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姐……打擾了。”

全秀英向門口看去,海真跟在東久身後走了進來,低聲跟她打了個招呼。眼前的男孩瘦得幾乎脫了形,以前合身的衣服如今卻晃晃蕩蕩地就像挂在身上。他的唇瓣毫無血色,雙頰此刻卻泛着嫣紅,兩眼還隐隐含着淚水,眉宇間卻盡是喜悅。

“啊……嗯,快坐吧。”看到海真虛弱的樣子,秀英心疼又愧疚——如果她再努力一點,也許這孩子就能得到更好的照顧了。今天哪怕要給徐秀赫下藥,也要多留他們一會兒,還多做點好吃的,給他好好補補。

“秀英……我們能不能用一下卧室?”元流煥掃視了一圈房間,糾結着開口。因為都是一個人住,秀英的公寓構成非常簡單,一間卧室,一個廚房,一個客廳,一個陽臺。顯然現在比較适合說話的就只有秀英的閨房了。

“哦,等下……”秀英甩了甩手上的水,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海真,又到客廳拎起點心盒子放到他懷裏,囑咐道,“少吃點墊墊,馬上吃飯了。”

海真抿了一口茶水,臉色好看了些,微笑着點了點頭,這才被元流煥拉着走進房間。

“叮咚叮咚~”

門鈴聲再次響起,秀英這次只能放下菜刀自己去開門,把徐秀赫請了進來。

“不是一起來的麽,你怎麽還不一起進屋啊……”秀英抱怨道,拿出一瓶燒酒塞給他,在心裏默默詛咒徐秀赫是個一杯倒。

徐秀赫看着手裏的瓶子哭笑不得,“你能不能別這麽明顯啊……好歹我也幫了你們不少忙吧。”

秀英又洗了手,舉起菜刀用力切菜,弄得咣咣直響,“你這個大騙子,就是看在你幫了不少忙的份上,才沒追究你騙我的事,知足吧,給你的是酒,不是迷藥。”

徐秀赫撇撇嘴,自己到冰箱裏換了一瓶礦泉水,仔細檢查了一下是否密封良好,有沒有奇怪的注射孔,這才擰開瓶蓋,眼睛餘光卻始終鎖定在卧室窗邊并排站着的兩人身上,接口道,“當時答應你了,要保住他們的命,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秀英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嘆了口氣,用手肘推了推他的胳膊,“東久向來說到做到,你就放松點去一邊歇着吧,他們要是跑了,我留下任你處置行了吧。”

“你怎麽就能對他這麽有信心呢?”徐秀赫挑眉看向全秀英,滿心疑惑,“都能把命搭進來,一個兩個的都這樣,怎麽勸都不聽,元流煥給你們下了什麽藥了啊?”

秀英嘻嘻一笑,“這叫人格魅力!你不也是被吸引了麽~不然,你為什麽幫我們呀?警官大人~”

“嘁,我幫的是自己。”徐秀赫仰頭喝了一大口水,走向客廳。他沒興趣向秀英講述他曾經的故事,但不可否認的是,如果不是因為從元流煥身上他看到了當年在逃回韓國時失去的那幾個兄弟的影子,他可能也不會為他做這麽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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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幫他們到這裏了。最終能不能活着留下,以什麽樣的身份留下,并不是他能夠決定和掌握的。

“心中有許多願望~能夠實現有多棒~只有多啦a夢可以帶着我實現夢想~~~”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弄得屋裏三個男人都一臉驚訝地看向秀英。

“幹嘛啊!我喜歡哆啦A夢不行嗎?他是我精神支柱不可以啊?!”秀英有點惱羞成怒,紅着臉從包裏翻出手機,跑到陽臺上拉上拉門。

“喂?彗星姐姐~”

“秀英,你在哪裏呢?我有事找你……”電話裏張彗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慮。

“我在家裏,是發生了什麽嗎?”

“嗯……我最近有點麻煩,所以我可能沒辦法繼續幫你了……想要把手頭的資料都跟你詳細說說。”

“哦,好。那什麽時候呢?”

