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掌心一片酥麻,明芙下意識握了下手,差點攥住陳嶼舟的手指。

她把手拿開,“那你,幹嘛還玩?”

陳嶼舟黑沉的眸子看着她,目光灼人:“你說呢?”

“不知道。”

陳嶼舟氣不過的捏她臉:“又裝傻。”

“沒有。”明芙腦袋往後仰,躲開他的手:“你不要、總動手。”

“碰一下都不行啊。”

小姑娘十分堅定:“不行。”

陳嶼舟:“那我忍不住怎麽辦。”

明芙停下腳步,小臉寫滿認真:“那你、多忍忍,我相信、你可以的。”

說完,繼續朝前走,跟上大部隊的步伐。

陳嶼舟站在原地,撓眉笑了下。

可他不相信自己啊。

這家店裝修的很有氛圍,幽暗的燈光,複古的壁畫,走廊裏明明沒有一扇窗戶卻能聽到風刮過的簌簌聲。

桑吟看了眼風輕雲淡的陳嶼舟,轉頭和明芙說悄悄話,“一會兒進去你看着點陳嶼舟,他怕黑。”

原本陳嶼舟說他怕黑,明芙是不太信的,畢竟這人經常逗她,現在桑吟也說了,她又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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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真的,他從小就怕,具體原因你想知道就問他,陳嶼舟這人要面子,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但如果是你,”桑吟戰術性停頓了下,繼續說:“我覺得他肯定願意讓你知道。”

明芙還是沒忍住,問:“那你、不管嗎?”

桑吟不明所以:“我管什麽?”

明芙張了張嘴,那句“你不喜歡陳嶼舟嗎”怎麽都說不出口。

問出剛剛那個問題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

桑吟好像懂了什麽,“啊”了聲:“你不會以為我喜歡陳嶼舟吧?那不可能,我要喜歡他早就下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桑吟的聲音又低了些:“而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見過對方太多糗樣了,我現在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在大院裏玩泥巴,他不小心摔了一跤,糊了一臉泥,摔得也沒多重,這人少爺脾氣上來直接坐地上哭,沒人理他他就不起來,臉上的泥巴也不擦,哭到最後還冒了個鼻涕泡。”

她在胸前比劃了個叉:“真的,完全心動不起來。”

明芙想了下桑吟剛才描述的畫面,又扭頭看了眼陳嶼舟。

少年穿着簡單的白衣黑褲,肩膀寬闊,手臂懶散的垂在身側,青筋若隐若現,腕骨卡着一塊機械運動風手表,幹淨又矜貴。

好像很難将現在的他和玩泥巴被糊了滿臉的小屁孩聯系在一起。

陳嶼舟見她看自己,微微俯身:“怎麽了?”

明芙搖搖頭,轉回去。

嘴角揚了下。

好像,還挺可愛的。

這時,工作人員也把他們帶到走廊最裏面,打開門:“祝你們玩得愉快。”

他們玩的這個主題以民國時期為背景,揭秘盛極一時的京城會館突發命案背後的真相。

第一個屋子是剛開始,沒什麽恐怖元素,但為了營造氛圍,只在牆壁上擺了一盞紅燭,明明滅滅。

其他女生見狀,都有點犯怵,但一想到身邊有那麽多人,有放心下來。

明芙偷偷打量了眼身邊的陳嶼舟。

男生閑散的插着兜,打量着四周,乍一看,好像并不害怕的樣子。

明芙的眼睛落在他繃直的嘴角,想了想,把手遞過去。

陳嶼舟多少有點高估自己,自從那件事過後,他就再沒有在這種昏暗的環境裏待過,突然來這麽一次,即便知道身邊有人,他也控制不住心裏下意識湧上來的悸動。

正四處瞅着,一只白嫩的手突然出現在視野裏。

他看過去,明知故問:“幹什麽啊?”

他本來以為明芙會保持沉默等他自己了悟,沒想到她又把手往他這邊遞了遞,緊接着,溫軟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要牽嗎?”

