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卻能喝?還想方設法哄騙着我給你偷上來,師兄這門規遵守得也有出入嘛,鬧了半天是你守得住的才守,守不住的就不理會了啊!師兄你可真是懂得變通。”
澄清
岳靈珊病了十幾天,直到岳不群夫婦回山,以內功替她驅除風寒,這才漸漸痊愈。
這期間林绛軒每日來看她一次,傳達令狐師兄的慰問,再把她要囑咐大師兄好好吃飯休息的話帶上思過崖去。
來回幾次,林绛軒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這兩人也太無趣了些,怎麽來來去去都是這麽幾句話?
六師兄陸大有跟着師傅師娘回山後就鬧着要去看望大師兄,逼着林師弟把上崖送飯的事情轉交給他。
這要是放在前幾天,林绛軒肯定高興,他才不願大冷天的去爬那危崖呢。不過現在不太一樣,他和大師兄相處得不錯,大師兄果然不愧是大師兄,見聞廣博,說話風趣,每日吃飯的時候和他談談說說,林绛軒了解了不少山下的事情,深覺受益匪淺。
而且大師兄指點劍法,小林同學也覺得不知比岳靈珊強了多少倍,這幾日的進步都能頂前面兩個月的了。
因此就很不情願把這份很有好處的工作讓出來,只是陸大有是他師兄,而且自從他被和岳靈珊分在一組練武後,就總是對他橫眉冷對的,這時板起臉讓他臭小子聽話,他還真不敢硬抗,不然被六師兄教訓了也不會有人出來給他主持公道,被打了也白打。
形勢比人強,小林同學不得已,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拱手讓賢吧。
滿心不願地恢複到和岳靈珊一起練武的老樣子。這位岳師姐自從病好後,對他的态度有很大改進,不再動不動就叫嚣着不聽話就揍他了,林绛軒小小安慰了一點,自己當了這許多天的傳話筒總算是沒有白出力。
岳不群回山休息了幾天之後,就把所有弟子聚集起來,要考教一下大家最近的武功進境。
查到林绛軒時,覺得他練得還不錯,将他和岳靈珊兩個都誇了幾句,仍是吩咐林绛軒跟着師姐好好練。
岳靈珊被誇得笑逐顏開,志得意滿,林绛軒卻是滿心的疑惑,他如今已經知道以岳靈珊的水平和經驗,教徒弟就算不能說是誤人子弟,那也差不太多了,就不信岳不群會不知道自己女兒的斤兩,難道是他實在不重視自己這個小徒弟,所以幹脆丢給女兒當玩具?
豈有此理,這也太不把人當回事了,起碼也該先考察一下自己在練武方面是不是有發展前途啊,要是最後實在認定自己沒有練武的那根筋,那再丢給女兒當玩伴也不遲嘛。
幸虧他不是一心向武的人,若是那種誠心上山來求藝的,就這樣被不負責任地折騰上幾年,肯定要變廢柴了,此後就只能是他華山派中的一個小喽啰,太也拿別人的前途當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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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了師就跟賣身給華山派一樣,等發現不好的時候,想換地兒都不行,這萬惡的舊社會!林绛軒不忿得都想罵三字經。
岳靈珊卻不知林師弟很看不上她這個武功教習,天天熱情高漲,抓着林绛軒練劍。
她因為病剛好時就上崖去看令狐沖,被岳夫人發現,所以如今看管得她很嚴,不許她随意上崖去,岳靈珊閑得無聊,心思就全部放在了教導小師弟身上,平日裏除了練劍不說,還會拉着他一起撿山菇,抓兔子,去山坳中游玩。
過了些日子,林绛軒發現自己這麽老實聽話,忍氣吞聲,竟然還是惹來了禍事。
午後岳靈珊被師娘有事叫去了,六師兄陸大有立時冒了出來,拉長一張臉要林師弟借一步說話。
林绛軒自認為沒有得罪過陸大有,沒什麽好心虛的,就跟着去了。不想剛站住腳便劈頭蓋臉地被陸大有呵斥威脅了一通。
主要就是告訴他小師妹早就和大師兄是一對了,他初來乍到的,不要仗着自己是個小白臉就癞蛤蟆妄想要吃天鵝肉,竟敢趁着大師兄在崖上思過的空檔勾搭小師妹,這種行徑實在是卑鄙無恥,讓林绛軒識相的日後就離小師妹遠點,要是再被他發現林绛軒圍着小師妹使勁獻殷勤,就絕饒不了他。