“今天可以嗎?你把你的地址發過來吧,我過去找你。”

………………

…………

……

放下電話,秀英有些擔心。

張彗星作為國選律師,秀英這樣的私案本來就不在她的工作範圍以內,更何況背景還這麽亂。而她卻抽出業餘時間,給予了秀英很多幫助。因為覺得很抱歉,不想麻煩她太多,在證據收集不順利的時候,秀英曾經多次提出要她退出,她也總是表示自己沒關系,而且很樂意幫忙。這次突然提出退出,還表現得這麽急迫,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大麻煩……一會兒等她過來一定要好好問問,看自己能不能做些什麽。

秀英胡思亂想着回到廚房,忽然想起一件大事——

三個男的兩個女的……完了,這下飯得不夠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大家還是否記得,41章中提到,于春心的炸雞店請了臨時工,是那個負責打包的大媽,結點大概在第三集左右。

現在《聽》劇劇情發展到第五集的時段,大BOSS闵俊國出獄了,各種騷擾威脅。彗星自顧不暇,所以提出交接。

話說,讓組長他們擰了闵俊國的脖子,直接埋到後山算了,這樣春心大媽就不用死了,《聽》中第七集那一段好虐哦……

☆、辯論

從組長打開門迎他進來的那一刻,李海真的腦袋似乎就停止了運轉,滿心都是組長沖他微笑這一夢幻般的場景。要不是組長推了他一把,他甚至都忘了跟全秀英打招呼。

他的組長……真的還活着啊!

李海真抱着點心盒子,跟着元流煥走進房間,本能地四處望着檢視所處環境。

雪白的牆壁上少有裝飾品,書架上放着兩只長頸鹿玩偶,書桌上淩亂的放着幾張照片,看起來就是那一次人參雞聚會時拍下的。潔白的床單上印着淺綠色小花,幹淨又清爽。牆邊的衣架上挂着幾件衣服,以冷色調為主的衣服之中,一件紅色禮服裙尤為惹眼。

等一下……裙子?!

海真覺得臉瞬間就燒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踏入女孩子的房間呢!他慌亂的看向自家組長,卻見他正站在書桌旁,捏着一張照片發呆。

真不愧是組長,不管什麽時候都這麽淡定。

元流煥看着手裏的全家福——他和曹鬥石一左一右被超市婆摟着脖子,秀英蹲在最前面笑的燦如陽光,絲毫沒有注意到腦後曹鬥石偷偷比着的兔耳朵。于是,他也在曹鬥石腦袋後面比了個耳朵。

現在想想,還真是幼稚。

明明不久前才見過來探病的超市婆,這會兒看到合影,還是覺得恍如隔世。

如果當時,能更珍惜一些就好了。

只是……雖然承諾了秀英,他恐怕也不會有機會和她一起回到月亮村生活了吧……

元流煥嘆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海真紅着臉驚惶地望着他,險些噴笑。

他将照片放進上衣內袋,走過去揉了揉海真的腦袋,笑着問道,“你還好麽?”

海真點點頭,沒有說話。

午間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元流煥甚至都能看清他臉頰上細細的絨毛——分明就像一個沒長開的孩子一樣,也難怪李海浪要叫他乳臭未幹的小子。

“你在北邊,還有親人嗎?”想到他可能還不知道家人已經遇害的消息,元流煥迂回着問道。

海真低下頭,神色有些落寞,“沒有了……一年前,我奶奶就去世了,我父母走的早,也沒有兄弟姐妹,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是嘛……”

“但是!”海真敏銳地察覺到元流煥有些不知所措,随即仰起頭,抓着他的袖子大聲說出他之前從不敢說出口的話,“我還有組長您!您是我……是我……最重要的……的……家人!您平安無事,我真的很開心!!”

