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雙胎

禦書房內,宮玺幾位玩伴,看着結果,簡直是要被氣笑了。

“不是,這什麽意思?這意思是說,她自己都中招了,那麽她就沒有嫌疑了?”宮連城真是覺得無語了。他們宮家有個孩子容易麽?本就子嗣艱難,如今還沒了一個,他都要氣壞了。

沈思明:“至少,這結果是這麽說的,一對兒銀釵,都是有毒的,而打造銀釵的人,死無對證。她宮裏的碗筷也是有毒的,禦醫看過了,她的身體不可能再有孕了。這麽陷害自己,确實是不值當。”

薛仁載:“明明知道是她,偏偏動不得,這感覺真急人。”

馮西道把結果扔到桌子上,“工部動不得,但…可以把下頭的人,明貶暗升”

沈思明:“可我們無人在工部”

馮西道:“淑昭儀的三舅舅,确實是有才幹的,我們只要把他安排進工部,就可以了”

沈思明思考了一下,“不行,若是出了事,淑昭儀怕是跟老小…”他的話并未說全,但什麽意思,幾人都懂。“我記得淑昭儀的二表姐夫是行商,不同于老小外祖家那種,他們家是真正走南闖北的,見識的也多,或許真有奇物也不一定。”

鄭鐵生,搞不來這些,聽着都覺得麻煩,“不能直接把姓魏的賜死嗎?”

宮連城拿着折扇,‘啪’的一下子,打到了他腦袋上:“世家現在成這樣,你看看能随便動麽?更何況,姓魏的,是太師之徒。他的弟子可不少”

朝堂上,盤根錯節,粗粗算來,幾乎所有人都能扯得上關系。

沈思明看了宮玺一眼,問她:“淑昭儀,還沒醒麽?”

宮玺搖搖頭,“他們圖謀的是什麽?”

“還能是什麽,當官當膩了,想換個國仗當當,最好再來個承恩公爵位”宮連城的扇子,扇的飛快,說出的話,都帶着一股子火氣。

幾個人商量來,商量去,只确定了後頭大概做些什麽。

宮連城坐上車後,直奔郡王府。後頭幾人,連勸都沒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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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西道:“只願弟妹能勸一勸。”

薛仁載:“這事兒,擱我身上,我也氣。皇室本就子嗣艱難,如今還被人害死一個。只怕那些老家夥,氣的都要開始動了”

宮連城回到家,把扇子扔到地上,狠狠地拍了一掌桌子。

郡王妃已經聽到消息了,給他端了杯涼茶,扶着他坐下,“我知道你生氣,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那些人什麽打算,讓他們落空了打算,才是正事”

宮連城抱着郡王妃的腰,“當初,若不是他們,我們的孩子也不會就那麽沒了”

郡王妃摸了摸他的頭,安慰他:“放心,睿兒的仇,我們慢慢來,不過是讓他們多活些日子”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如果當初,不是我執意留你,也不會害了你”

說起這個,郡王妃倒是笑了,“你都把一輩子賠給我了,怎麽還放不下?”

當初娶她的時候,說了一生無妾,雖還未一生,但…他做到了。

宮連城:“老小說,今年過了,就把我封為瑞王”

郡王妃:“并非她之過,她何至于如此”

“如今她也沒了孩子,入宮時見她,她眼眶都是紅的,一雙眼睛都有些恍惚,怕是一夜沒合眼了”宮連城松開她,拉着她手,給自己擦了擦淚。

“明日,我進宮去見見淑昭儀,你也多去勸勸陛下,孩子會再有的,身子最為重要”

郡王妃推了推他,“好了,松開,我去給你準備些吃食,從得知消息,你就沒好好吃過,餓壞了,我可不心疼”

宮連城又抱着她,“你也吃些吧,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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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開着白色小花的無邊原野,江予瑤也說不出是什麽花,只當自己見的少。

身子軟的厲害,走路輕飄飄的。

也不知是走到了中心位置,還是哪裏,花朵變成了五顏六色的,繼續往前走了十幾步,她見到了兩個孩子。一個孩子坐着,頭戴花冠,花冠最中間是一朵紅色的,好看極了,一頭長發,又軟又密。一個孩子躺着,似乎睡的正香。

江予瑤不由得開口問:“你們是誰?”

那坐在花中的孩子,歪了歪頭,一雙眼睛,又大又亮,水潤潤的,見到她笑彎了眼睛,像是兩道彎彎的月牙,嘴角邊兩個淺淺的梨渦,若隐若現。

江予瑤又問:“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女孩兒看着她,“我們在等阿娘”

她還從未見過,這般好看孩子,但,又覺得這兩個孩子長得有點眼熟,尤其是躺着的那個。蹲到孩子面前,摸了摸她的小臉,“那你等到了麽?”

“嗯”小女孩兒點點頭,似乎很是高興。

江予瑤笑的溫柔,“你們的阿娘,居然把你們丢在這裏等她,心可真大”

“所以我跟弟弟在等她來找我們,好在等到了。”女孩子說完,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

旁邊的男孩兒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搖了搖姐姐的手,“阿姐,阿娘還沒到麽?我都睡了好久了”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比那幾個還會睡。我可是一次都沒睡過,哼”女孩子生氣的扭過頭。

男孩兒似乎發現了江予瑤,瞪大了眼睛,張大嘴,撲到江予瑤的懷裏,“阿姐,你看——”

江予瑤下意識的抱住他,女孩兒嘆了口氣,有些別扭,摘下頭上的花冠,帶到了江予瑤的頭上。撲到她懷裏,拍了拍她的後背,“阿娘,別把我們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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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青碧着急的喚着她。

“禦醫——禦醫——快進來——”

昏迷中的江予瑤,驟然落淚,這可吓壞了青碧跟青蘭,連忙叫了禦醫。

禦醫診過脈後,松了口氣,慢慢養幾個月,就好了。可這心裏頭,怕是還得多開導開導。

聽聞淑昭儀醒來,宮玺的轎攆幾乎是跑着到臨仙宮的。揮退了所有人,宮玺坐在床邊,抓着她的手,無聲安慰。

江予瑤看着宮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淚怎麽都止不住。難怪她覺得那兩個孩子眼熟,那眉眼,那輪廓,活脫脫是宮玺與她的小時候。那是她們的孩子,是她前世還沒來得及出生的孩子。因為被她抛棄了一次,加上這次她假孕流産,以為她是不想要她們。所以,才會來見她,告訴她,別把他們丢了。

“我夢見…我們的孩子了,她們以為,我不想要她們”

“不是的,我沒有不想要她們。而是我,保護不了她們”

“阿折,她們是雙胞胎,一男一女,我看到了”

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權勢。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自己家世顯赫,無人敢動。

屋內傳來的哭聲,聲音壓得低,站在門外,他們幾乎都不怎麽能聽到,除了幾個習武的。

陳德跟陳福對視了一眼,悄悄地退了出去,找個人沒人的角落。

“魏老夫人的侄女兒嫁進魏府,成了那姓魏的側室,有孕四月。”

陳福彈了彈指甲,“小主子路上怕是孤單,找個人陪着,一路伺候,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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