳——”
先不管江宴是什麽反應,二樓的餐廳內突然傳來董廷劇烈的咳嗽聲。
蘇墨面無表情的撐起了下颌,清冷的視線裏隐隐夾帶了幾分嫌棄。
江宴那小子連個綠茶都處理不好,還出了這麽大的醜,他怎麽能放心讓蘇宇和江宴在一起?
這也太憨了,比他哥都憨。
“那個蠢貨!”董廷都替江宴害臊,起身就要往下沖,被蘇墨及時按住了肩膀。
蘇墨的視線還停留在窗外,看都沒看董廷一眼,不過聲音卻清淺的傳來,“你下去不就暴露了,看看他們要怎麽解決。”
董廷一想也是,他耐着性子坐下來,心裏卻打定主意回去之後就要再給江宴起幾個武術老師,給他好好操練一番。
餘光注意到蘇墨的側顏,他臉上更加挂不住,陰沉着一張臉端起眼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也許是他的氣場過于陰森,周遭的人路過時都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蘇墨也注意到了董廷氣場的變化,他回頭,上下打量了一眼神情陰沉的董廷,正要開口,董廷先不悅道:“計劃看來又失敗了。”
說話時董廷的語氣又恢複了正常,神情也在努力舒展。
對于自己剛才的失态他暗自懊惱,這些年他對外的禮儀從來沒出過問題,自從被江宴氣到開始,他的脾氣就一天比一天難以控制。
這哪是什麽弟弟,是祖宗。
見董廷的話裏帶了幾分郁悶,蘇墨想了想,搖頭,“也不一定是失敗,畢竟發生了這種事,我弟弟應該會感到……些許的嫌棄。”
反正蘇宇嫌棄不嫌棄他不确定,他已經要嫌棄死拱走他弟弟的江宴了。
聞言董廷臉上又是一黑。
雖然計劃是有了成功的趨勢,可他怎麽還是覺得這麽丢人?
而與此同時,泳池內的氣氛也是十分怪異。
人總是會在心上人面前露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江宴每次去見蘇宇的時候都要對着鏡子再三檢查自己的衣着和頭發是否整潔,有沒有問題。
現在在蘇宇面前丢了這麽大一個醜,他當場死去的心都有了。
也好在這一帶的水比較深,現在又是播放着搖滾音樂的造浪時間,除了關注他們的人之外,基本沒人注意到他的泳褲被撕了。
再看拿着他泳褲一臉讪讪的王艾,他活動了一下指節,握着拳頭就想砸死這個混球。
江宴從小就喜歡闖禍,在學校走路恨不得橫着走,脾氣要多壞有多壞,反正不管他闖下多大的禍,他哥都會追在後面收拾爛攤子。
也就是遇到蘇宇之後陷入了愛河,收斂了性子,不然在王艾接近他的第一時間,他可能直接一拳頭就揮過去了。
王艾隐約察覺到了不安,他想要往後跑,可水還在晃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江宴沖自己揮拳過來。
“阿宴。”
就在這時,蘇宇突然開口了。
在震耳欲聾的搖滾樂中,蘇宇的聲音就像是混入海浪的溪流,清晰明朗,卻格格不入。
江宴揮向王艾的拳頭也生生頓住。
他想起蘇宇這會兒肯定在用那雙總是波瀾不驚的視線注視着他,心裏更加尴尬和害臊。
他不敢去看蘇宇的表情,生怕從蘇宇臉上看到嫌棄,整個人都耷拉了腦袋,捂着自己的屁股就要跑。
可胳膊卻被蘇宇輕輕的拽住了。
回頭看到蘇宇壓根連表情都沒多少變化,神情依舊天使般柔和,動作并不強勢,卻拽着他靠在了泳池邊沿。
“靠着這裏。”蘇宇清冽着聲音道。
江宴乖乖的直起身靠住泳池壁,聽話的耷拉着頭,一雙清亮的眼睛像小狗似的,無措的轉了轉。
隐約覺得自己被扯開一半的泳褲松垮不已,随時都會被水流沖走,他漲紅了臉,想擡手去按住身下。
可蘇宇卻先他一步貼向他身前,一只腿恰到好處的抵住了他的下身部位,将泳褲固定在了腿間。
蘇宇的身上散發着幹淨的氣息,他修剪的十分整齊的指甲輕輕擦了下江宴的下颌線,連着眼神都寫滿了溫柔,“別擔心。”
看着江宴一下子連着身體都燒紅了,他別開眼,将手搭在江宴的肩頭,另一只手則對着外界招了招,叫來了一直守在泳池附近的救助員。
示意救助員矮下身,他照顧着江宴的情緒,低聲告知了自己的要求。
等救助員離開,他才揉了揉江宴的腦袋,輕笑道:“別太放在心上,我也不會笑話你,生活總是會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冒出來,一成不變的日子才是最無趣的,多點突發情況,我們對這次約會的記憶也會更深刻。”
江宴愣了下,被蘇宇的這番話逗笑了,心裏的尴尬也散了不少,小心翼翼地歡喜道:“只要我丢人就讓我們的記憶更深刻?”
“不是。”蘇宇收回手,輕按着江宴的胸口,看着江宴燒紅的臉道:“刻意制造,和随機發生的意義是不同的。”
話說到這,他似乎才想起來身旁還立了一個王艾。
王艾見自己沒被打,知道任務還得繼續,連忙想要道一聲歉,再繼續和蘇宇身上下手拉近關系。
可蘇宇卻先他一步開口道:“我想和我男朋友獨處一會兒,你是一個懂禮貌的人,應該可以答應我吧?”
蘇宇都這麽說了王艾哪裏還能找到理由說個不字。
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到回答的方法,胡攪蠻纏也只會降低人的好感,無奈只能先選擇退場,再找機會。
而江宴這會兒的注意力完全沒法放在王艾身上,王艾走的時候他看都沒看一眼。
他只覺得自己這會兒要燒起來了,尤其是下身被蘇宇控制着,他卻不敢硬起來,生怕吓到蘇宇。
頭皮發麻的強忍熱度,心虛的垂着視線,祈求蘇宇能多碰碰他,緩解他身上滾燙的溫度。
蘇宇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神情還算愉悅的捏向了他的右耳垂,柔軟的指腹輕輕摩挲了兩下。
“你說,你之前握住了別人的手腕,我要怎麽懲罰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