“牽。”

陳嶼舟覆上她的手,心悸瞬間平靜,他修長的指骨插進她的五指,緊緊地扣住:“抓住了,你跑不掉了。”

明芙撇過頭去,聲音淡淡:“幼稚。”

陳嶼舟笑起來,清冽的嗓音蘊着縱容和寵溺:“你越來越嚣張了啊明芙,都敢說我了,在這麽下去我看你是要騎我頭上來了。”

明芙狡辯:“才沒有。”

“挺好,總算跟我親近點了。”

兩個小時的密室新體驗一直讓陳嶼舟的心情處于極限愉悅的狀态,

那感覺就像往碳酸飲料裏丢了一整包曼妥思,氣泡咕嚕嚕的往上冒。

黑暗環境帶給他的影響不能說完全沒有,那些難堪的記憶碎片還是會突然閃現,但是一想到明芙就在身邊,他就踏實。

小姑娘的手跟沒骨頭似的,軟乎乎的,牽在手裏特別舒服。

皮膚相觸的溫熱,她的指尖不經意蹭到他手背的酥麻感,讓陳嶼舟上瘾不已。

他甚至在想明芙身上是不是裝了什麽吸鐵石,不然他為什麽總是想往她身邊貼。

跟個變态一樣。

但很快,這份愉悅就消失了。

在臨近時間限制的最後五分鐘的時候,他們順利通關。

一出密室,明芙就十分有個性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陳嶼舟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手心半天沒能反應過來,再擡頭的時候,在密室裏還近在咫尺的人現在已經離他遠遠的了。

程裏過來問他:“還成?感覺咋樣?”

剛剛在密室裏見陳嶼舟身邊有明芙陪着,他也沒過去打擾。

“感覺——”陳嶼舟的視線落在前方那道纖細的背影上,舌尖抵了抵上颚:“時間有點短。”

作者有話說:

陳少辛辛苦苦在老婆面前塑造的酷哥形象被桑桑一秒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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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文求預收:

《你別碰瓷》

【先婚後愛,年齡差五歲】

【暴躁小辣椒X假高冷真腹黑霸總】

圈子裏的人都知道桑吟和霍硯行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

桑吟看不慣霍硯行整齊端着架子,覺得他虛僞又無趣,霍硯行不喜歡桑吟的大小姐脾氣,覺得她嬌氣又做作。

後來桑家因資金周轉不靈陷入破産風波,小開男友也棄桑吟而去。

焦頭爛額之際,霍硯行找上了門:“協議結婚,我幫你渡過難關,婚後互不幹涉,期限兩年。”

男人一板一眼,結婚也說得像在談生意。

桑吟猶豫一瞬:“好。”

霍桑兩家聯姻消息一出,圈子裏議論紛紛。

“霍硯行不是一向不喜桑吟嗎,現在桑家瀕臨破産,兩家還要聯姻,霍硯行圖桑吟什麽?”

桑吟也想知道霍硯行圖她什麽,畢竟兩家聯姻說難聽點是霍家單方面扶貧。

直到有天,年少時溫柔體貼的鄰家哥哥回國,桑吟前去赴約。

回家時,房間漆黑一片,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酒氣。

向來矜貴淡漠的男人頹然的坐在沙發上,妥協道:“桑吟,你回頭看看我很難嗎?”

桑吟:诶?他好像圖她诶。

小劇場:

一朝醉酒,桑吟醒後看着身邊的男人,鎮定道:“事已至此,解約吧。”

霍硯行雲淡風輕:“可以,提前解約十倍賠償。”

桑吟滿不在意:“賠就賠。”

後來某晚,桑吟卷着被子哭唧唧:“不是說賠錢就好了嗎?你騙人!”

霍硯行瞥了眼她潮紅的臉:“誰告訴你賠償就是賠錢了。”

#你潇灑恣意的那些年,我的目光永遠追随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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