少年認真堅毅的表情配上磕磕巴巴的告白,實在很是可愛。元流煥笑着攬過他的肩膀狠狠摟了一下,順着話茬哄道,“啊,你也是我的家人啊。”

海真感受到來自敬愛的組長的溫暖體溫和有力的臂膀,這才真正有了現實的感覺。只是片刻的興奮後,他臉上的笑容卻慢慢斂去了。

“組長……我們以後……該怎麽辦?難道真的要……投降嗎?”海真遲疑着問道。

在那個雨夜,他不僅違抗了祖國的命令,甚至還幫助徐秀赫殺死了自己曾經的戰友,眼看着海浪組長與教官同歸于盡。當時他只覺得,不論如何,也一定要讓組長活下去。一直以來,他仰望着他,追随着他,似乎只要有他在,便是阿鼻地獄自己也毫無畏懼。在他失去組長的消息的這段時間裏,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害怕與彷徨,他履行着組長留給他最後的命令活着,卻完全不知道該怎樣活下去。

沉默半晌,元流煥才沉聲道,“相信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是像卧室門一樣的分割線----------------------------

客廳中,張慧星和徐秀赫正為各自手頭的證據辯得不可開交。

“明明就是全家撿來的傻瓜,你沒人交差了就抓人家當間諜啊?!”彗星刷刷刷寫了兩張便簽紙,撕下來拍在自己面前的茶幾上。

[全順林及全體村民證詞]

[月亮村民警證詞]

“你們才認識了他兩年,他到月亮村之前幹什麽的你們有人知道麽?而且,誰說傻子不能裝了,他根本就不傻,而且還非常能打,難道你看不出來?!”徐秀赫也不甘示弱,奪過紙筆也寫了兩張。

[模糊不清的戶籍資料]

[被襲執勤警官證詞]

“他過去是做什麽的我管不着,我就問你,你有證據證明他就是個間諜嗎?如果不能,就不要把這個案子放大到國家安全的層面去看!拿出間諜名單來啊你!”彗星回避了東久的過去,轉而攻擊徐秀赫的弱點,撕下一張擺在徐秀赫面前。

[名單?]

徐秀赫身為警官,就算心裏有數,也只能用證據說話。他的确沒有在元流煥體內找到定位芯片,對此他也十分疑惑。不過在辯護律師面前示弱絕對不能容忍!于是他默默放下了手下唯二的直接證據。

[信件]

[投降間諜徐英國證言]

“哈~”彗星嗤笑一聲,吹了下劉海,又氣勢十足地拍下一張,“物證,請拿物證好嗎?寫信也錯了,一個傻子瞎寫的東西也能信啊,請問間諜木有武器怎麽執行任務~”

[搜查無武器]

看到眼前女人毫不掩飾的鄙視和挑釁,徐秀赫拍案而起,“你知道什麽!!就是你口中的傻子,他號稱人形兵器,徒手搏擊最高紀錄是連續擊敗二十七人!”

………………

…………

……

唇槍舌戰處于白熱化狀态,全秀英和陪同張慧星前來的樸修夏同學坐在茶幾旁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完全插不進話。

“修夏同學,你餓不餓?我買了披薩,不然……你先去吃?”秀英捅了捅一邊肚子叽裏咕嚕直叫的男孩,十分不好意思。

“啊……啊?哦,沒關系,還是大家一起吧。”修夏都看得有些着迷。他看過張彗星出庭辯論,也幫過她整理辯論詞,卻從沒見過她這樣犀利的一面。不,他見過,這才是他小時候見到的那個為了正義一往無前的姐姐啊!肚子餓神馬的……比起這邊一點都不重要啊!!

秀英看他集中盯着熱論中的兩人完全沒心思搭理她的樣子,卧室的兩只貌似也正聊得happy,只好癟癟嘴給幾人加了茶水,又自己拿出一疊便簽紙,寫上[體檢報告],[短信記錄],偷偷塞到彗星那一邊。

一個個怎麽都這樣……早說不吃飯了,她就不用費勁巴拉地準備這麽多了啊!

“這是……怎麽了?”

秀英端着水果盤走到卧室門口,正待敲門,元流煥和李海真二人便突然探出頭來,詫異地望着客廳中火熱的戰局。

“這個麻……剛才是争論你到底是傻子還是間諜,現在……”秀英又側耳聽了一會兒,然後無奈地聳聳肩膀,“知情權?法典?……誰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呢!”

元流煥只覺得頭上挂下三條黑線,間諜也就算了,為什麽傻子也成了争論的重點了?這有什麽可争的啊!

李海真卻興致盎然,打開門咬着點心走到樸修夏對面那一側茶幾旁蹲下,仔細盯着桌上的紙張看了一會兒,弱弱地舉起手,“那個……能聽我說說麻?”

