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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魔修來說,讨個公道這種話,其實與笑話無異,因為除非有利可圖,不然鮮少有人會去主持公道,當然了,魔門裏也不是沒有人想要主持正義的,只是這類人,往往要求着絕對的正義,他們的世界非黑即白,認為只要把惡人都殺光了,那這個世界就和平了,因此,正道是不承認他們的作為的,一律被打為魔修。

而同樣的,魔修也不會喜歡這類修士,都是在殺生,偏偏你的行為就是正義的?哪有這樣的道理?

老和尚不在意居滟怎麽想的,說完話就重新上樓去睡覺了,在魔修的地界,人命從來都不值錢,死了就死了,一行人面面相觑,也沒想過交談什麽,都選擇了回房間,畢竟掌櫃明顯不喜吵鬧,他們就算想讨論,也肯定得用傳音,免得被對方尋到機會打殺。

夥計見人都走了,不再聚集在門口,便将大門給關上了,任筠從老和尚出來後便安靜如雞,池清悅回了房間後才問:“吓到了?”

任筠搖搖頭,老和尚解決屍體的手段并不血腥,她還不至于被吓到,只是這個老和尚的形象,疑似原著中的一個人物,她才生怕引起對方的注意來。

畢竟在原著當中,那個老和尚出場時已經是化虛大能了,在這個元神牢牢占據修行界頂端,化虛被當做各大派核武器的時代,任筠面對這種大能,還是不太希望引起她們的注意的。

畢竟她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見任筠不想說,池清悅便沒在追問,給她倒了一杯冒着熱氣的茶水後才道,“快天亮了,把東西收好,我們準備走吧。”

客棧這種是非之地,還是少呆為妙,她看不透那掌櫃和尚的修為,至少也該是跟她師父差不多的境界,而這樣一個人,卻屈居客棧,還是這條魔修前往正道的主幹道,高層不可能會不知情,可卻依然還能有人惹事,明顯是有什麽陰謀争鬥在上演着,池清悅可不想莫名其妙被卷進去。

第二天一早,衆人就發現,坐在櫃臺前收錢的,變成了昨天那個有起床氣的老和尚,面對自己看不穿修為的人,魔修一向都表現得很識趣,連原本準備的賴賬手段都沒敢用上,甚至還多給了些,不過老和尚全裝作沒看到,錢照收,好臉色卻是一點都不帶給的。

任筠和池清悅在他面前退房,将形似房卡的東西還給他,老和尚掀了掀眼皮,似乎看出了任筠的根底,多看了她幾眼,吓得任筠立馬躲到了池清悅身後。

池清悅微微蹙眉,見老和尚沒打算說什麽,便立馬拉着任筠離開。

離了客棧,周遭就更看不到什麽人煙了,魔修向來擅長隐藏蹤跡,飛天遁地躲動物肚子裏,為了不暴露自己,什麽方法都想得出來,不過也有人反其道而行之,讓人分不清對方究竟是沒有經驗的小白還是故意釣魚的老銀幣。

因為怕離客棧太近不夠安全,直到天色重新暗淡下來,池清悅才停下來。

任筠早在半路上就沒靈氣趕路了,直接賴在了池清悅身上,回複靈氣的丹藥向來都比同品階其它來得要貴,不到關鍵時刻,很少會有修士拿回靈丹嗑藥趕路,任筠不喜歡丹藥的口感,再加上也不是什麽危機時刻,所以一粒沒吃。

在沒有宗派人群活動的地界,魔道的地盤看上去都是偏陰沉的,在無人打理的情況下,連土地都彌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那是紮根于魔道地盤的魔氣所致,能生長下來的植物都顯得畸形怪異,反而不如宗門地界的植物長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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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九幽城,為了照顧脆弱的凡人,看多了陰沉沉的植物影響健康,每年甚至都還會專門移植‘陽間’的植物過去,讓他們看到百花盛開的美景。

而無人維護的地界,則一看就讓人不敢靠近。

池清悅觀察了一下四周,施法讓藤蔓瘋長起來,眨眼功夫藤蔓便組成了一間密不透風的小屋,且還完美的與四周環境融合在了一起,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她給藤蔓屋外貼上斂物符,降低它的存在感,又将陣盤抛了上去增加穩固性和防禦能力,再添上防蚊蟲的藥粉和去味的香,之後又将一群紙飛蟻放了出去充當警戒線和眼睛,這才拉着任筠進去。

任筠看着她的行為,不由生出一種帶了個全能管家出來的錯覺,完全能讓人不帶腦子出門。

池清悅看着她歡快的在屋裏亂竄,覺得有些無奈,她腳尖一點,輕飄飄的坐到床邊,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黃昏的光影将她的發絲染成了耀眼的金色,連慣常穿的顏色低調的黑衣都顯得耀眼夢幻起來,任筠感覺心髒仿佛要從胸口飛出,人對一些震撼性的景象總會生出欣賞與喜愛,她走過去,笑眼盈盈:“怎麽啦?”