要不是自知武力值和這位師兄差得實在太遠,林绛軒肯定要和他打一架了,就算他為人斯文也不受不了被人指着鼻子罵啊。
使勁壓了壓火氣,沉聲道,“六師兄!說話要講道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使勁圍着岳師姐獻殷勤來着!她,她,我對她只有同門之誼!再說了,我願意對哪位師姐妹好,是我的事情,這個就實在不敢有勞師兄來費心指點!若是六師兄專程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無聊話,那恕師弟我不能奉陪了!”林绛軒說完甩手就走,留下陸大有在身後吹胡子瞪眼。
氣得晚飯都吃不下了,回去躺在床上苦思,陸大有怎麽會莫名其妙地認為自己在向岳靈珊獻殷勤,想撬令狐沖的牆角呢?天地良心,自己可真的不怎麽喜歡她。
又想陸大有既然這麽篤定地來警告自己,那定然也是有些原因的,若不是有人在背後亂說了什麽,那就是自己最近和岳靈珊待在一起的時間确實太多,此地男女之防很嚴,這種行徑在他們看來大概是親近得過了火,看來以後要注意避嫌才好。
猛地坐起身來,陸大有和大師兄那麽好,這事情,他恐怕早就去向大師兄彙報過了,自己可不能幹看着被人抹黑,趕緊去和大師兄說明白是正經。
于是又再特意多等了一會兒,估摸着陸大有已經上思過崖送過飯回來了,這才和舒奇打個招呼,假稱自己想出去走走,晚點回來,就趁着夕陽餘晖快步往思過崖上而去。
一路提氣疾行,終于在天色黑透之前到了思過崖上,看着洞口隐約的火光,暗呼僥幸,萬一天黑之前沒趕上來,那夜裏走山路可是萬分危險的。
令狐沖聽見聲音,閃到洞口喝問,“是誰?”見到是林绛軒,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林師弟,你怎麽來了?”
林绛軒看看他那臉色,頓時又覺得自己上來一趟雖說莽撞但也很是英明,不然無故被大師兄納入了情敵之列,他可多冤得慌。
進去坐下道,“大師兄,你先讓我喘口氣喝點水,我特意等六師兄下去後才來的,路上怕天黑看不見,所以一路上走得很快。”
令狐沖順手遞了一碗水過來,思過崖上有個天然的石槽,平時可以蓄點雨水,雪水,崖上的弟子就用一個鐵吊子煮水喝。
“不知林師弟找我有什麽事,還要專門避開你六師兄?”
林绛軒喝了半碗水後,認認真真地正視令狐沖,“我這段時間沒上崖來,大師兄和我說話生疏了不少。”
令狐沖淡淡地道,“哪裏,我對師弟們向來都是一視同仁的。”
林绛軒點點頭,“那就好,今天有件事情,我想和大師兄說說,還請大師兄聽完後替小弟主持公道。”
令狐沖奇道,“什麽事情,有人欺負你了你怎麽不去告訴師傅師娘,告狀告到我這裏來了?我在思過崖上不能下去,如何替你主持公道?”
林绛軒道,“是這樣的,今日午後,六師兄忽然來找我,說有話和我說,我也沒多想,就跟着他去了,不想到了個沒人之處,六師兄沉下臉來就劈頭痛罵了我一頓,說我卑鄙無恥,癞蛤蟆想吃天鵝肉,趁你在思過崖上面壁之機,蓄意勾引岳師姐,意圖巴上師傅的獨女,他,他……”雖然是簡單複述,但林绛軒提起來還是氣得不行,滿腔的委屈憤懑,聲音都顫了,深吸兩口氣,“他還讓我小心着,以後要是還敢繼續這樣,他陸大有的拳頭饒不了我!”
“這,這個……”令狐沖有點張口結舌,看看林绛軒,發現他胸口起伏,正在喘大氣,可見是氣得狠了,原本雪白的臉頰都漲得通紅,“這就是六師弟的不是了,他怎麽能去和你說這種話……”
林绛軒從小就是個乖寶寶,講文明懂禮貌。上中學後就再沒和人發生過口角,加上生活環境比較單純,只與家人和幾個關系好的同學來往,因此還從沒被人這樣惡言相對,指着鼻子罵過,不但惡言惡語還要外加威脅恐吓,偏他因為沒有任何安全保障,所以連回嘴都不敢。
小林同學自認為神經算是比較健壯強韌,無緣無故地穿越到這裏,再也見不到家人朋友,這麽大的打擊,他也就是頭幾天受不了,後來在船上發洩一樣的大哭了一場,就緩過來了,之後便一直在努力适應着環境,孤零零的舉目無親,周圍也并不都是好人,他多不容易啊!