他聲音很小,不知道為何卻成功讓臉紅脖子粗的兩人瞬間噤聲,齊刷刷地看向他。秀英也拉着元流煥好奇地走到他身後,想聽聽這個平時少言寡語的孩子有什麽新觀點。

“你們兩個人的證據都不齊全,彼此矛盾,可是湊在一起卻可以拼出來一個很完整的故事啊……”海真從紙堆裏挑出一張,貼在自己面前,娓娓道來。

“月亮村的村民全順林,在一個寒冷的雪夜,在自家牆根底下遇到一個昏迷的男子,也就是他。她将他收留并治療後,才發現,他的腦袋似乎有點問題。他只知道自己叫邦東久,而且沒有對于過去的記憶,所以全順林收留他在自家超市做雜工。在随後的一年中,村民們與這個人交往,也确認他确實腦袋不大靈光,連孩子都以欺負他為樂。”

“對!”秀英立刻寫了兩張貼在海真擺好的幾張後面,“他每天都要摔倒,而且還會當街大小便!這不是腦子有問題是啥!”

囧……

元流煥感受到四對驚訝的目光直直射來,只得撓撓臉,縮着肩膀走到一邊。

“嗯,咳,繼續啊……随後,全秀英帶他到首爾進行體檢……”海真忍住笑意,将大家的注意力拉回來,看到手裏這張便簽,疑惑地看向身後。

“這個啊,鄭醫生願意作證,體檢結果表明他全身曾有多次受傷骨折,推斷他曾被人嚴重毆打,導致失憶,邏輯思維混亂,共濟失調等多種症狀。”秀英掃了一眼窘迫地站在一邊的元流煥,差點笑出聲來。

海真趕忙拉了拉秀英的衣角,截口道,“總之,一年前的體檢結果表明,邦東久的确存在智力障礙……”

“但是後來在我全家的精心調理下,他的病情有了明顯好轉!”秀英補充。

“哦,邦東久曾多次跟随全秀英到首爾活動,當時的表現應該很多人都會有印象的。”海真自己寫了一張,畫上問號貼下。“然後,短信記錄?”

“對,就在不久之前,我的手機曾經丢失了,徐秀赫你是知道的。”秀英解釋道,“後來發現這個手機出現在徐胖子手裏,還給東久的手機發了威脅短信。我記得當時在樂天百貨一樓大廳我被一個人撞了一下,可能就是被他偷走的。”

“我們查到了監控錄像,确實有拍到一個男人,可以和你手裏的資料對比,看看是不是那個。。。徐英國?的手下。”修夏也插嘴道。

海真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才繼續,“這就表明,有人故意給他發去了挑釁信息,邦東久在認為全秀英有危險的情況下作出了本能反應,之後攻擊了當時正在監視他的警官。”

“還與金泰源大打出手,還上了李海浪搶來的警車跑了!”徐秀赫終于有機會說上一句了。

“那是因為他認為這些鬼鬼祟祟的人使他受到了威脅!”彗星立刻辯解。

“後來,他們跑到了距離月亮村不遠的建築工地,”海真皺着眉,沒搭理兩個人,自顧自說道,“與徐英國帶來的人發生了……正面沖突。”

“他們把一群人都打趴下了!”徐秀赫看了看坐在一邊的樸修夏,隐藏了部分事實,“對方人數衆多,且顯然是有埋伏的,一個傻子能打敗他們嗎?”

“他是失憶而且一根筋,不是弱智!”秀英這會兒已經明白了海真的意思,在張慧星開口前說道。

海真擡起頭,看向徐秀赫,澀聲道,“結果……金泰源将邦東久和李海浪兩人打成重傷,在特警趕來後拿出一枚手榴彈。李海浪為救大家性命,與金泰源……同歸于盡。如果當時李海浪沒有那麽做,不止他們幾人,就連在場的所有警官,都不可能全身而退,我說的對嗎?徐警官?”