池清悅取下腰間的腰佩遞給她:“以後出門把這個戴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任筠感覺她取下這個腰佩後,連銳利逼人的五官都變得柔和了些許,她勾住玉佩上的棕色繩子:“太醜了,還是你自己戴吧。”

池清悅:“…………”

任筠看了兩眼陰陽魚形狀的小玉佩,古人有戴腰佩的習慣,但對池清悅來說,這種東西應該會被她視為累贅才是,但任筠從未見她離過身,不是什麽寶貝就是意義特殊的東西,她低頭扯住池清悅的腰帶要給挂回去,卻被池清悅握住。

冰涼的觸感傳入掌心,池清悅微微蹙眉:“聽話。”

任筠眨眨眼,才問:“為什麽?”

“它能保……任筠!”池清悅捏着散落的腰帶,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任筠努力睜大眼睛試圖讓對方相信自己是無辜的,她只是想把手抽出來,結果忘了手裏還拽着腰帶而已。

池清悅給自己穿得也很嚴實,腰帶散落也看不到什麽東西,她重新将腰帶系好,任筠将腰佩遞了回去,她頓了頓,才說:“她能隐藏你的體質。”

任筠愣了一下,她能有什麽體質?屍體嗎?她還以為這是什麽能抵擋幾次致命攻擊的替身玉佩之類的。

不過,隐藏體質?

任筠好奇看她,“你是什麽體質?”

她就記得那些外面流傳的傳記中說過,池清悅劍心通明,是天生的劍修,除此之外,還有什麽?

池清悅沉默了一下,沒說什麽,低頭幫她系上了腰佩,任筠低頭看了眼,放棄了還回去的想法,在魔道地盤需要隐藏的體質,大概是什麽适合修正道法門,或是損己利人的,不過金丹期,已經是可以開宗立派的人物了,在不動手的前提下,可以不依靠外物就隐藏自己的體質,确實是不太需要這種東西。

見她沒再拒絕,池清悅便收回了視線,在野外她是不可能會放心休息的,能看到外面的窗口,便成了她臨時的栖息地,盡管她已經做了很多準備,但這仍不能讓她安心。

任筠爬上了藤蔓編織成的吊床,不知是被法術刻意調整過還是本身材質就好,人躺上去并不會感到不舒服,于是很快,她就閉目睡了過去。

凡人的習性似乎影響她很深,池清悅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皎潔的月和危險的螢火蟲在林間出沒,池清悅閉目入定,運轉着靈力半修煉着。

……

任筠在半夜時,就醒了過來,自從有了修為在身後,她的睡眠質量就越來越差,而且靈力不知為何,會自己不知不覺的運轉,她睡覺時也能感受到靈力在一刻不停的運動,所以有些時候,她純粹是被自己的‘修煉’給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才注意到池清悅靠在窗邊睡着了,頓時便忍不住足下一點,湊了過去。

人都是有雛鳥情節在的,任筠在這個世界,第一眼看到的是她,之後也是靠她才勉強适應了這個世界,她耐心又慷慨地把一切都贈予于她,任筠沒談過戀愛,她不知道什麽樣才算是愛,她仍想要回家,因為這個世界與她本就格格不入,她也不确定,如果真的遇上了什麽危險,她會不會選擇抛棄池清悅離開,畢竟她自私自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自私的人總有個好處,往往都不會顧忌那麽多,反正只要自己不要臉,那感到困擾的就不會是自己。

任筠上輩子活得張揚肆意,這輩子也不打算改,她想要什麽,就算得不到,也不會因為顧忌失敗而不敢嘗試,更別提是在一向縱容她的人面前了。

她黏人的親吻讓池清悅從入定中驚醒,靈氣險些竄進岔路,她皺了皺眉,捏着劍鞘的手不由緊了緊,很想教訓她,又覺得自己如果現在醒來,她會不會覺得窘迫?

任筠是個很要面子的人。

正猶豫間,被她放在外面充當眼線的紙蟲突然傳來預警,池清悅立馬坐直身子看去,手下意識的将任筠按在懷裏。

任筠仰頭看她,印着螢火蟲光輝的眸子顯得有些濕漉漉的,嬌聲嬌氣的輕笑調侃,“你沒睡着呀?”

語氣聽上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騙了反派後我翻車了[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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