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分贓

任筠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上輩子,并沒有談過戀愛,吃喝玩以及跟塑料姐妹比美已經耗費了她大部分精力,更何況,每次一照鏡子,任筠就覺得,她長得這麽好看,哪個男人能配得上自己?

她曾經是一丁點那方面的想法都沒有的,也沒想過未來生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好看的女兒,畢竟在任筠眼裏,長得好看是一種基因組合而成的奇跡,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她不可能會去拼那個幾率,也不會讓別人擁有自己,她自己獨美過着不舒服嗎?

換個環境,任筠也不會與池清悅成為朋友之類的,要不是形勢所迫,任筠根本不會靠近像池清悅這樣的人,因為在別人面前,她随便穿穿就能豔壓群芳,但到了她面前,各方面都做到了完美,也可能會不分上下,而任筠,從來都是任何場合最受矚目的存在,她一點都不想與別人分享這種榮耀。

她也不喜歡女人,或者說,她從未考慮過這些,盡管她這個圈子玩得開的,對此其實并不是很在意,無論厭不厭惡男同女同,都不妨礙他們為了追求新鮮之類的去找同性。

只有任筠沒找過,她覺得那是對自己的玷污,誰占了便宜還不一定呢?

但她怕死、從心,再加上池清悅長得好看,任筠因此并沒有生出什麽反感之心,努力讓一切的肢體接觸都變得自然起來,久了,她也就習慣了,但池清悅從來沒主動過,任筠不知道她是情緒內斂還是她就是喜歡柏拉圖戀愛,總之,任筠已經适應了,完全沒想過,有朝一日,對方竟然會壓着自己親。

她掏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因為被對方掠奪走的呼吸,讓她臉上染上了缺氧造成的紅暈,塗過口脂的嘴唇上面早已不見了原本被抹上的亮色,卻仍舊紅潤,如同一朵妍麗綻放的花。

任筠摸了摸嘴唇,忿忿不平的想,竟然搞偷襲!

她的性子,其實是比較争強好勝的,她的見風使舵向來只針對危險的情況,平常其實完全是個很讓人受不了的,以自我為中心的存在。

任筠上學那會兒,不能允許有人成績騎在自己頭頂上,體育課不能忍受男女的視線不落在自己的身上,無論任何舞會,她都要成為其中最閃耀的存在,無論她是不是主人,總之,各方面都要把人壓下去,她才覺得滿足,所以現在,任筠也由衷的感到不快。

她怎麽能被別人壓下去?!

最關鍵的是,對方幹完壞事就跑了,根本不給她反擊的機會,這太過分了!

任筠就不信她這一整晚都不回來!

池清悅并不知道任筠是怎麽想的,任筠對她的親昵,從來都只局限于摟摟抱抱,再親昵的舉動其實很少有,池清悅能感覺到,她對她們關系的定位,其實只是嘴上夫妻,本身并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含義,她根本不明白什麽是喜歡,喜歡也是分很多種的。

也因此,池清悅也從未想過與她同床共枕,她晚上都是一個人靠在角落閉目養神或是修煉的,偶爾還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夜裏那樣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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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悅自小就是一個人睡的,她其實很不适應這種兩個人的感覺,但不知何時起,那樣的呼吸聲反而讓她感到了些許安寧。

但也僅此而已,她沒必要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經歷得多了,任筠自然會明白,她對她的感情并不是喜歡,只是一種依賴而已。

池清悅很清醒的知道這一點。

她只是……有時候會不自覺被迷惑而已。

她走到庚丘的大殿,将今天發生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告知對方,畢竟聯絡風沙門的事,得讓有分量的人去做才有事,魔修對這種敲詐的事其實很擅長,所以在外面,越是身份尊貴,修為又不高的魔二代們,越是小心謹慎,因為誰也不清楚,會不會有哪個不要臉的魔修,想要借他們敲詐點什麽出來。

庚丘聞言點點頭,并不在意這種看起來卑鄙無恥,實際上是常規操作的事,但很快,他臉色就變了,“你說你讓誰帶走她的。”

“執法隊,怎麽了?”池清悅不理解庚丘為什麽會突然變了臉色,她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在這之前,池清悅除了做任務和修煉,從未在外惹是生非過,可以說是魔宗難得一見的安分人。

庚丘:“掌門肯定知道了!”

池清悅不明白,掌門知道了又如何,他難不成還會跟她搶這點小小的利益不成?

但還不等她問出口,庚丘就已經火急火燎的帶她趕往地牢,剛一過去,就見長着一張國字臉,看上去天生就屬于正道的掌門簡元龍,神情溫和的對周娜道:“這位道友,我們九幽宗向來以和為貴,你的行為,讓我很難辦啊。”

他神情溫和,濃眉大眼的看着也很好接近,還是九幽宗的掌門,周娜心裏松了口氣,連忙道:“今日之事是晚輩做得不妥當,還請前輩見諒,等我回去後,一定會讓爹爹向她們賠禮道歉的。”

“知錯能改當然是極好的,”簡元龍聞言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一些,但緊接着,就話鋒一轉,“但是,這位小友你的行為給我宗弟子帶來的莫大的傷害,我門內有半數弟子因此提前離場,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門,生怕再被人強搶,你也知道,心魔對一個修士的影響有多大,所以……得加錢,不能只賠償她們兩個弟子。”

周娜驚愕地看向簡元龍,完全沒想到,這種厚顏無恥的話,竟然是從堂堂一宗之主口中說出來的。

雖然魔門一向都厚顏無恥,但這貪得也太多了點吧!

簡元龍笑眯眯看她:“小友可有異議?沒有便寫信吧,讓我與你爹爹商量便好,也不必讓師弟他們為此耗費心神。”

“呸!你想得美,這事我必須得參與!”庚丘憤怒的走了過來。

簡元龍大驚,“你怎麽來了?”

他不是讓人去找池清悅,讓她把這事交給自己處理嗎?這群廢物這種重要的事都敢拖延?

事實上,庚丘的七絕峰早就換了護山大陣,哪怕弟子拿着掌門令牌進去,也頂多能保證不會受傷,卻無論如何都走不到山頂的。

庚丘冷笑:“這是我徒弟的事,師兄你日理萬機,就不用管了。”

“怎能如此?師弟的事就是為兄的事,我義不容辭!”簡元龍大義淩然,旋即讨好道,“這樣吧師弟,我們六-四分,畢竟我也要去抗住魔道聯盟的壓力,還要去與風沙門周旋,師弟你向來不善與人争論,這種事只有為兄能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六-四分正好合适,你說是不?”

“呸!你多大臉才敢要六-四?九一,沒得商量!”庚丘斬釘截鐵。

“這哪行?師弟你何時變得這般小氣了?……”

看着他們當着自己的面讨論分贓的問題,周娜不由目瞪口呆,難怪九幽宗能從區區一三流宗門迅速成為一流宗門,就這不要臉的勁兒,他們風沙門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池清悅看了看他們兩人,又低頭看起了腳上的鞋,像是能看出一朵花來似的,自從發現了庚丘不對勁後,她竟然對簡元龍私底下這種行為感受不到多大的意外,甚至覺得麻木起來了。

仔細想想,對比曾經的月例,确實是從簡元龍上位以來,一切都變得精打細算起來,連任務獲得的貢獻點,都精确到了個位數,要是沒有完美完成,還會倒扣,衣服質量也一年不如一年,池清悅以前還納悶,現在她似乎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為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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