徐秀赫沒有回答。

海真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複又開始自己的故事,“整個過程中,邦東久除了在月亮村那一次,再未做出過襲警的事。此後全秀英出現,将邦東久帶下了天臺,完全沒有反抗。在整個治療期間,他都十分配合,蘇醒後的行為也很安定,相信要得到醫生們的證言也并不困難。”

“到這裏,可以看出,邦東久做出攻擊行為,是在接到全秀英有危險的信息之後。除此以外,在兩年的時間裏,他一直都是個安分守己的超市雜工。”

海真将最後兩張便簽紙,[信件]和[投降間諜徐英國證言]這兩張貼在最後,“如果這兩個證據足夠力度,也只能說明,邦東久在失憶之前,或許曾經做過間諜工作,而後被真正的間諜徐英國無意間發現,由于個人恩怨而刺激并攻擊他,導致了後來一系列變故。”

秀英舉起記號筆,從頭劃下一筆将所有便簽紙連在一起,看向徐秀赫的眼睛,“上次我遇險也能證明,東久之所以暴走,都是因為要保護我。徐秀赫,我可以明白告訴你,不管你對我怎麽樣,若是一定要将東久當作間諜,我們絕對會據理力争到底。所有證據一同提交,結果也還是只能證明,邦東久是一個因為負傷【失憶】而【失去利用價值】,被抛棄的【曾經】的間諜!”

元流煥不知何時湊了過來,擡起手,在[徐英國]這三個字上面點了點,“徐警官,你應該很清楚,5446部隊的人從來都只是武器,不會接受任何戰略戰術訓練,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海真還沒有成年,也沒有犯案記錄,即使他來自北邊,只要表現良好,也會在接受适應教育後留在這邊。所以何不放下這邊,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更有價值的人身上呢?”

李海真忽的揚起嘴角,笑容充滿惡意,目光凜冽猶如寒冰,“只要你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徐英國的審訊,我能承諾,絕對會毫無保留地幫助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海真梳理情報的能力爆表呢~對着幾條鹹魚都能分析出個一二三,這時候不發力更待何時啊~

大家一起出賣徐胖子,徐秀赫順利得了隐藏版的污點證人,得到情報完成任務;組長他們也能借機脫身

雙贏也

徐警官你同意麽?不同意也得同意哦~因為這裏是happy ending啊~

小雨最近忙哭了,但是請相信人家的坑品,絕對不會太監的!!人家充滿誠意的4k更新,請笑納~

馬上要完結了哦~撒花~

☆、求婚

全秀英和元流煥坐安靜地在徐秀赫派來的警車中,為的是完成之前協助對徐英國調查取證得承諾。

元流煥再次穿起了東久标志性的綠色運動衣,行止間總是微微含胸,有意隐藏軍人的挺拔身姿,與此同時還始終緊緊握着秀英的右手,仿佛害怕她會突然在眼前消失一般。

完美扮演十分依賴全秀英的傻瓜角色。

警車剛剛停住,徐秀赫就迎上來低聲叮囑,“要怎麽做都知道了吧?你就只要站在一邊就可以了,表現得安逸一些,我會把他帶到你面前來。”

元流煥沒有回答,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動作誇張地左右擺頭,作不安狀地四處打量。

“知道了,你那報告寫得怎麽樣了?監控拍到的人,對上了麽?”秀英問道。說到底,她這個需要依賴徐秀赫的良心的計劃依然充滿不安。自古民難與官鬥,萬一他最終還是要一網打盡,東久和海真固然脫身不成問題,但只怕此生也再難團圓了。

徐秀赫咧開嘴,挑起一邊眉毛,賤兮兮道,“放心,證明他是個傻子,比證明他是個間諜容易的多了!”

……雖然這是個好消息,可是為啥聽着就這麽不爽呢!

礙于角色設定,元流煥撇撇嘴,只得挂上招牌傻笑,假裝什麽也沒聽懂。

兩人跟在徐秀赫身後走進安全局。一路上,元流煥邊有邊記憶路線,暗中蓄力戒備,卻發現警員們似乎對他們的到來毫不介意,甚至都是一副常規辦公的狀态,并沒有攜帶額外的武器。

“放松點,你早都已經在我手下了,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徐秀赫在一間審訊室門口停了下來,引他們進去。

巨大的單面玻璃清晰地映出房間內的狀态。純白色的房間,純白色的桌椅。強烈的白光照射在徐英國身上,披頭散發,形容狼狽。

“他的家人失蹤了,至今生死不明。我是說,韓國的家。”徐秀赫解釋道,“真是奇怪了,對情報倒是表現得知無不言,唯獨這一件,怎麽都不肯說實話。按理說,如果他們被北韓人挾持,現在這個狀況,更應該配合我們營救才對啊!我總覺得他還有所隐瞞。所以我要他最怨恨的你,幫我撕開他的心理防線,。”

徐秀赫示意他們稍等,開門走進了審訊室,和另一個警官進行了簡單交流,随後又把二人帶回樓道中站在一邊等待。

“你還要管人口失蹤案麽?”秀英有些疑惑。

“倒不是我的主要目的,失蹤案自然有別的同事負責。只不過,要掩蓋一個謊言,就會需要更多的謊言。他越是隐瞞,我就越想看看他拼命想遮掩的到底是什麽,進而推斷其他證言的可信程度。”

“……沒聽懂,你們的世界真複雜……”

徐秀赫苦笑,“呵呵,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曾簡單過啊!”

正在這時,剛才與徐秀赫對話的警官将徐英國帶了出來。看到幾人和諧地現在一起,尤其是元流煥身上并沒有帶着鐐铐,擺明并沒有被韓國警方daibu,經過連續審問而處在崩潰邊緣的徐英國果然立刻就瘋了。

“元流煥!!你這個叛徒!!!賣國賊!!!”他張牙舞爪地就要撲過來,卻被身邊的警官死死拉住,他血紅的雙眼中充滿怨毒,死死盯着元流煥和秀英,“你害死我的家人!!你會遭報應的!!你,還有你,你們等着!用不了幾天,他們一定會派人來殺了你們!!!你們不得好死!!”

元流煥皺眉踏上一步,将秀英擋在自己身後,冷冷看着仍在不停辱罵的徐英國,卻因為被秀英扯着衣服沒有做出進一步動作。

“元流煥!你口口聲聲共和國的戰士,那你自己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5446部隊都是叛徒!你!李海浪!李海真!金泰源自己就是個叛徒,怎麽可能帶出來忠誠的兵!”

“所以你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兒,也是我的錯了?”對已逝教官的無端侮辱讓元流煥再也按捺不住,寒聲說道。

聽到這話,徐秀赫伸出的打算制止元流煥破壞計劃的手僵在當場,和秀英一樣表情,驚訝地看向徐英國。這個被十六年的平凡生活而磨去所有棱角,成為一個膽小的胖大叔的男人,從見到警方的那一刻開始就總是不停說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人,一有機會就向他們講述自己有多思念他們,多愛他們,分明就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不,刑事調查科的同事分明已經排除了他的嫌疑啊!

“你……你說什麽!是你,都是你!”徐英國的身子抖了抖,随後像被燙到一般跳了起來,更加用力地掙紮着。

元流煥表情微變,看像他的眼神也突然充滿悲憫,但還是殘忍地揭穿了徐英國試圖連自己都欺騙的謊言,“因為不能完成策反潛伏戰士,又急于證明自己的忠誠和價值而主動下令,放棄北邊被□□的家人,殺死陪伴了自己十餘年的妻子,這樣的罪孽,你以為只要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就可以逃避了嗎?”

“你胡說!!!!我沒有!!!!!”徐英國用力搖頭,向後退去,用全身抗拒着。

“……”元流煥忽然眼神放空,定定地看着徐英國後方,幽幽開口,“……為什麽……要将她投進你對她山盟海誓的那片湖中呢……”

————————————我是吓瘋了的徐胖子的分割線————————————

原本已經演砸了的傻瓜設定在元流煥神筆天來的轉折下一下子成了男神經病的劇情。

不止徐英國被唬得倒地不起,連在場的其他人都覺得背後涼飕飕的。正好,他們導演的這出戲被徐秀赫的上司看個滿眼,從此坐實了元流煥此人果真腦子有毛病的認定。

回到家裏,秀英首先屋裏屋外檢查了一圈,才興致勃勃地坐到元流煥身邊問到,“東久!你是偷偷問過太陽了麽?怎麽都不告訴我呢!”

元流煥順手攬上秀英的肩膀,把她向懷裏拉了拉,“沒有啊,拜托她傳話的那天是我唯一一次見到她。”

“嗯??”秀英支起身子,狐疑地看着元流煥的眼睛,“太陽說她從昏迷中醒過來就變得能看見靈魂了,你不會也……?”

“怎麽可能!這種能力若是随随便便就能得來,就該滿大街都是陰陽眼了吧!”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秀英看元流煥又不打算好好回答,不爽地偷偷去戳他的肋下軟肉。

“啧!你別亂動!”元流煥趕緊把秀英作怪的手抓住,“以前就聽說說,人死的時候,會這輩子經歷的事就都會在眼前閃過,而重複靈魂離體的過程,就會看到更多。”

“那……你看到過什麽?”秀英糾結良久,還是問了出口。她希望了解他,希望他不只是願意和她分享他的快樂,更希望能分擔他的痛苦。

“我看到的你已經知道了,看到了徐英國死去的家人。”元流煥輕描淡寫。

“……說實話!”

“還有,見到了我母親。”元流煥的聲音悶悶的,良久才續道,“我知道,徐英國沒有說謊。我知道,即使我拼死回去了,也再也不能見到她了。我在也……沒有家了。”

他的聲音如此悲傷而絕望,讓秀英無端地感到一絲恐懼,好像他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見。

秀英雙手握緊他放在膝蓋上的左手,輕聲道,“你還有我。”

元流煥動了動手指,和她十指相扣,“嗯,我還有你。”

兩人依偎在一起,皎潔的月光讓屋裏仿佛蒙上一層輕軟的薄紗。

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溫度,感受着彼此的眷戀和愛意,兩人體溫都在迅速攀升,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

“秀英……”元流煥聲音有些沙啞。

“唔?”秀英從喉嚨深處輕哼,婉轉妩媚。

元流煥深深吸氣,努力克制住抱着懷裏嬌軟的女子沖進卧室的沖動,深情道,“嫁給我吧!”

“嗯??!!”秀英立馬彈了起來,連聲追問,“什麽??你說什麽??”

“我說,我想娶你,嫁給我吧!”元流煥大聲重複。

“……你有戒指麽?”秀英癟癟嘴委屈道,“而且這算什麽求婚啊!沒有玫瑰,沒有燭光,沒有event,沒有單膝跪地,什麽都沒有!你也好意思求婚啊??”

“對!”深深了解秀英“不破壞氣氛會死星人”這一本質的組長大人紅着臉,用更大的聲音強調,“我除了打架什麽都不擅長,以後說不定也不能用其他技能養家,我的身份可能還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我沒有錢,沒有戒指,沒有房産!但是我會一直愛你,守護你,直到生命終結也絕不停息!全秀英,你到底要不要嫁給我!”

秀英被元流煥吼得耳邊轟鳴,腦袋也暈乎乎的。過了好久才找回了神智,瞪着眼睛問道,“你怎麽會沒有錢,姑姑不是有給你發工資,還給你存了存折啊!”

“哈……?”秀英跳脫的回答讓元流煥也有些腦袋卡殼,吞吞吐吐,“額,存折放在我衣服口袋來着,後來……忘在樓頂了?存的錢我也……都給了……蘭……”

-_-#

“元流煥!!!你竟然把姑姑給你存的錢都給弄丢了還現在才說!!!而且為什麽把工資都給蘭姐姐啊!!!認識你這麽久你給我買過什麽沒有啊!!!怎麽現在這麽大方都給別人啊!!!嫁你妹啊!!不嫁!!!”

作者有話要說: 人家木有洗白徐胖子,還讓他更變态了→_→

徐英國從來沒愛過任何人,他所愛的,不過是自己。為了活下去,他真的什麽都可以做,還自我催眠,将負罪感轉嫁為對組長的怨恨,在沉默中變态了。

對于元流煥X全秀英這對傻瓜夫妻,脫線組合,小雨表示,二貨果然都是一對一對的!

PS,這一章是人家純手機打的,斷斷續續寫了一整天,嗚嗚更新不易啊!

☆、代價

“東久,你在幹嘛?”

全秀英一大早起床,就發現自家傻瓜正坐在電腦前神秘兮兮地點來點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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